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独妻策,倾城花嫁 >

第19部分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19部分

小说: 独妻策,倾城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女又应了声“是”。
  温彩近了,几人才瞧清她怀里抱了个锦盒,上面挂着把铜锁,摇摇晃晃,叮叮当当作响,“哥哥、嫂嫂,我们去偏厅说话。”
  冷昭脸色一沉,冷声道:“再耽搁下去天就黑了。”
  让他来接人,先是被温青算计,又和他大打了一架,现在又听说萧彩云的事,心头正堵得慌。
  明明不喜欢温彩,可他又不同意换人,不知是为了与温青堵气,又或是真的为了五皇子的大计。
  总之,骨子里的执拗不容许他这么做,他似乎也需要拿捏温彩来看温青吃瘪。
  温彩轻声道:“就一会儿。”
  温青板着脸,这可是在温家,敢当着他的欺负温彩,定不饶他。
  冷昭只觉如坐针毡,温青绝对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说是派人请明月庵师太给萧彩云落发,只怕少不得威逼利诱,明月庵虽是京城内最大的庵堂,可也不敢得罪像温玉堂这样的权贵。
  萧彩云就是个柔弱女子,没家人保倚重,她唯一能依靠的便是他这个青梅竹马的“冷哥哥”,冷昭忆起一年多前,接到萧彩云写来的书信,字字血泪,心莫名地软了下来,温玉堂凭什么管他的事,居然要逼萧彩云落发。
  可恶!
  实在太可恶了!
  偏厅里,温彩小心地打开锦盒,里面竟是一张张房契、地契,又有可数的几张银票,皆是十两一张,或二十两一张的。
  “哥哥离家后不久,祖母的眼就全瞎了,是祖母手把手教我打理田庄、店铺的。”
  杜七婶颇是得意,故意提高了嗓门道:“大爷,这六七年下来,六小姐便多了一份家当,这可是她凭
  着自己的本事赚来的,都是西山县的田庄、铺子,田庄共有一千二百亩,又有西山县城的店铺、张乡、刘镇的店铺统共十八家。”
  徐氏吃惊不小,诧诧然地看着温玉堂。
  温青道:“既是妹妹自己赚来的,便是妹妹的,这当兄长的怎好要妹妹的东西。”
  “哥哥,祖母在世时,知道我私下置家当的事,她只当我是练手玩,连她在父亲和叔父面前也是瞒着的。祖母临终有交代,要我们兄妹一生相扶相携。哥,虽是我赚的,但这里也有你的份,我怎能全拿了去,再说嫂嫂有了身孕,这偌大的镇远候府上下,需要花使的地方也多,我挑些出来,你先拿着。”
  温彩咬了咬唇,从中拿了三百亩的地契出来,又取了可数的五家店铺,“我就要这些,旁的哥哥留着。”
  徐氏嫁给温青时,北疆边城哪有什么家当,不过几十两银子,几身像样的衣袍,再有两套价值二十两银子的头面首饰,突然看到这么多好东西,难免心头一震。巴巴儿地望着温青,想收又不敢收,生怕温玉堂怪她。
  温彩把盒子往徐氏手里一塞,道:“只是有句话我若说了,哥哥、嫂嫂可别生气。”
  温青不好意思一笑,“自家兄妹,你有什么不好说的?”
  他当年离家,温彩还是个孩子,就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寻求他保护,而今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他风光归来,原是想让祖母欣慰,让妹妹光鲜,没想祖母已亡,妹妹小小年纪便已嫁人为妇。妹妹因自小失母,便很乖巧、懂事,不仅学会打理田庄、店铺,连带着还帮他挣了份家业,他这个哥哥没照顾上妹妹,反倒上妹妹关照他不少。
  温青此刻的心头六福酒陈杂,更多的是愧疚。
  他这个当哥哥的没帮上妹妹,反是妹妹处处关照着他。
  温彩道:“哥哥要把祖母留下的千亩良田分二百亩给徐二姐姐,原是妥当的。只是这原是祖母留给你的,要是传到温家或族里人耳里,只怕要遭来非议。万一家里的弟弟妹妹听说后,拿了哥哥当有钱的,都想从你这儿得些好处,就会惹来数不清的麻烦。”
  徐氏面露难色,这事原是温青自己说的,他看不得徐兰香一家没个家业,总让他们住在镇远候府也不是事。
  温彩道:“哥哥不如在那处田庄附近另置二百亩良田,再备两家店铺,要是有人问起,毕竟不是族里人知道的田庄、房屋,别人也不好嚼口舌。”
  温青朗声道:“这原是我自个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
  杜七婶道:“大爷这话原是不错的,不说旁的,就说三小姐,怕也打着这主意呢。”
  温翠原就是庶女,早前在温府,还欺着温彩呢。温翠若在温府出嫁,以何太太的性子,哪里肯给她置办像样的嫁妆。再说有几家嫁庶女还给了好嫁妆的?不过是陪上两套头面,再备几身好衣裳,就算成了,自不能照嫡女的样儿置备。
  家底儿厚的,给上几十亩良田,便就算仁厚了。没家底的,一亩良田也别想,还拿庶女换银钱使。
  庶女,哪里能与正经妻室生的儿女比。
  姨娘是玩意儿,庶女也高贵不到哪儿,大户人家里,庶女的存在就是替父兄换利益、谋前程的。
  杜七婶也是看着温青长大的,再则温青的亲娘姓杜,算起来与杜七婶的男人是同族,也算是自家人。
  她又问:“奶奶要如何安置三小姐,也得早早有个主意,你给她的嫁妆好了,后头的庶妹、庶弟那么多,你们是管还是不管?再多的家业,可经不住这样折腾。
  六小姐在温府时,背里受了多少委屈,便是那些庶女也叫六小姐‘泥腿子’,六小姐为了替大爷保住老夫人留下的田地铺子,可没少费心,原就是想留给大爷的。”
  温青虽性子急燥,却也明白杜七婶的意思:“这是我们兄妹的东西,我将来还得给自个的儿子、女儿留着呢,我又不是傻的,给他们做甚?在我眼里,我这嫡亲的妹妹只得一个,那就是温彩。”
  杜七婶舒了口气,“田庄上的庄头、铺子上的掌柜、管事都是六小姐挑的人,也都是妥当的,几个庄头是杜氏族里的亲戚,人也还算实衬,有一个是老管家的二儿子,他大儿子在温府当管家,大爷不妨把他二儿子调到京城来当这候府大管家,也是个能干精明的。”
  若是温青不明白,杜七婶今儿也拿定主意要点破这事。
  温家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原与温青兄妹就不是一条心。
  忆起她随温彩到温府住的几月,他们没少给温彩脸色瞧,背里说的话也难听。
  自然他们没拿温彩当自家人,现在温青得势了,也休想让温青待他们好。
  虽说她是温彩的奶娘,可温青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自与温青兄妹亲,她的年纪又大,该提点的自是要说。
  杜七婶因在温彩身边久,对这些人也都是熟络着,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
  温彩笑道:“奶娘不妨在这里多待
  些日子,帮衬嫂嫂打理好田庄、店铺,我那儿有杜鹃三个服侍着。”
  杜七婶支吾着,又放心不下温彩,生怕温彩回到冷家被人欺负了去。
  温彩道:“奶娘且帮嫂嫂安顿好了再回冷府。”
  转身欲走,温青握住她的胳膊,“让杜七婶跟你一道回去,有她在你身边,我才放心。”
  温彩担心徐氏打理不好,温青却又同样不放温彩。
  温彩看着徐氏,“嫂嫂这里需个帮衬的人。”
  温青道:“你嫂嫂贤惠聪明着呢,这些东西一看就会。”
  坚持要杜七婶随温彩一道回冷家。
  温彩轻叹了一口气,颇是无奈,只得带了杜七婶出来。
  冷昭没在厅上,留了个小厮在一边候着:“新奶奶,大爷在大门外候着。”
  这算怎么回事,温青夫妇与温彩在屋里说话,倒把冷昭晾一边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温青与徐氏又叮嘱了几句,看温彩领着四个仆从离去。
  徐氏微蹙着眉头,看着手里地契、房契和银票,“夫君,我哪里打理过这些,田庄还好些,可这些店铺生意,我……”
  温青伸手接过徐氏手里的房契、地契,瞧了一眼,“我们做兄嫂的,哪好要妹妹的东西,回头你着人挑个黄道吉日,我要风风光光地给妹妹添妆。不是还有温府送还给妹姝的好东西么,到时候一并添过去。”
  这么多东西,全都给温彩,徐氏没意见,只是温彩也说得在理,这偌大的镇远候府,上上下下的人就是一笔不小的花销,而徐氏几乎就没有嫁妆,旁的大家小姐有陪嫁还能养活不少人呢。
  温青道:“刚才妹妹的话有道理,你着人打听打听,红枫镇一带可有要出手的田庄……”
  徐氏巴巴儿地看着温玉堂。
  温青轻叹了一声,“回头找二婶帮忙,她许是乐意的。”又把东西递给了徐氏,“好好收着,选好了吉日,我们去给妹妹添妆。”
  徐氏应了。
  温青说了几句暖心话,俯着头贴在徐氏肚皮上想听,在北疆边城时,也曾瞧过丈夫这样听妻子的肚子。
  徐氏忍不住笑了起来,“傻瓜,还不足三月呢,能听到什么?”
  “怎么没有,我听见他与我说话来着,他在说‘爹爹,我在娘亲肚子里可乖了’。”一句惹得徐氏笑出声来。
  *
  镇远候府大门外,温彩上了冷府的轿子。
  冷昭端坐在马背上,侧眸瞧了一眼,他现在越来越肯定:温彩以前是在装柔弱、装胆小,甚至装可怜,目的就是掩饰自己,他绝对是看走眼了,走得很厉害。当时,他只想到了着人去温府打听,怎就没想到温家的老家西山县温氏族里打听,在那儿许能打听出最真的消息。
  家轿动,马儿奔。
  冷昭走在前头,似在俯冲一般,可分明又透出了急燥与不安。
  因在宫里闹了丢妻的笑话,冷昭即便是骑马,走一程,就放下脚步等着后面的轿子。
  杜七婶正絮絮叨叨地与两个新来的陪嫁丫头说大户人家的规矩,她却忘了,镇远候府大部分的婆子、下人都是户部、礼部挑选的,甚至还有几个是宫里到了出宫年纪的宫娥,因没处可去,便安顿进了镇远候府侍候,也好给无家可去的宫娥寻个长久安顿处。
  转街过巷,不多会儿就进了冷府。
  温彩在二门处下了轿子,只见郑嬷嬷候在一边,欠身道:“新奶奶,大太太请你先去佛堂,老夫人想你了。”
  温彩微微一愣,冷家的老夫人,她可是一次也没见过呢,不过与老夫人打交道,她可是有经验的,她是汪氏一手拉扯大的,祖孙感情深厚,也最是了解老夫人的心思。
  “奶娘,你带两个新来的丫头回追云轩,我带杜鹃过去。”
  杜七婶有些不放心,道:“新奶奶,还是让我陪你去。”
  “也好。”
  温彩随着郑嬷嬷往佛堂方向移去,人尚未入佛堂,就听得一阵说笑声,通常居于此处的人都爱清静,可这里倒像是个会客厅。
  冷昭静默地跟在身后,依旧想着温青要逼萧彩云削发为尼的事,心绪难宁,暗自琢磨着如何寻个法子去见萧彩云。
  要是萧彩云真被剃了发,还不得心疼死他。
  她已经够可怜了,不该年纪轻轻就在庵堂里过一生。
  温彩这丫头怎么这么快就挖出了萧彩云的事来,这速度快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身侧的温彩,许是因为走得急,两颊有一片红晕,红扑扑得像只熟透的苹果,充满了少女的生机,嘴角噙着笑,哪里还有前些日子的胆怯、软弱,相反的,自打温玉堂一出现,连带着温彩都似变了一个人。
  他冷昭绝对是看走眼了,自以为英明,竟干出这么一件糊涂事。
  当他痴迷着萧彩云时,她嫁给了刘伯彦为妻。
  当他娶了另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时,萧彩云却日夜企盼着要与他双宿双飞。
  立有婆子出来,笑道:“新奶奶,老夫人请你进去。”
  温彩大方得体地进了佛堂,说是佛堂却是一处很清幽的院子,正房三间,正中是佛堂,左右又各有一间偏房;两侧又建有东、西厢房。所有的人几乎都聚在东厢房里,一屋子的女人,穿红着紫的,好不热闹。其间更有两个女道,年长的约有五六十岁,年轻的亦有三四十岁。
  温彩正审视着,却见杜七婶轻轻扯了她一眼,蓦一扭头,杜七婶却垂下了头去。
  在众人的中央,坐着一个富态的老夫人,衣着栗色福寿纹衣袍,戴着大气的抹额,正听得呵呵直笑。
  郑氏招呼道:“儿媳妇,给老夫人行礼。”
  温彩微愣,有下人递了锦绣蒲团,她提裙一拜,连磕了三个头。
  老夫人脸上有笑,就连声音也染上了喜色,“瞧瞧我的嫡长孙媳妇。”歪头瞧来看去,竟是怎么也看不够,“这孩子长得像谁呢?怎的瞧着面善得紧。”
  一屋子的太太、奶奶和小姐,个个都在审视,早前只说是平妻,可这平妻突然有了个很厉害的兄长,自然就非同寻常了。
  年轻道姑一语道破,“老夫人,这新奶奶长得与你老有些相似呢,一瞧就是富贵、福气的。”
  老夫人一听这话,“啊——”了一声,周围的其他人也跟着审视起来,有人觉得和老夫人长得一点都不像,不过都是鹅蛋脸,可立即有人却又跟着附和起来:“咦,可不长得像年轻时候的老夫人么?哎哟,这可真是冷家的福分,世人都说,不像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端阳媳妇儿可真长得像老夫人呢,这不知道的一瞧,还以为是老夫人的孙女呢。”
  老夫人一听这话,越发笑得灿烂了。
  周围一见,这可是荷花里冷府的当家人,哄她高兴了,大家都就是大功一件。立时又有人跟着附和起来,直夸温彩和老夫人长得像。
  老夫人扭头看着服侍她的婆子。
  这婆子忙道:“老夫人,越瞧你们长得越像呢。”宫里的女天师说新奶奶是个祥瑞人,夸新奶奶也就是在夸老夫人,毕竟她们长得像嘛。
  老夫人忙道:“我道怎的瞧着面善,原是长得像我。”伸手便虚扶一把,婆子搀起温彩,老夫人朗声道:“把淑妃赏我的那条翡翠佛手珠取来。”
  婆子应了,很快就取了一串佛手珠,老夫人拉着温彩的手,把佛手珠套在了温彩手上。
  温彩欠身道:“谢祖母赏。”
  “好孩子,快过来,让黄道长给你瞧瞧面相,今儿给冷家的小姐们都瞧过了呢。”
  这可是宫里女天师夸过的人,虽说栖霞观也是出名的道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6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