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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你死,我活-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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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鄂’、‘驮玉’、‘天风’、‘金芷草’、‘黄摞’与‘水芦’,我师父研究多年,只见过‘伏鄂’、‘驮玉’、‘天风’三种,其余都还未曾见过,是唐门不传的密草。
    “林姑娘说得好,所谓‘阴阳相克’,这世上就没有无法解开的毒。若能凑齐这几种毒物,再有鬼手大侠那样的使毒高手来研究,就一定有办法的。
    “兄弟放心,一旦师父的伤势有了眉目,我会立即到蜀南一带探探,想办法找齐六种药草的。”
    阿柯这次真正感激起来,拱手道:“大哥这么为小弟着想,实在感谢。只是我此间还有些事要赶着去做……”
    度垩笑着道:“这里山高林茂,只有乘舟出去最方便。大哥知道你担心林姑娘,早已派了人手去准备,等一下就送兄弟出山。
    “你放心,玄奘法师虽然怪异,却也是位响当当的人物,绝不会作出对林姑娘不利的事来……”
    说话间,已有门人上来,报说船已准备妥当。
    度垩引着阿柯向河边走去,一面道:“解药的事,只要一有消息,我会尽快遣人与你联络的。玄奘法师那边……你不要太勉强了。若真要出手,也记得知会大哥知道。不论生死,大哥可不想错过与你再度携手的机会。
    “对了,你认识辩机吗?”
    阿柯一怔,道:“认识,算起来还是我的恩人。”
    度垩眉头皱得愈发紧,道:“他发下英雄帖,十月初五要在少林寺公开铜鉴。我与他算相识,知道以他的秉性,定是想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毁掉阴阳铜鉴。你今日也见识了玄奘法师的手段,你说他会怎样?”
    北上的河水在面前拐个大弯,蜿蜒向西南方向流去。河谷两边葱翠叠嶂,隐隐的已有雾降下。
    阿柯凝视着对岸一棵开满红花的树,风吹得花瓣纷纷扬扬,在大山的衬托下,愈发红艳。
    他老半天方重重出了口气,道:“我要去阻止他。”
    阿柯弃舟登岸,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担心林芑云,担心小真,还担心跟着辩机一道的可可。
    如果被他的叔叔们知道,自己担心的都不是好相与的角,只怕永远也别想出来,是以不再回扬州,直接叫船停在扬州城外的一个小镇码头。
    他在街上逛了一阵,才发现自己分文没带,好在做少主这么久,腰间挂的玉蝉拿到当铺里,随便也当了几百两银子。
    当下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富足感,只觉这一身当下去,只怕得有几千两,反正吃喝是不用愁了。
    烦愁的是,现下该往哪里去。
    阿柯一时没了主意,便买了辆车,自己驾着绕着扬州城到处跑,每到一个小镇就停一两天,在各处僻静处转来转去,看墙角边、牌坊下有没有小真留下的记号。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他心中愈发担心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这样瞎转了半个月,就在阿柯已经转得百无聊赖之时,突然想到一件事,即是如果辩机真要在少林寺开英雄大会,可可说不定也会跟去;而如果玄奘真的要出手阻止辩机,八成也会把林芑云带上……
    想到这里精神一振,当即打马西进,朝着嵩山的方向去了。
    这一日渡过淮水,来到汝南城郊,因急着赶路,错过了歇脚的地方,待到日落时分才猛然惊觉。
    可是走入山林老远,后头望望来路,已逐渐消失在茂林之间。
    阿柯大叫不好,看看太阳离山头已经很近,往回走不了几里天就会黑下来,那样的山路里再难寻得,可是要往前又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正彷徨无计间,望见不远的山坳间一处平坦的地方,隐隐有屋檐露出,似乎是一个村落,当即掉头向那里走去。
    可是那路崎岖难行,荆棘遍地,马车实在难以通过,便下了车,将马系在树旁,自己披荆斩棘地向里走去。
    好不容易走近了,果然是个村子,阿柯心中稍安。谁知道进村走了一阵,竟看不到一个人,满眼望去一片萧索,到处房屋残败不堪。满街一股子腐臭味道,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腐烂,可想想也够让人背脊发凉的。
    阿柯刚从扬州烟花之地过来,乍见到这番情景,只觉头顶发麻,眼皮乱跳,本着“宁躲勿闯”的原则,转身就走。
    谁知这村不大,道路却还复杂,各个方向看过去都是一模一样的山、一模一样的房子,再加上太阳飞也似落入山后,阿柯走了两圈,非但没走出去,反而愈转愈深。
    “莫不是被鬼迷了眼吧?”
    阿柯想起小真小时候一本正经讲的鬼迷人的故事,心中开始控制不住地乱跳。他紧紧握着剑柄,只往路口多的地方去,想看看哪里有灯光。
    眼见天色迅速黯淡下去,阿柯急得一头热汗,忽然眼角处什么东西一闪。他忙向左边那条街看过去,果然是一盏灯光,就在街拐角处的一栋房子的二楼。
    阿柯大喜,可是心里也警惕,抽出剑,藏身在屋檐下面,慢慢向灯火处靠近。
    走近了,隐约见那窗户上映着一个身影,似乎是个驼背矮小的人。
    阿柯在黑暗中静静站了一阵,并不见有其他动静,忽听“咕噜”一声响,却是从自己饥饿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他吓了一跳,随即自己也感到好笑,当下上前拍拍门。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谁呀?这黑灯瞎火的……”
    听上去似乎是个老婆婆。
    阿柯暗自松口气,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在下是过路人,天色晚了,想借贵处一宿,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老婆婆尖声尖气地道:“借宿?老身这里又不是客栈,借什么宿?走开,走开,谁知道你是什么人?”
    阿柯忙道:“我……我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老婆婆,借宿的费用我照给就是。你看这黑漆漆一片,我又不认识路……”
    “咚咚”两声,似乎是拐棍杵地的声音,那老婆婆咕哝道:“要给钱?嘿嘿……怎么不早说?现在的年轻人,办事总是啰哩啰嗦……”一面说着,“咚咚咚”一步一响地下楼。
    但她走得也太慢了,阿柯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有一阵听不到拐棍声,还以为老婆婆不来开门。
    可是伸手拍拍门,那老婆婆总是立即不耐烦地尖声道:“来了来了!门都被你拍死了!现在的年轻人,耐性都被狗吃了么?”
    终于嘎吱一声开了门,阿柯眼前一亮,一支红烛就悬在眼前,摇摇晃晃。
    他眨了半天眼,才看清有个又瘦又驼背的老婆婆立在面前,高高举起的蜡烛,只及自己鼻子。
    那老婆婆看了他良久,不知为何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进来吧,门口风可冷哩……”
    阿柯忙道:“多谢老婆婆。”跟着她进了房间。
    这房间也甚是破败简陋,烛光微弱,只勉强照亮周围一丈左右的地方。
    只见地面是潮湿的土地,连石砖也没有,周围那些隐隐约约的黑影,也大抵是些米缸、柜子之类。
    他正在打量,那婆婆一步一拐地走到楼梯口,道:“上楼来吧,楼下蛇可多哩。”
    阿柯不久前才被蛇吓过,闻言头皮一麻,忙跑过去,跟着老婆婆上了楼。
    老婆婆将他引到楼上,只见二楼点了一盏油灯,照得屋子比较亮堂了。
    屋子正中是一张矮木桌,四周放着两张垫布,下面放着木板,勉强当作坐垫。桌子上放着几只破碗,盛着不知名堂的食物。
    老婆婆艰难地在桌前坐了,见阿柯还四周乱看,便道:“坐啊。现在的年轻人,进了别人屋里还乱看,愈来愈不懂规矩了……”
    阿柯脸上一红,忙在她对面坐了。
    他坐下来才一怔,笑道:“老婆婆,你一个人住啊?”
    那老婆婆道:“怎么了?你看我一个人住,想要劫财是不是?”
    阿柯双手乱摇,道:“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这村里怎么只看到你一个人呢?”一面心道:“奇怪,她一个人住,还安排两个坐垫,岂不是浪费?”
    那老婆婆道:“人哩?都死光了!就剩我个老不死的。”
    阿柯吃惊地道:“都死了?怎、怎么死的?”
    那老婆婆摸索着将桌子上的碗排来排去,统统排在自己面前,道:“怎么死?还不是前两年的瘟疫,一呼噜死了几十个……又一呼噜死几十个……剩下的全逃了。
    “我说呢,现在的年轻人啊,好色轻义的多了,怕死的也多了,唉……你要不要吃点?”
    阿柯见那碗里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么,脑子里突然蹦出来时闻到的腐败的味道,喉头梗了两下,勉强压下饥火,笑道:“不了,前面的村里已经吃过了。”
    老婆婆毫不客气地用手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嚼着,一面含糊地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愈来愈不老实哩……”——
    第五章命数茫茫凭谁定
    窗户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然而听风吹得簌簌飕飕的声音,外面应是一大片竹林。
    他不记得进村时有看到竹林,不过此刻也无暇多想,窗口隐约有些翠竹清新的香味传进来,阿柯屁股向窗口挪挪,贪婪的吸了一大口。
    若是小真在,一定喜欢在这样的夜里,静静地闻着竹林的味道……
    阿柯正在神游,忽听“匡铛”一声,他吓了一跳,定睛看,却是那老婆婆不知为何摔了只碗,此刻正费力地弯下腰拣着残片。
    阿柯忙俯身下去帮她收拣。
    正收着,阿柯突地一顿,似乎闻到了什么香味,便道:“嗯?什么香?”
    那老婆婆慢慢站起身,收了碗筷向楼下走去,一面道:“什么香?啊,是了……外面有几棵槐树,大概是树的味吧。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都跟狗似的……”
    阿柯听她一句一个“现在的年轻人”,忍不住好笑。
    他重坐回垫子,只觉肚子里胃肠翻动,一阵紧似一阵,心中暗暗后悔,想:“真该死,早知道就在前面村里歇脚了。至少也该买点干粮啊。看来好日子过惯了,这些小事竟统统都忘了。
    “小真以前常说,做人不能忘本,很对,很对!这个村原来遭了瘟疫,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瘟神走了没有,我可别倒楣到家染上了……唉,勉强熬过今晚,明天早些赶路走吧。”
    正胡思乱想,“咚咚”声响,那老婆婆又走了上来。这次她端了个托盘,托着一个茶壶两只茶杯,放在桌上,道:“喝口茶吧。”
    阿柯道:“不……不麻烦了。”
    那老婆婆听了,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苦涩地道:“你嫌我这里脏,不干净,原也是对的。唉,谁叫我这老不死骨头硬,怎么也死不了。不然跟了家里人去,那可干净了。”
    阿柯听了这话,大是过意不去,忙端起茶杯道:“不,不,在下只是客套一下,老人家别见怪。”
    一口喝完,抹了抹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险些脱口喊出:“好茶!”
    那老婆婆见他喝了,咧嘴一笑,脸上的鸡皮皱纹有些散开一点,有些又聚拢一些,阿柯看在眼里,实在不忍目睹,忙道:“这、这茶好喝,再喝点。”低头参茶。
    只听那老婆婆道:“小伙子,我见你天堂饱满,地阁方圆,鼻直口方,是有福气的人啊。”
    阿柯傻笑道:“是吗?呵呵。”
    老婆婆将油灯往前推一推,更仔细地打量起阿柯来,一面道:“真是呢。看你颧骨带红,眉梢斜飞,眼带桃花,小伙子,你的女人运不少哦。”
    这话说得阿柯精神一振,放下茶壶道:“哦?老人家还精通看相?”
    老婆婆道:“不敢说精通。老身的爹以前是这十里八里闻名的相师,面相、八卦、测字那是一绝。老身看得多了,也略懂一些……小伙子,老身刚才说的可对?”
    “这个嘛,倒是不好说。”阿柯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架式,含糊地道:“咳咳……也说不上来。”
    老婆婆笑道:“小伙子挺谨慎呀。看来你还是不信,不如写下一字,看看老身能否拆得准确?请。”
    灯火幽幽,映得她眼里忽闪忽闪的。
    阿柯盯着她看了一阵,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伸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桃”字。
    那老婆婆点头道:“桃……‘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桃,‘桃之夭夭’的桃。桃字可算是吉字,可也不是太好。去木加走为逃,这个兆头就不好,恐怕有难以言而须走避之事。”
    说着,用眼角瞟了一眼阿柯。
    阿柯在挪着换个姿势,故做镇定地笑道:“哪有这种事,哈哈,我是正经生意人……不过也还有点意思,继续说下去。”
    老婆婆续道:“古人说:‘桃之夭夭’,桃乃春花之首,姻缘之兆,这桃逃同音,你这番奔走,是为了和你关系匪浅的女子。小伙子,我可说得对?”
    阿柯愣了半晌,只得点点头。
    那老婆婆道:“还未完呢。这个木旁也有蹊跷。桃字拆开是‘木’、‘兆’,也可说是兆木。看来小伙子这番奔忙的心意,是冲着这‘木’去的。什么兆头?非吉即祸。小伙子,不妨再为这木字添一字如何?”
    阿柯心中暗暗惊奇诧异,不由自主伸手在桌上又写了个“奇”字。
    老婆婆眯着眼看了一会儿,道:“嗯,有见地。你本是心中惊奇,所以写下这‘奇’字,但可知这也是天意。
    “让老身想想……‘奇’字乃‘大可’,大可可大……木可大,大则为林了。这个人与林字有关,是不是?啊,你点头了。老身拆得可对?”
    这一下阿柯愈加相信,忙不迭地点头,道:“老人家,你测得真准!果然神了,呵呵,呵呵!那……那你再帮我看看,我能不能寻得见这‘林’?”这次不用老婆婆开口,自己先写了个“求”字。
    老婆婆歪着头看了一阵,道:“‘求’字也非吉字,小伙子,看来你心急如焚呀,否则‘问’,‘询’,‘探’即可,为什么偏偏要用‘求’字呢?”
    阿柯一脸紧张,道:“你说吧,究竟能测出什么来?”
    那老婆婆端起茶喝了一口,沉吟半晌方道:“‘求’加‘文’为救,你书写‘求’字,正应了这个‘文’,看来果然是想的‘救’呢。‘求’字拆开,又可做‘一点水’,水为阴,这个‘林’应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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