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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张天师--浮世记-第11部分

小说: 张天师--浮世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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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爸爸是某个局里的司机,妈妈在很久以前就死了,在贝贝的记忆里就没留下什么印象,他爸爸非常疼爱她,可惜她的心脏天生就有毛病,大概是母亲的遗传,她是这个医院里的常客,医生护士都混得非常熟,所以她爸爸可以让她一个人呆在这儿,放心得去上班——这些她昨天已经说过一遍了,不过再说一遍我依然听得滋滋有味,因为我正好在努力的学中文,而中国话特有的节奏用她幼嫩的嗓音说出来格外好听。
    贝贝边玩边说,我静静的坐在靠椅上听——除了我,大概没有再好的听众了——听她说那个医生追了那个护士多久了,听她说哪边的花在春天开得最漂亮,可是过敏症病人就不敢过去,听她说最近医院里的新闻,有人时常在半夜里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贵宾楼我们那层三天内连死了三个女病人,都是并发症造成的,又传说第七层是被诅咒的一层,因为莫名死亡的多半在这一层。这使我想起了早上听到的撕心裂肺的哭喊。
    说实话,这个小孩真是有够贫嘴的,整个儿一话痨。,如果可以分一半,不,三分之一话给我说那该有多好!
    我生下来就是个哑巴,奇怪的是在医院里检查下来却发现我的发声器官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说我不该是个哑巴,可我就是说不出声音,从小到大看了不知多少医生也没有用,后来皈依了主,教宗对我哥哥说我是个特别的女孩子,在我主耶和华要我出声音的时候我自然会说话。不过我想那还是安慰的成分居多。就好像我把我的噩梦告诉我哥哥和张子洛的时候他们对我说的话一个意思
    “没事阿茜,那只是梦,醒来就什么也没有了对吗?”
    我没有反驳,但是我心里知道绝没有那么简单。
    ****
    那个马夫站在我的面前,强壮的好像一只熊。迷雾在他的脸上拂过,掩住了他的一切表情,只留下冷酷无情的目光透过雾气看着我,好像在看着一件物体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愣愣的看着他,没反应过来究竟他要干什么,他张开嘴,露出一付焦黄,被虫蛀透的牙齿:“先生叫你过去。”嘶哑的声音,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先生?他为什么不叫主人?难道这辆马车是租的?还是借的?我可想不起在这个肮脏的城市里哪儿有这么漂亮马车出租。
    胡思乱想着,我来到马车门前,门上有一大块阴影和周围颜色不同,估计是挂家徽的地方,毕竟这些大人物出来寻欢作乐也是要顾及些面子的。那个马夫紧跟在我的后面,伸手敲了敲门。门开了,里面黑乎乎的,只能勉强看见有一个人影,带着高高的礼帽,手里还拿着手杖,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正在看着我,眼光火辣辣的让我都有点难为情。
    “多少钱?”简单直接,没有一点多余的话。
    “半个克朗……不!两个先令。”看着这么豪华的马车,我壮着胆子把价钱提高了四倍。最近杰克搞得大家人心惶惶,还有几个好姐妹饿着呢。
    他好像轻轻的笑了声,在黑暗中伸出只手,带着缝制考究的手套,手指修长,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我拉住那只手,微微借力上了马车。在一瞬间我感觉到他的皮肤在手套下滑动,显得如此细腻柔嫩,看来我是交上好运了。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了,我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
    再次睁开眼睛,我还躺在病床上,窗外夜色正浓,“砰”的一声还萦绕在心头。
    那不是梦中的幻觉,真的是有人关门,而且就在隔壁。
    隔壁就是贾贝贝的房间。现在是半夜,为什么有人会跑来跑去?我被好奇心驱使,爬起来开开门,把头探出去。
    一条小小的身影刚拐过弯,虽是惊鸿一瞥,我却可以断定是贾贝贝。
    会不会是梦游呢?我蹑手蹑足的跟了上去。我知道梦游的人最怕就是被突然惊醒,所以我也不敢惊动她。
    看着贝贝七拐八拐,进了楼梯间,然后又向下走,七、六、五……一直走到了地下室,推开门,走廊里杂七杂八的堆放着一些拖把水桶扫帚什么的,贝贝灵巧的在里面绕来绕去,终于停在了一间房间门口,一推门,,我看到里面有灯光射出,她闪身走了进去。
    我来到门口,侧耳听了听,没有任何声音,门口也没有标志,大概是杂物间吧。我想。推了推门,没有锁着,我就推开了,里面漆黑一片。我记得刚才贝贝进来的时候还有灯光的,难道是贝贝关了?我在墙上摸索到了开关,按了几下,却没有动静。没办法,我试探着往里走去。
    两边是高高的金属架子,架子上放着玻璃的瓶瓶罐罐,都沉沉的好象装着东西。原来是标本室,我接着向前走,也许是风吹过,我的脖颈后边一凉,门“砰”的关上了,我就像我梦中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没办法,我接着向前摸索,房间很大,满满的都是架子,好一会儿,我突然觉得腿上一痛,我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摸上去好像是一张床,是金属的,凉凉的铁架子架着一块钢板。我的头好像也碰到了什么,往上摸去,原来是一个圆圆的东西,上面我摸到一个突起,好像是开关之类,我试探着按了下去。
    光线是如此的强烈,以致我要闭上一会儿眼睛,然后才能睁开看东西。
    我的面前是一张巨大的手术台,上面是无影灯打下的光线,贾贝贝躺在手术台上,闭着眼一动不动。衣服已被解开,露出还没发育的身躯,手术台旁边的器械盘里放着手术刀,剪子,止血钳等东西,眼前的一切表明有人正准备为贾贝贝做手术。可是为什么做手术要在半夜里到地下室里来做呢?到底是做什么手术呢?贝贝的爸爸也没看见,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我环顾四周,架子上瓶子里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手术台在这间房间的最深处,我回过来仔细的观察瓶子里的东西,那都是些及其恶心,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或者说怪物:在一个瓶子里,一大堆大脑,在下面连着颗心脏;在另一个里,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上张了两只眼睛;还有的心肝脾胃肾中间居然有一张嘴,嘴里却生出一个男人的阳具……虽然说我的胆子一直是比较大的——比鲁道夫大是一定的——可是看到这些也不由得汗毛直竖。
    我突然心生警觉,好像后面有人在看我,一回头,贾贝贝正站在我的身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疾走两步,上去蹲下来,抓住她的两只手臂,表示出我的焦急和不安,可是她只是盯着我,一言不发,那种眼神,我的心一紧,这是我梦中马夫的眼神,冷酷的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贝贝挣脱了我的手,向架子后面走去,我连忙跟着他,或许是我的错觉,我突然觉得瓶子里的一只眼睛突然眨了一下。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凑上去仔细的看着这颗眼珠,黑色,生前一定是一颗明亮透彻的眼珠,我甚至可以感觉它所表达的情感,它也直直的顶着我,然后眨巴了一下。
    很奇怪是吗?这只是一个眼球,没有眉毛睫毛眼皮神经肌肉等等等等,只是一个眼球,可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它眨了一下眼。
    我受到了绝对的惊吓,不由向后退去,靠到后面架子上,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还拍了拍,好像要安慰我。我一把拉住它,转身一看,却原来就是那只长着两颗眼珠在食指和中指上的手。
    如果我会出声,这时候一定在大声尖叫,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大堆得烂肉内脏从它们所在的玻璃瓶里涌出来,蠕动翻滚着,向我靠近。
    一抬头,贾贝贝在墙角看着我,用那种眼光,好像要把我的灵魂也要冻僵似的。
    各种各样的人体部件,在地上,架子上好像鼻涕虫一样的爬行,我被它们团团的围在中间,防腐剂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可是它们好像太小看我了。一顿足,我跃起一米多高,在旁边架子上一接力凌空翻滚,我稳稳的站在它们的外围,突然下腹部隐隐约约的一阵疼痛,我知道那是我的缝合处,也许有些裂开了。背后铁架子翻倒在地,砸在不少的器官上,瓶子稀里哗啦的摔了一地,原本就有些呛人的福尔马林味道更浓了。就在贾贝贝的前面,一把抱起贝贝(我相信她是被人催眠了)转回身想故伎重演,向门口突围。
    还没等我跳起来,所有的器官——从带头发的舌头到长着指甲的盲肠,猛地聚集在一起,不断的蠕动,不断的组合,不断的伸展,终于变成了一个有三米多高,臭味扑鼻,相貌丑陋的人形怪物。
    挡住了我的去路。
第三章
    马车颠簸,对面的绅士一言不发,沉闷的空气简直使人窒息。可是我感到他在打量我,虽然这里漆黑一片,但是他的目光好象已经刺透了我的衣服让我赤裸裸的暴露出来,不单单是肉体,甚至我的灵魂。而我却什幺也看不见,唯一有的感觉是马蹄铁均匀的在地上敲击的声音和随之马车的晃动。
    这种沉默我觉得有必要打破,干咳嗽几下,我说:“先生,你以前来找过女士吗?”
    没有回音,但是我似乎觉得他摇了摇头。呵呵,他还害羞,第一次难免的。
    “路易莎,我叫路易莎,常在那儿附近转悠,你可以常来找我。”
    还是没有回音,我有些恼了,最起码这是个不懂礼貌的绅士,不懂最起码的礼貌。
    又是一阵难以仍受的沉默,我差一点逃走。幸亏随着马夫的吆喝,车子停了下来,目的地到了。
    走下马车,雾仍然是那幺的浓厚,我努力的辨认着周围的环境,边问道:“先生,这里是……”突然我的脖子被一把抱住,如此的用力,勒得我简直透不过气来,眼前黑影一晃,高高的礼帽还是把它的容貌遮得严严实实,手里拿得却不再是手杖,而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闪烁着银光向我胸前划过来……
    ****
    我的眼前是如此的明亮,和我刚才的感觉形成强烈对比,我一时分不清那个是现实,哪个是梦中。我想把手抬起来遮住眼睛,却发现我的手左右拉开,被紧紧地捆绑在一张手术台上,还有我的腿也是,我就像一个十字,被束缚的一动不能动,甚至我的头。我只能直直的瞪着眼前的无影灯,它就好象一只八只眼的怪物,盯着我。
    我努力的回想究竟发生了什幺事,对,我是阿茜玛尔,而不是路易莎。
    那个由许多人体零件怪物组成的怪物挡住了我的去路,带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向我逼近。我一手抱着贾贝贝,靠在墙角,退无可退。在不知道这怪物的情况前,我也不敢贸然进攻,只用脚尖跳起地上的一只碎瓶,向它的面门(如果哪一大堆半腐烂的大脑下的东西可以称为面门的话)踢去,“喀哧”一声,那个瓶子被肉团吸住,然后逐渐的向里陷去,像陷入流沙一般被吞噬得无影无踪。而它仍然不屈不挠的往我这边挪动,慢慢的,却一点也不犹豫的挪动。
    我把附近所有能够够到的所有东西都砸向这堆烂肉,其实也就只有玻璃瓶,我努力的把一个倒在地上的铁架子挪在身前,希望可以阻挡一下它,但是这个怪物好象没有完整的结构,在它通过铁架子的时候,那些铁条深深地陷入体内,就好象一滩烂泥一样。
    它已经和我相距不到半米,还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眼看就要将我吞噬入他体内,我看了看怀中的贝贝,她仍然眼睛直直的没有反应,任由我将她抱来抱去。我一咬牙,一腾身,跳起有两米来高,一脚使足力道踢在烂肉中间。
    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的脚牢牢的控制住,我无法再做出接下去的动作,接着我觉得它正在把我向它内部拖去,我另一只脚蹬住墙壁,使劲想拔出来,但那个怪物已经靠到了墙上,把我的另一只脚也吸了进去。我使劲的把贾贝贝向门口抛去,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接下去怎幺办就只能靠贾贝贝自己了。
    我的双手在空中乱挥,想抓住什幺,但是却不能阻止我不断的向怪物体内陷入,陷入,陷入……一股腐臭从我的口鼻中直冲我的脑门,然后我就什幺也不知道了。
    最终我却躺到了这张手术床上,被绑的牢牢的瞪着无影灯,脑袋昏沉沉的。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却只能感到脖子上的肌肉扭曲,头却一动没动。
    “啊!阿茜玛尔。格里西多小姐,你醒了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温柔,体贴,充满了关心:“觉得怎幺样?一切还好吗?”接着一个人影在无影灯下出现,好象在打量我,可我却看不清他的面孔,我眯上眼,努力的辨认着他的样子。
    “格利西多小姐,我很遗憾把你绑成这样,本来你不在我的计划中的,三天后你就可以出院了。”是的,我认出这句话了,这是邵励图医生的声音,就是那个给我开刀而为国争光的医生:“可是你的好奇心却把你带到了这儿,而明天早上,护士就会发现你因为并发症而死亡了。”
    并发症!我想到了早上死去的女人,也是并发症。而据贝贝说,已经连续三天有三个人死于并发症。
    那个人还在继续的滔滔不绝,但我已经可以肯定就是邵励图医生。:“我在做一个研究,一个非常伟大的研究!而在研究成功以前,是绝不可以对别人说的。如果成功,人类就会成为像神一样的生物,只不过需要牺牲几只小白鼠,是的,几只小白鼠!我觉得这是完全值得的。而今晚的研究却被你完全的破坏了!”他说到他的研究,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简直是在咆哮:“你必须补偿我,所以你会代替那只小白鼠来给我做研究,而至于贾贝贝,就放到下一次吧。”
    他在床边踱来踱去,突然又凑到我的眼前,我完全看清楚了他的那张因为兴奋激动而扭曲的脸:“你是如此的美丽,”他说话的口气喷到我的脸上:“所以我决定不给你上麻药,当我切开你的肚子,掏出你的内脏的时候,我相信你一定会更美丽的。这会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留念。不过你放心,明天早上你一定会完整无缺的躺在你的病床上,我的意思是除了生命。是的,谁也不会发觉你的体内不再是五脏六腑而只是些破纸烂絮!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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