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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霸汉-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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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凤留守小长安集,此刻这里并无居民,虽然这里是繁盛一时的商贸大镇,也是宛城的一大亮点,但战争却将这里的一切光彩抹杀了。
    李轶和朱鲔占据了西面三座庄,逼得属正狼狈逃回了宛城,义军的声势大振。
    王凤也感到极为欢喜,在他看来,宛城守军的战斗力也仅是如此而已,看来严尤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当初赤眉军可以打败他,绿林军的联军也一样可以打败他。只要自己死围住宛城四面,让其水尽粮绝之时,自会不战而降,只是宛城此刻守得极严,城内城外根本就不能互通消息,他派入宛城的密探根本就传不出任何消息,不过,这些似乎并不影响战局。
    此刻王凤留守小长安集,确实感到一阵轻松,前方有刘玄和刘寅、刘秀诸人,宛城的战事似乎轮不到他身上来,此刻军分三系,他乐得将自己的实力保存在小长安集,只要到时候前方哪里有些问题,他再上前相助便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一切,他几乎不必考虑,后勤粮草有邓晨负责,后方又有李通,他只须让将士养精蓄锐便是。
    围城已两日,但宛城之中似乎并无太大的动静,仿佛城中真的只想死守坚城一般。
    是夜,王凤仔细地看了一下宛城周围的地形图之后,因晚宴时酒力发作,颇有些醉意,便伏案而睡了。
    王凤爱酒,尽管军中不准随便饮酒,但这只是刘寅下的命令,对于舂陵军有效,可是王凤并不在意这些,他并没有必要听刘寅的命令。有时候,他也觉得刘寅对将士的要求也太苛刻了一点,现在刘寅和刘玄在前线,只他一人留在后方,身为一军之帅,更无人能对他约束,自然是每顿必须有酒才行,这是他草莽生活之中的乐趣之一。
    绿林军昔日本就是一群草莽之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豪杰,是以这些人大多是好酒之人,因此,在绿林军分成三支后,仍然酒风难禁,除王常的下江兵有严令外。事实上,就是因为王常反对将士军中饮酒,才会与王凤闹得不开心。
    新市军中将士对酒并不忌,主帅如此,将士自然效仿。
    王凤正睡得迷迷糊糊、微觉有一丝寒意之时,却被一阵喧闹给惊醒,不由得揉揉眼睛,见室中灯火仍明,肩上已有亲兵为其盖上了一件皮裘,不由得有些迷糊地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那么吵?”
    一名亲卫推门而入,神色间也有些疑惑地道:“凤帅醒了,小人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镇东起火了吧?”
    王凤一怔,忙起身拉开窗子外望,果见东面的天空隐现暗红,显然是真的起火了,隐约间还有人马的嘶叫之声,他的酒意顿时醒了八分,摇了摇尚微有些发痛的脑袋,向外面的喽兵吩咐道:“去给我探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便有喽啰慌里慌张地奔来,直接冲入室内,跪倒在王凤身前呼道:“大帅,大事不好了,不知从哪里杀出了人马来,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已经破了外城,我们根本就挡不住他们!”
    “什么?”王凤大吃一惊,惊问道:“有多少人?”
    “不知道,总之到处都是敌人,黑暗中根本就看不出对方的实力!”
    “给我备马!”王凤吃惊之余,抓起悬于床前的宝剑,大步赶出临时帅帐,此刻小长安集中已是喊杀声震天。
    义军被偷袭的敌人杀个措手不及,顿时大乱,也有的正在睡梦之中,可是营帐却着火烧了起来,便都慌不择路地到处乱窜,使得营盘大乱,根本就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义军虽众,但毕竟未曾经历过正规的训练,若是在锐气正盛之时,或可一鼓作气,但是如果阵脚一乱,想要立刻组织反击却几乎是不可能的。
    小长安集中火光冲天,有些义军在不知有多少敌军来袭营时,以为敌军已全部杀至,哪有战意?有些人偷偷地逃走,有些人向小长安集外跑。
    王凤策马在亲卫的相护之下驰过小长安集的大街,到处都是尸体,而且这些尸体大多是义军,许多是死于利箭之下,盾穿人亡到处可见。
    “杀!杀死王凤者赏银五千!降者不杀……”到处都是这种口号。
    王凤几乎傻眼了,痛心疾首地呼道:“王义何在?”
    一群被杀得败退的义军赶了过来,沉痛地道:“少帅被贼人杀害,他们的强弩太厉害,我们无法抵挡!”
    王凤差点没晕过去,怎也没料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已为敌人所杀,悲愤地问道:“贼人在哪里?”
    “敌人自三面冲入镇中,人数不知……呀……”那人还没有说完,便有一阵乱箭狂飙而至。
    “保护元帅!”王凤的亲卫大惊,高喊道。
    “王凤在此,杀王凤者赏银五千……”官兵的声音极为高昂。
    王凤挥剑斩落一支射向他的劲箭,却震得手心发热,不由得心下骇然,这箭的力道之强,胜过普通弩箭数倍,不仅速度快,而且穿透力超强,他身边有几名亲卫中箭,竟被利箭的冲击力带下马背。
    “王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元帅,快走!”那群亲卫也感觉到来自这些弩箭的强大威胁,那种可怕的杀伤力是他们前所未见的,武功再好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难以承受。
    王凤也知大事不妙,他发现那些冲在最前面的执盾官兵身后的弓弩手,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支奇怪的弩机,弩机可一次上箭十支,一发五支,五支同发后,再接着射另五支,在射后五支时,可以迅速补充那已射出的五支劲箭,弩机之上始终保持五支联发状态,之间的间隙绝不超过两息的时间。
    这数十张弩机并排而行,在弩箭手身后,还有弓箭手,这些人配合极为默契,在这长街之上,这样的几百人组合几乎是无坚不摧的,那弩箭挡无可挡,难怪义军会摧枯拉朽地败退,就因为这些奇怪却又极度可怕的弩机。
    王凤也不能不退,他虽武功超绝,但在这数百支足以裂盾穿石的怒矢之下,却显得有些薄弱,而他身边的亲卫也一个个倒在怒矢之下,给军心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杀呀……”喊杀声自另外一条街向这边传来,到处都是义军绝望的惨叫和惊呼,此刻败势已以最快的速度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虽然小长安集聚结了一万多名义军,但是在这种突然的突袭之下,人多的优势根本就不存在,这黑暗中偷袭,使得义军的防御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王凤几乎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居然对这突然潜至的官兵毫无所觉,而且他的防御对这些官兵竟如此不堪一击。这一切只能怪他,怪他太过大意,太过粗心,但现在败势已呈,他还能说些什么呢?惟有迅速赶去与刘寅会合,告之这里的一切。败退的同时,他终于认出了一个人,那是严尤手下的得力战将蒋文龙,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太小看严尤了,而眼下的这一切,是他为之付出的代价。
    “将军,城头之上似乎有些异动!”一名喽兵向巡营的廖湛禀报道。
    '注:廖湛是与陈牧一起起事的平林军的几名主要将领之一,也是后来刘玄政权的重要军事人物。'
    廖湛到宛城之下抬头仰望,见城头之上灯火依旧,却似乎有众多的人影晃动,不由得向身旁的众将吩咐道:“小心戒备,防止城中官兵闯营!”
    刘玄此刻早已安歇,营中之事皆由廖湛一手处理。在平林军中,廖湛的地位仅次于刘玄和陈牧。
    “哎——城下的可是刘玄小儿?”蓦地城头之上传来一阵呼声。
    廖湛一怔,抬头向城头上望去,却见城头上火光之中出现了一队官兵,其中一人开口喊道。
    “不要答话!”廖湛向手下众人吩咐道。
    “你们听着,老子待会便会开城门闯营,你们先给老子准备些酒席吧!”城头上立刻又有人高喊道。
    “他们果然要闯营!”一名偏将道。
    “哼,小儿之戏,虚张声势,不要理他,他们弄不出什么大乱子!”廖湛不屑地笑道。
    “是啊,如果他们要闯营又怎会告诉我们呢?这分明只是虚张声势!”一名偏将拍马屁道。
    城下的众义军也弄不清城头之上的官兵究竟有什么目的,这样大呼小叫又有什么好处,对方无论是要闯营或是不闯营,都没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地叫啊,这至少会让他们有所防范,那闯营岂会成功?事实上,防备闯营也不必动用太多的人力,只要提高注意力便可以了。是以,这些官兵让他们提高警惕,纯粹是自讨苦吃。
    “他们只是想惊扰元帅的休息,不必听他们的,这些事没必要向元帅相报!”廖湛淡然道。他似乎一眼就看破了城上众官兵的诡计,同时更明白刘玄的性格和作风。
    此刻刘玄定是在熟睡之中,刘玄熟睡最烦人去打扰,而这城头上的官兵这么一喊,若不是因为他在,那些喽兵定会有人去向刘玄禀报。而向刘玄禀报的话,就会惹得刘玄心中不快,若多来这么几次,只怕刘玄会心浮气躁,不过,廖湛不觉得对方这一招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因为他料定城头上的官兵不敢出战。
    “城头之上的叫骂不要理他,轮班看守,有大的异动再来告诉我,注意城头上的动静!”廖湛吩咐道。
    “是,将军!”
    廖湛正调转马头之际,蓦地见到行营北侧竟升起一丝火光,不由一怔,指向行营北侧问道:“那地方所储何物?”
    “不好,那里是马棚!”一名偏将立刻意识到什么,失声道。
    “马棚?!”廖湛也吃了一惊,一带马缰沉声喝道:“下令全面戒备,你们几个跟我去看看!”
    “将军,东面也起火了!”一名偏将也惊呼着指向东营。
    “吹号,提高警戒!”廖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团阴影,自驻于这宛城之下后,他的心似乎并没有真正平静过,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潜于心灵某处。而这一刻,那种感觉变得清晰起来,却是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呜……呜……呜……”凄长的号角之声响彻了整个夜空,仿佛是千万只无形的巨手,将每一个处于迷茫中的战士的心全都揪了起来。
    “杀啊……”与号角之声同时响起的却是震天的喊杀之声,天地突地颤动起来,在无数铁蹄的践踏下,地面仿佛升起了一股炽热的浪潮。
    “有骑兵袭营!”一名偏将失声惊呼。
    廖湛其实已经知道,这不仅是敌人铁骑的声音,也有己方奔出马棚战马的蹄声。
    ……
    刘玄自睡梦中惊醒,在他帐内的美姬依然熟睡。他离不开女人,就像王凤离不开酒一样,他的美姬随军而行,这是他这许多年荣华富贵的生活之中养成的一个也不知是好是坏的习惯。虽然在军中他收敛了许多,但是在这里,没有刘寅和刘秀兄弟二人,也没有王凤,他便是主帅,是以他完全可以按自己的喜好办事。他很相信廖湛,也相信宛城是他囊中之物。
    这近一个多月来与刘寅合兵,由于刘寅对将士极为苛严,连刘玄都不敢太过放肆,在军中也不敢带上女人,因此,几乎憋了一个多月,这一刻终于可以又独守一方,在受不住煎熬的情况下,他让人给他找来了一个美姬。是以,今晚他睡得有些沉,但是,此刻却被营外的喧闹惊醒。
    “报,报元帅,大事不好,不知自哪里冒出一支骑兵,从后方袭入了我们的营中,四处纵火,见人就杀……”
    “报,报元帅,城门大开,自城中也杀出一队约有数千的人马,直闯我们的营盘……”
    一个传讯兵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传讯兵便已经冲入了帐中慌乱地呼道。
    刘玄大惊而起,也顾不得美姬春光大泄,起身迅速披甲摘剑,喝道:“快给本帅备马!”
    “杀呀,杀呀……”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一队千余骑的官兵一手执火把,一手执厚实的斩马刀,全都是轻装,见到营帐便点火,见到人便砍,如一阵龙卷风一般,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火光四起,为首者竟是严尤手下第一大将,也是严尤的亲弟弟严允!
    严允也是一身轻装,头发散开,那高大而挺拔的身躯此刻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杀气,就像是自地狱中窜出的魔神一般。黑色的劲装,黑色的战马,在火光之间忽隐忽现地纵跃着,竟无人能挡其锋芒。
    那些义军虽然及时惊醒,被号角的声音自睡梦中叫起,但是他们的心神并未完全清醒过来,一出营帐,便见这四处都是火光,四处都是同样六神无主的同伴,及那疯狂的喊杀之声,他们都给弄懵了,有些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回过神来时,严允的铁骑已如旋风般卷来,在他们还是半清醒状态之下,便已人头落地。
    于是整个义军的营盘全都乱了套,那被放出的战马四处乱窜、乱踏。而另一方,自宛城之中也冲出一队数千战士,属正一马当先,如潮水般漫出,本来就已经心神大乱的义军前方,斗志丧失大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后方究竟来了多少敌兵,究竟战况如何,是以,他们在心神不定的情况下,哪有什么心思去作战?
    “刘玄死了,刘玄被杀了……”不知自哪里传出一阵高昂的呼叫,随着这高昂的喊声,四面都似乎响起了回应。
    属正身后的战士也边呼边杀,那群本来就疑神疑鬼、无心恋战的义军此刻更是慌成一团,谁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如果连主帅都已经死了,那他们有何必要还在这里继续战下去呢?于是有些人竟开始逃了。
    面对这一切,刘玄是又惊又怒,他也听到了那一阵阵呼声,那些人竟然说他已经被杀了!他自然知道这些人的意思,只是想扰乱军心,可是此刻这营盘已经乱成这样了,敌方前后夹击,虚实难测,便是他也生出惧意。
    “休要听他们胡说,本帅在此,杀一敌者赏银十两!”刘玄以功力逼出自己的声音,顿时将那一阵阵的呼声压了下去。
    “哈哈……”刘玄声音刚落,便闻一阵大笑传来,一队快骑如一阵龙卷风般卷来,所过之处,义军纷纷倒下,如风卷残云般劈开一条血路,义军根本无法对这支骑兵有半刻阻碍。这支骑兵便像刺入义军心脏的一柄利剑,虽然仅千余骑,但人人都是绝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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