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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63部分

小说: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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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着点,我这几日再给你配剂药。”瞎大夫这时已站起了身。

“您走好。”张小碗起身,等他走后,闭着眼睛朝汪永昭道,“您来扶扶我。”

汪永昭慌忙起身,扶住了睁开不开的张小碗。

张小碗缓了一会,才睁眼与汪永昭说,“您别着急,我歇几日就好了。”

说着喘了几口气,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掉了下来。

汪永昭什么也未说,两手一横抱起了她,抱着她往内走。

张小碗听着他猛烈加快的心跳声,轻吁了口气,想着定要好起来才行。

她不能倒下,汪永昭倒不得,她也倒不得。

而张小碗的这一病,足养了半个月,身子才康健了起来,这下,针线活也是不能做了,家中的事也只有大事才来过问她,其余都让怀慕管了。

她闲得心里发慌,汪永昭便让人送了花草过来让她养,旁的却是不许了。

所幸的是过了半年,她的身体好了很多,这才能在白日间做点针线活,时辰较短,总算没有把手艺落下。

三年后。

张小碗一睁眼,看身边的男人还在睡,她就又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过了些许时辰,等汪永昭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她才抬头朝他笑道,“您醒了?”

“嗯。”汪永昭搂紧了她,闭着眼睛道,“何时了?”

“卯时了。”张小碗笑道,“起罢,怀慕他们还等我们用膳呢,莫饿着孩儿们了。”

汪永昭轻打了个呵欠,这才点了点头。

张小碗起身,刚出门唤婆子端进热水,就听二儿媳王文君在门外道,“娘,可许孩儿进来?”

“不是让你在堂屋请安的么?”张小碗忙让她进来。

“孩儿给娘亲请安。”长相秀美的王文君一进来就福身,笑道,“孩儿已去了膳房一趟,想着还是来给您请安才好,要不然,心里就跟缺了什么一样。”

张小碗笑着摇头,见她让丫环们把热水抬了进来,等丫环们退了下去,朝她笑道,“娘,我给爹爹请好安就去堂屋看看去。”

“好。”张小碗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莫累着了,稍会用过膳就回屋歇会再处事。”

现在二儿媳管着这府中的事,小姑娘才及笄,就能干成这样,张小碗有些于心不忍。

“孩儿知呢,会注意着身子,您莫担心。”王文君摇头笑道。

张小碗拍了拍她的手,回屋朝正在看公文的汪永昭道,“文君来了。”

“嗯。”汪永昭看着公文轻应。

“要给您请安呢。”张小碗拉了他起来,给他整了整衣裳,又踮起脚尖把他头上的簪子理了理。

汪永昭这时放下手中公文,出了内屋的门。

“儿媳给爹爹请安,给娘亲请安。”王文君这时已经往下福身。

“起。”汪永昭坐于正位,抬眼朝她道,“去忙罢。”

“是。”王文君又福了一礼,恭敬退下。

张小碗笑看着她走后,拿青盐热水让他漱了口,又接过七婆手中的干帕,在热水里挤了帕子出来与汪永昭拭脸,这才笑道,“您呐,对文君和善些,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莫被您吓着了。”

汪永昭没理会她的话,脑海中想着公文里的事,等出门时,才想起昨晚夜间没告知她的事,但又一稍想,还是膳后再告知她。

堂屋中,汪怀慕正在偏屋跟管事谈事,见爹娘来了,忙出来拱手道,“爹,娘……”

“嗯,”汪永昭翘了翘嘴角,“用完膳再办事罢。”

“孩儿知晓了。”汪怀慕笑道,走到张小碗的身边,轻声地问,“娘亲昨晚睡得可好?”

“好着呢。”张小碗笑道,这时王文君也过来扶她,张小碗拍了拍她的手,温和地道,“好孩子,到怀慕边上去罢。”

王文君红着脸看了夫君一眼,见他也眼底有笑地回看着她,她咬着嘴笑了一下,朝他一福,便走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这对小儿女的神态,张小碗失笑,回过头走到汪永昭的身边,与他轻声地说,“咱们家挑了个好媳妇。”

汪永昭闻言轻点了点头。

对于王文君,汪永昭也是有些满意的,这些年间,她对他二儿的尽心他也看在眼里,说来,王通确实是生了个好女儿。

这天一早,只有汪怀慕小夫妻陪着他们用膳,怀仁在千重山的兵营练兵,再过两日,怀慕才会去看他。

“娘亲,这是从迁沙山上摘的青菜,您尝尝。”王文君夹了一筷子菜到了张小碗的碟前。

“好,”张小碗尝过,才与她笑着说,“你也顾着点怀慕,别老想着娘。”

平日素来沉得住气的王文君这时又被她说得颇有些害羞,低头道,“孩儿知晓了。”

见她脸红,张小碗为免她尴尬,侧头去夹了肉,沾了点醋,放到了汪永昭的碗里,轻声与汪永昭说话去了。

等公公携婆婆去了前院,王文君欲要差二管事的进来堂屋,把这月的月钱分发下去,却见正在与大管事谈话的夫君朝她走来,嘴间歉意地道,“娘亲嘱我带你去歇歇,你看我,转头就忘了,真是好生对不住你。”

王文君见他急急的样子,忙扶住他轻声地道,“我又不累,精神好着呢,您别着急。”

“去歇会。”汪怀慕摇了下头,手牵着小妻子往门外走,走到阶梯前,又弯腰背上了小妻子,与她道,“家中事多,以后还有得是你忙的,可身子更重要,过两天我不在家,早间给娘请安你就去,但陪娘膳后回来你就歇会,补一下觉,莫累着了。”

“我知。”王文君摸摸他发热的颈项,心想一起歇会也好,早间他自起床后,到现下怕是一刻也没歇着。

果不其然,他陪她在榻上躺了一会,就打起了轻鼾,王文君爱怜地拔了拔他耳边的发,满眼心疼地看着他。

听父亲说,汪家军从偏北的三省又新召了一万的士兵,她夫君要忙于这些士兵的安置,过两日起程千重山去办那些事,她都不知到时他会不会按时用膳。

想及起,王文君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道稍晚得叫他的贴身小厮过来再细细嘱咐一下,免得过些时日回来,人又要瘦一大圈。

231、靖皇番外

至死;刘靖都记得他的皇后嫁予他那一天,掀开红盖头,她咬着嘴唇忍俊不禁朝他笑时的那一眸。

那一眼里,藏着欢喜还有浓浓的爱慕。

从此,在他心里,天下再无别的美丽女子。

叶柔是吏部尚书的孩子;母亲常带她去忠王府串门。

有一日,七岁的靖世子往府中师爷的被窝里放了一条毒蛇;小世子被罚;阴沉着脸站在院中站桩;她偷偷瞧了许久;走了过去;盘腿坐在他的身前,从怀里掏出用帕巾包着的麦芽糖,她咬一小口,便把那块大的送进了小世子的嘴里。

糖吃完了,风吹得她有些凉,远处有丫环唤她的叫声,叶柔便起了身,本想拿帕拭他的脸,却发现她的帕用来包糖了。

她顺起衣袖,踮起脚在他脸上擦了擦,老气横秋地嘱咐他,“你莫淘气了,下次要是放蛇,便来唤我,我帮你放,我自回家去了,王爷也罚不到我。”

“你快走。”刘靖不满她把他当小孩看。

“来日我来了,我再来寻你。”叶柔提着裙子往外跑,跑到中途,又回过头朝他喊,“靖世子,你说,来日我要带什么吃物给你吃才好。”

刘靖努力地想了想,便道,“红果子罢。”

他瞧她爱吃那物,他习一天的字,她坐在他的身边,便能啃一天的果子。

“好。”叶柔应完,这次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靖握着双拳放在腿上,看着她消失。

“等你长大了,你就娶她可好?”他父亲忠王这时站他身边笑着说。

“好。”刘靖想也没想地答。

他喜(。。net…提供下载)欢她身上香甜的味道。

刘靖十三岁那年,父亲忠王在边关传来生死未卜的消息,他跟皇上请令要赴边关代父应战,十一岁的叶柔替他来打包袱,他未过门的小新娘对他说,“你且前去,我等你回来娶我。”

“我要是死了呢。”

“也无大碍,”叶柔笑着与他说,“那我便为你守一辈子的寡,等下世你来娶我,这事不急的,你且先去救你父亲。”

“那好罢。”刘靖也觉得无关紧要得很,“我要是死了,那下辈子再来娶你。”

“嗯。”叶柔又塞进了一包红果子,把包袱背到身上试了试,觉得太重了,便叹气道,“竟是不能再多带了。”

刘靖不懂她当时的叹气。

七年后,他回朝,行了冠礼,欲要娶她时,与同时回朝的父亲被污陷下狱,叶尚书在皇帝面前划袍与忠王府划清界限,他听说她撞了柱子,誓死不退回订亲信物。

他出了狱,便去瞧她,说下月就来娶她,她就拔开额前的头发笑着与他笑,“我撞得轻,擦了药,一点痕迹也无的。”

“你很美。”刘靖淡淡地跟她说,看着她笑如弯月的柔眸。

没有一月,她成了世子妃,但父亲这时最喜爱的孩子不是他了,他觉得他野心太外露,让皇帝过于注意忠王府,带累了他下狱。

带累了他的父王的事,刘靖觉得甚是荒唐,他父亲的欲望写在了眼睛里,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

但他确实知道他带累了他的世子妃,这时他的母妃已死,忠王府有了新的王妃,他的小世子妃便日日站于她之后侍候她。

待到晚上回来,她脸上看不出一点疲累,给他换衣,为他净身,嘴里则不停地嬉笑地问,“世子,世子,你今日在外头忙了什么?可有瞧见好玩的什物带回来予我?”

他不答,她也不止话,说着院中什么花开了,午时她食了什么好物,午膳后,便又想着要为他做件秋衫,样子都想好了,只待寻到了她要的线,她便为他绣衫……

很快,她有了他的孩子。

为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她亲手杀了给她下药的丫环,夜半她做梦,嘴里叫的都是他,刘靖抱着她,让她在他的胸前流了半夜的泪。

那年,他为他们一家三口杀出了条血路,搬离了忠王府,住进了世子府。

住进去的那一晚,她用舌头不断地舔着他臂上的伤口,刘靖抱着她问,“你怎地不哭了?”

她便“哇”地一声哭出来,边打他边说,“我已这般伤心,你还逗弄我。”

刘靖却是笑了,他伸手去抹她的眼泪,道,“你莫怕我。”

“我怕你作甚?”她破啼为笑,“来日我为了你,定也是什么人都杀得的。”

“何须你动手?”刘靖那时意气风发,认为他定能护住他心爱的女子。

可不到两年,为了救出在正德殿前跪着的他,他的世子妃拿剑在太后面前自刎,逼得太后扇了她一巴掌,剑指她的喉咙,最终却还是下了懿旨把他从当时皇帝的殿前救了出来。

她前来接他,一出了皇宫,脸上端庄的笑便没了,在他的怀里哭成了泪人,说他要是没了,她干脆死他前面算了。

刘靖当时没想到,她一语成谶,她真的死在了他的前面。

在他为她刚戴上凤冠不久,她哄他说,你要是下辈子还会娶我,我便好起来,再给你生一个小王爷。

刘靖点头称好,让她好好休息,他晚膳便回陪她用膳。

自此,她一睡不醒,他的皇后没了。

他则永远成了那孤家寡人,从此,世上再无人知他疼痛,暖他孤心,替他哭泣。

、232

前院书房;张小碗坐在椅子上,刚伸手准备要磨砚时,汪永昭突然张了嘴,说,“孟先生过了。”

张小碗坐在那,脑袋都是蒙的;连嘴都忘了怎么张。

汪永昭伸手去揽住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低头用唇吻了吻她的额头。

张小碗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虚弱地发出声;“您何时得的信?”

“昨日。”

张小碗湿了眼眶;“您昨日就该告知我。”

说罢;也知埋怨汪永昭不对,便转过头抵住了他的肩,擦掉了眼眶的泪,才抬头朝他道,“怀善呢?他如何了?”

“他已在南海王府为孟先生披麻戴孝一月,前一月派了他的三个徒弟扶棺往边漠来。”

“啊?”

“到时,就由怀慕代长兄送先生入墓。”汪永昭轻拍了拍她的背,淡道,“他在南海抽不出身,孟先生会在堂庙停留三日,到时,你随我迎先生入庙。”

张小碗闻言痛哭失声,“夫君……”

“嗯,别哭。”汪永昭抱了她入怀,轻轻地道。

“我的小老虎怎地这般命苦啊。”张小碗死死地抓紧着他的衣裳,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

汪永昭眼神一冷,一手抄起屉中的救心丸,捏着张小碗的下巴喂了一颗下去,见着她满脸泪,他拢起眉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他怎地命苦了?”

拥重兵,管辖六省官吏,大凤朝史上,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异姓王而已。

“他不是说要养活百姓么?”汪永昭皱眉替她擦泪,“他挣来了如今这地位,能干出那千秋万代的事来,你在家中为他哭的哪门子的冤?”

“先生去了。”张小碗被他说得有些傻。

“先生去了,他不还有你,还有怀慕怀仁,”汪永昭不快地道,“你不走就成。”

汪永昭在瞪她,张小碗被他说得哭都哭不出了,拿过他手中的帕擦了擦眼泪,半晌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汪永昭太坚硬了,硬得一碰过去都没有软的地方。

“磨墨罢。”见她不说话,汪永昭坐直了身,再也未看她一眼,打开了刚递上来的信件。

张小碗看了看他严肃的侧脸,苦笑了一声,伸手提起了墨条。

张小碗在府中等了一月半,等来了孟先生的棺枢。

先前已有商议,孟先生的孤父与孟先生由汪家世代供奉,孟先生的祖籍已无亲人,在京也只有孟先生一人,先前孟先生之父已大移边漠,这时,孟先生的墓就挖在了他的身边。

由汪永昭率领节镇文武官员迎了孟先生入府,怀慕为孝子捧牌位,带领汪怀善的三个徒弟迎了先生棺枢进汪家堂庙。

见过礼后,张小碗身为女眷先行回了府。

马车内,见婆婆靠着枕背不语,王文君挽着她的手臂,安静地坐在她的身边。

马匹走了一段路,张小碗才回过神,她叹了口气,与王文君说:“怀善最小的那个徒弟才七岁,竟万里迢迢扶了那棺枢来。”

“大伯的徒弟,想来也是像他一样厉害的。”王文君轻轻地说。

张小碗闻言笑了笑,点头叹道,“可不是,过了这几日,再让他们好好歇歇罢。”

“孩儿知晓了,他们的院子也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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