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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十锦图-第39部分

小说: 十锦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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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尺子哈哈一笑,一面自身边袋内,摸出了一大张油饼,递给蒲天河道:“今天你幸亏是遇见了我,要不然你可就难免饿死道旁了,这地方饿死个把人可是常事。”
    蒲天河实在是饿坏了,当时接过饼来,三口两口吃了下去,立时他就觉得身上暖和多了。
    木尺子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笑道:“时候可是不早了,我们先睡他一觉,明天天亮了再说!”
    只见他说完话,又由身旁石上,拿起了一个折好的皮帐篷笑道:“来,来,来,找个平坦的地方,把这玩意儿支起来,小伙子你跟着我跑,总不会叫你吃亏的!”
    这些地方,蒲天河倒是没有“话说,二人遂走到河岸边一块平地,木尺子霍地把帐篷抖开,支起篷柱,立时就成了一个尖椎形的帐篷,二人就暂时居住其内,躲避了由漠地里紧刮而来的寒风。
    第二天黎明,二人早早地起来,“库鲁克郭勒河”被红色的太阳,渲染成一条灿烂的带子,五光十色美不胜收。
    蒲天河就着河水洗漱一番,只见河水两岸,有不少的鸟儿也正在喝水,见了自己并不躲避,反倒是有几只走过来,偏头向自己端详着。空气清冽沁人心肺,蒲天河忽然爱上了这个地方,他觉得这里太可爱了。
    木尺子取出了食物,二人同吃了些,蒲天河就问他道:“你老人家那笔宝藏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现在总可以告诉了吧?”
    本尺子站起来,向远处窥看了半天,用手指了一下道:“在那边!”
    远处天地线上,浮现出一片绿色的影子,木尺子脸上展开了笑容道:“那是‘甜水泉’,好地方!”
    蒲天河只想早一点为他办完了这件事,好回中原去,偏偏木尺子那么慢条斯理的样子,真叫人看不惯,他催促道:“那还有很远的路呢,我们快走吧!”
    木尺子望了他一眼,笑道:“快走?”
    蒲天河怔道:“怎么,你老人家还不想走吗?”
    木尺子摇了摇头,嘻嘻笑道:“小伙子你别急,我比你还急,你想凭两只脚走路,我可不愿意,我们耐下心来等一等,自会有人用骆驼轿子送我们去!”
    蒲天河心想这话倒是有理,遂耐下心来,果然不久,就听得沿河下流,有叮当的驼铃之声。
    在河水旁边,一串骆驼踽踽地行走着,渐渐地向自己二人这边行走而来。
    木尺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细看了看道:“很好,我们就跟他们走!”
    蒲天河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跟他们商量一下!”
    木尺子伸出手来在头上拍了一下,咧嘴道:“慢着!我们得想个主意!”
    说着翻动一双小眼,想了一会,才笑道:“小子,你听我的,这些赶骆驼的人最不是东西,你要想坐他们的骆驼,就是给钱他们也不干,我此时有一个妙计,你只要依计而行,保险你我如愿以偿,而且路上还服侍我们周周到到的!”
    蒲天河怔了一下道:“你老人家又有什么妙计?”
    木尺子嘻嘻一笑道:“你可知道这些骆驼客最是迷信,最敬重的是本地的‘喇嘛占神’,因为他们迷信沙漠里有一种神,专门与骆驼商客为难,因此凡是外出之人,都暗求占神保佑,以获平安!”
    蒲天河皱眉道:“可是你我都是外行呀!”
    木尺子嘻嘻笑道:“你外行我可不外行,这么样吧,你只装我的跟班就行了,用不着你多说话!”
    他说罢,遂自身旁取出一顶红色的瓜皮小帽,往头上一戴,一面笑道:“外面走的人,什么都得准备着!”
    说时已取出一件白色的罩褂,向身上一套,那样子真是不伦不类。
    蒲天河也没有见过喇嘛占神是什么样子,只是看着他那样子好笑,木尺子把自己装扮好后,就地一坐,嘻嘻一笑道:“你不妨先过去给他们说说看,看看他们如何回答,你要是不行再看我的!”
    蒲天河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就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这时那群骆驼渐渐接近二人这边,只见共是十六只大骆驼,由四个头上缠着白布的驼商押着,每一只骆驼背上,都驼着小山似的箱子。
    蒲天河忙赶过去,为首那个驼商,立时举了一下手,所有的骆驼都停了下来。
    蒲天河见为首这个驼商,是个又黑又壮的高大汉子,他瞪着一双黑圆的大眸子望着蒲天河,奇怪地道:“呢果两马木赤!”
    蒲天河怔了一下,那汉子又道:“乌苏达达果儿!”
    蒲天河仍是不解,那汉子伸手摸了一下头,最后才断断续续地道:“你……是谁?”
    原来这地方种族较多,汉人。回人、满人、蒙人、哈萨克、索伦……民族之多,简直不胜枚举。
    这位赶骆驼的驼商,试用了三种语音,最后才为他摸对了路数,蒲天河抱拳道:“对不起老兄,我们因跑失了马匹,想搭乘你们的骆驼,不知可以么?”
    那黑汉子呵呵一笑,连摇双手道:“我们是不搭客人……”
    蒲天河忙道:“我们可以给钱!”
    这黑汉子仍是摇头道:“不行,不行,你还是另外想法子吧!”
    蒲天河听这驼商说得一口汉语,虽是南腔北调,不过倒还能懂,已十分不易,不由又道:“我们只要到下一个市镇就下来如何?”
    黑汉子大笑了几声,道:“不行,不行,我们是不搭客人的!”
    说着举了一下手,驼队又开始继续前进,蒲天河才知道木尺子果然没有说错,这些驼商都是不讲情面的。
    他当时忙赶上一步,大声道:“喂,停下。停下!”
    为首那个汉子又举了一下手,驼队又停了下来,这汉子遂跳下骆驼,怒声道:“我已经说过了,你还叫什么?”
    蒲天河嘻嘻一笑抱拳道:“我师父要你去一趟!”
    黑汉子怔了一下,道:“你师父是准?在哪里?”
    蒲天河一笑道:“我师父是一个老喇嘛占神,是他要我来叫住你们的!”
    这驼商立时面色一变,惊异道:“喇嘛占神在……哪里?”
    蒲天河就指了一下木尺子坐处,那汉子顺其手指处看了一眼,立时大惊失色,怪叫了一声,回过身来,对着驼背上其他三人连说带指地说了一遍!
    那三个驼商,也都惊慌失措地自驼背上跳了下来,四个人一齐跪了下来,遥遥地向着木尺子坐处拜了一下,又回过身来,向着蒲天河一拜。
    为首那个黑汉子结结巴巴道:“小占神不要……怪罪,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蒲天河忙扶起了他们,笑道:“你们不要客气,我师父因年纪大了,走不动,所以才叫我来打扰你们!”
    这四个驼商,立时集中在一起,叽哩咕噜地商量一阵,由驼背上取下一个坐板。
    那个黑汉子于是向蒲天河道:“我们马上去把大神仙请来,小占神请先上去休息去吧!”
    两个驼商各人把一只腿跪了下来,放下坐板,比着手势请蒲天河坐上去,那种前倨后恭的样子,实在令人好笑。
    蒲天河几乎要笑了出来,当下只好装到底了,就往木坐板上一坐。
    这时另一个驼商,把驼背上的坐轿帘子掀开,现出了轿内坐椅,蒲天河反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他坐好之后,那两个驼商,才走向木尺子坐处,不久也把木尺子接了过来。
    蒲天河看木尺子那种大模大样的样子,真不禁好笑,他所带的东西,都由另两个驼商为他抬着,小心翼翼地把他送上驼目。
    木尺子在本地生长过一段极长的日子,各种语言均甚熟悉,他作出一副喇嘛的样子,并且在每一个驼商背后画了几个字,又在他们头上拍一下,这几个汉子,莫不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恩宠,现出欣喜欲狂的样子。
    于是,蒲天河二人,就更受到了优厚的招待,一路之上吃食茶水不断。
    看看日已偏西,前瞻去处,仍是那么遥远。当夜,驼队就在一处水草丰盛的地方停歇下来。“
    木尺子同蒲天河当夜又被安置在了所生有炭火的羊皮帐篷里,吃着上好的油酥饼、马肉,饮奶子红茶。
    木尺子乐不可支地笑道:“你看,这种享受到哪里去找去?”
    才说到此,就见一个驼商大惊失色地跑过来,对着木尺子跪倒说了几句。
    木尺子微微一怔,遂挥手令去,蒲天河奇道:“什么事情?”
    木尺子呵呵一笑道:“吃人家的饭,就得给人家办事,我们的差事来了!”
    蒲天河仍不明所以,木尺子才皱眉道,“几个马贼来了,这些马贼平日是专门吃驼商,今天可算他们倒楣,遇见了你我师徒,少不得要他们吃点苦头!”
    说话时,四个驼商一齐跑过来,满脸惊恐地诉说着什么,木尺子用当地方言安慰了他们一阵子,四个人仍是吓得面无人色。
    这时,就听得外面蹄声嘚嘚,似有人马向这边跑来。木尺子一对白蒲天河背道:“来,小子,出去走走!”
    蒲天河沿途受人供奉,很是不安,难得有此机会,为他们略献绵力,当下抓起宝剑,随着木尺子扑出帐外。
    他们六人方自走出篷外,就见五匹壮马,风驰电掣般地自远处来到了近前。
    马上挺坐着五个汉子,俱都是膀大腰圆,十分武猛,五个汉子每人都穿着翻毛的皮袄,手中拿着兵刃。
    这帮马贼呼啸着来到了近前,人群中一人,用手中马灯向六人一照,大声喝叱着说了几句。
    蒲天河却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会说汉语么?”
    马上五人立时吃了一惊,灯光遂照到了蒲天河面上,紧跟着五个人全部大笑了起来。
    为首一个身穿大熊皮短袄的汉子,一晃手中铜锤,狂笑道:“这倒是难得,想不到还有汉人。小子,你别跟我们装蒜,把骆驼上的东西,全给留下来,走你们的,要不然,哈!”
    说着一晃手中铜锤道:“这家伙可会砸破你们的脑袋瓜子!”
    其他众人也都发出狂笑之声,一副狂傲之态,简直是目无余子!
    蒲天河上前儿步,冷冷笑道:“你们要抢东西,却要问一问我手中这口宝剑!”
    说着双手握住剑鞘,把宝剑向上扬了一扬。
    五个马贼全是一怔,可是紧接着惧都发出了一阵狂笑,为首那个汉子,几乎笑得跌下马来。
    他晃着手中的铜锤怪声笑道:“小子,你要用宝剑来对付我的铜锤吗?”
    蒲天河冷冷一笑,点头道,“不错!”他说话时,右手已由剑鞘移到了剑柄,那汉子见状大声叫喊道:“好,待爷爷下马战你……”
    蒲天河身子向上一贴,冷笑道:“何需下马,看剑!”
    就见他右手向外一展,白光一闪,当空就像是闪起了一道冷电也似。
    他那口“五岭神剑”,一出一收,总共不过是弹指之间,宝剑发出了“锵”地一声脆响,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已自马上滚落下来。
    那汉子鲜血泉涌的身子,在马上抽动了一下,才叭的一声翻落马下,那匹健马被惊得扬起前蹄,一声长啸,掉身狂驰而去。
    蒲天河这一手功夫,确实使得在场诸人,无不吓了一跳,其他四个马上汉子,吓得皆都怪叫了一声。
    坐在第二三两匹马上的两个汉子,一个是使大砍刀,另一个却用的是开山斧。
    这些家伙们,都仗着有两膀子力气,所用的都是重兵器,这时他二人见拜兄一个照面之下,竟吃来人砍下了首级,皆都大为惊怒!
    两个人各自怒吼了一声,拍马而上,蒲天河一声大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叫你们见识见识厉害的主于!看剑!”
    说罢身形一晃,已迎上前去,只见他左右手向外一分,几乎和先前一样的快,剑光一闪,两颗头颅,咕噜噜地滚了下来!
    其他两匹马上的汉子,吓得各自怪叫了一声,拨马落荒而去!
    蒲天河剑斩三寇,竟是血不染刃,一派斯文,看起来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四个骆驼商,几乎都吓呆了。
    他们各自对看了一眼,倒地便拜,蒲天河微微一笑,扶起他们道:“你们这就可以放心了,这三具尸体,就烦你们就近掩埋一下,免得惹来狼群讨厌!”
    四人如奉圣旨一般,赶快答应着把三具尸体拖到一边掩埋去了。
    木尺子见状嘻嘻笑道:“小子,你这一手‘午夜惊蛟’施展得好极了。真利落!只是,你可知惹下了祸事么?”
    蒲天河怔了一下道:“什么祸事?”
    木尺子哈哈一笑,道:“你原来不知道,这就怪了!”
    说罢,目放精光,冷笑了一声道:“大漠地里,刀客马贼,杀人越货是常事,只是你可知道,他们背后却是有厉害的人物撑腰,要不然就凭他们那两手本事焉能如此横行?”
    蒲天河冷冷一笑道:“你老莫非说,方才那五个人也是如此么?”
    木尺子点了点头道:“这几个刀客,并非是本地人,他们是甘肃那边来的,由他们穿的皮衣上看来,他们像是‘大熊帮’手下的人,大熊帮的总瓢把子‘金戟小温侯’华秋水这个人,是一个相当狡猾厉害的人物……”
    说到此,又冷笑了一声,接下去道:“不过,这个人,我当年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真要是他来了,倒不能对我怎么样。”
    蒲夭河冷然道:“这姓华的真要来了,弟子叫他会一会我掌中五岭神剑!”
    木尺子笑道,“你的武功是足可以敌他了,不过,此人在这里势力极大,遍处都有他的人,我们要想取宝,还非得让他帮忙才成,我本想与他套点近乎,想不到竟然得罪了他,这也是想不到的事情!”
    蒲天河听他语气,好似在责怪自己坏了他的事似的,心中老大的不高兴。
    他心里暗自想道:“那华秋水不来则已,如若真的来了,我定要他在我剑下称臣!”
    想着,他一声不哼,就倒身睡下来闭目假寐,木尺子却盘膝坐在兽皮上,想着心思。
    四个骆驼客不久回来,却吓得躲在一边叽叽咕咕地小声说着话,方才那一幕,在他们内心激起了轩然大波,他们是久走沙漠的惯客,也都知道此举的严重性,蒲天河利剑斩寇,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他们又不敢对木尺子二人去说。
    他四人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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