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厨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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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个，你们的老板在不在？”莫言平时嘴巴也挺利落，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到漂亮的女子总感觉身上有点发虚，想说的话说不出来。
“老板还没有来呢？你有什么事吗？”
“呵呵，也没啥事，就是想和你们老板商量点事。”
“呃，那你等一会，老板去菜市场买菜了。”霍兰兰把莫言当成了上门推销东西的，这样的推销员每月里总会来上几个。
莫言趁着现在没事大致打量了下店里的环境，发现虽然店面不大，但却十分清静整洁，侧面的墙上贴着一幅关于做驴肉的宣传画。
“哗！”
莫言先是感觉到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自己一下，紧跟着耳边响起了一声低低的轻响。原来莫言被墙上的宣传画吸引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两桌之间的走廊上，不小心把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筷子筒碰倒了。
莫言心里暗呼“糟糕”，脸色变得尴尬起来，这虽然不是一个什么大事，但心理上终究有点不舒服。
霍兰兰见状急忙捡起筷子筒，并给了莫言一个微笑，轻声道：“不好意思。”那张白净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丝羞涩的红晕，莫言不禁心里一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一动作好熟悉啊，但要说是在哪里见过，却又真的记不起来了。”
就这一会儿的的功夫，厨师陆大通和饭店的另一个雇员陈丁丁都陆续的来到了店里，而老板乔春江买完菜来到店里时已经快十点钟了。
听莫言说完来意，乔春江不禁皱起了眉头：“莫先生的意思是想在后厨帮忙？”莫言连忙点头称是。
乔春江道：“可是我店里生意并不是特别好，现在的人员足以够用，并不缺人啊！”
莫言来之前做过简单的调查，知道乔春江说的是实话，于是便笑道：“乔老板，你只要管我个饱饭就行了，我不要工资。”
听到有不要钱的免费劳力，乔春江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这样啊……让我想想……”
老板娘霍春香看不下去了，向莫言笑道：“行，当然行了，这有什么不行的。”
乔春江见老婆都已经表态收留了，自己也就连连赞同，当下约定好莫言明天早上开始上班。莫言刚离开饭店，霍春香就一把扯住了乔春江的耳朵：“我说你傻啊，不要钱的短工为啥不要？他不就是想学厨艺，就算我们不要也一定会有人捡这个便宜的……”
乔春江则是连连求饶：“老婆大人英明，老婆大人英明……”
霍春香一脸得意之色：“这还差不多。”
莫言无意间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乐了起来。
第七章 店规
第二天一大早，莫言就来到了饭店，这时候饭店还没有开门，足足等了有半个小时，才等到刚吃过早饭来上班的霍兰兰。
霍兰兰昨天就知道莫言今天要来上班，看到莫言就随口打了个招呼：“来得挺早的啊。”
“嗯，你也早啊！”
昨晚有一桌客人一直吃到晚上两点多才走，由于太晚了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收，因此霍兰兰今天特意提早来到了饭店，没想到碰到了同样急于在新工作岗位上表现的莫言。
霍兰兰是一个特别勤奋开朗的姑娘，而莫言从小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再说莫言既然来了，就也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主动和霍兰兰一起开始收拾饭店的卫生。两人边干活边聊，很快莫言就对店里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
老板乔春江是霍兰兰的表姐夫，烧得一手好菜，也是饭店里主要的支柱；厨师陆大通虽然话不多，但为人很有心机，精通白案，也就是面食的制作；另一个服务员陈丁丁是店里的杂工，平时多在厨房帮忙，客人多时就端盘送碗；老板娘霍春香为人精明，平时就是收银记帐，客人多时顶半个服务员用，但却是店里真正的当家人，掌握着饭店的财政大权。
认菜洗菜择菜，莫言当前要做的就是后厨里最基本的工作。有些菜是平时经常见到的，莫言张口就能叫上名字并且能说出特点。还有些是平时见得比较少的或是虽然见过却叫不上名字的，这些是尤其需要重点注意的。
今天店里的客人并不多，莫言也就是洗了几次菜，主要的经历都用来熟悉菜名和了解菜的特性上来了，一上午的时间倒也小有收获。
下午两点多钟，饭店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几个人不经招呼都习惯性的凑到了离空调最近的那张桌子上。
老板乔春江掏出一盒“白沙”随手给了陆大通和陈丁丁每人一根，然后抽出一根烟递给了莫言：“来，休息一下。”
莫言能喝二两酒，但却从小不抽烟，连忙向乔春江摆手道：“谢谢了，我不抽会。”
乔春江一愣，然后笑道：“来一根吧，干完活了解解乏”。
“乔哥，我真不会。”乔春江今年三十多岁，不管从哪方面说莫言都应该叫一声乔哥。
乔春江没有再让，点燃了一根烟，随口问道：“小莫啊，你以前吸过烟没有？”
“没有，我妈妈从小就不让我吸烟。”
陆大通和陈丁丁取笑道：“真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啊！”
霍春香则指着乔春江骂道：“吸烟啥好事？没事别带坏人家，早晚有一天非让你吸出来一个黑心烂肺来才好。”
乔春江笑道：“不吸烟不一定就能长寿，得肺癌的也不全是吸烟的。”作势狠抽了一口，然后对莫言笑道：“小莫啊，反正你现在没事，不如你现在去街口的商店里买两包味精回来。”
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赤热的太阳晒得水泥路面发烫，饭店离商店有一里多路，一去一回差不多三里地，等莫言买东西回来身上的汗把衣服都湿透。
霍兰兰看着莫言满头大汗，连忙递过来一块毛巾：“莫言，擦下汗。”莫言感激地看了霍兰兰一眼，感觉霍兰兰是越来越漂亮了：“谢谢。”霍春香让陈丁丁拿了一瓶冰镇饮料给莫言，然后笑道对乔春江骂道：“我们下午路过时再买不就行了，这么热的天跑着多累啊！”
乔春江笑道：“反正他又不抽烟没事做，这不是给他找点事做嘛。”
莫言这时算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刚才跑的是冤枉路，完全可以不用跑的，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不吸烟，自己平时引以为豪的好习惯原来带来的也不一定全是好处。
看着莫言将饮料一口气喝下半瓶，乔春江又递过来一根烟：“莫言，来抽烟。”
莫言刚才就已经表明了态度，并且还因此白跑了一趟冤枉路，现在自然选择了坚持：“乔哥，我真不抽烟。”
“呃，”乔春江道：“小莫啊，我忽然想起来，店里的盐好像也不多了，麻烦你再跑一趟去买两包回来吧。”
莫言笑了：“乔哥，别开我玩笑了，咱不兴这么折腾人的。”
乔春江一本正经道：“我哪里开玩笑了，大通在隔壁给我们做饭，你不会去问下他。”
话声未落，陆大通刚好推门进来，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接口道：“饭马上就好。”
乔春江抢着问道：“大通，现在我们需要不需要买几包盐？”
陆大通乐呵呵地看了莫言一眼，然后转过头对乔春江道：“当然要，因为没有盐，现在饭都出不了锅了。”
霍兰兰看不下去了，主动出来帮莫言解围：“我说哥啊，人家莫言是个老实人，你们没事别欺负人家。”
对于霍兰兰的出头，乔春江显然想不到，但紧接着就反击道：“哟，兰兰，你可不能玷污你哥的清白，你哪只眼看到我们哪里欺负人家了？要不，你去买盐吧。”
霍兰兰瞪了乔春江一眼，懒得再理他。
霍春香没有接嘴，边喝着一瓶冰镇饮料，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霍兰兰替莫言说话时，陆大通地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没有觉察到。
“莫言，还是来一根烟吧？”乔春江锲而不舍地试探着莫言的底线。
莫言边笑边往外走：“得，我知道了，不吸烟人的去买盐，我现在就去买，你说买几包？”
一屋子人都笑了。
其实除了这些小事以外，乔春江夫妇两个人对莫言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来时莫言说是只学手艺不要工资的，但在吃饭的时候霍春香主动提起了莫言的工资问题，表示只要好好干，是不会亏欠莫言的。既能学手艺又能赚点生活费，莫言当然没有什么意见。
今天的午饭是陆大通做的烩面，外加一大碗鲫鱼豆腐汤。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气氛十分和谐而亲切，烩面滑爽而劲道，鱼汤味道鲜美而不腻，莫言吃得是津津有味。
乔春江仔细品尝了一番这才向陆大通道：“看来做绘面还是要用羊骨炖出来的汤才好，咱的虽然也是老汤，但因为不是羊骨炖出来的，所以味道终究还是欠缺了一点。”又喝了一口鱼汤，有些夸张地咂巴了两下嘴道：“鲫鱼汤味道不错，挺鲜的。”
陆大通一直都在注意着乔春江的反应，听完乔春江的意见这才放松了一下道：“嗯，羊骨头还是很有炖头的。”
“鱼汤没有上次加甜萝卜丝时好喝，感觉加萝卜丝时味道更新鲜。”陈丁丁插言道。
陆大通道：“嗯，同感。”
其余的人也各自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莫言在厨艺方面是个菜鸟，所以只顾着埋头吃饭，并没有插嘴，不过却在心里仔细的玩味着其他人的话。
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莫言，乔春江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提醒道：“今天大通做饭，明天丁丁，后天兰兰，那么大后天就莫言做吧。莫言有什么问题没有？”
“后天我做饭？我现在连菜的名字也叫不全呢。”莫言的嘴马里简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我从小到大只会煮泡面的。”
“那就是你的事了，你做什么我们吃什么，厨房里的东西多的是，你自己看着办吧！”乔春江不忘补充了一句：“我们店里重要的一条店规就是轮流做饭，我也不例外。”
霍春香笑道：“厨艺不是只学会几条理论就行的，这可是难得的实践机会啊。”
莫言此时已经明白为什么店里要有这样子一条店规，原来是真正为店里每个人着想的，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感激之情，如果自己每隔几天都能亲自动手烹饪一番，那对自己厨艺的提高会大有好处，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霍兰兰看到莫言还在发呆，以为莫言心里还有所顾虑，便进一步解释道：“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轮流做的只是我们几个人吃的饭，客人们想吃你做的饭我们还不让他们吃呢！呵呵。”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笑得莫言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下午五点多钟才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中间有两三个小时是自由活动时间，可以选择在饭店里休息，也可以回去自己的租住处休息，也可以去逛街。乔春江夫妇两个开车回家去休息了，莫言原本是打算在饭店里休息一下的，但是陆大通却主动邀请莫言、陈丁丁和霍兰兰三个年轻人一起去隔壁的“开心网吧”上网。
陆大通他们三个都是“开心网吧”的会员，有时间就去里边玩上一会儿，而莫言对电脑只能算是略通，最喜欢玩的就是斗地主和红警。陈丁丁去玩网游了，霍兰兰忙着斗地主，陆大通则和莫言玩起了联网红警。
和陆大通这种老鸟比起来，莫言只能算是菜鸟，不一会儿就被杀得全军覆没，只剩下看陆大通独自对抗七个冷酷国家的份了。
陆大通边玩边笑道：“兄弟，你还嫩了点。”莫言无耐，只能看着冷酷敌人一个个被陆大通从地图上剔除。
陆大通在消灭掉最后一个敌人时，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自言自语道：“凡是和我做对的最后都难逃失败的下场。”
莫言闻言不禁一愣，这个看起来不太言语的厨师正在向自己表明着一种态度。
第八章 美女高手
没有想到晚上生意竟然好的出奇，店里的十来张桌子爆满，又在外边临时支起十张桌子，一样是座无虚席，乐得乔春江直呼莫言是福将，上班第一天就带来了这么好的生意。
由于人太多，场面一度有些混乱，霍兰兰和陈丁丁两人顾不过来，莫言身兼帮厨和服务员两项重任，不停地在后厨和大堂之间来回的跑，由于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总感觉有点跟不上节奏，连撒泡尿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跑到最后更感觉到腿脚发软。
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一点多钟，店里的人总算走了个差不多，就剩下七八个人坐在一起喝酒，店里几个人收拾完东西后坐在一起边闲聊着边等。
霍兰兰瞪了莫言一眼道：“都是因为你，你一来生意就这么好，今天可把我累死了。”
莫言心里委屈，这生意好坏和我有什么关系，这霍兰兰也太能迁怒于人了，这不是摆明了欺侮自己是个新人，便接话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这些人又不是我叫来的。”
霍兰兰嗔怪道：“那你不来，咋没有这么多的人，你一来就这么多的人，还能不怨你？”
莫言看样子是解释不清了，索性就嘿嘿笑了两声不再言语。看到莫言受窘，几个人都笑了起来，霍春香笑道：“我巴不得天天来这么多人才好呢！”
陈丁丁接嘴道：“那当然，人越多你的挣的钱越多，那我们的工资是不要是也要涨点了？”
一提到涨工资，霍春香就挺大的不乐意，接嘴道：“天天这样子的生意，当然要涨工资。可是如果天天生意都和前天一样，你一天都没干多少活儿，那你的工资是不是也要扣除点啊？”昨前天生意却是异常的冷清，恐怕连苍蝇都能饿得死几只。
陈丁丁发现战火竟然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便闭上了嘴，然后嚷嚷着屋里空气太闷，站到门口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气氛一时沉闷了下来，莫言打了几个呵欠后，终于听到了期盼已久的声音：“老板结帐。”
霍兰兰拿着帐单走了过去：“一共是二百三十八元，给二百三十元得了。你们看下帐单。”说着把帐单送给了其中的一个胖子。
那胖子嗯了一声，看都没有看帐单一眼，随手扔在了桌子上，接着掏出了一沓红票，从中随手抽出了三张递给了霍兰兰。
别看霍兰兰平时嘻嘻哈哈的，但却是秀慧于内，每次收到大钱都会仔细识别一下真伪，这次还真让她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