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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道术宗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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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离又道:“你问他们,为什么要杀死假荣家寨的人。”

“他们之前就说了,是我忘记讲,是因为假寨子的人太过贪心,不懂节制,影响了荣家族人。六月的时候还跑来一个道士,差点发现秘密,所以换上了施过巫术的云雀。”

这真是,又是巫术,黑巫白巫骆离都很厌烦。可现在他是一个人,棠秘子估计帮不上忙,在芒山岛,被肖林轻易就得手了。人家可是一个寨子,不知道多少人。

“真的荣家族人有多少?”

“不知道,它们现在好惨啊,不知道会不会被拿来当巫术材料,逃也逃不了。因为同是人类,所以劝我们快点离开。”

骆离细思极恐,这种巫太术逆天了,居然可以在千里远的地方,让别人的肉身凭空消失,变成动物。

不用说了,左前方那团雾气,肯定包括被折磨而死的假荣家人的怨灵,他难以想象他们死得有多惨。

骆离背着小本子,扶着已经吓傻的棠秘子,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倒不是骆离没了力气,而是他心情很低落,突然感觉自己好弱小。杀了江仕玉,杀了肖林师徒,他以为自己很强了,结果那些人根本算不得对手。

他回头狠狠地看一眼荣家寨:我和师傅一定会回来灭了你们!这次肯定一个不漏。

他不觉得荣家族人的遭遇值得同情,如果他们真的那么低调,道家前辈怎么会组团灭他们?大秦除了道家,佛家,还有国外的南洋西洋法师,大家和平共处,互不干涉。容不下他们肯定有原因,莫说还有三个大能出手,修炼至大能的道士,绝不会是暴虐之人。

这一百年荣家寨肯定是在蛰伏期,因为实力不够,刚刚翅膀硬了点就大开杀戒,戾气太甚!真是世间难融。

这一趟除了影响骆离的心情,让他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以外,没有任何收获。想到盼着好消息的司机夫妻,要让他们失望了。

感觉到什么,背着小本子的骆离突然回头,棠秘子转不过,被扯倒在地。

“骆离哥哥,你要干什么?”

“小本子,我刚才又才古钱上感觉到一丝信息。”

棠秘子爬起来,问道:“是什么信息,要让你往回走?”

“我发觉古钱的能量增强了,等我卜一卦再说。”

“来,在我背上排。”棠秘子走过来躬腰,他以为是陈老太太的线索,比骆离还急。

道士的所有物件儿,包括罗盘,都不能直接触地。

骆离怎么好意思,他怎么说也是老前辈。小本子立即从他背下滑下来,向前弯腰,九十度,非常平整,棠秘子只得起身作罢。

骆离拆开线,取出六枚古钱,静下心思默念口诀。

“叮叮叮”六枚只发出三声响,古钱立起。

“水字义,泽雷卦,利器,小人,壮男!”骆离说道:“在我这里,这个水就是指的路鸣师徒,因为我收了他师傅的命,在没遇到其他带水的祸事之前,就是他们;江死了,肯定是路鸣。和开始陈老太太的卦相预示时,同一时针同一分针,起卦基础一样,不然不会这么巧。”

棠秘子和小本子都觉得有可能,小本子最恨那个路鸣了,一激动就起了身。骆离快速把差点掉下的古钱抓住:“毛毛躁躁的,哪像个女孩子!”他真的很珍惜这几枚古钱。

埋怨完小本子,对棠秘子说道:“以棠前辈你在大秦的身手,可以快速破除你法术的,路鸣绝对算一个。”

“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呀。”棠秘子恨不得立即就到山下。

“不急,我估摸陈老太太还安全,耽误几分钟不要紧。”连从没说过话的路鸣都能感觉到,没可能才分别的陈老太死了以后才来预示。

棠秘子听得这话,欣喜道:“真是不遇到不知道,你的古钱不再是事后新闻了,而是剧情预告了。”

小本子笑道:“棠爷爷,你现在还能讲笑话了。”

。。。。。。

骆离让小本子找一只蓝云雀,向它们要一部份肉。

她一愣:“谁会同意这个?”

第一百章回东沪

“试试吧,多要几只。”骆离知道能成,它们不可能拒绝他下面的提议。

小本子也不问原因,相信骆离有用途。

骆离从大巴司机身上得来灵感,司机只撕了一条肉丝,鸟儿的半丝魂魄就去除不掉。不但让他失控,还能发出鸟叫声,如果多吃几条肉呢?只要不够一整只的量,人类的肉身就不会消失。

而由游客变成的鸟儿,还保有完整的意识,说不定还能“借尸还魂”继续活着,这个尸当然是指路鸣。他刚被打击了,现在可是一肚子的火,正好拿路鸣开刀,早就想狠狠收拾了。

对他们说出了心中的打算,希望把陈老太太女儿的肉带回去。

棠秘子求之不得,拍手称快,小本子一本正经地道:“你有多少把握,要是不成,我可就失信于人了。万一我要成仙,可影响我突破!”

棠秘子没好气地说道:“什么时候了,还净想糊涂事儿。”

三人说着就到了小本子开始尖叫的地方,她又用意识和他们交流,想找杨冰冰。结果杨冰冰的和她老公一起跑出来,小本子把理由和要求都说了。杨冰冰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怪她之前都不说认识她母亲,原来是熟人。

她老公犹豫了一下,也同意了,就算以后他们就是半人半鸟了,还是好过现在这副样子。

听从小本子的指挥,骆离分别隔下了它们背上的一部份肉;谁也没做过这个,矮子堆里拔高子,就骆离学了几天木匠,双手稍灵活一点,只得他来做。

鲜血沾满了两手,割好后,正好放在没有扔掉的碗里,用雪沫把鸟血掩盖住。

一雄一雌两只云雀已经痛晕过去,骆离赶紧给它们纷清水符,哪只一点效果也没有。

他也不知何顾,按下心中的疑惑。

小本子和各位“游客”告别,除了杨冰冰,没人让他们给家人带话,宁愿家人当他们死了。三人一行心情很沉重,骆离只有眼睁睁看着,从来没这么无奈过。之前被劝阻离开,他们也没如此感慨,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再呆下去,都怕直接冲进寨子拼命去。

棠秘子和骆离又让小本子对他们交待:一定要好好活着,等他们找到破除的法术以后一定来救他们。

小本子回答:“大部份云雀都表示相信我们。”

“走吧!”骆离颓然地催道。

虽然是冬天,云雀肉也得好好处理,万一臭了,等于白忙活一场。

骆离就地取材抓了几把雪塞进碗里,然后他们快速出林。

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了,他们三人还在为别人的事情奔波在深山老林里。

棠秘子感叹道:“想不到我棠秘子,无偿助人竟能做到这一步。”

才走到一半,天就暗了,还得拿出帐蓬来过夜。

大年初二下午回到先前住的旅馆,小本子在厨房幸好翻到半包盐,撒在冻得硬绑绑的云雀肉上。估计着这肉得有五钱重,思考骆离的打算,不知是不是也要裹上蜂蜜烤着吃了才有效?被骆离的喊声打断了:“小本子,你还能走吗?弄好了没,我们马上下山回东沪。”

“来啦!”吃了三天的干粮,吃得胃里泛出来的都是发酵饼干味,她好想回去吃肉了。

幸好不是初一,大年初一根本没有长途班车,初二的那一班早上就走了。车价是平时的两倍,他们要么包车去东沪,要么初三走。

那时大秦人很重视春节,要包车也找不到人,没办法,只有等初三了。

好歹进了城里,小本子和骆离终于可以一饱口腹之欲。

也该他们走运,正值春节,谁不是在玩牌,就是忙着走亲拜友。

杨忠的父亲病了,听到风声的下属赶上门来表现,杨忠也不能不接待;他也要在春节给领导拜年,紧要的人际关系都必须赶在这几天,关系浅的才搁在年后;心里还记挂着父亲的病,督促着私底下的人,忙得晕头转向;没功夫去催路鸣,更没心情去讨好他。

去查棠秘子的是和他暗地里有利益来往的那帮人,人家也要过年,他交待的时候语气里没控制住火气,对方表面客气,心中有些不满。

到了大年初四,杨忠缓过劲来打听结果。那人答复他:棠秘子是在南方工程大学上过大学,没有毕业,父母已亡,有一兄一姐。长兄是海临商会的会长,一方巨富;姐姐是生活报社的主编,姐夫是京城中文大学的教授,都已退休。棠秘子和他们关系都不好,长年不联系,大学私自辍学后就上了华银山学道。

杨忠追问路鸣特意交待的:“棠秘子去年五月有没有在芒山岛出现?”

电话里的人站在阳台上,屋内正开着酒局,一群人吃吃喝喝好不热闹。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还握着红酒怀,皱着眉头忍着不奈,口气却很郑重:“我特意找过江湖朋友打听了,没有出现过。”开什么玩笑,大过年的,我能从户口档案上给你拔拉过来这些信息就不错了,还真的找人下放到坊间帮你打听呀?

杨忠道了声辛苦,就挂了电话。

立即打给路鸣,把情形说了。

路鸣正躺在酒店里享受高价“陪护”的按“摸”,屋内空调开得很足,赤。身。裸。体的两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寒意。他起身拿过外裤掏出钱包,抽出一叠钱,递给妖娆的陪护女郎。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女郎妩媚地笑笑,嘟着小嘴亲了亲钞票,捞起衣服,扭着光。屁股一摇三摆地消失在他面前。

“你查清楚了吗?”

杨忠语气不善:“你若不相信,自己找人查,以我在东海州的关系网还会查错?‘汪老板’是叫你来帮我父亲治病,不是让我帮你做事!”

路鸣倒不在乎他的语气,心里却是相信了,道:“随便问问嘛,我下午过来。”

挂了电话,暴了句粗口:“妈。的,不是!”

骆离他们昨天傍晚就回到了东沪,小本子伪装了一身行头,像个中学生一样跟着别人混进杨老头住的小区。

一眼看到杨忠的车,又正好见到他从里面出来,低头与他错而过,趁着密码铁门没关,悄悄溜上楼。

看见杨家门外还贴着红色的春联,斗大的一个福子巴在门上;于是赶紧回到电梯,遇到同一幢楼的邻居大妈,打听到杨老头还是病着,回来跟骆离汇报。

第一百零一章铅哨突鸣

看来陈老太太目前安全,骆离让棠秘子打电话联系精神病院里的司机夫妻,既然回来了,得把情况对人家交待一下。

他们现在对司机身上的云雀残魂无能为力,骆离用符令绘了一张护心符,功效等同于护心咒,对凝聚魂魄特别有用,让棠秘子趁晚上拿给他们。

然后和小本子在小区门口潜伏起来,想看看到底路鸣会不会去给杨老头治病。骆离虽然见过路鸣上半边脸,但是只要他出现,肯定一眼就能认出。

棠秘子听骆离保证陈老太太现在不会有事,打车去医院送符去了。

晚上八点多,棠秘子与二人会合,说道:“陈小燕让人带话给司机,说路鸣在找我。怎么,还没见着他来吗?”完全忘记了之前骆离只是推测,现在确信了,觉得理所当然。骆离说的每句话,他都当成事实,丝毫不怀疑他会算不准。

骆离摇头:“杨忠刚进去,一个人,看样子今天晚上不会来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吧。”

棠秘子一看,周围全是住宅区,他十年没来过东沪了,变化很大。这一片是新区,他一点也不熟悉,也不知道最近的酒店离这有多远。怕耽误了陈老太太的性命,就不愿意走,他让骆离和小本子去休息,他在这里守着。

骆离道:“你认识路鸣?”

“你不是说和路凤长得七八分像吗?”

骆离这才想起他在华银山骗周小公子和他司机的话,无奈道:“我瞎说的,我只见过他鼻尖以下,你只见过他背影,莫说你能从背影认出来?”

小本子对着棠秘子摇头,大声叹息:“唉!”

棠秘子的急切被看出来,大踏步走开:“行了,走吧走吧,你说今天他不来,我信你一回。”

小本子和骆离相视一笑,赶紧跟上。

棠秘子一气之下还选对了方向,原本以为还要打车的,结果才走两百米,就远远看见前面摩天大楼顶上四个大字“东方酒店”。

走过去最多五百米,小本子目力好,也看见了,喜道:“哈,前面就是,快走吧。”三人加快脚步。

骆离这时突然听到胸前的铅哨发出一声低鸣,猛然顿住脚。

小本子差点撞他身上,问道:“怎么了?”

“师傅给的铅哨响了,你在我旁边听不到?”

“什么呀,没听到呀?”

骆离感觉声音越来越大,感紧往回走,棠秘子和小本子不明所以,只得跟上他。

他一口气走了两里路,早已越过陈老太住的小区,这才停下,感觉声音小了,但仍没停止鸣响。

东方酒店门口,一辆豪华坐驾里下来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身着洋装戴一顶褐色的爵士帽;另一个大概不到七十,穿着做工考究的蓝色中山装。两人精神非常矍铄,年老的面无表情,透着一股冷酷劲儿。五十多的半老头相反很是和蔼可亲,他对司机说道:“潘云,明天七点来接我们。”

叫潘云的司机大概四十岁,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一个字,上车掉转车头开走了。

*****

棠秘子对骆离说道:“可否把你的哨子给我看看,为什么我们听不到声音。”

骆离把胸前的绳子扯出来,哨子旁边还有一个黑铁制成的染字牌。棠秘子听他说过,还是第一次见,花样设计得不错。

把哨子贴在耳边,问道:“此时也有声?”

“对!”

棠秘子研究了五分钟,还给骆离,说道:“我不知道钟方真人是怎么做出来的,但它发出的声音是超过了常人耳膜的共振范围,所以我们听不见。如果是高频音,犬类动物能听到,大概它就像猎犬一样起警示作用?”说完又道:“你真是与众不同。”

骆离在完全静下心的时候,可以听很远,才知晓他的耳朵还有这个功能。估计可能就如棠秘子所说,他见多识广,是三人中最杂学的人。

“搞清楚了,现在我们怎么办?”小本子问道。

“师傅说十里之内,现在声音没了变化。刚才往东方酒店去时,声音变大,我估计那人就在那个方向,师傅说哨鸣就得避。”

这还有什么说的,避呗!

翌日,晨七点,那辆豪华骄车准时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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