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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武林天骄-第44部分

小说: 武林天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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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大人”道:“从这个故事,你们也可得知圣天子也是愿意见到饮酒赋诗的升平气象了吧?”两个官儿会意,拍掌笑道:“对了,要念念不忘于刑天舞干戚,猛志回常在,那还有什么升平气象可言?”
    那穷秀才忽然又冷笑了。
    姓蓝那官儿按捺不住,站起来道:“你一再冷笑,什么意思?”
    穷秀才越发冷笑,说道:“我觉得好笑就笑,关你什么事?”
    姓黄那官儿趋奉不甘人后,跟着也站起来道:“我发现你两次冷笑,都是在史大人说话之后。”
    穷秀才道:“那又怎样?”他不分辨,显然是直认不讳了。
    两个官儿同声说道:“史大人的高论,你敢不服气么?”
    穷秀才道:“他有他的高论,我有我的低论,我为什么一定要服他!”
    “史大人”变了面色,那少年却笑道:“听说江南词风最盛,卖唱的多唱一些,著名词人所填的词,果然不错,可惜我刚才只听了半阕,唱得也不怎么好。”那条画船已去得远了。但楼下却正有一个手拉三弦的老者和一个少女经过,看来像是祖孙。
    “史大人”忙道:“公子若有雅兴,就叫她上来唱唱吧。这姑娘长得颇为秀丽,想必也会唱得不错。”那少年点了点头。“好,就叫她过来唱个曲子给我听。”檀羽冲听了他的说话,更为诧异,原来他说的是江南流行的官话,但却是北方的口音,而且还好像是金京人士口音。
    那老者携了孙女过来,打了个手势逆:“公子点什么曲子。”
    那少年道:“随你们的便,只要好听就行。”
    那老者道:“公子,我们给你弹唱一曲柳永的望海潮如何?”
    那公子的神情似乎有些异样,愣了一愣,说道:“你说是柳、柳永的那首新词?”
    那老者陪笑道:“是。公子,你若是不合意的话——”那公子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即说道:“柳永的词,好,很好!就这一首吧,你弹。”
    柳永的词当时最为流行,名闻中外,有个西夏官员出使宋国回来言道:“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可知他的词流传之广。“即使他是金人,知道有个柳永,也不稀奇。”檀羽冲暗自想道。
    那老者抚起三弦,小姑娘便即唱出柳永那首《望海潮》!
    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云树绕堤沙。
    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爹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
    千骑拥高牙。
    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那公子闭目轻打节拍,如有所思。小姑娘唱完了那首词,他还没有张开眼睛。
    老者咳了一声,说道:“献拙了,不知可中公子之听?”
    那公子如梦初醒,方知鼓掌赞道:“好,好!三秋桂子,千里荷花,把江南的美景、繁华,都写得淋漓尽致,怪不得,怪不得——”
    小姑娘道:“怪不得什么?”
    那公子想了一想。说道:“怪不得人人尽说江南好了。”
    “人人尽说江南好”是韦庄《菩萨蛮》词中的一句,他用一句出名的词句来作答复,可知他也是读过不少诗词的。
    但听他语气,看他神情,那老者和檀羽冲都可以猜得到,他原来想说的“下文”必定不是这样。
    那老者道:“这首词是天下闻名的,说起来还有一个和它有关的故事呢。”
    那公子道:“是吗?说来听听。”
    那老者道:“听说柳永这首《望海潮》传到金国,金国的皇帝读了大为赞赏,因而也写了一首诗,表达他对不贰的山川秀美、人物风流的倾慕。金国的皇帝居然会写汉诗,你想不到吧?”
    那公子道:“这首诗你还记得吗?”
    那老者道:“我是听人说的。大概这首诗写得不怎么高明,所以并没传抄。”
    公子吟吟笑道:“你这可真是道听途说了!”
    老者道:“哦,根本没有这回事吗?”
    公子道:“有是有的。不过几乎都给你说错了。第一,金主写的这首诗,是因柳永的词而激发起他的雄心壮志的,是自述抱负之作。说他想往江南的秀丽山川,还勉强可以,什么仰慕江南的人物风流等等,那就简直是胡说一通了。第二,他这首诗可称绝妙好诗,李白杜甫恐怕都比不上他,怎能说他写得不高明?”那小姑娘道:“真的吗?我可不能相信!”
    那少年道:“这首诗我倒还记得,你不信,我念给你听。”念道:混一车书四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
    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原来正如檀羽冲所料,这个贵公子模样的少年,不但是金国的贵族。他刚才想说的“下文”其实正是这个故事,只因怕给别人起疑,故而没说出来的。但现在那老者先提起此事,对金国的皇帝又颇有“不敬”的话语,他就忍不住要说了。
    他等待那老者的赞好,不料老者竟一言不发。
    那小姑娘却忽地说道:“我不懂什么诗词歌赋,也不知道谁是李白杜甫,但依我看来,这首诗只是混账说话!”
    老者喝道:“小丫头,别乱说话!”
    那少年变了面色,但一想自己是在宋国,倒也不便发作。只能冷冷说道:“别拦阻她,我倒想听她的高见。”
    那小姑娘道:“金国的贼皇帝想来西湖耀武扬威,叫他来世也别想,他要是敢来欺侮咱们大家的话,别说立马吴山,未过长江,恐怕他已是要葬身鱼腹了。”
    那少年哼了一声,小姑娘道:“我说得不对吗?”那少年不敢暴露身份,当然也就不敢说这小姑娘长大宋的志气,灭金国的威风乃是不对。但这口气咽不下,他看那小姑娘一眼,恶念陡生,斟了一杯酒,说道:“瞧不出你小小年纪,倒也知爱国,赏你一杯酒喝。”
    他把酒杯递给那小姑娘,暗中已是运上内力,只要那小姑娘—接,就要受内伤,但这内伤是过后方始发作的。
    小姑娘道:“我不会喝酒。”少年道:“喝一杯不碍事的,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手臂一振,酒杯已是贴近那小姑娘的脸孔了。看来那小姑娘仍然不肯喝的话,他就要强行灌酒。
    老者一看不妙,忙道:“她真的一杯酒都不能喝的,我替她喝!”
    “当卿”一声,酒杯掉落地上,碎成片片。
    那老者接连退了三步,恍似风中之烛,摇摇欲坠。
    檀羽冲再也忍耐不住,抢先上去喝道:“住手!”
    少年哼了一声道:“你想怎样?”
    檀羽冲道:“没什么,只是想请公子别再难为这位小姑娘。”
    那少年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檀羽冲道:“素不相识,我只不过是个过路的客人。”
    那少年道:“你也太爱多管闲事了!”突然就向檀羽冲发出一掌。这一掌是在十步距离之外发出,但这劈空掌力,己是把檀羽冲那张桌子震动起来,酒杯和饭碗碰撞乒乓乒乓响个不停。
    檀羽冲只当不知,合掌一揖,说道:“公子若嫌我多事,我在这厢陪礼了。不过,这位小姑娘,我仍是希望公子你别要将她难为。”
    他轻描淡写的一揖,丝毫不带风声,表面看来,比那少年的劈空拳差得远了。但他这一揖的内力却是有如暗流汹涌,不但把劈掌力抵消、而且反震回去,掌力激动,发出更强的劲风,不过这股劲风是反卷回去的。
    那少年双掌在胸前一挡,但上衣还是给风吹得飘扬,露出了他贴身的背心。背心上绣有一条金龙在海中鼓浪,空中却有一头大鹏,作势扑向这条金龙。
    檀羽冲呆了一呆。原来这“大鹏斗金龙”的图案,正是檀家的“家徽”。但也并不是檀家的每个人都可以穿这件绣有“家徽”的衣裳,必须是继承爵位的主人才可以穿。亦即说,穿这件衣裳的人,不是贝勒。
    那公子可不知道檀羽冲的身份,他见自己的内功比不过檀羽冲,登时就要拔剑。
    不料他刚要拔剑,檀羽冲忽然就到了他的面前。
    “公子何必动怒,有话好好的说。请坐下来吧。”檀羽冲伸出手来,在他肩头上轻轻一按,说道。
    这少年的武功殊非泛泛,他已经看见了檀羽冲神手向他按下,仍然闪避不开,不觉吓出一身冷汗。要知肩上的琵琶骨对练武的人来说最关紧要,琵琶骨倘被捏碎,多好的武功也要变作废人。檀羽冲所按的部位,正是他的琵琶骨。
    不过,值羽冲丝毫也没用力,那少年一坐下来,他的手也松开了。
    “奇怪”,这小子怎么对我手下留情?料想他不会知道了我的身份吧?晤,对了,他虽然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却一下以为我是临安的贵人,所以不敢做得太绝。”
    他那知道,檀羽冲不是不敢,而正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方始手下留情的。倘若檀羽冲不是刚刚看见了他的家族徽记,早已把他的琵琶骨捏碎了。
    檀羽冲淡淡说道:“我只奉劝公子两句,听不听随你。到了人家的地方,就该尊重人家,切莫做惹人讨厌的恶客。”
    那公子心头一凛:“听这口气,难道他竟已知道我的身份?”变了面色,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檀羽冲道:“哦,我以为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你还不懂吗?”
    突然改用金京的口音说道:“完颜亮想要立马吴山第一峰是做不到的,我希望你只是以普通游客的身份来江南,你懂了吧?”
    “史大入”拍案喝道:“反了,反了,把他拿下。”与他相邻的两张桌子,坐的都是军官。
    一个军官奔向檀羽冲,给植羽冲挥袖一拂,扑通跌倒。
    另一个军官见识较高,早就看出檀羽冲武功不凡,喝道:“那酸秀才也不是好东西,一并拿下!”他一来想讨好那被酸秀才得罪过的“史大人”,二来又怕这酸秀才也会武功,冲上前去,立即重拳击出,想把他一拳击晕,然后抓他。他练的是猛虎拳,这拳足有三百斤气力。檀羽冲想救也来不及,暗叫“耍诈”。不料只听得“乒”的一声;一个人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但却不是那个秀才,反而是打他的那个军官。
    檀羽冲这才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穷秀才,竟是个武林高手。他心里暗暗叫了一声“惭愧”,这“秀才的沾农十八跌功夫,纵然不在我之上,也绝不在我之下。”
    另外还有几个军官,本是想来助阵的,一见这秀才如此厉害,吓得急忙拔出腰刀,围着“史大人”坐的那张桌子,但却不敢上前惹那秀才了。这一下酒楼上更乱了。那秀才哈哈笑道:“你们怕什么;我又不会打人,动手打人的是你们这些大小官儿。好,算我怕了你们,我们走!”把银子放在桌上,在大笑声中扬长而去。檀羽冲跟着结账也走。那秀才好像不知檀羽冲跟在他后面似的,楼外楼在孤山脚下,他出了楼外楼,便走上孤山。檀羽冲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和他说话,不即不离的跟他走上孤山。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两人不经而同的停下脚步。那秀才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因为我还欠你一声多谢?”
    檀羽冲道:“适才晚辈不自量力,教前辈见笑了。敢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秀才道:“哦,原来像想来和我结交的。”
    这话可说得有点不大客气,而且他脸上的神色,也显得有几分冷意嘲笑的意味。
    檀羽冲的满腔热情好像给泼了一盆冷水,心里不禁也是有点不大舒服,说道:“结交二字,晚辈自知高攀不起,只盼前辈指教。”
    那秀才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檀羽冲道:“只就刚才在酒楼上的一事而论,晚辈已知前辈乃是慷慨悲亢的豪侠之士!”
    那秀才道:“我不要你乱戴高帽,我只问你,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檀羽冲只好说道:“不知。所以晚辈才要来——”他本来想说,正因不知,所以才向你请教的。那知话犹未了,那穷秀才已是冷冷说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就要和我结交?”
    檀羽冲的热心冰冷,拱手说道:“前辈若是不屑折节下交,晚辈告辞!”
    秀才陡地喝道:“且慢!”
    檀羽冲止步道:“前辈有何见教?”
    那秀才道:“你问了我,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檀羽冲的身份本来就是不便和人说的,何况这秀才对他的态度又是如此冷,便不愿意和他实说了。
    便道:“我只是个来游西湖的过路客。”
    那秀才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的姓名、来历!”那口气更像审问了。
    檀羽冲虽然“相信”他是侠义中人,但也不能一见面就倾吐平生的,何况又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便不能说了。
    “前辈既是不愿下交,那又何必多问?好,算是我来得冒昧,就此别过。”
    那秀才冷笑道:“给我站住!”
    植羽冲道:“前辈不屑与我结交,又不放我走,这是为何?”
    那秀才冷笑道:“你以为凭着你刚才在楼外的一番做作,就可以骗我上当么?”
    檀羽冲一愕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秀才哈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可知道你是谁,你是金国派来的奸细!”
    檀羽冲大吃一惊,叫道:“前辈,你误会了——”
    话犹未了,那秀才已经出手,一出手就抓他的瑟瑟骨,檀羽冲哪里还能解释,只好接招。
    那秀才疾攻,在第七招檀羽冲闪躲避不开,化解也难化解,只好硬接。“蓬”的一声,双掌相交,秀才晃了两晃,檀羽冲退后三步,胸中气血翻涌,要说话也说不出来。
    那秀才被他的掌力所震,几乎站立不稳,也是吃惊不小。霍的一个转身,把藏在衣衫内的那支判官笔拿了出来,喝道:“好,我倒要看你能够接我几招!”
    他的铁笔点穴另有一功,好像写字一样,最先写的是“草书”,笔走龙蛇,来得有如狂风暴雨,檀羽冲连接险招,暗暗后悔,没有拿出暖玉箫,那秀才猛地喝声“着”他已经使出了“狂草”的最后一笔,笔尖戳向檀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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