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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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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恶日》典故,摘录《百科全书》--
  民间自古除将五月称为“恶月”的说法外,还有五月五日为“恶日”之说。《风俗通》载,五月五日生育,“男害父,女害母”,因而这天生的孩子统统都要弄死,不让活下来,这就叫做“不举五月子”。清赵翼《陔余丛考》云:“世以五月五日生子不祥,自战国时已有此忌……《癸辛杂识》谓屈原以五月五日生,投汩罗江而死。”
  《史记?孟尝君列传》载,田婴有儿子四十余人,其中有个叫文的,五月五日生,田婴告诉妻子要把他弄死,不许养大。田婴的妻子却偷偷地把他抚养长大。田婴知道了很生气,田文在旁听了,说:“您不要我这个儿子是什么原因呢?”田婴说:“‘五月子’长得门一样高,将不利于父母。”田文说:“人的一生是由天决定的呢?还是由门决定的呢?”田婴不作答。田文又说:“假如是由天决定的,那您把门升高一点就行了。”田婴觉得儿子说得有理,田文后来做了齐国和魏国的相,称孟尝君。
  另据记载,古代五月五日生的还有几位鼎鼎有名的人物。《西京杂俎》载:“新莽末年农民起义绿林军领袖、东汉宜城王王凤,生下来他父亲就想把他弄死,幸亏他叔父对他父亲讲述了孟尝君的故事才得以活下来。又《世说》里说,东汉胡广,因为是五月五日生的,父母将他放在缸里,投到江中不要了,被救养长大。再《宋书》记载王镇恶也是所谓“恶月”、“恶日”生的,原来家人要把他送给别人,他祖父王猛认为“非常儿”,取名为镇恶,后来果然辅助南朝宋刘祮北伐,拜征虏将军。
  ——该文的冷昭便是恶日出生哦。——
  佛堂院子里种满了秋菊,满院菊香扑鼻,夹杂着一株桂花的馥郁。
  温彩让茉莉回追云轩取了自己用来洗澡的蜜蜂和花露,亲自拿了帕子给老夫人擦拭,轻声道:“祖母的皮肤很好,看上去像三十岁的人呢。许是天气变化,皮肤干燥了些。”
  老夫人坐在浴桶里,看着立在一边小心服侍的温彩,她的动作熟稔,力度大小合宜,这样的孩子,想来打小就知道与老人相处之道,就算没有更多的话语,却能让人觉得暖心,“彩儿。”她又问,“不介意我往后这么叫你吧?”
  温彩想到了汪氏来,“我祖母也这样叫我呢。”汪氏唤的是“顺娘”,但唤她时的语调却与老夫人很像。
  之前因佛堂里人太多,没好问出的话,这会子老夫人倒好开口了,因着昨儿众人说温彩长得像年轻时的老夫人,便让老夫人莫名的多了亲近和好感,又加上女天师和她抽中的签,这种喜欢就更浓了,问道:“昨晚端阳怎的搬到书房去了?”
  温彩垂眸,依旧笑着,神色里多了敬重与温顺。
  “他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儿?”自从冷昭出生,老夫人就不喜欢他,谁让他生于恶日呢。
  冷昭说:不会碰她,但他会给她尊贵的身份,甚至让她成为平远候夫人,能给的只是这表面,而实则是她从来就不是他心里想娶的那个人。
  但给她体面前,却要她同意冷昭娶萧彩云过门。
  其实这事,只要冷昭强硬,她和郑氏都是阻不了的。
  温彩道:“没有。大爷只是不喜欢我。”
  老夫人微锁眉头,“你这样的媳妇不喜欢,他要寻个什么样的?”
  对于冷昭早前与萧彩云的事,老夫人也是听说过的,当年因为萧彩云嫁人,郑氏让官媒说了好几位一早相看过的官家小姐,可他竟没一个看中的,如今连早年的那四五位小姐都是孩子他娘了,冷昭才刚成亲。
  温彩勾唇含笑,心里暗道:他不喜欢她,她还不稀罕他呢,他有多远滚多远,只是莫名地就成了有夫之妇,顶着这个帽子,让温彩觉得很不好受,想直切了当地与老夫人说出来,又权衡着,这有失/身份。
  罢了,索性继续装作不知道。
  府里人不就是想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萧彩云的事,
  也许连他们也不知道,待字闺中的她,早就在京城安排了自己的人手,这样打听起消息来倒也方便了许多。
  温彩倒了自己调的蜜露,直往老夫人的后背抹,“祖母,别让后背沾水,我给你按摩一下。”
  她习惯了照顾汪氏,所以才会把冷家老夫人当成祖母,当说出要服侍老夫人沐浴时,连她自己都微微一惊。既然说了,就要付诸行动,
  老夫人拱着背,看她细腻的纤手掠过自己的后背,轻柔而舒服的,那东西抹在背上滑腻腻的,散发出一股子香味儿。
  “这是槐花香么?”
  温彩道:“槐香花露价格最适中,有玫瑰、蔷薇、桂香的,要比这贵好几倍。”她手头虽有银子使,可从小温彩就学会了节俭度日。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我喜欢桂香的,回头我让婆子给你些银子,你替我另配些蜜露。”
  温彩应声,将蜜露抹匀,开始轻柔适度地按摩起来。
  老夫人很是舒服地阖上双眸,静默地享受这一刻,她虽有个女儿,但冷敏十四岁就嫁给了还是太子的天启帝,因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打小视若明珠、宝贝般地宠溺着,就连服侍老夫人洗足也没做过一次。
  虽有三个儿媳,也不曾这样服侍过她。
  八月十六日黄昏,老夫人私下问李氏“端阳新娶的媳妇如何?”李氏想到清晨在郑氏屋里见到温彩,如实地答了,细细地讲了温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以李氏进入二十多年来看,李氏可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在三个儿媳里,就三房的小董氏是个爱生是非的,因着这一点,郑氏、李氏都与小董氏保持着一段距离。
  老夫人悠悠问道:“彩儿,敬新人茶那日,你的胆怯、害怕都是装出来的?你为何要装呢?”
  温彩的手微微一凝,停止了按摩,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她不打算回答老夫人的话。
  对冷府,她想的是早晚有一日离开这里,即便很艰难,但她一定会努力的。嫁一个心里没她的丈夫,别人也许会随波逐浪,但她不会,她会努力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
  老夫人又问:“你不喜欢冷家,不喜欢端阳……”
  温彩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道:“大爷去镇北候府接我时,哥哥便说要我们解除婚约的事,是大爷不肯解除婚约,我只得跟他回来。”换句话说,她不想回来。
  老夫人有一种最直接的感觉:面前的温彩虽然年纪不大,但绝不是没有主见的女子。“你不喜欢冷家?”她想看懂面前这个女子,又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温彩答得很是巧妙,“对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来说,没人愿意过早离开自己敬重和喜欢的家人去一个陌生却又冰冷的地方。”
  她面无表情,只垂眸忙着自己的活,可那语调里是轻缓的、温和的,就如同与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闲聊,就像过去她千百次地陪汪氏聊一样。
  “我祖母过世时,最担心的便是我的终身大事,她曾叮嘱过父亲,不要强迫我,可父亲……”还是想攀上冷家这样的名门世族、这样的殷贵之家,将她的乐意或是不乐意抛于脑后,哪里还管她的态度。“祖母离开后,我要想在温府平安顺遂地呆下去,就必须得学会掩藏自己,甚至要成为温家最最平庸的女子。”
  有一些话她不用说得太直白,老夫人已听明白那话里的意思。
  虽没有直接承认老夫人的话,却是间接知晓了她故作胆怯、懦弱的原因。
  “你到了冷府,大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何必要继续扮懦弱?”
  “祖母忘了吗,大爷娶我,给的是平妻名分,却是比嫡妻先入门的平妻,这样的情况下,我必须继续装温顺,求的也是一份安稳,甚至让人因瞧不起我,而不至于来算计我、伤害我。”
  老夫人为她的直接,莫名地一阵伤感,即便当年的她嫁给冷府老太爷时已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也有过年少时的彷徨无助,可从不曾有温彩这样只得扮懦弱来保护自己。
  她扭过头来,看着低眉顺眼的温彩,“好孩子,九月初九,冷氏祠堂要祭祖,我让人把你的名字记入族谱,让你做端阳的结发嫡妻,可好?”
  老夫人期盼着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份欢喜,可温彩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仿佛并不在意,这反让老夫人意外了,“你不高兴?”
  温彩勾唇一笑,并没有回她。有甚好高兴的?这名分不过是强加她身上的枷锁。她渴望自由,渴望有一份最真挚感情,穿越前的她,还不曾谈一场真正的恋爱;穿越后的她,如今也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根本没有机会认识到合她心意的男子。
  冷昭说得再是明显不过,他可以给她尊崇的嫡妻身份,他可以给她荣华富贵,却不会与她做真正的夫妻,更不会给她任何感情。 
  
第81章 不屑他的情
  
  对于一个年轻美丽的少女来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无疑是残酷的,面对一个心里已有其他女人的丈夫又该怎样的无奈。
  但温彩不想坐等别人来决定她的命运,她得做些什么,就如她让杜鹃去明月庵带离萧彩云主仆一样。
  “彩儿,你要给端阳时间,让他发现你身上的好,往后不必再掩藏自己,你的贤惠、大方、得体和才干都可以在我们冷家一一展露出来,祖母喜欢你,你不必再如温府那样过得谨小慎微。”
  温彩拾了帕子,沾着水擦拭着老夫人的后背,“祖母,用了花蜜露后,肌肤就不会这么痒了。”不想再纠缠在她与冷昭的事上,冷昭不喜欢她,她也讨厌冷昭,可老夫人似要将他们拼命往一处凑。
  不喜欢,就这么简单,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痤。
  温彩忙道:“祖母,我给你讲讲我在乡下宅子里的事吧?就说几件有趣的事儿。”她顿了片刻,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西山县三合镇,有个姓柳的媒婆是西山最有名气的私媒了,三合镇上有个姓张的老员外,老来得了个儿子,这张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小时候还在襁褓时被老鼠咬掉了鼻子,可就是这个一个人,张员外还想替张少爷娶个又贤惠又美丽、还门当户对的小姐。
  偏巧,西山县仁义镇有个姓李的大户,他有一个女儿已经快十八了还没寻着人家,这李小姐容貌、理家都有,就是个聋子沮。
  柳媒婆到了李家,对李大户说:‘三合镇的张少爷什么都好,就是眼下没什么。’李大户想着,既然是张员外的儿子,家里定是不错的,当即就应允了。柳媒婆到了张家,又对张员外说‘李小姐容貌、理家都是极好的,就是那耳朵好话、坏话的听不进。张员道‘这样的姑娘好,少惹是非,就她了。’
  待两家成了亲,才发现这新郎没鼻子,这新娘是聋子,双双闹上柳媒婆家。
  柳媒婆道‘早前我说过的呀,张少爷眼下没什么。’这眼睛下面可不就是鼻子么。我也说过李小姐那耳朵好话、坏话听不进,这听不进去可不就是聋子吗?”
  老夫人顿时就乐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等糊涂的,怎的不私下打听打听。”
  “原是想打听的,可李家怕张家知道自家女儿是聋子,张家也怕李家人知道自己儿子没鼻子,一知对方应了,当即就派了大管家去换庚帖,还急着订亲选日,生怕对方不应。两家都有这样的心思,婚事办得极是伧促。”
  这就好比,冷昭要娶温彩,甚至未曾细细地打听,而温彩要嫁冷昭,原是想打听冷昭的事,却怎么也没打听到,时间也是一样紧,虽然杜七婶出门打听,可她打听到的东西皆是世人知晓。
  温彩说说话话间,服侍老夫人整好衣衫。
  泡了个澡,老夫人有些困乏了,进内室歇下。
  温彩离了佛堂,领着茉莉往追云轩去。
  后园垂花门出现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冷昭衣着一袭蓝袍,束着刻丝攒花缎绦,外罩玄缎排穗褂,脚踏玄底青纹小朝靴。刀雕斧凿的面孔轮廓分明,一双犀利的目光宛如刀剑一般的锐利、冰凉。
  温彩放缓了脚步,原以为他要去郑氏屋里,不想竟往她走来,躲闪不是,迎也不是,只平静如常地立在一边。
  冷昭的脸更冷了,冷得没有丁点的表情。“你想用巧针来要胁彩云,我告诉你,若真是如此,你就大错特错了。”
  他这话分明是指巧针被人带离明月庵的事,也就是杜鹃今晨去明月庵成功了,定是顺遂地带走了人。
  温彩歪着头,冷笑道:“用一个丫头来要胁她的主子?冷候爷这主意当真不错。若真要做这种事,我可以直接把你昨晚与我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老夫人和大太太,还能把你与萧彩云的事都说过明白。
  你别整日摆脸色给我瞧,我也不屑看你的脸色过日子。又不是我非要嫁给你,是你不放人,倒好似我稀罕你这嫡妻的位分,非嫁你不可似的。”
  这就是他千挑万选的“顺从、听话的小妻子”,他不过说了一句,刀子就能说上十句来,那傲慢的态度,那挑恤的眼神比他更甚。
  他冷昭一定是瞎眼了,居然会选中这么个女人。
  温彩也是一肚子的气,低喝一声:“让开!”近乎命令,侧身从他的身边走过。
  狂拽么?自以为是么?
  她温彩也会,且还是一学就会。
  别他妈的以为他冷昭就了不起,在她眼里就是一男人,还是这天下千千万万男人中的一个。
  冷昭被气得一张脸苍白,原想拿捏住她,居然被她看破了他所有的计划,温彩不仅不怯懦,还很聪明,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再遇上一个像温玉堂这样的舅兄,他冷昭这辈子够得缠了。
  一两半垂着头,小心地审视。
  “走,去知贤堂。”
  知贤堂是冷府大太太郑氏所居的院落。
  这会子,郑氏正坐在窗子底下,看着昨儿让冷晓整理的账簿,吐了
  tang口气:“又错了两处,她十一岁便与我学习了,怎还是这么马虎。”她不由得忆起温彩呢,一个七岁的姑娘就能襄助祖母打理田庄、店铺,可见这心里是细密的。
  知贤堂的侍女禀道:“大太太,大爷求见。”
  “让他进来。”
  冷昭在一边的条案前坐下,丫头侍奉了茶点,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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