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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武林剑神-第4部分

小说: 武林剑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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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别再说你是老夫的传人了!”
    易文挠了挠脑袋,疑惑道:“我说老头子,我记得我只告诉过你我用了一招青云落雨吧?你怎么知道我用了两招?”
    剑圣怒极反笑:“你以为老夫这许多年来经验都是吹出来的不成?没错,以你的内力使用灵蛇轮回是欠许多火候,但使用爆发之后自然就能用得上来,清虚剑身侧的两道长长的刮痕只有用灵蛇轮回而又掌握不好力度的人才会留下,你说老夫怎么知道?”
    易文还待辩驳,却看见剑圣虽然表面上虽然已经气极,但眼里那一抹深深的关心却丝毫不受掩盖。易文从小在街头混迹长大,算上来已经在剑庐待了快四年了,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剑圣总是发脾气,还总以放血威胁他,没收晚饭惩罚他,但事实上剑圣自从火凤凰上次撑了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放过易文的血并且全力教易文文采武功。
    易文知道,剑圣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嫡传弟子了,自己又何尝不把剑圣当作一个可敬的长辈与师父?虽然两人之间经常没大没小,但从小就没受过什么人关心的易文自然尤为深刻地感受剑圣对自己的关爱。想到这,再看着剑圣的眼神,易文心中一暖,鼻子一酸,立刻转过身去,兀自嘴硬道:“老头子你就倚老卖老吧,年龄都这么大了,一口疯言诳语好意思么?”
    剑圣被这句话气得是胡子都跷起来了,咆哮着说:“好小子啊,看来今天老夫晚饭又可以少准备一份了,你就好好在书房反省吧!什么时候能写出循规蹈矩的七言绝句了,什么时候再吃饭吧。”
    易文被剑圣这句话激得一震,往着剑圣离开的背影,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边抽边骂道:“易文你这傻蛋,刚才居然会感动,他娘的,你对这老家伙感动真是你人生中最失败的事情!”……他却没看到剑圣此刻脸上的恶作剧成功的表情。
    自从两个月前剑圣见易文灰头土脸地被兽王庄的那个小姐送回来之后,一反往日对易文的放纵,嘴里时不时念叨着“黄金帮下出好人”,经常听得易文毛骨悚然。从那天起,除了易文因身体原因暂不能练的剑法以外,无论是文学还是内功都被剑圣严格训练,弄得易文时常抱怨剑圣年纪越大精力越旺盛,而抱怨的结果则又是一顿晚餐的破灭。
    ……
    时间犹如弹指一挥间匆匆而逝。
    此时已经进入了十一月,易文赤裸着上身浸泡在剑庐的一处水池之中。虽天气早已转冷,但地处川中的剑庐由于地理位置,并不算太冷,百年亦难下场雪。但是若有其他人见到此刻易文的情景,只怕也会被吓住吧。易文此刻头顶缓缓冒出青色气雾,身上汗如雨下,但身体周围的水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场面极为诡异。
    半刻后,易文猛然睁开双眼,眼中剑光一闪而逝,随即破冰而出,哈哈大笑道:“这寒锋心法的第一层我终于大圆满了,老头子,快过来啊!小爷我可还没到二十岁就将这第一层练至大圆满,比你当年早了足足五年啊!哈哈,小爷我果然是天纵奇才,看来至多再过五年,我那揍你至鼻青脸肿的诺言就能实现了啊,哈哈哈……哎哟,臭老头你为何又打我?”
    在易文不知不觉间,剑圣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手中拿着一件干爽的长衫,边递给易文边道:“老夫提醒过你多少次了,练武切忌心浮气躁,尤其是寒锋心法,狠辣凌厉戾气十足,在未练至第四层时极易走火入魔,臭小子你如此轻狂,走火入魔只是迟早的事。”
    易文不经意地笑了笑,说道:“老家伙你放心,预计在走火入魔之前我便能将寒锋心法练到第四层境界了,你不是说过吗?练至第四层的寒锋心法那就是掌控了天、地、人三才之力中的人力,自我体内皆可自由控制,那我还担心什么?”
    剑圣叹了叹气,心知易文就是这样浮躁的天性,而之所以能如此快速地练成第一层的寒锋心法,也是因为他天性与心法暗合,但这样一来,越想以速度强行突破管卡,走火入魔的来临时间就越早,次数就越多。但是剑圣当年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性子?恐怕若不是一次走火入魔导致的失忆,在回忆起往事之前性情大变,他于剑道上也无法达到如今的程度。
    剑圣明白,这样的性格只有自己遭受些许挫折可能才会有所改变,再估摸着时间,一个想法涌上剑圣心头。
    晚饭后,易文被剑圣叫进了书房。剑圣丢了一块玉佩给他,易文见这块玉佩入手温润,上面有阵阵金光流转,疑惑地看这剑圣。只见剑圣道:“这是苗疆特有的五仙玉,老夫年轻时无意中取得了一块。臭小子你从今天起一定要随身带着。”
    “老头子你突然给我这个做什么?”
    剑圣抚须一笑,道:“你不是常说在这剑庐很枯燥无趣么?那从明天起你就可以出去历练历练了,你的寒锋心法第一层已然圆满,相信自保是没什么问题的。”他故意将话讲得模棱两可,听着有些要将易文逐出师门的感觉。
    易文听到剑圣这样说首先反映是剑圣又在用什么阴谋诡计诓他,然后又想会不会是剑圣嫌他这个传人顽劣不堪,想将他逐走了。……过了半晌,易文见剑圣不多做言语,只是在那儿抚须微笑,越发地心里发毛了,忙道:“老头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在这打机锋了,我江湖经验尚无,不懂你说的这些。”
    剑圣见易文如此手忙脚乱,心中很是得意,便不再玩弄易文,道:“无甚大事,但你也总不能一辈子就处于剑庐这弹丸之地吧,如今你功力小成,自然是要出山历练一番,也感受一番这江湖吧。”
    易文见剑圣说话不似有假,顿时心中极为欢喜。也是,他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性子又是极为跳脱,在剑庐这四年来除了去成都城采购之时,也就之前见过纪玟一个外人了。终日除了练剑就是和野兽打交到,日子过得不可谓不枯燥。
    但欢喜过后,易文却沉默了。他自由混迹街头,受尽了旁人的白眼,而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正是他为了能保护好自己而下意识所选择的外在表现。内里深处的易文已经极为依赖剑圣这个从小到大唯一真心对他好的长者了,这一突然得知自己将要外出独自面对花花世界,心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彷徨与茫然。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易文心道:“我不能如此没出息,从小我就渴望的逍遥于武林的日子就近在眼前了,我怎能退缩?明天……明天我就走!”剑圣这样一位老得即将成精的老江湖,自然轻易看穿了易文此刻的内心活动,也不点破,他知道易文倘若连这样一关也过不了,那此生易文也难成大器了。这不是武力或者剑法的问题,而是心态、境界的问题。看着易文表情逐渐从凝重变回往日的戏谑,剑圣真心地微笑了起来,他知道,易文这一步算是成功迈出去了。
    只见易文又回复以往表情笑嘻嘻地对剑圣说道:“我说老头子,你也知道我所到之处地方不多,你这样突然要我出门,我不知道自己此刻能往何处而去呢。”
    剑圣听罢一笑道:“无妨,再有月余就是华山上召开五年一度的少年英雄会的日子。你如今年龄尚且未满二十,可以去一试。但是记得一点,以你如今的功力,二十岁以下已是数一数二的了,若别派有天纵之才能胜过你老夫也无话可说,但若你在剑道上输人了,那你千万……”
    “千万别提我是你的传人!知道了,臭老头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么……”易文一边念叨着一边走回自己的睡房,他知道,一般来说剑圣一旦开始说出了这句话,那之后便再无有用信息了。剑圣看着易文离去,轻声道:“无暇子老儿的二徒弟和三徒弟最近在江湖上声名很是显赫啊,就是不知道他会派哪一个弟子去参加……呵呵,臭小子,你可别丢我剑圣的颜面啊……”
    ………………
    一日后,易文背负着清虚剑走在蜀中管道上,手中把玩着一枚乌黑的剑形令牌,自言自语道:“是先去成都玩玩还是直接去华山?真该死,难得有自由我却完全不适应了,老头子啊,这枚剑圣令就当作是你多年欺压我的补偿吧,也不知道你是否真像你说的一样出名……”
    却说剑圣在送走易文两个时辰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身份的象征玄铁剑圣令不翼而飞了。想起走之前易文那假惺惺的拥抱和四年前他与易文结识的原因……他明白了。
    “臭小子……老夫和你没完!!!!!”
    话说这一日,蜀中剑庐旁有一座小山丘发生了一件怪异事件。许多大树拦腰而断,巨石四分五裂,据一樵夫说,他见到了一个浑身发抖的神仙站在山顶之上,转眼就不见了。
第五章 临别成都
           一个相貌颇为俊秀的青年站在成都的大街上,表面上是在看着来来回回的行人,若仔细观察则会发现他的眼神并无焦距。这青年正是易文。
    非是易文不愿意远走华山,只是这样一个自幼成长的城市,对于无父无母的易文来说,不是一般人的故乡可比的。虽然他在这座城市里并没有什么美好的记忆,但自幼混迹成都街头,此处的一景一物都是如此熟悉:天府酒楼与宝福楼还一如既往在进行着激烈的竞争,唐门与绝刀门也照旧彼此不对眼,兽王庄和百草门也同样神秘。易文呵呵一笑,如此一个世俗却充满活力的城市,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了。
    走着走着,易文走到了芙蓉坊的门口。“嘿嘿,多年没有到过这了,不知道年祺大爷是否还记得我,当年他可也是帮了我不少次的,转眼我就要离开这儿了,总要去说声谢谢吧。”
    却说当年易文靠着小偷小摸混日子,难免也有失手的时候,轻则一天毫无收获,重则被一顿饱揍。而芙蓉坊的店主年祺心地善良,不忍见易文如此潦倒不堪,接济过他许多次。年祺不明白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样的道理,不然可能易文早就能过上安静而平凡的生活了吧。但是假如易文不还是靠着偷窃过活,也不可能得罪正为火凤凰心急如焚的剑圣,也不可能有剑成出山的一天。易文转头看了看背后的清虚剑,又想起了当年说剑娘娘腔的一幕,自嘲地笑了笑如此混乱的因果报应,走进店中。
    店中生意还是和以往一样冷清,据说以前芙蓉坊生意很是火热,若不是近些年来成都接连开了天府酒楼与宝福楼这样的大酒楼,华丽的装饰引走了许多富有的客人,芙蓉坊每天的这个时候都应是生意火热的。易文想了想年祺的招牌菜麻婆豆腐,心里很是同意这种说法。
    易文刚坐下,就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女走上前来问道:“这位客官是外地人吧,想吃些什么?”
    这个少女正是年祺的女儿年容,由于她自幼相貌清秀可人,像一朵小花儿一般,再加上酒店的名字,人人都称她做小芙蓉。易文抬头看了年容一眼,心中暗暗咂舌:“当年的小花蕾,如今果然长成一朵花儿了?”同时,他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只见此刻的易文一副色予授魂的摸样,嬉笑道:“我说小芙蓉,怎么就这么些天没见你就想不起我来了?哥哥我可是天天想你啊,为了你我茶不思饭不想,如今你却视我如陌生人一般,哥哥心里难受啊!”
    这些年来肯来芙蓉坊的都是真心喜欢年祺手艺的老顾客了,人人都是眼看着年容长大的,年容又怎会经历如此阵仗?顿时红霞满面,羞道:“客官请自重。”
    易文低头转了转眼珠,拍案而起,佯怒道:“你别给脸不要脸,少爷喜欢你是你的运道来了,识趣的乖乖跟我走,以后你吃香的喝辣的,否则就等着以后芙蓉坊在成都城除名吧!”
    年容从小就没见过如此恶客,再听易文这样一说,顿时觉得心中委屈,泪水便止不住地往外流了。易文这厮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见女子流泪,见他开个玩笑把这清秀的小芙蓉给弄得泪流满面,登时头大如斗,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执跨子弟,连忙摇手道:“芙蓉你弄错了,我是……”
    “贼子敢尔!”易文话还未说完,就听得背后一声怒喝,转眼看去,只见一个国字脸,面容不如易文俊秀但颇为坚毅,身材魁梧,腰悬长刀的青年大汉(这的确是我对夏侯非的感觉)正满面怒容,目光如电地看着他。
    易文苦恼地拍了拍额头,作为成都地头蛇的他自然知道绝刀门少主夏侯非,此人在易文的观点看来完完全全就是个愣头青,想不到他也来凑热闹了,早知道开这玩笑作甚?见夏侯非气得浑身发抖,握着刀柄的手也关节发白,易文也心中疑惑:“就算我真的调戏芙蓉了,又不是他妻子,再行侠仗义也不用生气至此吧……等等,难道……?”
    想到这,易文更是口中发苦,无论他是谁,刚才调笑芙蓉的事件已是情况属实,还将芙蓉弄哭了,再想到自己刚才的推断,心知此事难了了。夏侯非见易文一脸苦笑,以为易文是在笑他不自量力,上次在洛阳江天雄大寿江府上他以四战四不敌吃喝嫖赌江湖四恶,乃生平首尝败绩,反而让逍遥谷的三个传人出尽了风头。回成都以后夏侯非一反当年的轻狂而闭关练功,终在少年英雄会之前功成出关,现时正是火气最旺盛的时候,哪容得易文这样的表情?大吼一声:“贼子看刀!”拔刀便向易文冲来。易文连忙跳出芙蓉坊,而夏侯非也紧紧跟着他出来,二话不说,挥刀便砍去。
    易文此刻则真是有苦难言,他心里明白,此事是自己理亏,若现在还再动手,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易文一边尽量提气轻身闪躲着夏侯非的刀招,一边断断续续道:“等……等等,我不与你动手……”
    夏侯非见易文只躲不攻,更是以为易文瞧不起他,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连使出妙招,逼得易文手脚狼狈。夏侯非本就是江湖上的年轻高手,易文虽然在离开剑庐前寒锋心法第一层大成,但若是与夏侯非比起来恐怕也只是超出一线,胜负难料。好在夏侯非现在急怒攻心,出刀极乱,才能让易文在手忙脚乱中来回闪躲,否则此刻的易文早就变成十块八块了。
    “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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