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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167部分

小说: 独妻策,倾城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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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之唯物,不会因那人是好还是坏就不会动心,动心了,就只那么一个人。”
  温彩垂眸,“你应该听德嫔的建议,顾十五、池小姐、谢小姐都是最合适……”
  “你是听人说了什么,所以才拒绝我的?”
  “不是,没有我,你能飞得更高,也能有更大的作为。”
  她是束住他前进的绳索,所以她便剪断了,放开他,让他任意的高飞。他若要为帝,她就在一旁静默地关注。不会再如双双前世记忆里那般,成为他的羁绊。
  “到底是什么?”
  告诉他,她知晓的一切。
  她不能。
  双双是个重生者,她不能害了双双,要是他听了,会不会拿双双当妖怪。
  父母是世上最包容的人,在这事上,连双双的父母都说双双是失心疯,那旁人呢?更会看作怪物。
  前世的双双,是为她而死。她答应过怀济大师,关于双双前世记忆的事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她不会告诉他最真的原因。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你要防备五皇子慕容悰。有一种人,你对他仁慈,就是对你自己残忍。太子放过他,他未必会感恩,相反的会认为这是太子的施舍、怜悯,甚至更为会憎恨你和太子。顺王也得盯紧了。我不希望我在意的人被伤害。”
  “在意的人”,是说他么?她到底是承认,她原就是在意他的。
  慕容悰出诏狱,是太子求情,皇帝方下旨放他一家离开诏狱,但他其行刺父兄的罪名这一生都洗不掉,从亲王到戴罪之人的庶人,再到“思过候”,这封号更是要他时时提醒自己犯下的罪过。
  即便他在皇帝心里,已经是一个失望的皇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温彩赌不起,她还是要提醒慕容恒防备他。
  慕容恒勾唇一笑,如果他的木头脸让她觉得讨厌,他愿意为她而笑。
  这样的笑很美,似雪野的红梅明媚妖娆,虽身处寒冬却有一股来自春天的温暖。
  他慎重地问:“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她想要否认,可她太失败,以为编织了谎言,她和他不会碰撞着火花。
  可不知不觉间,他喜欢上她,她也心动。
  她应得低沉,“是。”这不是说,而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带着那万千的纠结与不能言喻的痛楚。
  慕容恒笑意流露,而眸里的欢喜是那样的明显,明亮的眸子似迸出朵朵温柔的花。
  “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轻声道:“明日我再来瞧你。”极尽温柔的凝眸,他依旧能看出她神色里的不安。
  温彩道:“明儿一早我要回畅园,那边的事我想尽快理出头绪。”
  “你不愿接受这段感情到底有什么苦衷?我希望你早些告诉我。”
  “我今儿累了,这里若有你喜欢的花,就挑两盆。冬葵生怕她们夺了我最喜欢的几盆,有几盆是将将才放回花架的。”
  花厅门两侧,是两个梯状花架,上面满满地摆着花盆,蔷薇、牡丹、芍药、玫瑰……姹紫嫣红,千娇百媚。
  花美,又怎比她的娇。
  温彩的目光凝视在一盆傲视群芳芍药上,花紫色,金环型,中间残存的一圈雄蕊清晰眩目,将整个花朵等分为上、下两部分,下部花有五六轮,上部花由数朵台阁型小花组成,直立向上开放。整个花朵端庄大方、雍容华贵、有王者之相。
  慕容恒有些错愕,细细地看着花,“见过花蕊在中央的,却未见过金色花蕊把花分成两部分的。这是什么花?”
  麻嬷嬷从一边过来,“这是郡主从畅园带回来的吧?”她歪头审视良久,突地惊呼一声,“这……这是失传的‘金带围’么?”
  慕容恒问道:“是四相簪花的‘金带围’?”
  温彩微微颔首,“畅园花房管事知我爱奇花异草,花重金收罗了两株‘金带围’,那株因长途跋涉,还交由他养着,这一株就送给你。”
  她爱花,他怎能要这么珍贵的花,光是这名字又吉利又有好兆头。
  温彩轻叹一声,“德嫔宫中寂寞,我听十公主说过,她以前爱花。早年住在永仁宫时就种了许多的芍药,你就当是哄她开心。我那儿还有一株呢,以花房管事的能耐,再过两年,一株就能变成两株甚至是四五株。”
  慕容恒打趣道:“这还没过门,就开始孝敬公婆了?”
  温彩瞪了一眼,指着另一盆含苞待放的芍药道:“这也是名品,唤作金玉缘,原是五月就该开了,至今也没
  开,你先拿回府里着人养着,到时候可送给太子殿下为礼物。”
  麻嬷嬷有些兴奋,“这是金玉缘,老奴有幸见到失传的金带围也是饱了眼福,还有盆金玉缘……”真不知开花之时,会是何模样。
  温彩似看出麻嬷嬷的心事,轻声道:“金玉缘,花瓣多,水红色,花大,中间夹一些小黄线瓣,仿若金玉相融,娇美无双,赏之回味无穷。”
  芍药名品失传,缘于前朝有位得宠贵妃素爱芍药,宫里养的全都是名品芍药,然而突然有一天被皇帝发现宠妃与宫中乐师有染,一怒之下皇帝赐死了宠妃,也将宫中所有的名品芍药除去,并下令宫中不得再种芍药,就是他所到之处也不能再见芍药。
  若干年后,皇帝到了古稀之年,方知当年误会了宠妃,往事难追,皇子、后妃恐他睹物思人,下令京城不得有一株名品芍药。
  自那时起,世人素爱牡丹、蔷薇的雍荣华贵,也有人爱莲花的出淤泥而不妖,还有爱梅的孤傲,独这芍药名品也逐渐消失殆尽。
  金带围、金玉缘这样的名品芍药从世间已经消失三百余年了,麻嬷嬷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过这些花品,怎不让她惊叹。
  温彩对麻嬷嬷道:“挑个丫头把花送出去,一路小心些。”
  麻嬷嬷欠身应了。
  温青本已回桂堂,突地听人说慕容恒回来了,有些好奇,刚赶回来,便见慕容恒从安然阁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捧着花盆的下人。
  温青在心下琢磨了一番:不是气得离开,怎又回来?此念一闪,立时明白了其间的关键,他原就猜温彩会拒慕容恒,而太子则是想知晓答案,两个人各怀心思,想听他们说话。慕容恒气走了,温青上楼问温彩原由,那时候慕容恪是在楼下的,他们兄妹的谈话,许慕容恪也听到,慕容恒回来只有一个解释:慕容恪告诉他了。
  温青故意揶揄道:“你是来打劫我妹妹的名花?”
  “你瞧不起本王?”
  他堂堂皇子、亲王,会为了两盆花回来。
  他离开了,是因为听到她说的那些气人话。
  他回来,则是慕容恪窥破了真相,还当了他一回情感军师。
  他一脸肃色,温青是知道温彩的心事,怎就不告诉他,还是慕容恪说了,差一点他就信以为真了。
  温青笑问:“我虽不懂花,可妹妹屋里的花都是珍稀的。”
  “名花有主,现在是本王的了。”
  不仅是花,更是温彩。
  这手头的名花是他的,温彩也是他的。
  温青哈哈大笑,与麻嬷嬷摆手,示意她先走,低声问道:“怎么回事?我可不信你是回来抢我妹妹的花,是不是太子告诉你了?”
  “他若不说,你就不打算告诉我?”
  温青依旧笑,望着安然阁方向,“我妹妹心思多着呢,我刚才与我娘子说,我娘子对妹妹又敬佩又心疼,还夸妹妹是个心思灵透的。”
  倘若是以前的徐氏,温青说了这话,也是对牛弹琴,可梁氏原出身书香门第,听罢之后,竟对温彩赞不绝口,更多了几分由衷的敬佩。
  温青近来对梁氏是怎么瞧怎么顺眼,最主要的是前几日,梁氏帮他处理一个妄图爬上他床的丫头,他当时就直赞梁氏“做得很好!以前都是我自己处理的,往后这些事就由你处理。以后,习武房、书房两处都安排小厮、婆子服侍,不用再安置丫头了。”
  梁氏听了这话,换作旁边的爷们,许要责备妻子多事,可温青竟是称赞有加,心下欢喜,次日就重新调整了这两处的服侍下人。
  慕容恒问:“顺娘到底有什么苦衷?”
  “她是女儿家,这种事又不会告诉我。我回头让我娘子去套话,问不出你可别怨我。”梁氏不也好奇了,怎么瞧温彩与慕容恒都是两情相悦,可温彩非不愿承认对慕容恒的感情。 
  
第192-193章 逃跑
  
  第192章逃跑
  温青又道:“你既是真心的,且与她慢慢磨,不是说烈女怕缠夫……”
  “便是做缠夫,也得把人娶回去。”
  知晓了温彩心中有他,慕容恒又岂会就此放手。
  两人还要再说,温青道:“她站在阁楼上瞧呢,不多说了,回头该要骂我卖妹求荣。”他轻咳了一声,捂着嘴膦。
  慕容恒回过头来,一眼就望到窗前的温彩,挥一挥手,他翩然而去。
  双双瞧了一眼,“郡主,往后打算怎么办?呶”
  “你说呢?”
  双双吐了口气,“雍王殿下是真心的,也许这次会不一样,太子殿下安然躲过了一劫么,我想……”
  梦里的一切,如此清晰、真实。
  那是双双的记忆,却同时也是她的一生。
  与慕容恒相识后的前三年,是美好而幸福;中间又四年,充满了坎坷与辛酸,他们相爱,可因她是和离女子,皇家不能接纳她,甚至其间还出现了数位爱上慕容恒的贵门小姐;最后五年,他与她结为夫妻,甜蜜却总是太短,痛苦却又太过漫长。
  他的落寞、孤寂、无助……他与她,真正是患难夫妻。
  前世一生,短暂却甘苦参半,即便是忆起,她都还能清楚地记得他们
  “可慕容悰还在,冷家还在……”温彩想赌而不敢赌,她怕再次害了慕容恒,连累了温青。
  屋里只有她与双双,她低声道:“双双,我想离开京城。”
  冬葵依旧在忙着温家二房店铺上的事,没有什么比温家二房生意多赚了一倍来得更高兴,冬葵正想着法子,要这些铺子上赚得更多。
  杜鹃现在能帮上温彩的大忙,冬葵也想和杜鹃一样。
  双双识的字少,她的任务就是服侍温彩,可双双有按摩技术,还精通保养,这也是双双的优势,便是这些杜鹃和冬葵就学不来。
  “去哪儿?”
  “云游天下。”温彩低低地答,“时间会冲淡一切,也许用不了多久,都会变得好起来。”
  “可你今天已经承认了对雍王的感情。”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害怕,怕我再害了他。你说,他要是见不到我,会不会忘了我,许会喜欢上顾十五,又或是喜欢上池小姐?”
  无论是谁,对慕容恒都会有助益。
  “奴婢以为,他不会。”不为旁的,就为双双前世所知晓的种种。
  最后几年里,有一次冷晓昂扬着头,看着臣服在她膝下的温彩与慕容恒,冷声道“雍郡王,本宫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休了温氏,本宫可以把冷家最优秀的女子配你为妻。”
  那时的冷家是天下第一大贵族,只要娶了冷家女,慕容恒便会重获荣宠。
  可他勾唇一笑,果决地道:“微臣谢皇后娘娘恩典,糟糠之妻不下堂,微臣不能休弃温氏。”
  那一个瞬间,温彩既期盼又害怕,期盼的是,慕容恒若真如此做了,也许会迎来一个新的转机;害怕的是一旦拒绝,冷晓会不会愤怒之后再对付他们。
  新登基的帝后,夫妻联手,对其他皇族兄弟连连打压,在这些人里头,慕容恒与她是被打压得最厉害的,一贬再贬,从亲王到郡王,最后被贬至皇陵、贬为庶人……
  这些都不是最悲伤的,最让他们痛苦的是,孩子生病,却无太医可治,而他们只能拿着最后的银钱请郎中治病,可郎中觊觎帝后威严,不敢上门瞧病。最后慕容恒只能离开皇陵到山上采挖草药,而温彩日夜不眠地守着那可怜的孩子。
  他们虽是皇族,却是最卑微的皇族。就连徐兰芝都可以欺她、辱她,她高高在上的来皇陵探望,得意洋洋地道:“慕容恒,你今生最大的错就是娶了这个女人。如果你休了她,就能离开皇陵,你为什么不休?”
  慕容恒不解地问:“皇后逼我休妻,你也逼我,到底为什么?你们是嫉妒我们夫妻情深?还是其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那一刻,徐兰芝的身子微微一颤,“你问原因,那我便告诉你,她当初不该得罪我?”
  “顺娘如何得罪你了?你们徐家在北疆过的什么日子,随玉堂入京之后又过的什么日子?就是顺娘也拿你当姐妹,她哪里对不起你?”
  “她当然对不起我。每一次,我姐姐、母亲总拿我与她比,说我这不如她,那不如她,我讨厌这样的她,就是她做了失礼的事,她们也骂我。我恨她,只有看到她落魄,我才会痛快,我才会高兴……”
  回忆归来,温彩手抚着胸口,一双最可爱的儿子,长子在她逝后流/亡天涯,次子在两岁那年因无良医治病而夭亡。可怜的慕容恒,在她死后一夜之间陡然苍老了十岁,三月后,他的双鬓过早地出现了华发。
  她痛,她愧,她怨,她恨……
  她怎能如此轻松地接受慕容恒的感情。
  温彩直到拥有了双双的记忆,她才蓦
  tang地联想到种种,明白了其间的真相。
  冷晓为后,安王为帝,他们夺去了畅园,把畅园变成了皇家别苑行宫。夺走百货行,徐兰芝与冷昭三七分成,冷家一时间权势通天,钱财无数,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
  那些追随过她的人也一日日落魄。
  双双的父兄一家,牛大郎一家、沙婆子母子……
  温彩的心头是浓浓的辛酸,难以排解,“这一次,我会保住畅园里的人,就算给不了他们荣华富贵,也会给他们温饱又平静的日子。双双,这就是我与太子合作的原因。上一次,我也有畅园、百货行,甚至在柳树镇建了两条街,又助他开了许多的店铺、生意,可到底没能求得渴望的安宁。这一次,我会做更正确的事。所以,我赌不起。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前程生死,是更多人的,也关系着你我。双双,我必须离开。”
  “这次不带青莺、红燕?郡主,上回的事你开罪了顺郡王,万一他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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