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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神魔倾城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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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八扇黑洞洞的窗子,一直延伸到视野之外。极目远望,帝都三塔仿佛三头独角巨兽,黑夜汹涌而来,将夕阳的余晖推向地平线。
无错本能的意识到知道遇上麻烦了,虽然不知道大瘟皇为什么绑架自己,却绝非为了与自己比剑那么简单。
「老老实实待在这儿!」把无错丢下,大瘟皇转身欲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道:「把剑给我。」无错刚想反抗,大瘟皇轻轻一拍他的额头,立刻浑身乏力动弹不得,仿佛连血液也停止了流动。
大瘟皇劈手夺剑,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没法把剑和他的手掌分开,就像长在一起了似的。用力一扯,无错痛得哇哇惨叫,手掌也撕裂般的剧痛,火辣辣的灼热感从剑中涌出,经由掌心传遍全身。这种古怪感受,无错以前手持金属武器时也曾经历,可都远不如今次那么强烈。阿修罗魔剑一如炽热的火碳,烫得他叫苦不迭,心情也越发烦躁、恐惧,真恨不得挥剑乱砍一通,驱走莫可名状的恐惧。
大瘟皇见他一脸痛苦,还当被自己吓着了,当下放弃夺剑,脸色也分外柔和。「娃娃别怕,乖乖待在这儿,过几天老夫自会送你回家。」
无错瞪着眼睛缩在一角,心道:「这老贼知道我是太子还敢绑架,难不成是想造反?不成!我得赶快通知倾城姐姐才好。」
大瘟皇见他眼珠儿骨碌碌乱转,面色一沉,威吓道:「别打鬼主意!中了我的定身法,狮子老虎都得束手就擒!」
「连狮子老虎都要诱拐,老贼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贩子哦。」无错忍不住出言讥讽。
大瘟皇也不跟他斗嘴,一招手,大厅正中突然升起一道火焰,面目狰狞的俱引大步自火中走出来。「看着他,万万不可大意!」吩咐了俱引后,大瘟皇离开了楼阁。
无错壮着胆子打量火轮鬼,越发觉得他丑陋可怖,缩在一角,大气也不敢喘。害怕归害怕,逃跑的心思可没打消,想了很多法子,却无一可行,怀中魔剑仍在散发着热流,一波波的输送到全身经脉中,不禁生出了血液都在沸腾蒸发的错觉,整个人都仿佛在迅速融化。无错只当是大瘟皇在自己身上下了妖术,虽感害怕,却也不太担心,毕竟在达成目的之前,老贼不会杀他。
过了片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部分自由,手脚虽然不能活动自如,却已经有了触感,与方才那麻木不仁的感觉大相径庭。无错心中窃喜,「说什么狮子老虎也得束手就擒,原来老贼是在吹牛皮哩!」
无错少年心性,心里一高兴,脸上就露出了喜色,俱引看在眼里,不免起疑,瞪起牛眼,瓮声瓮气的喝道:「笑什么笑?再笑老子把你烤成童子鸡!」说着一甩脑袋,火轮忽的一声飞了过来,贴着无错的头皮擦过,兜了个圈子,又回到俱引手中。
无错吓得大声惊叫,下意识的去摸头发。定身术的效用还没完全褪去,手臂抬起两寸,就再无力动弹。
俱引见他害怕,得意的咧嘴一笑,示威似的举起火轮,朝着窗外抖了两抖,又有两枚脸盆似的火轮分了出来,连着原本那枚,一并在空中飞舞盘旋,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
无错看得目瞪口呆,心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学会这个法儿,定要演给姐姐们看──可比烟花精采多了。」一念至此,无错心头巨震。一条死里逃生的妙计,立时浮出脑海。遂壮着胆子冷笑道:「嘿,你这丑八怪,不过是学人家马戏班子抛些火球罢了,在城南城隍庙,三个铜板就能看吞刀吐火,比你那三脚猫的伎俩强了不只两、三倍,简直十倍、百倍……」
俱引大怒,探手擒住无错孔雀顶头,提到空中,粗声粗气的说:「胆敢小觑本大仙,小杂种,胆子倒不小!好!我便演些工夫给你开开眼!」说罢丢开无错,一挥大手,那火轮忽然一声飞将过来,无错想躲,哪还躲得及,竟被当头套下!
「疾!」俱引手掐灵诀一声断喝,火轮仿佛有了灵魂,兀自火光大盛。无错吓得肝胆欲裂,还以为会被烧死,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俱引哈哈大笑:「我还道你胆大包天,原来不过如此──给爷爷出去飞一圈吧!」说着一指窗外,那火轮带着被禁锢的无错,应声飞出楼外,绕着碧落黄泉之阁楼盘绕飞舞,那轮勒得虽紧,无错身在空中,却也吓得半死,手舞足蹈,嚎啕大哭,好不可怜。俱引看见了,反而拍手大笑,连道「有趣有趣」,尽情折磨无错。
正方兴未艾,但见窗口探进一条粗壮多毛的手臂,下一瞬,又冒出了那延罗的毛脸,怒冲冲的道:「俱引,别再胡闹!欺负小孩子算什么好汉!」
面对比自己高壮上一大截的那延罗,俱引也不得不收敛凶性,忿忿的收回火轮,那延罗救下无错,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显然吓得不轻。方想安慰,无意间发现他裤裆湿了一片,嘻嘻笑道:「小家伙,运气运气,吓出了童子尿,胆子定还完整得很。」
无错羞得面皮涨红,挣扎着爬起来,恶狠狠的啐了俱引一口,骂道:「丑八怪!不得好死!」
俱引气得暴跳,想抓无错,却被那延罗拦住。无错趁机缩到一角,不再言语。偶尔窥视两人一眼,忖道:「我费了这么大心机表演活人烟花,倾城姐姐定会找来。那叫俱引的虽死不足惜,大猩猩倒是好心肠。嗯,待会儿不妨替他求情。」想到得意处竟忘了凶险,窃笑不已。
无错失踪,倾城并没意识到是遭人绑架。天子脚下,又是学宫内院,若说有人敢堂而皇之的绑架皇储,未免太匪夷所思。他所担心的,是无错与魔剑阿修罗同时失踪这个事实。
无错不能接触武器,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当初在倾城的剑道结业式中,无错又以自创的七彩霓虹剑技惊四座,虽然拥有举世无双的剑道天赋,可也被列为了本部最年轻的危险人物。
之后不久,史克尔叛乱,无错无心姐弟避难命运塔,被暴乱分子堵在密室中,无错仅凭一把短剑就把一群凶暴的壮汉全部杀死,那血肉模糊的场面,就连事后赶到的倾城也触目惊心。而那时的无错,还没学过任何武技,只是个十四岁的普通少年。
明镜曾影影绰绰的提到无错与「剑精」有关,对此倾城并不明了。他与无心,都只能履行身为长兄长姐的责任,禁止年幼的无错与任何金属兵刃接触,避免这座年轻的火山被杀气引发,做出追悔莫及的事。
这对剑道天才的无错而言,诚然是莫大的憾事,可他没有别的选择。毕竟他早已把无错当成了亲弟弟,容不得他受一丁点伤害。可现在,无错与魔剑一起失踪,最大的可能,就是小太子按捺不住诱惑,偷了魔剑去向同伴炫耀。无错的剑道异能,再加上天下间的第一凶器……倾城不敢再想,立刻找来小迦,去通知萧红泪戒严全宫,务必尽快找到无错。
半个时辰后,萧红泪与闻讯赶来的无心、龙之介、雷烽齐聚希望塔魔武科文中心。面对满怀期待倾城,萧红泪回以无可奈何的苦笑:搜遍全宫也没有找到无错。
众人正无计可施,侍卫进来禀报:叶府马夫阿淳求见天香君。倾城一楞,说好了明早来接自己,怎么才黄昏时分阿淳又回来了?忙让他进来说话。
阿淳上前几步,垂手侍立倾城身旁,毕恭毕敬的答道:「主人,有个叫春江鹰扬的大官到府上拜访您,还说无论如何都要见您一面,我只好把他带来啦。」
倾城低吟片刻,展眉笑道:「既是鹰扬王爷亲访,理应款待才对!阿介,替我迎他到客厅用茶,好生招待,但有所问,一概不知。」
「装傻呀。」龙之介笑吟吟的道:「难怪不叫老雷去接待呢。好哩,末将得令!」

第五章 月蚀

龙之介引着鹰扬郡王主仆二人到了花厅,这才细声细气打量这位皇弟。与陛下相比,春江鹰扬更显孱弱,瘦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刮倒。五官倒还清秀,只是眼袋乌青,面色蜡黄,时不时咳嗽,不折不扣的痨病鬼,难怪一直不得重用。
龙之介与之周旋了半晌,发现这厮谈吐庸俗可笑,话里话外,都藏不住讨好学宫一系的用心。龙之介也乐得装傻,一问三不知,自己开口,只有劝茶二字。
热茶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春江鹰扬面皮发紫,知道从龙之介这只闷葫芦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吐露真言:「天色不早,先生可否请天香君速来一见,鄙人有要事相商。呃,是关于飞鸿皇叔那边的…」然后故作深沉,不肯再说。
龙之介心想:「你早这么爽快不就得了,也省得老子陪你磨牙。」
正说话间,门帘一挑,小迦手提风灯引着倾城来到厅内。鹰扬郡王忙起身寒暄,龙之介、小迦悄然退下。两人客套了几句,倾城话锋一转,笑问道:「王爷漏夜来访,可是为了皇储的事?」
春江鹰扬被他一语道破心事,脸色大变,忙假借咳嗽掩饰心中震惊,强笑道:「少君果然神机妙算,小王今夜冒昧打扰,正是为了陛下拟立皇储一事。君上想必也有所闻,飞鸿皇权对此事非常关心。据说……咳咳,皇叔今夜进宫见驾,就是为了此事。如果不出意料,明日早朝,陛下就会正式册立储君了吧。」
一席话说得倾城心惊肉跳。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无错刚刚失踪,陛下又要立储君,明天交不出人来,那就是诛九族的罪名。心中焦虑不堪,脸上却依旧气定神闲,笑答道:「陛下虽春秋鼎盛,年富力强,可江山社稷毕竟马虎不得,早立储君嘛,哈哈,也是好的。」
鹰扬郡王打量了他几眼,看不出什么心事,不再多说,敷衍了几句后起身告辞。
倾城送出门外,鹰扬郡王方要登车,忽见一红衣少女气喘吁吁的跑来,连冲倾城嚷嚷:「老大,查到线索了!这回麻烦可大啦!」
鹰扬郡王闻言心中一动,踏上车的脚又缩了回来。
「夜深了,王爷,请早回吧。」倾城面带微笑,在他背上轻轻一推,一股暗劲袭来,满腹狐疑的鹰扬郡王被推进车厢,阿淳一抖长鞭,马车绝尘而去。
「叶子,那家伙是……」
没好气的瞪了柯蓝一眼,倾城苦笑道:「还用问?飞鸿老头的探子!小蓝,你风风火火的跑来,可险些坏了大事。」
「啊?不是吧,我……我又闯祸了?」摸摸鼻子,柯蓝委屈的说,「人家是得了秘蝶组送来的情报才急着赶来告诉你,怎么又错了?」
「倒也不是你的错。」倾城解释道,「只可惜,有些不该说的话,落到了春江鹰扬耳中。若是他不太笨,理应据此揭穿我之前布下的假象,要是传到飞鸿郡王耳中,得知了学宫的虚实,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不出倾城所料,春江鹰扬上了马车,病恹恹的脸上立刻逸出一丝诡笑。
「尘先生,果然如主公所料,学宫方面的反应相当敏捷啊……」
黑暗中有人答道:「王爷说笑了,若连这点斤两都没有,主公又怎能把大计托在他们身上?赌江山乃是一掷千金的买卖,但凡主公策画的,都是包赢不输的买卖,还用得着瞻前顾后?」
「先生所言极是,鄙人杞人忧天,非有意对主公存疑。」
「你敢吗?」那人尖刻的反问。
春江鹰扬嘴角抽搐,目光闪烁不定,强颜一笑,回避了这个危险的话题,转而说道:「皇叔突然决定全力支持立学宫派控制下的无错太子为皇储,本就不合情理,而学宫的情况却明显与我们事先猜想到的慌乱情景并不吻合。
「双方的反常表现,暗喻了某种妙不可言的变化,那就是,围绕着册立皇储这件事,利弊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虽然具体原因不详,可鄙人敢断言:假如明日早朝皇叔提出册立储君的议案,那么,学宫派将会很难堪!
「其次,为了避免这难堪的局面发生,学宫派应该正在采取紧急的补救措施,并取得了一定进展。方才柯姑娘很可能正是出于这层原因,才急匆匆的来找天香君。
「对此,皇叔仍然一无所知,而对该状况的了解,无疑正是我们这些局外人掌握的筹码,尽管对具体情形一无所知,可并不影响以之博取最大的利益。」
「说得好,」那神秘的尘先生淡然道:「难怪主公在满朝文武里偏偏挑中了王爷您。这封信你拿着,善后时自有用处,至于其他的,王爷是聪明人,该晓得随机应变。」
「主公的意思是?」
「意思?呵呵,没意思!只是这帝都城的夜景未免太寂寞,上峰很想让它变得更热闹,更精采。」
「谨遵主公懿旨!」
「春江飞鸿那头,自有我们的人应付,学宫嘛,就更加万无一失,此件事一了,你见机行事即可,至于往后……若有需要,我自会与你联系。天色不早了,王爷,后会有期。」
微风拂起车帘,月光踱了进来。春江鹰扬侧目窥伺,却发现尘先生竟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悄然离去。身旁的座位上,空自留下一捧洁白、细碎的玉沙。
指尖捻着细砂,春江鹰扬无声无息的笑了,挑开窗帘,把一口浓痰吐进擦肩而过的夜幕。今夜,学宫、贵族两派的实力天平将再次发射功能倾斜,此时此刻,只需他轻轻一推,就会改变帝都政局。
回到府邸后,春江鹰扬斥退下人,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匆匆写了一封密函。
一刻钟后,亲信将密函送到王府总管文正英手中。文正英展信一看,「夜长梦多」四个大字宛如四根铁钉,刺得眼睛生痛。
文正英不敢怠慢,携信来到书房。春江飞鸿看罢,也大吃了一惊,却又揣摩不透「夜长梦多」四字到底有何用意。沉吟半晌后,问文正英:「你看鹰扬这信,是否与皇储一事有关?」
「怕是跑不掉的。」文正英一手摇着折扇,在堂前踱起了方步。「且不管鹰扬郡主如何晓得王爷大计,既然他肯送信示警,足以证明是站在王爷一方。『夜长梦多』,想必是提醒我们小心学宫群小,这里头,可有点玄机呀!」
春江飞鸿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难道老仙长那头出了岔子?」
文正英方要开口,却见武思勉匆匆进来,径自来到春江飞鸿身旁,低声道:「今晚亥时三刻,稷下降魔军业已出动!」
「什么!」春江飞鸿拍案而起,「这么快就找到了?」旋即面色稍缓,故作镇定道:「不必担心,老仙长不是说早有准备吗?管叫那些小畜生有去无回。」
「话虽这么说,可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耽误了王爷的大计。」文正英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道:「依小生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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