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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战族传说-第113部分

小说: 战族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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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高照但觉一股神异的力量突然向血厄剑凌然压至,力道之强,非自己所能想象。
    与此同时,血厄剑本身似乎亦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产生,与来自外界的力量相抗衡,一时
    相持不下。
    刹那间,血厄剑突然变得一片血红,剑身发出妖异之光!
    燕高照只觉手中之剑炽热如烙铁,仿若即刻可将他的右臂熔化!
    饶是燕高照武功高强,仍是无法忍受这等痛苦,大骇之下,心生弃剑之念,但此剑并非
    如寻常的剑那样握于手中,而是套在碗上,一时间如何能够取下?
    燕高照只觉狂痛攻心,更可怕的是这种奇热奇痛的感觉并非仅仅停滞于他的右臂,更由
    他的右臂疾速向整个躯体侵袭,似欲将他的五脏六腑完全吞噬!
    燕高照的招式大乱,范离憎借机脱身,剑下余生,已是冷汗涔涔。
    奇痛之下,燕高照的内家真力自然与之相抗,一声暴吼,燕高照的内力已倏然提升至极
    限,由右臂贯出。
    只听得血厄剑突然发出一声极为尖锐的震鸣声,众皆失色。
    与此同时,“铮”地连声暴响自剑簧阁外连续传来。
    莫非,六柄佛门彗剑在血厄剑发生惊人之变时,齐齐断碎?
第九章 风笛客栈
    第九章风笛客栈牧野栖见到巷子里的死者后,暗暗心惊,他料想段眉、阿雪母女二人极可能已遭不测,
    立即毫不犹豫地向她们家中掠去。
    挥掌击向木门时,掌未至,门却己先开启,事出意外,牧野栖一惊之下,以一种奇异的
    方式迫使身躯各处肌肉在极短的一刹那扭曲变形,由此而凝集成一股侧旋之力,他的身躯竟
    完全违背力道原理,凭空横向移出数尺。
    此举看似并非惊心动魄,却是非绝顶高手根本无法做到。
    侧滑数尺,牧野栖的右手已搭在剑上。
    但剑却未顺势脱鞘,因为身在空中,他已看清了开门的人是阿雪!
    阿雪安然无恙,这反而更让牧野栖吃惊!
    乍见牧野栖时,阿雪同样吃惊不小,她脱口道:“原来是你?!”
    牧野栖心中一动,道:“其实在下是刚刚赶到的,我见巷子里有一具尸体,所以有些冒
    失。”
    阿雪失声道:“尸体?”
    牧野栖没想到她对此事竟是毫无所知,心中不由转念忖道:“这条巷子里只有她们母女
    二人是武林中人,巷中被杀的人显然与她们不无关系,她是真的不知此事,还是装做糊涂?”
    而阿雪亦是神色凝重,似有所思,此时天色昏暗,视线模糊,两人站在巷中,各怀心事,
    一时竟无人开口。
    还是牧野栖首先打破了沉默,道:“令堂可好?”
    阿雪点头道:“我娘服了药后感觉好了许多……
    方才我听见外面有异响,先是以为是大风所致,后觉不妥,待赶出来时,正好遇见了你。
    “牧野栖心中道:”原来如此,看来凶手杀了人之后,立即遁走了。问题是此人为何要在这
    条巷子里杀人?被杀者的身分又如何?“
    飞速转念之下,他低声道:“你多加小心,我去左近查看一番。”言罢也不等阿雪答复,
    已飘然掠上屋顶!
    牧野栖以惊人的速度在屋子方圆十丈疾走,其速若电,但凭其卓绝内息,仍能迅速捕捉
    到任何异常之处。
    当他掠过屋子后窗外时,他的目光倏然一跳,身形顿止。
    他看到了后窗外有一小块草地,草地荒芜着,长满了青草,其中赫然有一片青草显然刚
    刚被人踩压过,倒伏于地!
    牧野栖心中一动,立时返回巷子里,阿雪仍在,见了他便道:“如何?”
    牧野栖一时没有答话,他对阿雪道:“再去查看一下尸体,也许会有所发现。”
    阿雪跟随于牧野栖身后,向巷子口方向走去,走出一程,牧野栖忽然“咦”地一声惊呼,
    驻足不前了。
    阿雪忙道:“怎么回事?”
    牧野栖沉声道:“尸体不见了!”
    阿雪道:“会不会记错了地方?也许在更靠近巷子口的地方?”
    牧野栖毫不犹豫地摇头道:“绝无可能!”他指着身侧的墙身道:“这儿还有刀剑插入
    的痕迹。”顿了顿,又有些悻阵地道:“没想到凶手非但还在附近,而且胆敢再将尸体重新
    带走,此人杀人时你丝毫没有察觉,说明此人的手段颇为了得!”
    阿雪道:“他将尸体移走,也许恰好说明尸体上有你想见到的东西。”
    牧野栖道:“按理谁都能想到此举是欲盖弥彰,凭感觉,我料定此人绝不简单!为何他
    反而冒险返回,将尸体移出?如不出意外,无非基于两种原因:一是尸体中隐藏的线索,足
    以让他暴露无遗;另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并不能从尸体中查寻到线索,但凶手却不愿让他人知
    道死者的死亡地点是在这条巷子里,甚至不愿他人知道死者的死亡!”
    他看了阿雪一眼,接着道:“在你的屋子后窗外,我见到了草木被踏过的痕迹,不知是
    否是死者造成的,我本待再看他的衣衫鞋底有无青草痕迹,不料竟会有如此变故。”顿了顿,
    又道:“无论个中细节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死者在这条巷子里出现,必是冲
    着你们母女而来!”
    阿雪对牧野栖的话似于并不在意,她道:“我们孤母寡女,又身无长物,怎会引得他人
    注意?若是风宫中人追踪至此,那么此刻我决计是不可能安然在这里与你说话了。”
    牧野栖如释重负般道:“但愿如此。江湖仇杀,无处不在,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阿雪道:“只是连累任少侠去而复回。”
    牧野栖笑道:“我又岂能未卜先知,知道你这边发生的变故?只是见天象异常,这边屋
    子古旧,怕有什么闪失,便过来看看而己。”
    阿雪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道:“这一场雨只怕不小,任少侠不如去寒舍避一避,
    如何?”
    牧野栖道:“如此就多有打扰。”
    两人刚推门进屋,身后倏然一亮,随即响雷蓦然炸响于长空。
    大雨倾盆而下,阿雪赶紧将门掩上拴好,雨水被狂风席卷着,重重砸在门板上、屋顶上,
    风从缝隙贯入屋内,还带着一些细密雨丝,发出奇异的尖啸声。
    屋内一片昏暗。
    阿雪找来一盏油灯,好不容易才将它点燃,火苗很小,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
    熄灭。
    内室响起了脚步走动的声音,段眉自里屋慢慢走出,也许是尚未适应这儿环境的缘故,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脸色正对着牧野栖,双目却是黯淡无光,犹如两口干枯的古井。
    段眉道:“阿雪,是谁与你同在屋里?”
    阿雪道:“是任少侠。”
    段眉枯瘦的脸上有了难得的一丝笑意,她道:“原来是救命恩人。”
    牧野栖忙道:“前辈如此说,倒让在下不安了。”
    段眉转向啊雪道:“阿雪,方才外头是什么声音?”
    阿雪看了牧野栖一眼,道:“巷子里有一个人被杀了。”
    段眉神色一变,脱口道:“会不会是……”
    阿雪立即抢过话头,道:“不会是风宫中人,风宫势强,又怎会让人单枪匹马前来冒险?
    况且世间又有几人能如任少侠一般,连风宫都无所畏惧?”她的话说得很快。
    段眉怔了怔,随即连声道:“不错,娘已老糊涂了。外面好大的雨,这种季节竟风雷大
    作,只怕有些不同寻常。”
    阿雪笑道:“霜雪风雨不过是自然之象,又岂有他意?”
    段眉与阿雪似乎浑然忘了巷子里有人被杀之事,对惊心动魄的风雨声也不甚在意,自顾
    论及自然之象,后又说及武林佚闻,不时询问牧野栖几句,牧野栖似乎也将方才有人离奇被
    杀之事淡忘了,娓娓而谈。他自幼饱读经书,虽不是学富五车,但比及一般的江湖豪杰,却
    是博学得多,交谈之中,他发现阿雪有时甚为俏皮顽劣,有时却又颇为善解人意,忽儿巧笑
    倩兮,忽儿蹙眉凝神,牧野栖自进入黑白苑后,日日为诸事奔走劳神,偶得暇余又需苦练武
    学,极少如此轻松闲聊,因此心情甚是舒畅。他本是隐有心事,此刻却已将之淡忘了,仿若
    他来这儿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与阿雪闲聊——好朋友、亲人那般闲聊。
    这种感觉,已是久违了。
    他的师父天儒虽然很器重、信任他,但在牧野栖的眼中,师父给他的感觉一直是十分清
    冷的,清冷如高高在上的皓月,可敬而不可近。他在黑白苑中所做的一切让众人对他的职位
    的不断晋升而心悦诚服,但他在黑白苑中却没有朋友。也许,在牧野栖的眼中,寻常人根本
    不配做他的朋友;也许,是因为黑白苑本就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帮派,它所肩负的使命空前艰
    巨,这使得黑白苑中每一个人的心弦永远是绷得紧紧的,几乎没有任何的闲情与轻松。
    五年前的牧野栖根本不知“江湖”为何物,不知“江湖”尔虞我诈,之后他的生活发生
    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走上了一条与先前截然不同的道路,但在潜意识中,他仍对当年身处亲
    情与呵护中的日子有所留念。
    阿雪所能给他的,就是他久违的轻松。
    所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滑过了,不知过了多久,段眉忽然道:“雨总算停了。”
    牧野栖一怔,凝神一听,风雨声果然小了许多,淅浙沥沥,天地间似乎一下子静了不少。
    牧野栖又恢复了一惯的冷静、敏锐,他站起身来,道:“在下叨唠前辈。阿雪姑娘清静
    了,大雨既止,我也该告辞了。”
    段眉微微点头,道:“老身乃半残之躯,不能相送,阿雪,你送一送任少侠吧。”竟没
    有一句挽留之语。
    阿雪忍不住道:“娘!”随即对牧野栖歉然一笑。
    牧野栖微笑着向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必为此事介怀。
    阿雪将牧野栖送至门外,但见天空中乌云已消散了不少,虽是接近傍晚,天色反而比先
    前更亮了些,尽管天空中仍有雨点飘落,却显得疏疏落落,小巷中的门窗已开启了大半——
    因为这场雨,人们没有看到有人被杀于巷子里的惊人一幕。
    走至巷口,但见街上有几个人围作一处,在议论纷纷,牧野栖先是不甚在意,当他听到
    “叫化子”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中一动,驻足留神细听,只听得一个黑瘦老汉道:“……
    那么大的风浪,足足有几人高,‘哗’地一下子扑到,几个浪头一过,那艘船就在江中滴溜
    溜打转,那几个伙计也着实了得,竟生生将船又划出几丈,但那么大的风浪,连石头也能卷
    走,何况是一艘船?”
    一人惊问道:“那四人岂不是要落入江中?”
    “废话,落入水中的可不是四个人,而是五个人。”那黑瘦老汉道。
    “还有那叫化子么?”
    “正是。”
    “为一个叫化子豁上四条性命,真有些不值。”一人道。
    “说搭上四条性命倒也未必,我看那四个伙计的水上功夫极为了得,只怕连城东的王老
    鱼也有所不及。
    老汉我就奇怪,按理如他们那样水里来、水里去的人,上水前早该看出今日必有大风大
    浪,为何为了一个叫化子这般卖命?哎,这场大雨,也来得邪乎,往常秋日有雨,多半是由
    黑山那边来的,这次却反了,是由九牛山那边来的……“牧野栖听到这儿,已断定众人口中
    的叫化子一定是白辰,他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与阿雪作别后,牧野栖几经曲折迂回,竟由另一个方向走至阿雪所在的巷子对面。
    他与都陵不谋而合,由一个侧门悄悄进入“春晚楼”,在临窗一张桌子上坐下,望着那
    条巷子口。
    天尚未完全黑下来之时,他就看到了意料中必会出巷的段眉与阿雪!
    两人的神色却有些紧张,阿雪在巷子口看似不经意地迅速扫视四周情形,随后便引着段
    眉向城东而行。
    牧野栖当即起身,尾随段眉母女两人而去。
    以他的身手,要追踪段眉二人绝不困难。
    奇怪的是,段眉与阿雪竟一路向南而行,非但走过了大半个邑城,更出了城门,向郊外
    而去,毫无驻足或折回之意。
    莫非,她们将要去的,竟是极远的地方?
    更奇怪的是牧野栖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似乎他早巳料到段眉与阿雪这一次远行的目的地
    绝对不近。
    出了郊外,人烟稀少,地势开阔,视线便少了遮挡,追踪的难度相对增加了不少,当牧
    野栖正暗自担忧时,段眉与阿雪前行的速度突然加快,当夜幕降临时,她们已不顾是否会惊
    世骇俗,以轻身功夫匆匆赶路。对牧野栖而言,她们去速越快,反而更易追踪,如此远远尾
    随而行,直到数千里开外,段眉母女二人方在一个镇子中投宿打尖。
    当牧野栖远远地望见她们走入客栈时,目光不期然扫向客栈外高悬着的四只大红灯笼,
    只见四只灯笼上贴着四个大字:风笛客栈。
    牧野栖大吃一惊,怔立当场。
    良久方回过神来,暗忖道:“难道这只是巧合?但客栈之名,多用诸如‘福’、‘安’、
    ‘禄’、‘发’之类的字眼,它怎么偏偏用上‘风、笛’二字?”
    望着“风笛客栈”四字,牧野栖感觉既亲切又新奇,同时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段眉与阿雪走入风笛客栈,一个伙计迎上前来招呼道:“夫人、小姐投宿吧?小店清雅
    洁净,睡上一宿,保证舒畅开怀。”
    阿雪眉头一皱,未及开口,已有一人先道:“田五,为何总改不了油嘴滑舌?”说话的
    是一个女子,阿雪循声望去,只见自木梯上下来一位女子,年约三四旬,甚是貌美,阿雪的
    目光与之相遇,那女子微微一笑,道:“小姐切莫与他一般见识,若要投店,后院中还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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