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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谁主沉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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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弟,你我交情深厚,本不应在此时此地与柳少侠动手。”许虚谷说:“只是许某头可断血可流,却不能容人辱骂吴大侠。徐老弟,为兄只好先行告罪。”
“姐夫。”柳知金坚定不移说:“你不要拦阻,大义之争,小弟绝不偷生。”
徐远苦涩笑了开口说:“我不劝你们,只是向你们讨教几个问题,还望赐教。”
柳知金看了许虚谷一眼说:“姐夫,请问。”
许虚谷反背双手面无表情。
徐远问:“不知倭寇人多,还是我中华人多?”
柳知金不明白徐远什么意思答说:“倭寇仅有数万,怎么及中华亿万之众,即使算上扶桑岛上之所有扶桑人也不及我中华十分之一。”
“好。”徐远转头问许虚谷说:“许大哥,中华习武人多还是倭寇多?”
许虚谷略一思索说:“若是论一般身手,倭寇人人略习武艺,但若是精通武艺者,自我中华多倭寇数倍。”
徐远点点头说:“二位,以为自己身手,若是上阵能杀得倭寇多少人?”
柳知金缓缓说:“若是一般倭寇,大约四五人而已。”
许虚谷沉声说:“七八人。”
徐远又问:“当世武林中人,死于倭寇手中多,还是死于相互之间争斗多?”
柳知金如同挨了一记闷棍
许虚谷长出了一口气,神情有所松动。
“二位急于见个高低,我不拦阻,也拦阻不了。”徐远说:“我只是要问几句,动手之间必有死伤。你们中任何一位死伤,恐怕我徐某人不会高兴,天圣门也不会高兴,武当派也高兴不起来。谁会高兴,只有倭寇,他们会说,瞧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自相残杀起来了,中华真是一盘散沙,这样的国家不去烧杀掠夺,还去什么地方?而你们没杀掉的十二三名倭寇,又可杀死无辜百姓数十数百人,奸淫妇女十几几十人!”
为人傲气不易被人说服的许虚谷此时脸上也有些懊悔。
“二位若真是不肯相让。”徐远说:“何不待灭尽倭寇消除外患后,再毫无挂牵,痛痛快快一试高低!天圣门少林武当峨嵋蜀中唐门江南霹雳堂南海剑派等各大门派尚能抛却百年深仇携手同雪国耻,二位之争既为倭寇而起,而不以杀倭寇多少一分高低!”
此话在情在理,柳知金沉思片刻后坐下。
许虚谷拂衣角坐下说:“徐老弟说得好,它日上阵必奋勇争先多杀倭寇,不为人后。”
“若是柳某万事生还,”柳知金说:“还要向许兄讨教一二,望不吝赐教。”
“一定,一定!”许虚谷举杯说:“若真有柳兄弟向许某讨教之日,许某万分荣幸。”
“待那日,”徐远举杯说:“我为二位见证。”
“好!”柳知金举杯。
三人一饮而尽。
三人定下是生死约会,只要柳许二人活着定会赴约,但彼此之间却无敌意,灭尽倭寇扬我国威,从战场回来的豪雄英杰该是用酒来比试高低了。
酒罢宴席散。
徐远送许虚谷至大门口。
许虚谷说:“徐老弟。”
徐远见他似有什么事说忙问:“许大哥,有什么事?”
“桂统在陕南一带游荡,有人问他为何不去东南沿海,”许虚谷皱眉说:“他一笑说,去是要去,只是有些成年老帐要收,若是战死在东南沿境,未免心里不甘心。”
徐远脸顿时阴沉下来。
“我已派人去杀他,不过怕得不了手,”许虚谷说:“你要当心,‘千钧一发’也和桂统在一起。”
徐远说:“许大哥,小弟会小心的。”
“可惜我不能再助你了,此去东南沿海,我生死也未知。”许虚谷上马扬鞭绝尘而去。
徐远将事情转告柳知金,二人一样忧虑。
断子绝孙桂统横行江湖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若有人稍微得罪,往往灭其满门,男女老少一个不留,所以有断子绝孙之称。桂统与徐远师兄守正同因小事发生纠纷,立下杀手重伤守正同,守正同重伤逃走,桂统穷追必置守正同于死地才后快。徐远正巧遇上,仗剑挑战桂统,苦战之下击伤桂弘,这回轮到桂统逃命了,徐远怕给师兄留后患兼有为民除害想法追击。桂统之子桂开颜为救父亲拦阻徐远,被徐远击杀。桂统虽饶幸逃生,却真的断子绝孙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桂统屡次欲刺杀徐远,因徐远武功好为人机智又朋友众多,都失败了。
“千钧一发”不是一个而是四个人,书千川、哥舒钧、师一军、卞九发,四人是鲁地黑道上凶名显著的好手。有次“千钧一发”动手劫“长远”镖局的镖,正与长远镖局总镖头怒豹杨昆顺道而行的徐远仗义拔剑。此战后,杨昆徐远重伤,书千川缺耳,哥舒钧少右手,师一军跛右,卞九发瞎左眼,“千钧一发”没在杨昆徐远联手下讨到好,而杨昆徐远也付出了重大代价。
若是桂统和“千钧一发”联手,徐远加上柳知金也万难敌得住,更何况,柳知金只是在徐家疗养伤,伤愈之后,仍要赶去东南沿海灭倭,
徐远一人之力是万万挡不住桂统和“千钧一发”五人。
以前,有天圣门许虚谷在,桂统等怕惹怒天圣门不敢来虎口拔牙,如今天圣门高手尽数南下,桂统等已无顾忌。
以桂统“千钧一发”的性格,所过之处是寸草不留。
“要来的躲不过,”徐远喃喃说:“唯有血才能洗涮一切仇恨。”
“姐夫,桂统‘千钧一发’岂能置江湖道义于不顾?”柳知金愤然说:“向妇孺之辈动手!”
“若是他们讲江湖道义,我又怎么会和和他们结仇呢?”徐远摇头头说:“江湖道义,只是一个没有约束力的讲法。”
“姐夫,我看你还是避一避,”柳知金说:“躲一阵子,也许没事。”
“天下又有何处可躲?天圣门尚且护不住,别的只会连累人家,更何况家母人事不醒动弹不得。”徐远目中闪着光茫说:“我徐远九天龙敖云空门下弟子,又怎么会做贪生怕死之举?”
柳知金无语,换了他也万万不会退缩,好男儿,又怎么会畏敌退缩苟且偷生。
默默想了一会,徐远开口说:“我想,你姐姐几年来也未回过娘家,不如你送她回家住个三五月。”
“不!”一声尖叫,柳红莺站在大厅口叫:“相公,我们生死同在。”
“又是何苦来呢?”徐远跺跺脚说:“迎松迎玉还小,红莺,为了我徐家香火,你带两个孩子走吧。”
“不!”柳红莺走近了语气更坚决说:“相公若是不走,妾身也绝不走!”
“我又怎么走得了呢?纵使家业不要,母亲也不能无人照顾。”徐远说:“桂统‘千钧一发’必得到我才甘心,若不见,定会追至天涯海角,你我孩子不一齐葬送。”
柳红莺摇头说:“相公,你我生死同在,红莺绝不走。”她转向柳知金说:“六弟,烦劳你将迎松迎玉托与可靠之人照管。”
“姐姐,”柳知金看着徐远说:“我会的。”
徐远长叹一声说:“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姐夫,姐姐。”柳知金说:“若论安全之处,迎松已五岁,可送到武当山投入我师兄七味门下。迎玉三岁,送至父亲官衙处。只是迎松投入武当派,日后难保不卷入江湖纷争之中,有违姐夫本意。”
徐远和柳红莺对望一眼互相明白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武当山及武当所在之地,高手如云,安全自不用说,知府衙门也有亲兵衙役护卫,差不到哪去。
“此安排甚好,”徐远说:“只要留得住性命在日后之事慢慢再谈。”
大策一定,自当忙碌。柳知金十天后走,其它事不急,徐远先急着筹措一笔银两,有钱能使鬼推磨嘛。迎玉去外公家住问题不大,柳家世代做官,家大业大多养十个八个外孙女也不在话下,但是若迎玉长大后出嫁,若无一笔丰厚嫁妆难免对其有影响。迎松去武当,钱财万万少不了,上上下下方方面面,若不都打点托附,他五岁幼童没有细心照顾怕难成才,有一笔钱财为他排忧解难,纵使寄人篱下也多一份依靠。好在徐家家底殷实,何况若是桂统“千钧一发”来了后什么也留不下,天下父母为子女都是尽心尽力,只一二日功夫,徐远就筹措得数万银两,足够迎松迎玉二人用一生了。
~第三章~
柳知金几日后便要动身与徐远在大厅里商议着最后一些有关事项。
祖泰来报,守正同于地班观余三人来访。
徐远喜说:“快请。”
守正同是徐远二师兄,于地是四师兄,观余是八师弟。
不一会儿,守正同含笑而入,于地大步行来,班观余嚷嚷着走来。
守正同相貌英俊举止潇洒遇事小心谨慎,只是为人拘束犹柔寡断易为人所左右。
于地身材高大相貌端正气度不凡,为人比较急躁易怒。
班观余身材矮小结实殷壮,为人固执不善言辞,言语常得罪人。
九天龙敖云空门下,武功最好的是三徒弟“轻烟”席梦玉,最为聪明伶俐的是七徒弟风摆柳,但智勇双全名气最大的还是徐远。
“请各位师兄弟坐。”徐远赶忙吩咐仆人端菜倒水。
三人和柳知金也不陌生,都有数面之缘。
“二师兄,四师兄,八师弟。”徐远说:“师父可好?”
三人对望了一眼,班观余答:“六师兄,我们不太清楚,师父去了东南沿海,几个月来也没有音讯来。”
“我想师父大概很好,”守正同说:“他老人家在俞将军处。”
徐远点点头,原来师父闲不住去杀倭寇去了。
“我们三人商量好了。”班观余急急说:“师父都去了东南沿海,我们想一起结伴去。”
徐远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在所有师兄弟中数他最为机智勇敢能干名气最大,班观余于地守正同当然想和他一起去东南沿海灭倭。
乱世之时,国家蒙难之际,民族受辱之刻,正是男儿显示英雄本色,为国效力之时。
大丈夫当安邦定国。
可床上瘫痪的老母呢?情深义重的妻子呢?年届幼龄的儿女呢?虎视眈眈的桂统千钧一发又会如何?
自古忠孝难两全,英雄纷纷东南去,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有我不见得能早灭倭寇,无我也不见得不能灭倭寇。可无我即无家!
徐远无法回答,只有回避了。
“快备一桌酒菜来。”徐远吩咐仆人说:“二师兄、四师兄、八师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必已饥渴,请先用酒席。”
于地缓缓说:“吃饭不急,我们想先听听六师弟,对我们结伴行去东南沿海灭倭寇的意见。”
“你们去东南沿海灭倭寇,”徐远立刻说:“自然是为国为民的侠义之举。”
“那好。”班观余点点头后,见徐远却没了下文,脸立刻沉下来。
柳知金在一边说不上话,只觉气氛不对。
守正同干咳了一下,慢吞吞说:“六师弟,我们一路来,倒也听到许多流言飞语。”
该来的终究要来,徐远心里想脸上却不怠慢说:“不知二师兄听到什么呢?”
“这个…这个…”守正同犹豫说不出来。
“外面传六师弟,你贪生怕死,畏惧倭寇。”于地直言无惧说:“说陕甘道上武林人氏几次约你出面组织赴东南沿海灭倭,你都推辞不肯出面。”
徐远神情大为尴尬,这些都是实情。虽然徐远不是因为怕死而不去,但即不去,无论有千条万条理由,也不会让人相信。
班观余说:“六师兄,我们师兄弟知道,以你的为人性格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想其中必有缘故。”
守正同和颜悦色说:“六师弟,我们也知道每个人都多少有难处。行事之间不能全无顾忌…”
“我们只问你一句话,”于地打断守正同的话说:“你去还是不去?”
三人咄咄逼人,徐远一时无语。
柳知金开口说:“三位不要着急,待姐夫慢慢说。”
碍于柳知金是外人,又上阵杀过倭寇,三人不再逼问。
于地说:“柳少侠,镇海杀倭寇,可敬可佩。”
柳知金忙说:“惭愧,惭愧,技不如人,未灭倭寇几欲先丧其手。”
“我中华但有一分良心之人,此时也绝不会坐视倭寇猖狂。”班观余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大丈夫不能保家护国,又岂为人?”
徐远脸上冷热交加心潮翻涌。
“六师弟,你有什么难处,尽可以说出来。”守正同说:“大家可以设法解决。”
徐远脸色极为难看半天后才说:“家母瘫痪在床人事不醒,实在是不能抽身。”
“嘿嘿嘿!”于地冷笑三声。
班观余讥笑说:“原来是这样。”
“你们没有父母吗?”柳知金怒说:“不知百善孝为先吗?”
于地立刻说:“所谓忠孝难两全,无国岂有家,有家无国何为人?天下男儿谁没有父母妻儿,为什么别人去得,徐远就去不得?”
“怕死就怕死!”班观余不屑说:“不必抬孝字压人。”
“怕死?”柳知金说:“想当年,姐夫在扬威将军郭将军麾下九死一生立下赫赫战功,天下谁人不知!”
“那是以前。”于地大声说:“我承认徐远昔日走江湖,比我于地强百倍也不怕死。可现在不一样了,外敌蹂躏我中华大地,他呆在家里做乌龟,我于观却要上阵杀敌去了!”
“只怕温柔乡里葬英雄!”班观余说:“娇妻磨去了他的棱角,儿女消去了他的豪情。徐远已不是昔日一剑在手傲笑江湖的好汉,而一个躲在女人裙子装龟孙的孬种!”
柳知金发怒了:“你们太过分了!”
徐远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缓缓站起来身。
“八师弟,注意你的言辞。”守正同说:“他是你六师兄。”
“他现在不是我的六师弟。”于地愤然说:“我没有这样的师弟!师父门下也没有这样贪生怕死畏敌退缩徒弟!”
“二师兄,你不必回护他,”班观余说:“瞧他熊样,佩做九天龙门下吗?”
守正同不再开口,再说什么,于地班观余两人多半会指责他立场不坚定,有徐远救命之恩在,他的话已失去了往日的效力。
柳知金说吼:“你们损够了没有?”
“柳少侠此事不与你无关。”于地说:“你不必强行出头,你看他已上火了发怒了。”
“我知道许多年前那个徐远是不错的,”班观余说:“现在倒想看看他还剩了多少脾气!”
“只怕是打自己人行。”于地说:“遇上外敌,便慌忙做缩头乌龟。”
“缩头乌龟也罢。”班观众余说:“可恶的是,又何必搬出一大套忠孝不仁义的大道理来。”
徐远更怒,脸上反而平静下来恢复正常颜色如平常一样,只是眼中略带杀。
柳知金守正同于地班观众余四人都清楚,这正是徐远将出手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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