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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九重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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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仲阳皱皱眉,将秦少真拉回怀里,从耳垂咬到脖子。“那我还会别的呢,你喜不喜欢?”秦少真被他弄得浑身麻酥酥的,膝盖一软又被不怀好意的某鸡按倒在地。他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是:多亏有人伺候,否则光穿衣服就穿烦了。
    远处的黄天德倒抽一口凉气,暗想:原来好朋友的最终等级是这个样子啊。
第二十四章
    到了下午,原本微热的天气非但没凉快下来,反而闷得人更难受。郎懿卷起一阵妖风掠至山下,很快便捧了个西瓜回来。咸池乐呵呵地把西瓜放进筐里,随后沉入潭中,“过会凉了咱们再吃。”郎懿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妖精的世界很单纯,大热的天有个冰西瓜吃,身边再有个能说心里话的伴,就觉得十分满足。
    “这瓜真甜。”咸池顾不上什么俊雅的风度,任凭红红的汁水沾染一脸,同茹毛饮血的野兽并无二致,哪还见得到一丝仙气。相比之下反到是郎懿更像个人。
    “那天你和那傻小子都说什么了?”
    “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郎懿扔掉瓜皮抹抹嘴,“这踏龙山上谁不知道我最诚实,你看,我告诉那小子他会被吃掉,怎么样,没说错吧?”
    咸池想起昨天的午夜场忍不住笑了,这一笑不要紧,被呛了个正着。这小王爷还真是个可爱的宝贝,有时觉得挺机灵的有时又傻得离奇,当然不排除被吓傻的可能性,毕竟掉进妖精窝里这种事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体验的。“我看他那天进我房间时挺惊讶的,难道你没告诉他你们是妖精?”
    “我以为你说了呢。”郎懿撇撇嘴,“哪想到你这么缺德,竟坑人家个孤苦伶仃的孩子。”
    “现在的年轻人太没礼貌,”咸池从鼻腔中哼出一口恶气,“给个教训而已,再说不也是他自己乐意的?”
    “狼大哥!”一个细小的身影从大树下扑过来,跳上郎懿的肩头,附在耳边叽咕了一阵。
    郎懿先皱眉、再瞪眼、后微笑。他不动声色地将黄天德放回地面,“好的,这事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了。”小黄鼠狼点点头,临走时不忘问咸池一句,“你看我像人吗?”咸池知道这小东西快成事了,赶忙说像。于是小黄鼠狼欢天喜地地蹦回了它的天王寨。
    相书上说,人若生狼目,定是阴毒残忍之辈。那狼生狼目又该如何看?郎懿眼中闪烁的原始光芒,令咸池不寒而栗。“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出了点事,你一定有兴趣的。”郎懿拉起咸池要走,被咸池挣开了。
    “还是先说清楚的好吧。”郎懿的神情实在让咸池不安。
    “要不要去看活春宫?”郎懿环视左右,压低声音说道,“小鸡他们在后山……”
    “干这种缺德事可要损功德的。”咸池大惊,颤抖地指着郎懿,“那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走!”
    踏龙山后有一处温泉,泡起来舒服得很,据说还能强身健体。山上的妖精们力能扛鼎,所以“强身健体”这四个字自然不是他们说的。
    袅袅白汽缭绕在相拥的鸳鸳之间,正如缱绻万千的情愫,颇为应景。“你到底喜欢我什么?”秦少真虽然脾气好,与一般颐指气使的王侯贵胄不同,但毕竟还是习惯了被别人仰视,故而连说起情话都是一派问讯口吻。
    姬仲阳可不想养个祖宗让自己伺候,所以也不遑多让。“谁说我喜欢你了?”他摸着秦少真起伏有致的长眉,轻扬的声音朗朗而发。“古来都是人养动物,如今我养个人,真是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秦少真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神色有些黯淡。“天下众生芸芸,那秦某又是何德何能入了您的眼呢?”
    “不错,天下众生芸芸,可漂亮的小王爷只有一个。”姬仲阳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伤感起来,他把秦少真紧紧地搂住,似乎生怕一阵大风将怀里的人吹走。“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所以当天在客栈不曾对身旁的你说一句话,哪想到晚上你会自己跑来投怀送抱……”
    “我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竟会同意你的馊主意,”秦少真想起那天的狼狈,也不禁破颜而笑,“按说怎么看我都更像那个宠幸别人的人。”
    “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
    “不用,我怕自己笨手笨脚弄疼了你。”秦少真眯着眼睛靠在姬仲阳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自己深深迷恋的气味。“等我老了你还养我吗?到时候你会不会嫌日子太长?与其那样我宁可像夏将军一样死得早些……”
    “这种话别瞎说!”姬仲阳猛地托起秦少真的下颌,“我怎么会嫌日子长呢?我只恨耽误了二十年,没把你从小带在身边。你要好好活着,活得越久越好,等你老了我伺候你。我说话算数。”姬仲阳吻了吻那双明珠般晶莹的眼睛,“我只怕有朝一日再留不住你。”
    “走。”郎懿沉着脸拉起一同匍匐的咸池,“陪我回去吧。”刚刚的一切莫不提醒着他二十年前的往事,那刚健激越的声音仿佛又重新流转在耳畔。
    夜幕微垂,白天睡足的妖精们纷纷爬出屋舍四散而去。郎懿把那对新婚夫夫叫到跟前,绷着脸问道,“二位准备什么时候把我的房产还给我?”
    姬仲阳面露急色,“老狼,你这事就做的不地道了,难道要少真幕天席地不成?”
    “行了,姬兄你就别装了,你和小王爷那点事我们还不清楚?”咸池在一旁摇着蒲扇插嘴,“叫他住到你那不就好了。先不说我和老狼挤着热,就说我们俩成天同床共枕成何体统?万一睡着睡着睡出感情怎么办?我这么有魅力,万一老狼一时把持不住,他那贞洁牌坊岂不泡汤了?”
    “等一下,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的?”秦少真一直以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十分到位。
    “咿呀知道就知道,没什么。”咸池拍拍秦少真的肩膀,“我们不会威胁你、不会勒索你、也不会告诉你,我喜欢珠玉老狼喜欢金银。”
    秦少真望着姬仲阳问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搬去你那?”
    “那多不好意思,大家会笑我的~~”姬仲阳掩面而去。秦少真与咸池脸上同写着三个血淋淋的大字:为什么。
    郎懿叹了口气,“小朋友,如果你想要个名分恐怕还得努力!”
第二十五章
    “还记得五年前的事吗?”郎懿闭着眼睛享受温泉带给肌肉的放松。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咸池兴致盎然地扬了扬嘴角,“当年有个戍边的老将军关节疼,你们看他可怜便引了他来此,结果没想到竟是个忠心的,说这水能强身健体,居然要上书皇上在此建立行宫。之后你们装神弄鬼好一番折腾才把他糊弄住。”
    一晃都五年过去了,日子真是太快了。
    “没记错的话,少真和他那个表弟今年都是二十岁了吧。”
    “嗯,是个好年纪。”咸池点点头,“我们该不该和仲阳说说呢?少真骨骼清俊,日后不千里封侯,亦十年拜相,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与他耳鬓厮磨的。”
    “依我看就算了吧,这种煞风景的话不说也罢。”郎懿将湿淋淋手附上深凹的眼眶,拿开时脸上自然也湿了一片,不知除了泉水外是否还藏了别的什么。他把手按在心口上,“日后就算人走了,能在这里留下个影子也是好的。就像你说的,图个念想。”
    念想吗?二十年咸池对此深信不疑,可眼看明明被自己握于双手中的幸福离自己越来越远快要成空,他真的不敢再坚持了。明明自己应该心无旁骛的,为什么眼中偏偏含了某些酸溜溜的多余的东西?他何尝不想痛痛快快要个明白,说声“愿与君相好”。有时真恨自己命太长,长到不敢出半点差错。
    风流薄幸又有什么不好?夜夜欢情,又不必相思,何乐不为。咸池毫无预兆地穿起衣服便要走,却被郎懿拖住,“你这么急是要去哪?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错的是我,二十年前我对你说的话错了。”咸池笑着将郎懿从水中拉出,“我一时兴起随口说的,没想到你竟当了真。走,陪我去个地方。”
    郎懿虽活了数千年,可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山中,到底心思单纯。直到站在彩袖招招的小楼下,仍没明白咸池的用意。他有些无措地望着远处花枝招展的美人,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从没踏进过门槛半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想喝酒也不必非到这不可。”郎懿死命拉着咸池往远处躲,“我不喜欢人多,还是走吧。”
    “郎兄此言差矣,没尝过的怎知不喜欢?”咸池趁姑娘们还没迎上来,咬着郎懿的耳朵低声说道,“女人与男人的滋味孰优孰劣,要亲自试了才知道。哦对了,你好像也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
    “千金买笑,这才是人世最美的地方,枉你苦苦修行竟连这都不晓得。”咸池笑得分外灿烂,冷不丁被郎懿一记耳光扇了个正着。清脆响亮的声音惊得姑娘们不敢上前,全怔怔地望向两人。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郎懿冷冷地瞪着咸池,一双狼眼泛起寒光。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本来就是这种人。”咸池不以为意地揉着脸,撒金的扇子一挥,转身走向远处窃窃私语的女子。果然还是坏人好做些。
    浓郁的脂粉香夹在身体温热的气息中弥漫于鼻腔中,许久不闻浓郁馨香,咸池的鼻子痒得有些吃不消。
    “刚刚那位公子是什么人,怎么下手这样狠?”一个声音甜腻的女子用手帕沾了凉水,动作轻柔地帮咸池擦脸。“疼吗?”
    咸池眼睛一弯,将女子拉进怀中;软绵绵地抱了个结实。“多好的夜色,干嘛说这无趣的话。给我唱只歌,好吗?”
    女子点点头,从里间抱了琵琶出来,坐到对面。咸池本是无心,可嘈嘈切切的琴声一响,纵是无心也能听出三分情来。她的歌声不像说话时那般情致婉转,倒有几分破冰般的凄切。
    “平时待客也唱这种歌?”咸池蹙着眉,恹恹地放下酒杯。
    “奴家看公子心情不好才自作主张选了这只曲子,公子莫怪。”她小鸟依人地偎到咸池身旁,软言细语熨贴着客官的心。“来,这杯酒算奴家给公子赔罪了。”咸池就着她的手把酒喝了。
    “公子和别的客人不同,都不给人家说点好听的。”女子甜甜地抱怨道。
    “我说了你会信?”
    女子柳黛一扬,眼中的水气又浓了几分。“这种事,公子何必认真呢?说句不该说的,这不过是桩买卖罢了。”
    “是啊,买卖。”咸池一仰头,把杯中残酒喝了个干净。
    接下来本该是春宵一刻的戏码,隔壁的吵闹声却在要紧的时候替咸池熄了火。“你等我一会。”咸池沉着脸推门出去,想要替天行道教训一下外面不识相的小屁崽子们。
    “我X你奶奶,害本少爷找了半天,你小子却在这喝花酒!”一个男子左手提着马鞭右手扣着门框,脸色比身上的黑衣还暗。
    “我奶奶?兄台好眼力,我奶奶在世的时候听说还真是个美人,只可惜你现在要找她恐怕得先往下面走走。还有,小心我爷爷,他老人家生前的英姿你可是见过的。”回嘴的年轻人身材瘦削像个读书人,远远不及外面骂人的结实,不过毫无惧色,依旧用鼻孔淡定看人。“至于我嘛,明明给你留了条子的。难道你不识字?”
    “反了你!信不信老子一鞭子抽死你?!”
    “少乱给自己脸上贴金,想当我老子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副德性能生出小爷这么漂亮的儿子?真要一不留神生了,可得找你媳妇问清楚是谁的种,给人当便宜爹就现眼了。”
    “赵桓,我……”
    “李素,你还想X我们家的谁?”被称为赵桓的公子哥越说越来劲,干脆一屁股坐到桌子上。
    咸池憋了一肚子邪火,正想把外面那两只聒噪的鹩哥先拍扁再捏圆最后一脚踹到天庭上,可一看外面这对如此喜感就忍下了。从这两人的打扮来看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尤其是那个赵桓,怎么看都该是诗书传家书香门第,怎么说起话来这么难听?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吧。
    李素半天没有说话,只是胸前的起伏愈发明显。突然他举起马鞭指着赵桓漫不经心的脸,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我X你!”
    此言一出,伶牙俐齿的赵公子顿时哑了,屋里伺候的两位姑娘亦适时奔了。有道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一直处于下风的李公子终于看到胜利的彼岸了,他用手里的马鞭顶起赵桓的下巴,生怕对方听不清楚似的又重复了一遍,“我·X·你。”
    这么直接?不是吧……现在的年轻人太开放了。咸池捂着胸口做内伤状,暗自思量如果将这三字箴言说给天姚听会有什么效果。
第二十六章
    “不~~别碰我,别碰我,别……”秦少真猛地从床上挣起,他擦去额上的汗水,大口喘息着。
    “嗯?怎么了?”被惊醒的姬仲阳也跟着撑起身子,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是不是做恶梦了?别怕,我在呢。”他体贴地搂过身边的人,“跟我说说梦到什么了,说出来就不怕了。”
    “好多人,都是死人……他们的手从地下伸出来抓着我的脚,还说……还说求我放过他们。”秦少真倚在姬仲阳肩头,大睁的双眼好像想把黑暗看穿,声音中透出从未有过的惊恐。“扪心自问,我从小到大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更不要说伤人性命,怎么会无端做起这种怪梦呢?”
    姬仲阳抚下秦少真的眼皮,“没事,放心睡吧。梦嘛,不必当真,明天一早就忘了。”他的声音明明响在头顶,可秦少真听起来却感觉茫远得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枕边的呼吸声渐渐沉重,姬仲阳轻手轻脚地爬下床。
    这是个寂寞的夜晚,月亮跟星星们偷欢去了,漆黑一片的世界中有点雪白便分外显眼。姬仲阳跟看见救星一样朝白影扑过去,“蘅芷,这天怎么黑了?!”结果一不留神同天姚撞了个满头包。
    “依我看,天象异变,恐怕要有一场浩劫……”白蘅芷深沉地负手而立,仰望苍穹,“生生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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