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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庶女当家之世子谋嫁-第25部分

小说: 庶女当家之世子谋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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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不满:“那飞羽营的兵力,听闻远超朕的羽林军,如此叫朕怎能心安?”

    “即便如此又如何,祖训再上,你不能动飞羽营,飞羽营也绝对不能做出任何叛逆之事。”太后的头更疼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为何不能像是历任帝王一般有颗宽广之心。

    “谁能保证?”果然,皇帝是不信战南王府了。

    太后忽然有些劳累,跌坐在身后的手扶椅上,“你这些年来不断削减战南王府的兵权,他们何时有过怨气,去年北俱进犯,你一手提拔出来的那些将领做了什么?最后还是公孙笺亲自领兵去破敌。大胜归来,你把玄钺强行留在了玉家关,又收去公孙笺的帅印,他们何时叹一句委屈,哀家也知道防范之心不可无,可是你这般做是过了,民间有句话说的极好,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你若是逼人太甚,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只怕你追悔莫及。”

    不想,皇帝并未把她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听进去,反而冷哼一声:“祖训再上,若是他们敢叛逆,那朕自敢诛他战南王府一门。”

    太后怔怔的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儿子,忽然觉得自己显然是在对牛弹琴,长长的叹了一句:“今日飞羽营出动已经很明显了,你若是在执迷不悟,那日后出了什么事情,再也不要来烦哀家。”

    说罢,起身挺直着疲劳的身躯,迈着这有些沉重的步伐朝大门口走去。第一次这个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女人,背影里竟然流露出了中叫落魄的东西。

    沉香宫,媚眼如丝的萧淑妃正抱着她那只雪白的小兔子坐在榻上听宫外传来的消息。对于小弟心仪于这位柳国公府大姑娘的事情有些意外,当是更意外的还是战南王府的这手笔,也难怪皇帝心情不爽快了。

    “他这次是铁了心?”她与小弟的关系向来极好,怎从未听过他提过此事,所以有些质疑。

    这传话的内侍掩唇呵呵一笑:“听府上的人说,小少主是去年的时候偶然见过柳国公府的这位大姑娘,就一见钟情了。”

    闻言,萧淑妃也笑了:“哪里来的人一见钟情,果然是少年郎,只道情意重得千金,岂会知道这情意本无用。”若是有用,自己能入宫么?

    那内侍接过话:“小少主是年少了些,不过依照奴婢说,却也是该成家立业了,若是身旁早有一人,也不会有这些心思。”

    这话是提醒了萧淑妃,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小本子,席大人家的姑娘,你可是见过吧?”

    内侍是个聪明人,主子绝对不会无端问起,显然是有心于这席大人家的姑娘了,不禁笑着奉承道:“生得明媚,家风贤德。而且席家公子学富五车,以后定是要入六部的,上还有了席大人撑着。”

    萧淑妃听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几分,下意识的抚着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是不错,你回头传给信出去,看家里如何打算。”

    “娘娘看上的,自然是好的,想必老太爷也是十分满意。”内侍不忘奉承一番,这才退下去。

    那内侍退下,萧淑妃却忽然开口:“那柳家大姑娘果然倾国倾城?”

    这时只见空无一人的殿中,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幔纱里走出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全身上下无不透着冷酷杀意。

    然当目光落到榻上的萧淑妃之时,眼神里竟然流露出几分柔情:“你好看。”

    萧淑妃不以为然的笑道,朱红的唇勾起来很是好看,显然这个男人的话虽然说的不漂亮,但是她很受用。“席家婚事若是能定下来,你就立刻把小弟带回府上去,此事容不得他胡闹。”

    冷酷男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对上萧淑妃那不容否定的眼神,最后只得默默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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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金山银山

    当初云侯府势必是要在这婚礼上扳回一局,所以洪氏在婚事上,是下了手笔的,一百二十抬的聘礼,就让这满京城的姑娘们羡慕得不行,直呼云侯和柳婉儿果然是真爱。

    可是现在,这银光闪闪中那大红色的绸花锦箱,似乎根本停不下来,像是一跳川流不息的水流般,将这大街淹没。

    有心急的小姑娘闻讯跑来,绣花鞋都掉了也没发觉;还有小顽童三无六七的结队而来,被绊倒了也不在哇哇大叫,而是急忙跑起来,生怕错过了什么;扛着冰糖葫芦的大伯,糖葫芦被人趁乱顺手拿了,也不曾去追。所有人的眼睛,都一动不动的盯着从眼前抬过的礼箱,就怕漏数了。

    当点到一百的时候,柳国公就开始倒吸冷气了,一面时不时的瞟周苑一眼。柳婉儿出嫁时候,为了好看,府上已经倒贴了许多,如今没到收租子的时节,哪里来陪嫁?他担忧啊,整个人似乎一瞬间老了许多,半点喜气都看不到。

    相比之下,柳大伯和柳大伯却是满脸喜气洋洋的,像是主人家一般,里里外外招呼着,好不欢喜。

    柳慎虽然有些意外公孙钺有些铺张了,可是面上依然淡然不惊,这叫陈老和景安公主看在眼中,很是赞赏,这个年头,很难寻到这样的姑娘了。

    而且她心里还担忧,这个担忧与柳国公是一样的,这么多聘礼,她拿什么陪嫁?母亲那些东西是拿回来了,可是补个小角都不够啊。

    “第一百二十一箱!西域七彩冰丝六匹,玲珑头面六套。”

    从第一百二十一箱抬进来的时候,柳婉儿就测地的按耐不住了,尤其是在听到七彩冰丝之后,脸色更是难看。暑时,这半尺西域冰丝就千金难求,如今这不但是整整六匹,而且还是七彩的。想起那时候云侯府聘礼中的小半尺,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再也忍不住朝云侯瞪了过去。

    云不凡本是不大主意他家当时聘礼都是些什么,毕竟是他母亲全权准备的,奈何整个夏天柳婉儿拿着那半尺冰丝绢子不离手,而且没到一处就忍不住炫耀拿去給别家姑娘媳妇们摸摸看,弄得人尽皆知,当时的确也享受了很久大家羡慕的目光。

    可是现在想来,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天大的巴掌啊!整整六匹,只怕明日京城就要传遍了。想到此处,云不凡的脸色也更加难看了,有些憎恨起柳婉儿上不得台面,这样的东西都要拿出去炫耀。

    接下来,大家都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连用膳的时候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似乎出了几个主角和柳大伯柳二伯之外,其余都处于梦游状态了。

    到三百的时候,实在是累了,天又晚,柳大伯只好做主收了清单就作数,后面的就不大开了。可是看到清单后面的金矿时,他又忍不住激动的念出来,然后周苑等人一下清醒来。

    此夜注定无眠了。

    柳国公夫妻不管事,柳婉儿和云不凡又在旁边闹腾,整个府上还得靠柳大伯二伯做主,柳慎也没法,只得跟着招呼起客人来。

    这不,还亲自送起媒人出门。

    “柳慎不知何德何能,竟让两位如此劳心劳力,实在是愧疚,日后若是有什么柳慎能做的,请尽管开口。”她很是诚恳,还有些小小的诚惶。

    靖安公主端详着她,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虽与你这女娃接触不多,不过今日瞧你这风度气势,日后定然能撑起战南王府,也算玄钺这小子有些眼光,不枉大家白疼他一场,知道娶个可心的媳妇回去孝顺家里头。”

    陈老抚着长须,有些高深莫测的看着柳慎,并不说话,直至柳慎与景安公主拜别,朝他鞠身行礼时,他才道“回去吧,嫁妆的事情不必担心。”

    柳慎闻言,心头一怔,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陈老却是笑着潇洒转身去了。

    不过旋即柳慎一想,自己什么处境他们是知道的,嫁妆自然不能与这聘礼相比,也罢了。只是他回到厅中之时,但见云侯与柳婉儿已经从侧门走了,周苑正和柳大伯二伯唇枪舌战的为嫁妆事情争吵。

    柳大伯见着那假寐的柳国公,也是气急了,一拍桌子倏然站起来,“既是如此,你们夫妻便什么都不要管,我柳氏没曾死绝,虽然没有六百六,可是这两百抬还是凑的出来的。”

    “大哥既然这般说了,那也好,反正府上一分多余的银子都没了,我姐姐的嫁妆她也拿去了。”周苑深怕他反应,立即回道。

    柳国公被惊醒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目养神。

    柳二伯也道:“我虽是清贫,可是也是有些家底,大哥既然能凑出两百,那我也不能落后了。”

    只是他话音才落,就被柳慎和柳大伯同时打断。

    “你是拿着奉银过日子的,有多少余银我还不知道,此事你不要搀和。”柳大伯急忙止住他的话。

    “好了,大伯二伯你们累了一日,时间不早你们也回去歇着吧,嫁妆的事情也不要担心。”柳慎虽然不了解战南王府那边的长辈们,可是他们应该知道,柳国公府陪嫁不起的,而柳慎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也更不会怕别人笑话,坦荡荡的便好。

    戌时三刻已经快过了,的确不早,虽然都是住在内城,可在晚了到底不好。柳国公这个时候才起身来与柳慎送两个兄长出门。

    待回来之时,但见周苑像是厉鬼一般的神情盯着柳慎,“我说怎对那六王爷冷冷淡淡的,原来早就搭上了这战南王府的小世子?”一面朝柳国公看去:“看吧,我们实在是太小看你这女儿了,多出息啊,把人家金山银山都給哄了过来,这要多哄几个世子王爷的,那国公爷您早就富可敌国了,只怕这大夏都是你的了。”

    她话音才落,柳国公难得严肃的吼道:“你要不要脑袋了,这样的话也能说?”

    柳慎一点都不恼,反而笑颜逐开:“可以理解你这是嫉妒么?”

    “我们姑娘大气,准许你嫉妒。”良珠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后面又添上一句,说罢,扶着自家姑娘回去了。

    ------题外话------

    四四,俺想你,想你想得吃不下筷子吞不下碗!~

第五十九章 以婚骗财

    战南王府下聘柳国公府的事情,很快就占据了京城头条,不论是茶坊酒肆,或是高院红墙里,都在讨论着此事,还要那向来神秘无比的飞羽营。

    楚红袖一早就打算去柳国公府的,只是看见无精打采像是丢了魂儿的萧镜夜,便上前去安慰。她并不晓得萧镜夜为何与萧家老爷置气,所以只当他是被赶出家门,所以心情不舒畅,因此还陪着他劝说了好一阵。

    席容是他的知己,自然晓得他为何失魂落魄,因此把妹妹赶出门后,这才劝慰道:“若为君子,她寻得良人,你自该祝福,何须这番模样,实在是有势失君子之风。”

    萧镜夜苦苦一笑:“你不曾遇见倾心之人,自不懂这其中之苦乐,如今我深陷情局,如何能自拔?”

    席容却是不以为然道:“情意有万千,君情友情亲情,大可任意择之,有道是男儿志在四方,你若踏遍山河,观望这山川磅礴,岂会为这小小私情烦忧?”

    “甚是,我是该多出去走走。”家里是不能回去的,他也不能总这么呆在席府。而且,他更不想这么看着她出嫁,而自己不是新郎官。

    席容见此,以为他释然,便松了口气,“既是如此,那与我来一局如何?”说话间,人已经走到棋盘旁,手指黑棋,准备落子。

    “世事如棋!”萧镜夜轻叹一句,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只是心始终不在上面。

    又说柳国公府上,有欢快的,也有不欢快的。周苑病了,是真的病了,人就这么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后来请了大夫来瞧,竟说是伤害,一时间柳国公就做主把她隔离起来。

    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正月十二,他就算不看好战南王府的处境,却也拒绝不得这婚事了,也容不得旁人来添乱,所以啊,他觉得周苑这会病的正是时候。

    她病了,府上又没能掌事的女主人,因此柳国公只能拉下脸亲自去请了程氏乔氏过来,程氏也带着孩子来凑热闹添喜庆。

    柳二伯现在的职位还没定下来,所以自过来跟着整理外务,他们家的长子柳晨楚也是一把好手,自是跟着他父亲身旁。

    柳国公府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和睦热闹过了,都是一家人,贴心的例外忙着。柳慎觉得有些恍惚,好似这些都是梦一般,她甚至连身边的丫头都不许大声说话,生怕把这梦給惊扰了。

    席红袖来道喜的时候,听府上的丫头说满院子的聘礼,有些兴奋了,竟然撞上了柳晨楚。

    她自是无意是,可是柳晨楚却因拿着东西,身形不稳,被她撞倒在地上,额头上竟然还见了红。

    柳慎赶来的时候,但见席红袖正像小猫一般跟在毫不在意的柳晨楚身旁道歉。有些差异起来,他们上辈子是欢喜冤家,可怎么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呢?

    柳晨楚有些烦了,“我已不在意,何况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快去陪我妹妹吧。”

    这口中的不耐烦之意如此明显,那席红袖怎能心安,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瞧见柳慎过来,竟有些委屈的扑过去:“慎儿,我不是故意的。”

    “我晓得。”柳慎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我晨楚哥哥就是这样的冷淡性子,他说不在意,自然是不在意了,你也不要多想。”说罢,拉着席红袖去她的小院。

    两人一并排着,一面说着聘礼的问题,柳慎少不得給她取笑几回,只是提到嫁妆,她便从怀里拿出一件首饰,笑嘻嘻道:“我爹可是一等一的大清官,这首饰还是我外祖母送我的,今儿拿来給你添箱子,你可不要嫌弃。”

    柳慎闻言赶紧塞回去:“有这份情意就是了,既是你外祖母送的,可赶紧收好。”

    却听席红袖笑道:“这是一对,我留了一支,咱们一人一支。”

    柳慎白了她一眼,方递给身后的良珠,让她收好了。

    昨夜已经连夜打发人去南山了,到底是要出嫁,本该亲自給她母亲灵前告知的,可是家里又离不得,所以只能拖些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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