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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十锦图-第8部分

小说: 十锦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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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天河腾身而出,只觉得脸上身上,全都是小的雪渣,当下笑道:“娄兄这雪中快,当真是快得紧!佩服!佩服!”
    娄骥这时卸下了踏板,点了点头道:“蒲兄弟,你要是喜欢,我家中还有一副,可以送给你,你有轻功的底子,学起来快得很,有了这东西,在下雪天里,可要比马快得多了!”
    蒲天河一笑道:“那真太好了!”
    说着他目光向这附近望了望,只见远山含笑带水如画,正前方有一片古葱葱的竹林子,接近河水之处,搭有一座小小木桥。
    小桥上的积雪,已先为人铲除得干干净净,在结着薄冰的河道上,正有一群白鹅呱呱而过,一只只扇着大翅膀,给这原本美雅的地方,平添了几许诗意!
    蒲天河不由得呆住了,他真没有想到,在这荒漠的天山道上,竟然会有如此一处雅致的地方。
    娄骥手指小桥道:“我就住在这个地方,过了桥就到,来吧!”
    说着大步向桥上行去,蒲天河不由诚恳地道:“娄兄住处,原是应该来造访的,只是我父亲新丧,此刻热孝在身,只怕是……”
    娄骥摇了摇头,道:“兄弟,这是荒外地方,没有这么多规矩,你跟我来吧……”
    蒲天河见他如此坦诚,倒实在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是他心中怀着失珠之事,未免有些怅怅,再者马匹帐篷也不能就丢在雪地里不管。
    当下低头思忖了一下,笑道:“如此,我就进去扰你一杯清茶,只是……”
    娄骥朗笑了一声道:“你放心,我们今日定交,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唉!说起来,这事情也都怪我不好!”
    蒲天河剑眉一皱道:“此事又与你有何关系?”
    娄骥一双浓眉,紧紧皱在了一块,道:“当初我只见那孙一鹤夫妇在雪地挖坟,知道他二人绝非善类,才以飞雪认穴的手法将他二人定住,后来我把那尸身小心收埋,竟然没有发现到那颗五岭神珠,否则你也就不会这么急了!”
    蒲天河冷冷笑道:“这些所谓的五岭高手,原来多是些不顾道义之辈,就拿孙一鹤来说,我一直以前辈待他,却没有想到,居然行出如此无耻之事,如非娄兄适时制止,神珠还不就落在了他们手中,非但如此,只怕先父遗体,也得不到片刻安宁了!”
    娄骥苦笑了笑道:“你如此一说,我就更惭愧了。兄弟,你安心地注在我这里,我们有两件大事待办!”
    蒲天河问道:“哪两件大事?”
    娄骥想了想道:“你父遗体,如此安置究竟不好,我二人可以在此选一口上好棺木,好好把他老人家入殓,这是其一!”
    蒲天河不禁滂沦泪下道:“此事是小弟份内之事,如何敢劳动娄兄?”
    娄骥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到了这时,你还跟我客气就太见外了,兄弟,你听我说,咱们安置好了老伯后事之后,再打起精神,在这西北道上好好察访那窃珠的贼人,这是第二件大事!”
    才说到此,蒲天河忽然紧紧抓住了他一只手。
    娄骥微微一怔道:“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却见蒲天河面色微红,良久才叹了一声,道:“娄兄不愧是一血性汉子,我蒲天河在此能交到你这个朋友,足可告慰死在九泉之下的父亲了!我们进去吧!”
    娄骥闻言也不禁甚为感动,当下欣慰地伸出了一只手,二人紧紧握住,共同步上了木桥。
    小桥的另一头,通着一座朱红的小木门,这时红门开启,现出一条生有山茶花的小道,两侧庭院,更是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娄骥微微笑道:“这地方你喜欢么?”
    蒲天河不由赞赏道:“此处真乃人间仙土,娄兄你真会纳福,选上了这片世外桃源,比之小弟风尘万里,真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在草坪的一头,一棵大枣树上,拴着一匹灰色的大马,这时正自仰头长嘶。
    蒲天河手指问道:“这马是你的么?”
    娄骥向马望了一眼,立时脸上带出了一种厌恶之色,随口道:“不是。是一个来访的客人的!”
    蒲天河忙道:“既如此娄兄你快快去接待客人才是!”
    娄骥立时有些不悦地摇了摇头道:“这客人用不着我来接待。来,我带你到我的住处,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穿过了一道葡萄架子,这种季节里,那葡萄藤子都枯萎了,但是却占有极大的地势,可以想象到春夏季节里那盛开的情形,该是多么诱人!
    在这么大的院子里,蒲天河竟没有看见一个外人,蒲天河正想问问他,这里住的是否还有外人,却见娄骥已伴着他,进了一座极为精巧的小楼。
    这座小楼,是用青色的竹子和很细的木材建筑而成,四周还种着几棵古松树。
    这时楼顶松树的枝极之上,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看起来很是幽静。
    娄骥进得房后,道:“我性喜静,所以独居于此,你来了正好和我同住,不知你喜不喜欢这地方?”
    蒲天河见楼厅内,布置得很是幽雅,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无不精致,其中有一幅墨竹,画得甚为有力,枝叶苍劲,望之有出尘之感!
    他正想问问这幅画是何人手笔,却见娄骥高声唤道:“阿力!阿力!”
    房内答应了一声,走出了一个十六七岁。头缠白布的小孩,见了娄骥竟自倒地,膜拜了一下,又站了起来。
    娄骥就用本地的土语,咕哩咕噜地说一遍,这少年就看了蒲天河一眼,走上来向着蒲天河冉冉拜了下来。
    蒲天河忙扶起他道:“不用客气!”
    不想那阿力,仍然是拜了一拜,才站了起来,用着一双微微发蓝的眼珠子,向着蒲天河直转,又笑了笑,就退了下去!
    娄骥笑向蒲天河道:“这是他们回人对主人的规矩,我改了他很久,都改不过来,我这里只用了他们二人,一名阿力,一名阿冬,他们是兄妹二人,是一双没有父母的可怜孩子。”
    说着他叹息了一声,道:“他兄妹的遭遇很惨,但为人忠厚,有了他二人,倒使我兄妹二人减少了不少的寂寞!”
    这时阿力已用茶盘,托着两杯香茗,送了过来,然后他哇啦哇啦地对着娄骥说了几句。
    娄骥立时皱了皱眉,回说了几句,阿力就含笑退了下去。蒲天河不知什么事情,就见娄骥忽然站起来,含笑道:“你先随便在这里坐坐,我已命阿力为你在书房收拾好了床铺,你可以躺躺,闷了就在院内到处走走,我去为你拿东西去!”
    蒲天河不好意思笑道:“怎能劳动大哥,还是我自己去吧!”
    娄骥一笑,把他又推到了座位之上,道:“这里路你不熟,还是让我代劳吧。我一会儿就可以回来了!”
    说着直向门外行去,蒲天河送他到楼前,那娄骥好似想急于摆脱什么,匆匆地头也不回就走了。
    他走后,蒲天河见院内开满了茶花,有红有白,着以白雪,更觉得超然奇艳。
    这时候,他不觉有些陶醉,独自向着花丛间行去,就在这时,他耳中忽然听到了一阵嘹亮的歌声,那歌声乃出自女子的歌喉!
    只是声调不拘,音韵尤其不美,乍然听在耳中,不禁令他感到汗毛直立,说不出的一种别扭感觉!
    那歌声好像就在附近,蒲天河不由心中一动道:“是了,听说那娄骥尚有一妹,在天山南北,与其兄齐名,莫非这唱歌的,就是她么?”
    想着正要回身看个究竟,心中却忽然又生出另一个意念道:“人家一个姑娘家,我焉能如此失礼,再说她又不认识我,还是进去吧!”
    他想到这里,把头一低,方自要走回楼内,忽然歌声一止,一个女子声音大声道:“咦——站住!”
    蒲天河不由立住了脚步,心忖道怎么如此不客气?
    这时就听见那姑娘格格一笑,道:“你就是小骥子哥哥带回来的那个朋友么?干嘛见了我一个劲地想跑呀,我也不会吃人,你回过头来,我看看你!”
    蒲天河剑眉皱了一下,心中虽觉得对方出口粗俗无礼,可是一想到与其兄的感情,倒也不好发作。
    当下强作笑容,回过身来,道:“在下失礼,姑娘万请海涵!”
    耳中听得那女子一阵荡笑之声,道:“哼!长得可真不赖呀!”
    蒲天河目光一抬,不由大吃了一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以娄骥之英俊,竟然会有如此一个不堪承教的妹妹,由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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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丑女多情
    他目光之中,所出现的那个姑娘,乍然一望之下,真令他打了一个冷战,只见她生得面如锅底,唇红如火,一双小眼只现一缝,满头头发,说灰不灰,说白不白,间杂着黑色,看起来益觉可怕。
    尽管容貌如此丑陋,倒生有一副可人的身材,腰肢若柳,身材修长。
    她全身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衣裙,背上扎着一口长剑,肋下配着一个豹皮囊,一副劲装,像是方自外归来的模样,手上还拿着一支青竹小马鞭!
    只见她倚着一根栏杆,正笑着向蒲天河上下观望,口中发出一片媚笑之声。
    蒲天河不由十分尴尬地抱了一下拳道:“姑娘如无有什么吩咐,我要回房去了!”
    这姑娘笑了一声,移步走出,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么?”
    蒲天河强忍着不悦,冷然道:“我名蒲天河,和令兄今晨方结识的!”
    丑女不由微微一愕,却又笑了笑道:“你是说的小骥子哥哥呀!我老半天没有看见他了!”
    蒲天河道:“娄兄去天山为我取行李去了,马上可以回来,姑娘只要在此少候,他也就要回来了!”
    说着双拳抱了一下,转身就去。
    他足下方自前行数步,就听见那姑娘娇声嚷道:“蒲兄你回来!”
    蒲天河皱了皱眉,强作笑脸,回过身道:“姑娘有事么?”
    这丑姑娘向前走了几步,笑道:“我看你这副样子,又是小骥子哥的朋友,必定是会武功的……”
    说着摇着身子嘻嘻一一笑,道:“我想跟你比划两手功夫,你看怎么样?”
    肩天河不由呆了一呆,他倒没有想到,和对方第一次见面,她竟然说出此语,当下苦笑了笑,道:“我不过是略通拳脚,哪里有什么真功夫,姑娘你不必取笑,再见!”
    说着疾速转身,不想足步方移,却觉得头顶上“呼”的一声,那姑娘竟然由自己头顶上越了过去,不前不后,正正地站在了蒲天河身前。
    她身材轻灵,落地无声,看来确是武功不弱。
    这种情形,使得蒲天河大感为难,他后退了几步,苦笑道:“姑娘不要见逼,我岂能如此放肆!”
    丑女咧唇笑道:“得了,不要装啦,你是有功夫的,我一眼就看出来啦,咱们比着玩玩又有什么关系?”
    蒲天河皱了一下眉头,他真后悔不该到院子里来,想不要对方一个姑娘,竟如此放荡,自己与她兄长既是朋友,怎能方才来此,就如此失礼?
    想到此,好不为难,当下摇了摇头道:“我不会什么武功,尚望姑娘原谅!”
    丑女口中“哟”了一声,那双猪眼,微微向着蒲天河瞟了瞟,嘻嘻一笑道:“我可不信,我要试一试你!”
    说着上前一步,把手上竹鞭向雪地上一丢,右手轻轻抡起,向着蒲天河肩上摸去!
    这种动作,自然使得蒲天河吃了一惊,他当时肩头向下一沉,已躲开了对方的来手。
    丑女“哈哈”一笑,手掌蓦地翻起,第二次向着蒲天河脸上摸去!
    这种轻佻的动作,使得蒲天河又惊又怒。
    他后退了一步,面色一沉道:“姑娘请尊重一点!”
    话声未落,这姑娘格格一笑道:“呶!你原来也会武呀!”
    说到此,双掌一并。平着以“排山运掌”的掌式,直向着蒲天河当胸打来!
    掌力疾劲,不禁使得蒲天河心头一震!事已如此,不打是不行了。
    蒲天河一声冷笑道:“姑娘,你何苦逼人太甚?”他说着话,身形由不住向下一矮,两只手蓦地向外一分,施了一招“分花拂柳”,直向着对方一双手腕上点去!
    丑女口中“唷”一声,道:“好厉害!”
    只见她身形霍地向后一挫,硬把击出的双手收回来,足下向外一滑,快同电闪似的,己到了蒲天河身形右侧!
    她轻叱了声:“接招!”
    这姑娘竟然真个老着脸皮,和对方动上了手,右腕向外一分,右手五指“野马分鬃”,直向着蒲天河肋骨上按插了过去。
    蒲天河只觉得她掌风疾劲,内力充沛,指尖尚隔着自己甚远,已然令自己可以感觉到她指尖上的潜力。
    他不由深为惊心,暗自付道:“常闻得娄氏兄妹武技精湛,非比等闲,今日一见果不寻常!只是自己如果当真输在此女手上,传闻出去,可就丢了大脸了!”
    想到此,不由把牙一咬,决心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当下身形纹风不动,容得她手指几乎已挨在了自己衣服边上,他猛然把肩骨向内中一收,低叱了声:“打!”
    骨骼上下之间,发出了“喀”的一声,一股无比的劲力,已自他掌心中发了出去!
    丑女满以为自己这一手功夫,定可奏效,当时尚怕自己用力过度,伤了对方,于心不忍。
    就在她正预备临时收敛掌力的刹那之间,蒲天河的乾元真力已自迎势撞了过来。
    他此刻已然完全融化了父亲灌输于自己体内的功力,功力大增,比之方才又增加了不少。
    这一股内力由他掌心发出,真有万钧之感!
    两股内力甫一交接,立时分出了功力上下!
    当时就见那丑女面色一变,蒲天河忽然觉出不可如此,当下猛然把掌势向后一抽,掌力骤减了三成!
    尽管如此,那丑姑娘显然已是受不了啦!只见她身形晃晃悠悠,一直后退了七八步,“噗”的一声,竟然坐在了雪地上!
    她那张丑脸登时变成了猪肝颜色,蒲天河也不由呆了一呆!
    他显得极为尴尬地搓了一下双手,道:“我一时收手不及,姑娘尚请原谅!”
    丑女双目一瞟,却格格笑了起来!
    蒲天河眉头一皱,道:“姑娘为何发笑,莫非不堪承教么?”
    丑女姗姗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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