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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你死,我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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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齐手上顿了一下,回头道:“小周。”扮做混混的周捕头忙趋身上前,柴齐道:“你叫兄弟们……”
    正在此时,忽然听见庄内喧闹声大作,更夹着妇女哭泣之声。有人“光光光”的一路打锣,叫道:“走水了!山大王打劫呀!”
    柴齐呆了一下,诧异地道:“怎么?你的伙计下手了?”
    雷震峰也颇为疑惑:“没有啊?老子还没下命令,谁他妈的敢……”
    柴齐猛地撑起身子,叫道:“不好!有变,快快快……快进庄去!”
    雷震峰一跃而起,跳上桌子,大声叫道:“弟兄们,给老子冲进去!”带头便向庄门冲去。
    身后百数十人正等得不耐烦,齐声欢呼,一拥而上,“乒乒砰砰”地敲打起庄门来。
    阿柯等人此刻正藏身在靠东面院墙的一间小屋里,只听见后门处人声鼎沸,数十人冲了进来,一面叫道:“哪里走水了?哪里走水了?我们来救!”一面横冲直撞,向各处房子跑去。
    丫鬟大声尖叫,小厮们则怒吼连连,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阿柯皱着眉头道:“这些人乱起来,十二叔可要损失不少了。”
    林芑云道:“我们快走,好让庄主早些收拾局面。”
    正说着,淩宵推开房门闪身进来,轻声道:“我在墙头看了一阵,应该已经全部进庄了,我们快一点。”
    一位管家正忙着将墙角的杂物移开,阿柯与淩宵也上前帮忙,挪走了两个大橱柜。
    只见那管家趴在地板上,用根铁勾勾住一处缺口,用力一拉,拉起一块地板,道:“就是这里了。七爷,这地道长大概三十丈,出去是后山的一处竹林,一直往北就能到湖边。小的已经派人通知花二娘去了,她会在湖边等候。”
    尹禹鸣探头看看地道,带头跳了下去,尹萱、林芑云、阿柯也依次进入地道中。
    淩宵拍拍那管家的肩,道:“老黄,叫兄弟们小心点,不能吃了亏,可也别太过分,毕竟人家是官府,有理也还有说不清的时候呢。”
    那管家连连点头,道:“十七爷,小的理会得。您也要小心!这板下有个把手,您下去后,记得把它拴上,那些人就算找到这里,也不会发现地道的。”
    阿柯钻出地道时,月色正明,竹林间无数光束投下,却又不是很分明,显得朦朦胧胧的;山庄在竹林的另一头,虽然隔着一个小山头,但仍可清晰地听见打闹之声。
    尹禹鸣将掩盖洞口的岩石推回去,淩宵心细,将乱草、枯叶纷乱地撒在周围,掩盖住痕迹。
    弄完了,淩宵在前开路,阿柯与尹萱两人半扶半拖着林芑云走在中间,尹禹鸣老爷子殿后,藉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向着湖边飞奔而去。
    看来,庄里的混乱确实大出对方意料,仓促间全冲了进去,一路上全无人手把守,不到一刻时间,众人已到了湖边,早有一艘小船等在那里。
    花娘子在岸边候着,见众人来,赶紧一一引上船去,接到林芑云时,道:“妹子,又见到你了。”
    林芑云回她一笑,道:“来的时候劳烦姐姐,本已过意不去,只是姐姐的船坐得好舒服,所以回去的时候,只好再次麻烦姐姐了。”
    花娘子笑道:“妹子好甜的嘴!你坐姐姐的船,姐姐可欢喜呢。”
    众人上了船,两个船夫撑离了岸,却并不急着划走,只在湖边慢慢地随波荡着。
    隔得远了,只能依稀地听见远处庄里的喊声,却不知道情势如何。
    尹萱与阿柯站在船头,担心地望着火光的方向。
    淩宵道:“少主放心,十哥他们都是老江湖了,武功又好,再说,我们的人这会儿可能也已经到了一些,吃不了亏的。”
    林芑云也道:“是啊,怎么说也是正经生意人,想必官府的人不敢怎样乱来,只怕还得费心看着。”
    尹禹鸣叹道:“唉,看这场面,对方确实是处心积虑,若非……”他摸摸胡子,不再开口。
    尹萱接口道:“是啊,若非十七叔和林姐姐妙算,这会儿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尹禹鸣道:“小孩子,别乱插口。外面风大,还不回里面待着去?”
    尹萱嘟着嘴,正要抗议,忽见不远的湖面上亮起了一盏灯,晃晃悠悠地向这边驶来。
    尹萱道:“啊,有人来了!”
    淩宵与尹禹鸣同时去拔腰间的剑,却听花娘子笑道:“别怕,是自己人,闻那香味,应该是方二哥。”
    那船驶近了,跳过来一个方头方脑的家伙,连身上穿的衣服花纹也是方格纹的。
    林芑云记得之前来的时候,就是他在岸上以风信子为号,给花娘子报的平安,看来也是在这瘦西湖边上混的老江湖了。
    方二哥道:“花娘子,你的鼻子越来越灵了,比我们家阿黄的鼻子还灵,哈哈……见过少主,七爷、十七爷。”他拱手一一作礼,又笑道:“原来尹姑娘与林姑娘也来了,难怪这么热闹。”
    花娘子道:“你少贫嘴。前面运河口探了,情况怎么样?”
    方二哥道:“情况大有变化,我正要回来通报,没想到你们消息灵通,就已经在这里等我了。”
    淩宵笑道:“不是消息灵通,是给人逼到这里来了。”
    方二哥惊道:“是谁?官府查上来了?奶奶的……”
    花娘子道:“具体情形等一下再说,你先说说,究竟能不能出去?”
    方二哥道:“今天中午,盘查的官船就开始频繁调动,多数北上青州、徐州一带。听官家人说,好像那里有大人物出现,连远在无锡的战船,此刻也在北上。
    “现在,运河口盘查的只有两、三艘船,而且其中有不少是熟人,如果要出去的话,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尹禹鸣沉吟道:“徐州……难道那贼子去了那里?”
    阿柯咳嗽一声,道:“七叔,这些事慢慢再商量,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出城。”
    花娘子道:“如果盘查减少,熟人又多,倒是个绝好的机会,方二哥,你那边……”
    林芑云没听他们讨论,心中想着自己的事:“调集战船北上,这个时候除了皇上,还有谁能在江南这般威风?记得皇上最后一次密信,是说要直接下扬州,大概是因为出了我这件事,所以才临时改变了计画。
    “哎,李洛这次可算是惨到家了……哼,谁叫他如此神气,教训教训他也好。只是……若在以前,这般消失倒也无所谓,但现下牵扯到了皇上……这、这可不太妙了。”
    她知道皇帝的权势与威力,如果真要追查起来,劫持了自己的阿柯等人,必然会成为举国围捕之贼,想要逃脱比登天还难。
    但是,皇上真的会如此在乎自己吗?也许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她正想得头痛,忽听见尹萱道:“林姐姐,要换船了。”
    她才恍然惊醒,忙道:“哦。”跟着众人上了方二哥的船。
    这船是两层的画舫,看样子,是平日里摆渡在运河与湖泊之间,专供达官贵人,或是浪子、书生们弄风赏月、狎性游欢之用的。
    方二哥引着众人到底层一间密室里,道:“委屈各位了,须得藏在这里,等出了关防再说。”
    尹禹鸣道:“不妨,危急之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方二哥点点头,又道:“花娘子,你跟着躲在里面干什么?还不出来帮我招呼?”
    花娘子嬉笑道:“还以为能便宜坐一回方二哥的船呢。”说着便钻出门去。
    待关门时,方二哥略顿了一下,看看房内的众人,但终于没说什么,便关上门走了。
    这屋子狭小低矮,顶上一盏油灯,照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靠墙的地方摆着一根长凳子,可以勉强坐人。顶上还有两个小孔,略有风出入,上面应该连着通气的管子。
    看来,方二哥做私货生意,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众人乍入这牢笼一般的地方,有说不出的压抑,一时都无话说。虽然感到船悠悠晃晃地前进,却不能辨别方向,也不知道会划到哪里去。
    过了一阵,船停了,淩宵伏在船板上听,道:“上来了十几个人……”
    尹禹鸣忙道:“什么人?”不觉握紧了剑柄。
    淩宵做个噤声的手势,仔细听了半天,道:“鞋底软软的,走起来也轻浮……似乎都是女子。”
    林芑云奇道:“邀女子上船做什么?”
    阿柯喃喃地道:“不知这方二哥是否可靠……”
    淩宵道:“这画舫本是风月之地,这个方二哥大概是找来歌姬舞女,在船上唱着,等一下盘查时少些麻烦。
    “这个方二哥是老十二的人,听说为人虽然圆滑,却也还是十分忠心。”
    大家又等了一阵,船身一震,再度起航。
    须臾,果然自顶上传来了歌舞之声,其时歌舞盛行,无人不欢。
    林芑云想起自己在李洛府里学的那些舞技,虽然只有在宴会上表演过一次,却也引得满堂喝采,不禁暗自得意,一面脚心也痒痒,很想随着歌声跳上一跳,只是不知道阿柯这木脑袋,是否会懂得欣赏……
    她正自胡思乱想,只听见尹萱低声道:“我觉得好闷……”话音未落,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
    尹禹鸣与阿柯吓了一跳,同时伸手去扶。
    尹禹鸣本来先一步摸到尹萱,却故意一顿,让阿柯将尹萱扶了起来。
    林芑云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老狐狸!”
    阿柯道:“你是不是晕船了?快靠着歇会儿。”
    尹禹鸣与淩宵、林芑云都站起来,空出位置让尹萱躺,只剩阿柯坐着,扶着她的头。
    林芑云见她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知道晕船的滋味可不好受,当下从随身荷包里取出一根针,正要替她扎一下,忽地手上一紧,尹禹鸣抓住她的手,冷冷地道:“做什么?”
    他的手硬得像铁一般,林芑云吃痛,“哎呀”惨叫出来,阿柯忙道:“七叔,放手!她只是要给萱妹扎针。”
    淩宵搭上尹禹鸣的手腕,让他不能使劲,沉声道:“七哥,这个时候可千万争斗不得!”
    尹禹鸣甩开林芑云,哼道:“她诡计百出,又会使毒,老夫可信不过她!”
    林芑云被捏的地方青了一大块,痛得眼泪花花,蹲在地上,可是阿柯却仍扶着尹萱,不过来看自己,使她这几天来的委屈悲苦之情一齐涌上心头,实难抑制,于是狠狠地道:“我要杀她,易如反掌,还用得着花这些心思?她好……有爹疼的人,果然不同!”
    阿柯叫道:“林芑云,你没事吧?”
    淩宵蹲下来扶她,林芑云挣扎着不让他碰,自己摸着船板站起来,身子颤抖,却咬紧了牙,再不发一言。
    尹萱稍微清醒了一点,低声道:“爹……你别……林姐姐是好人……”
    林芑云怒道:“不用你说!我是歹人,又成天使毒害人,不配与你们为伍,我……”
    淩宵拍拍她肩,柔声道:“林姑娘,你是什么人,日久见人心,公道自然在,有些事又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你身子本弱,可别气坏了。”
    林芑云心中翻江倒海,只觉虽然离阿柯是如此的近,却又是如此的形同陌路,反倒是才认识的十七叔,这几日一直关心着自己,于是再也忍不住,伏在淩宵肩头大哭起来。
    淩宵轻轻拍着她的背,不住地安慰。
    尹禹鸣见弄哭了林芑云,心中也自过意不去,老着脸道:“也不是怀疑,总之……”
    尹萱道:“爹……别再说了!”
    阿柯咬着下唇,始终一言不发。
    于是众人都不再说话,室内除了林芑云偶尔抽泣一声,倒也安静。船还是慢慢地前行着,歌舞之声越来越大,内中还混着些嬉笑。
    林芑云哭着哭着,觉得累了,好像这一哭,把力气都花光了似的。她退开几步,懒懒地靠在墙上,眯着眼看着阿柯,又看看他身旁的尹萱,心里头似乎想了很多事。
    可是想些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只感到眼前渐渐地暗下来,也不知是累得眼前发黑,还是灯火小下去了。
    正在迷迷糊糊中,淩宵突然道:“不对!”他凑到那通气孔闻了闻,猛地伸手挡住,叫道:“闭气,好像有毒!”
    尹禹鸣和阿柯同时惊道:“怎么?”
    林芑云脑中昏昏沉沉地想:“有毒?有毒就有毒,有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大不了,都毒死在这里好了……”
    忽地“砰”的一响,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震得那盏油灯一晃,霎时熄灭了。
    淩宵一把抽出匕首,叫道:“冲出去!”运足力道,一脚踹在门上,将木门踢得四分五裂。
    他正要冲出门,黑暗中却有一个躯体直闯进自己怀里。
    淩宵猛地一推,将那身躯甩出,重重地撞在墙上。
    只听见一个女子痛苦的声音道:“七爷……快……快走……”
    淩宵惊道:“花娘子?”
    这个时候眼前一亮,门外燃起了几支火把,映着一张刀削斧劈的脸。
    这个铁塔一般高大的人,在矮小的过道里弯着腰,夹着双臂,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浑身绷紧的神力,随时都可能会炸裂开来。
    林芑云一下子捂住了嘴——赵无极!
    他竟然亲自出手!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收自己……覆云楼,就要完了!
    就在她心中念头闪动之时,淩宵手中匕首疾速挥动,如一道匹练般削向了赵无极。
    赵无极双手一展,空手来夺他的利刃,淩宵不等招式用老,手腕翻动,已变削为刺,袭他手上的阳谷穴。
    赵无极闷哼一声,突然一长手臂,硬生生受了这一刺,但食指与中指也同时戳中了淩宵的虎口。
    两人同时一震,各退一步。
    赵无极一身铁布衫硬功早已练到第七重,已是百余年来江湖里少有人及的地步,但淩宵这一刺力道古怪,仿佛是拿匕首当判官笔使,以力透力。
    因此,这一击虽然并不重,但仍让他手臂顿感一阵酸麻。
    赵无极哼道:“点穴高手……你是‘神笔老张’的弟子?”
    淩宵被他戳中虎口,险些丢了匕首,此时才缓过劲来,也哼道:“铁布衫功夫,也不过如此,看招!”猱身上前,疾刺向赵无极的前胸。
    赵无极双掌一拍,“啪”的一声闷响,劲气冲得淩宵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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