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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238部分

小说: 独妻策,倾城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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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大舅父。”
  顾谦给了慕容恪一抹欣慰的眼神,却又戒备地扫过慕容恒,在心思细腻、统筹全局上慕容恪不如慕容恒。顾谦想的是:慕容恒是如何发现大皇子在各地开青/楼的事。青/楼楚馆这些地方,自来都收集各类消息、收卖大臣的最佳地方。
  顾家没有发现这个秘密,身为太子的慕容恪更没有发现,偏生就只得慕容恒发现了,如若慕容恒真的无心帝位、权势便好,倘若他有二心,那他是不是借太子与大皇子相争而渔翁得利。
  慕容恪似瞧出了顾谦眼神里的异样,意味深长地道:“四弟,无论什么时候,本王都信你!”这话不仅是对慕容恒说的,更是对顾谦说的。
  他信慕容恒,因为在众多兄弟里,也只有慕容恒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来救他,只这一件,就让慕容恪觉得自己应该看重这个兄弟。
  先出来的是顾谦,过了一会儿又是池睿,直至最后一个心腹离去,慕容恪方迈出书房。
  “三月十五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三哥也得防备走露消息。”
  慕容恪颔首点头:“这次的事,多亏四弟。”他伸手轻拍慕容恒的肩,脸上含着笑,那是欣慰,更有赞赏。
  “三哥走好,臣弟不远送!”
  慕容恪却没有离开,而是回过身来,“四弟怎么看郑良娣?”
  “啊”那是太子的妻妾,慕容恪问这话是何意?慕容恒一脸茫然:“三哥为何有此一问?”
  慕容恪道:“昨晚,彩彩对雪儿说了一句话,她说与洛玉说体己话时曾问洛玉下毒谢良娣的事,洛玉否认了此事,彩彩相信洛玉没有下毒。而本王以为,谢良娣那时在宫中没道理险些毒死自己。”
  他相信的是谢家对儿女的教养,更相信谢良娣的人品,她还不至狠毒到让搭进自己的性命。
  如果洛玉没下毒,而谢良娣又没服毒算计他人,这毒就定是他人下的。
  慕容恒心里微沉:温彩怎说这样的话?只怕贺兰雪一早也怀疑郑良娣,可是直接说出来又恐惹得慕容恪猜疑,这才将温彩的原话转告给慕容恪。“这是三哥的后宅之事……臣弟不好过问。”
  “我信你,你但说无妨。”
  慕容恒沉吟片刻,方抱拳道:“既然彩彩这么说,定有道理,洛玉是寿春姑母的女儿,虽然任性活泼些,但打下就养成了一副骄傲的性子,既然她说没做,那定是没下毒算计谢良娣。”
  慕容恪轻叹了一声,“我宫里近大半年来,先后亦有六七位姬妾落胎,因我膝下无子,朝中已经有臣子颇有微词。可总是防不胜防,就在我送走周良媛之前,又有一位姬妾滑胎了。本王着实怕了,本王虽年轻,可母后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
  他不在乎其他姬妾如何,但他看中自己与周素兰的孩子。
  周素兰是一个美丽、大方、善良又富有才华的女子,慕容恪在接触她后,一点一点整颗心都陷在他身上,他敬重有才情的女子,喜欢美丽的女子,但更爱有主意却心地善良的女子。
  “三哥也不过二十多岁,想要儿子有的是机会,而宫中想替三哥生育子嗣的女子也比比比皆是,三哥不必为此心忧。”
  “我倒不是心忧此,而是至今都找不出真凶。”慕容恪苦笑,“你啊,还是不肯与我说实话。”
  慕容恒眸光微敛:“既然郑良娣半年了都查不出毒害皇孙的真凶,三哥何不想法子夺了他打理太子宫之权?”
  “你也觉得,毒害皇孙的凶手是郑良娣?”慕容恪立时来了兴致。
  慕容恒抱拳,笑道:“臣弟可不敢这么说,只是觉得她既是代理太子宫,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也不配为太子宫后宅之主。”
  慕容恪听罢哈哈大笑,“你比舅父实衬。我与舅父问话,他直推说这是我的后宅事,我已有此意,近来观察郑良娣,人前端庄贤淑,背地里阴阳怪气,怎么看怎么不妥,如此也好……”
  慕容恒望着夜色中慕容恪的背影。
  二安子从暗处走来,虚心求教地问道:“雍王,太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宫要有太子妃了。”
  二安子凝眉道:“太子不是钟情周良媛么?”
  “以我对太子的了解,他不会将女人看得比权势更重。”慕容恒笑得轻浅。
  二安子心潮起伏,“太子会立何人为太子妃?”
  在权势和帝位面前,爱情和女人都是可以牺牲的。慕容恪是喜欢周良媛,可周家人的权势还是太弱了些。
  “郑良娣虽出身高贵,可她对权力看得太重,面善心恶。”
  二安子道:“她打理太子宫后宅以来有多少姬妾落胎,不是姬妾本人不晓有孕,便是怕保不住胎儿而不敢声张,结果都被她得逞,长此以往,太子难有子嗣。皇后令她彻查,她抓住几个下药宫人就不了了之,可此事依旧发生。”
  慕容恒神色淡淡:“后宅的女人多了必然生事,但凡她有心,就算不能杜绝总还能防患。可见郑良娣与姬妾落胎之事也脱不了干系。”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谢良娣太过多愁善感,虽有才华,却太过清高,不宜为后宅之主。周良媛行事圆润,又知进恨,怎奈出身略低,且太子真心待她,不会愿意将她推到风尖浪口。唯有贺兰良媛,有心计、有手段,同时还能牵制住郑良娣,可惜呀……”
  “雍王,有何可惜?”
  “可惜贺兰良媛已中不孕之毒还不自知,但若是挑破这层纸,太子必立她为太子妃。”
  二安子道:“这郑良娣着实手段毒辣,太子不喜她,她竟害旁人不孕。”
  慕容恒苦笑道:“周贵妃便是她的前车之鉴,她是想学周贵妃壮大她与郑家的势力,届时便是太子也不能耐她如何。”
  三安子问:“贺兰良媛中毒的事,雍王会告诉太子?”
  “本王知晓大皇子的势力,已经引起了顾谦的猜
  忌,对太子宫的事,我们不可多问,告诉我们的人,只管留意太子宫一举一动,不必掺合,只需旁观。”慕容恒双手负后,仰头望着夜色,呢喃自语地沉吟道:“父皇,只要你想对付周家,又怎会做不到?却要借儿臣之手来做,你是想考验儿臣还是想考验太子,又或是想知道儿臣与太子是不是如你与瑞王那般兄弟情深?”
  *
  五日后。
  太子奏禀皇后,“郑良娣打理后宅不力,无法杜绝太子宫姬妾滑胎,请求换贺兰良娣掌理太子宫后宅事务。”
  皇后再三考量,终同意太子所请。
  郑良娣得到被剥后宅之权,气得将自己屋里的花瓶又砸了一地。
  嬷嬷垂手侍立在侧,“良娣还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她想到凤仪宫里两个养胎的女人,无论是谁产下嫡长皇孙,那都是母以子为贵,原想只要握住太子宫的实权,她便无所畏惧,谁能想到太子与皇后请求换人打理。
  “良娣,这各处的管事可都是你的人,要想动点手脚又有何难?”
  郑良娣敛住了怒容,敢抢她的打理之权,她便要贺兰良娣好看。
  自此,贺兰雪开始了一场怎样打理好太子宫后宅的艰难之旅,这对她而言却只是一个开始。
  *
  婚期渐近,慕容恒又有好几日没见着温彩。
  便是他也不能向以往一样迈入镇远候府的门,除非到了催妆的时候他才能带着一些同龄的少年前去镇远候府玩闹。
  他想去,可青莺传来话“雍王还是暂时别去,潘嬷嬷谨慎又严肃,你若这个时候见郡主,她自不会说你不是,定会训斥郡主不懂规矩。属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严肃又冰冷的人。”
  青莺、红燕都是习武之人,又是打小在御卫营长大的护卫,偏生对潘嬷嬷就心生怯意。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潘嬷嬷有几天抓住了她们几个“陪嫁丫头”逼着她们也学了几日规矩。
  青莺习武都不怕,就怕了那些所谓的规矩,枯燥乏味不说,潘嬷嬷那几日不知是存心还是瞧她们不顺眼,让他们站在那儿,保持一个动作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别说双双、冬葵几个受不了,便是青莺也没站立得险些昏厥。
  三月初十,凤仪宫有小太监来接潘嬷嬷。
  温彩令麻嬷嬷给潘嬷嬷备了一箱子的礼物:有时新的摆件、有食用的燕窝、干鲍、鱼翅,还有一套精致的赤金头面首饰。
  潘嬷嬷淡淡地扫过箱子里的东西,脸上无笑,眼里多了几分春日的暖意:“玉郡主多礼了!”
  温彩恭谨垂首:“嬷嬷近来教导我学习宫规,尽心尽力,劳苦功高,温彩感激不尽,备下薄礼以示谢意,还请嬷嬷笑讷。”
  嬷嬷们喜欢感恩识趣之人,而无疑温彩就是这样的女子。
  潘嬷嬷欠身福礼,道:“若不是各地美人陆续入宫,毓秀宫走不开,奴婢还真愿意再教/导郡主几日。”
  千万别不走!
  温彩笑,眼里满满都是盼望潘嬷嬷早走的急切。
  她近来过的太累,累得癸信来了又被吓跑。穿越前,跨入大学之后便进行了为期四十天的军训,那些日子整个宿舍的女生都奇迹般地没有癸信造访。温彩现下就是这样,自打潘嬷嬷来后,她盼星星盼月亮才来的癸信又不来了,不仅是她,私下一问连双双、冬葵也是如此。
  红燕、青莺不在此例,她们俩原自小习武,后来虽练了几天规矩,那也只是几天。
  潘嬷嬷又调头对麻嬷嬷道:“你也是郡主身边服侍的老人,往后要多加提醒郡主的仪容、举止……”
  麻嬷嬷迭声应“是”,心里却道:雍王府就雍王与郡主两个主子,郡主守着这些繁复的规矩作甚?入了宫,只要面上能拿下来就成,至于旁的又何需如此谨慎。
  估摸着潘嬷嬷出了二门,温彩大喝一声“终于可以休息了!”蹦跳,站在院子里跑了两圈,也示欢喜。
  双双、冬葵二人乐得手舞足蹈。
  麻嬷嬷微拧着眉头:潘嬷嬷一走,主仆都乐了。自己往后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好,她的后半生可是要依着温彩过活的,虽然认了两个干儿、干女,因着她的原因,温彩也答应将他们一并带到雍王府,她还想着给自己的干儿、干女谋个好差事呢。
  双双走近麻嬷嬷,担忧地道:“嬷嬷,你说郡主不会在新婚的时候来癸信吧!本来不会是那几日的,可这潘嬷嬷也太厉害了,整天盯着郡主学规矩,吓得郡主的癸信都不来了。”
  麻嬷嬷立时眉头拧得更紧了,立时道:“我倒知道一个方子,不过是催癸信的。”
  双双歪着头,还有这东西的么,她想的是避开,而麻嬷嬷的则是催癸信。
  麻嬷嬷道:“这是宫里流传下来的,是给后妃们使的,有的新入宫的后妃因知晓哪几日要侍寝,生怕误了侍寝机会,便提前几日服下此药。这样罢,我去给郡主抓副药来,今儿
  就服下,想来明、后日就来,因是催来的,也只得三四日时间。正好不误良辰吉日!”她赞赏地看着双双:“瞧不出你这丫头还怪有心的,难怪郡主疼你。”
  双双笑,开玩笑她都是三世为人了,前世的时候,温彩新婚之夜便因为癸信造访,误了与雍王的好事,为这事她一直觉得怪不好意思,雍王倒没什么,但双双总觉得那是一种遗憾。
  麻嬷嬷抓的药还真是管用,温彩当天中午、夜里各喝了一大碗,次日午后癸信就到了。
  麻嬷嬷道:“郡主,这种药不可多服,服多了伤身子。唉,潘嬷嬷虽然严苛,却是一个极为严谨之人,你今儿身子不适就在暖榻上歇着。三月十三、十四怕是就有来添妆的年轻奶奶、小姐。”
  麻嬷嬷说对了一半,三月十二辰时迎来了第一位添妆的人,是七公主、十公主驾到。
  温绿听闻添妆的女娇客到了,领着丫头到安然阁帮忙,一时间安然阁里热闹了起来。
  温彩只当是七公主会来,毕竟她们相识已久,也算是朋友,不想十公主也来了,看着十公主时,微微一笑,竟有些不好意思。
  七公主捂嘴笑着:“把你这儿珍藏的好东西都摆上来,让我尝尝鲜!”她瞥了一眼十公主,道:“我昨儿就说好今天要过来添妆的,十皇妹便也跟了来,我都与她说了,她可是你未来的小姑子,她不能来添妆的。她还问我‘你为什么可以来?’我说不过她,就带她来了。”
  十公主笑盈盈地道:“七皇姐能来,我自然也能来。这不是我们怕改日来,你这里人多,就赶了走。”
  麻嬷嬷中规中矩地站在一侧,轻声道:“禀二位公主,你们与郡主也是手帕之交,相识在前,这原算不得越矩。”
  七公主爽快一挥手:“来人,把本公主给彩彩预备的添妆取来!”
  这是一只精美的锦盒,上头雕刻着繁复的山水图案,颜色繁复,青色的山,蓝色的河,乌色的小船,还有河里栩栩如生的鸳鸯、天空中白色的云,光是这盒子就值不少钱。 
  
第243章 添妆
  
  七公主笑道:“你打开瞧瞧!”
  双双接过盒子,小心地捧到温彩面前,她轻柔开启,眼前一亮,竟是一整套的东珠头面首饰,这东珠又大又圆润,只闪耀得温彩的眼睛发花,“华华……这……也太贵重。”
  “这是我去年庆生太子皇兄送我的礼物,你是知道的,我不大喜欢珠子这样的东西,倒得喜欢翡翠、宝石之类的,我知你喜欢珍珠,这套送你正合适。”
  温彩也不再行推辞,笑道:“待你出阁,我便送你翡翠、宝石类的头面。”
  “去!我的婚事还不知猴爷马月呢?母后见天地说我就是个孩子。唉,待我动了凡心,且说这出阁的事。固”
  七公主原比温彩还虚长几岁,竟说她自个儿是孩子。
  温彩抿着嘴就想笑漪。
  七公主不悦地啐道:“别给我憋着,你想笑就笑,我就是个孩子。这世人不是说了么,这女儿家待字闺中,一日不嫁人,便一日是孩子。”
  温彩笑道:“朝廷订的这规矩可真不公平,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十七岁未出阁,官府就要罚银,你瞧瞧你,今年十八了,去年没给朝廷交罚银吧?”
  七公主轻呼一声,一手推了过来,抓住温彩就轻拧了一把,“臭丫头,也就是你能说这样的话儿,换作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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