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也难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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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相遇
她脑中飞快地运转着,原来混乱的思索逐渐明朗起来,顺利将这首取曲名为《恋》的曲子划下句点。
她微微点头致意后走向后台,台下一片哄然,有人竟爬上台献花,还好有校长大人亲自出马,将一票不安分的人员压制下来了。
王梓鸣一时在人群中抽不了身,只好坐在那里烦燥地看着乱糟糟的一票人,“乱成一锅蚂蚁”用来形容现在这种状况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方欣然,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开我了。”他低喃道。
……
在校长大人的照顾下,方欣然成功逃离演出现场。她提着裙摆奔至化妆间,就说长裙麻烦嘛,看吧,走个路还得多伸个手提着裙摆才不会有被自已拌倒的危险。
她推开化妆间的门却没发现安晴,这迷迷糊糊家伙不知道又上哪去了。
将小提琴放置妥当后她将缠在手腕上的纱布拆下,用纸巾擦拭着手腕上的血迹,目光不经意触及化妆镜时却发现镜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抹人影,惊地擦拭的手一松,纸巾掉飘然坠地。
“哲志?!”她惊诧地看着镜中的身影,一时忘了转过身。
“嗯,我提前回来了。”林哲志注视着她的手腕,口气有一丝不太明显的不悦。
“你提前回来了?”她有一丝局促。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林伯伯知道了吗?”看着陌生却又仍有几分熟悉的面孔,她心跳莫名的漏了半拍。俊秀出众的外貌与小时候同样能在瞬间抓住别人的眼光,只是及肩的长发与年幼时的记忆有些出入,无框眼镜让他看上去多了分书卷味,斯文极了。
此时的他口气似乎有些不佳,是心情不好吗?她捉摸不透他的表情代表的涵意。
“他在主持校庆,还不知道我回来了。”他叹了口气,放下手中从校医务室A来的药箱,拿出消炎药水和医用棉花球,拉过她坐到沙发上替她止血上药。
“痛地话就叫出来。”看着她微皱的眉头及被牙齿紧咬着的下唇他忍不住提议。
她痛苦的时候还是会习惯咬着嘴唇。小的时候她就无比坚强,无论是摔了或是烫了,她都不会哭着找妈妈,只是微皱眉头咬着嘴唇将伤口藏好。也只有他才会发现她的小动作。
“还好。”她轻声说,看着他熟练地帮她把伤口止血、消炎、包扎并在腕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在她还小的时候一旦受了伤,为了不让柔弱的母亲但心,所以她总是习惯性的将伤口给藏起来,而他总是第一会发现她的小动作,不说话默默地帮她包扎。
“好了。”将她的小手锁进自己的大掌中,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呃?”她愣愣地看着伤口。
“呃什么呃!”他轻拍了一下她的脸。
“谢谢。”她脸微红,刚才他的动作似乎有点暧昧耶。
“可以走了吗?”他收拾好药箱低声询问她。
“现在?要去哪?”她不解地抬头,恰好撞上他温柔注视她的双眸,心跳霎时又漏了半拍。
“到你将会呆二个月的地方。”他轻道。
“我还没来得及订酒店,再说不用先见伯父、伯母吗?”她提出心中的疑惑。
“我自会安排,你不用为这个担心。”他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轻搂着她走出了化妆间。
是的,就是今天。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便决下了决定。
第七章 我想,我在乎你
天色将暮,一辆深蓝色宝马奔驰在公路上,逐渐驰出这个城市。
林哲志将她带出学院后直奔她的住处,帮她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礼后便马不停蹄的出发了。
一路上东聊西聊的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天已黑下来了。
“喝水吗?”他轻声问她。
“不,我不渴。”她看向车窗外飞逝的景物心不在焉地回答。
不知什么时候能到达目的地,已经开了近三个小时了。早上的演出消耗了她不少体力再加上长途颠簸,体力有点不支,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的。
“今天的演出还好吗?我只来得及看到后半部分。”从现场看来,是相当撼动人心的。
“怎么会好,那曲子我根本还没来得及写到结尾了。”她扯出一丝无耐的苦笑,天知道她当时有脑中有多混乱。
“但我认为很完美。”他真诚得说。
“谢谢,你是个绅士。”只有绅士才不会吝啬对任何人表示赞赏。
“先别太早下结论,你会慢慢了解我的为人,说不定到时你就会改变现在对我的看法了”他狡黠地看了她一眼。
“会吗?那我拭目以待喽”她回他坦然的一笑。
林哲志失神在她的笑容里。她是个极特别的女子,在她微笑的瞬间已经抓住了他的目光及……心。
他一直对她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幼时如此,直至她离开的那些年他一直对他有着某种思念,从未因时间的推移而从他心中淡去。虽然她的容貌只停留在她的幼时,但是她离开时留给他那忧伤的眼神却还是时常出现在他的梦境里的。
是的,当在校长办公室的显示器中乍见这位清丽的演奏者,他便认出了那个幼时由他细心保护、时时呵护着的“小公主”。他明明知道成年后的她将会是出色的人中之凤,但乍见,他还是为她独特的气质所惊叹了,十九岁的方欣然散发着一股与她年纪不符的静逸、淡然的气质。她还是那个由他牵着小手到处玩耍的小丫头吗?
……
他喜欢她,从幼时至如今从未改变,虽然自己曾经试图为了忘记她而找过无数伴侣,但心总感觉无力,找不到想要成家的动力。所以在听到她回来的消息时他是震动的,于是他尽快处理完身边的琐事丢下那边的事业赶回来,回国后除了想看看是否可能再在国内开设分公司以外,更重要的他还是为了想确定一下:自己的心一直不能停下来是否是因为她的缘故。
所以他通宵达旦的做完手边的工作提前回来了。而心在见到她的一瞬间确定了自己的感觉。从此,他会将她锁在自己的身边以了确这十几年来千丝万缕的思念。
“给。”他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丢给她。
她反射性地伸手接住,“是什么?”
打开盒子,一个精致的颈链挂垫呈现在她眼前,纯净不含一丝杂质的温玉被雕塑成两朵简线条简洁流畅、形象逼真的马蹄莲,做工之精细让人叹为观止,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还喜欢吗?我偶然在朋友的古董店发现的,觉得应该适合你便将它买下来了。”
她将盒子合上递还给他,“很喜欢,温玉并不多见了,但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他没有收回的动向,只是皮皮地笑,“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也可以送我一样东西作为回礼。那个,我都开了口了,你不会不舍得给吧。”
“你想要什么,我身上可不会有与你价值百万的礼物相同的东西。”她好笑地看着他。
“礼物不分贵贱,你肯给我便会收下。想一下你有什么可以给我的,比方说……”你的心。他认真地看着她,但没有将后几个字说出口,怕太直接会将她吓倒。
她突然伸手取下颈上的链子,它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结婚一周年礼物,她十四岁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根原本被母亲锁在珠宝盒中的链子便爱不释手,母亲便将它转赠给了她。
链子是由深海中的贝类提炼出来的珍珠串成的,在阳光下链子会发出七彩流转的光圈,而链垫则是一颗造型独特的紫水晶,因为工艺师将名贵的紫水晶雕塑成了一株半开的马蹄莲。
也许她是从那时开时爱上马蹄莲这种花的,那简单流畅混然天成的外形及淡雅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她。
她将丝锦盒中的链垫取出,将自己的链子放入盒中递给他,“回礼。”
“你舍得?”他诧异地盯着她,这条链子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师之手,价值自然也不菲。
“无所谓舍不舍得,带了好些年了,只希望你不会嫌弃。”她淡然一笑,对于身外之物她一向不是太重视,再说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只希望母亲知道了不会不开心。
他收下链子,将盒子放回外套口袋中,心中暗自思量着这条链子对她的意义。
车内陷入了片刻的沉静。
“手是怎么受的伤?”他突然出声问。
“嗯?哦,是不小心被割破的。”她有些心不在焉。
“肯定不是刀吧?”他瞅着她,看着她有些倦怠的神情。
“嗯,是它。”她指了指放置在后座的小提琴。
“那可奇了,我只知道它可以用来演奏,却从未听说它还可以用来切手。”他打趣道。
“那你现在听说了……”她觉得双眼发涩,眼皮上下直打架。
“今天可又让我长见识了。”他笑虐地说。
“嗯……”意识逐渐混乱,双眸渐渐闭了起来。
“打算和我聊聊是什么缘故让你决定用它来切手的吗?”他问出他一路上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
“不愿意吗?你……”看她不出声,他不解地看向她,然后将吞下到了嘴边的话,好笑地看着她。
睡着了?
她侧着头靠在椅背上,双手自然垂放在身体的两侧,秀丽的小脸一片安详。她看上去累坏了,微微皱着眉心,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他停下车从后座取过他的长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她的小脸舒适地在他的外套上蹭了几下,然后舒展了眉心。看着她可爱的睡颜,他不自禁地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海浪拍在岩石上发出一阵阵“哗哗”声,犹如在宁静的夜里奏起催眠曲……
方欣然在阵阵海浪声中茫然地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而四周的黑暗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摸索着起身想要找到电灯的开关,不当心被什么东西拌了个正着整个人失去重心重重向地上跌去。
“咚!”重物坠地地声音霎时响起,在在宁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
“唔……”好疼。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膝盖上还是相当疼的。
她坐在地板上揉了一下摔疼的膝盖,还好不是太严重,不然明天肯定下不了床了。
“啪!”灯光霎时亮了起来,将整个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怎么回事,你怎么了?”林哲志穿着白色的浴袍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头发还湿漉漉地淌着水,显然他刚才是在洗澡。
刚才听到重物垫地的声音他就暗叫不妙了,原本是为了想让她好好地睡觉才将所有的灯全关了,却没有考虑到夜里醒来后的她将如何适应周围的黑暗。
“没事,自己摔了。”她苦笑着说。
他长腿几步跨过去把她从地毯上的横抱起来。
“啊!”她惊呼。从来没有双腿腾空的经验的她反射性地搂住他的脖子。同时发现两人此时的动作相当暧昧,她不禁挣扎了一下。
“我可以自己走,放我下来吧。”她轻声说道。
“难为情什么,早抱过几百遍了。”他戏谑的说。
天呐,这是什么话。
“那是幼时的事了。”她忍不住抗议。
“好吧,就算是幼时的事,难道我当时抱的不是你吗?”他皮皮的说。
“但现在我们都成年了,你不该如此不当回事的抱着我。”她略带生气地说。
“成年了就不能抱了吗?”他有些受伤地斜睨她一眼。
“男女有别,你不应该没听过。”她点明目前的情况。
他将她放回到床上,检查她的伤口。膝盖青了一块,明天势必会肿起来。
“忘了告诉你,我家没佣人,所以是我抱你上楼的。”他贼兮兮地笑,他还偷偷吻了她哩,不过为两人的了生命安全考虑,他不打算现在告诉她。
她微愣,“这是你的住处。”
“当然,地方很不错吧?!”他自豪地说。
阵阵地海浪声络绎不绝地充斥她的耳际,她忍不住又下床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按住了身子。
“你不会是因为这是我的住处所以你打算避嫌而不愿意睡我的床了吧?!”他微怒的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你怎么会有这这种想法?!”
“那你说你想做什么,现在可是半夜里呐!”现在的他好像是一个正在生气的娃娃,因为得不到答案而显得有些焦燥霸道和……不安。
“我只是奇怪自己一直听到海浪的声音,想证明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幻听而已。”她好笑地说。
他一付原来如此的表情,长手一伸再度将她抱起。她无耐地叹了口气任由他这样亲呢地抱着,看来刚才的谈话他并没有听进去半句啊。
走至落地窗前他重新将她放回到地毯上,一手将窗帘拉开——海洋霎时真切地印入她的眼帘。
“我还忘了告示你,我住在海边。”他也陪她坐在地毯上,“你喜欢海吗?”
她从神游的太虚境界回过神来,“喜欢,以前住在北海道时也经常可以看到海。”
“似乎每个有都喜欢海洋,但似乎每个人喜欢海洋的理由又都是不同的。那么,是什么原因会让你爱上海呢。”他认真地注视着她,希望可以在她脸上看到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宁静。”她将头靠在落地窗上,深深望着海洋,“每一次烦燥和不顺心时我便会去海边走走,海可以让我平静下来。”海浪轻轻冲刷着沙滩,一遍又一遍,她的烦恼便被放逐到了大海的尽头去了。
“似乎很难想像你也会有烦燥的时候,你说说看,你那时都有哪些不顺心的事呢。”他又开始用戏谑的口吻说话了。
她轻笑着说:“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我也是平凡人,怎么不会有另我烦恼的事?”
“能不能说出来让我听听,说不定我可以替你解愁。”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只是心烦而已。”她将头枕在厚厚的窗帘上看着宁静的夜。
看着她略微倦怠的双眼,明白她今天很累。
“饿了吗?我们还没吃晚饭呢。”他狼狈地抹了把脸上的水。
她轻轻摇了一下头,“不太想吃。”
“可是……”他委屈地点点自己的肚子,“我很饿耶,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