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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小妖的金色城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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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得有多远(4)
    “一颗,两颗,三颗……”涂鸦压在她的身上,轻喘着气说,“你的衣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扣子?”
    “我奶奶死了。”暴暴蓝睁大眼睛,气若游丝地说。
    “人都是要死的。”涂鸦把暴暴蓝的头掰正了,看着她的眼睛哑着嗓子说,“有一天我们也要死,所以,要及时享乐。”
    涂鸦的眼睛真是好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深邃迷人。暴暴蓝昏头昏脑地问:“这些日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呢?”
    涂鸦不答,而此时,暴暴蓝的衬衫已经被他解了开来,他的手掌探进去,放在暴暴蓝的小腹上,那天天握画笔的手掌带着有摩挲感的冰凉的温暖,然后,游走。
    然后,他叹息说:“小暴,你真瘦得不可开交。”
    房门就是在这时候被打开的。开门的人是西西,她拎着一大袋子的食物站在门口,看着正躺在床上的暴暴蓝和涂鸦,像化石一样一动不动。
    暴暴蓝慌乱地坐直了整理衣服。
    涂鸦气急败坏地呵斥西西说:“同志,进屋要敲门,你妈妈从小没有教过你吗?”
    西西一语不发,而是顺手拉亮了房间里的灯。那灯泡是一百瓦的,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也照亮了她自己。暴暴蓝很快就发现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面皮薄的小姑娘,看样子她并不怕涂鸦,她看着涂鸦的眼神里充满了“捉奸在床”的愤怒和指责。
    最重要的是,她有这里的钥匙。暴暴蓝和涂鸦最亲密那会儿,也没有拥有过这种特权。
    “看完没有?”涂鸦问西西说,“你他妈要是看完了出门的时候请顺手带上门,我们还要继续呢!”
    西西不动,胸脯上下起伏。
    动的是暴暴蓝,她下了床,背好包,出门。
    身后传来西西的尖叫和一声巨响,如果没有猜错,是涂鸦踢翻了床头装着很多画的那只大木桶。
    她以为,涂鸦不会来追她。可是她竟然猜错了,下楼后没走出多远,身后传来了涂鸦喊她的声音,他说:“喂!喂喂!”
    暴暴蓝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涂鸦追上来说:“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暴暴蓝看着路边一只很脏的垃圾箱说。
    “其实,我跟她也没什么。”涂鸦说,“又其实,我天天都去那个网站……”
    “涂鸦。”暴暴蓝转过头去看着涂鸦俊美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缘分已尽。”
    涂鸦不耐烦地说:“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净整这些玄的?”
    “就算是吧。”暴暴蓝说,“不过你不懂也没关系,因为没有必要懂了。”
    “切,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白痴。行了吧?”暴暴蓝说。
    “休战。”涂鸦的手圈过来,“继续做我女朋友,OK?”
    “NO。”暴暴蓝把头摇起来,坚决地说,“NO,NO,NO。”
    “你要记住,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涂鸦威胁她。
    暴暴蓝就笑了起来,她一面笑着一面转身离开。她真的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涂鸦没有再跟上来,暴暴蓝就这样笑着离开。笑着走到了公车的站台,笑着挤上了公共汽车,谢天谢地,满车都是人,拥挤不堪的车厢终于让拥挤不堪的心事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一直到车子开到终点站,暴暴蓝才发现这不是自己想来的地方。或者,自己根本也不知道自己想到哪个地方。在陌生的城区茫然四顾的时候,手机响起,是黄乐,在那边激动地说:“稿子看完了,不错咧,就是结尾你会不会觉得残酷了一些啊,就那么干脆利落地死了?要不我们碰个头商量一下!”
    “什么叫残酷?”暴暴蓝气呼呼地问黄乐,“你到底知不知道明不明白懂不懂什么叫残酷?”
    黄乐给她问蒙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干吗呢,心情不好?”
    “是!”暴暴蓝咬着牙说。
    “那再来‘印象’歇会儿。”黄乐说,“我和陶课正好都在。”
你走得有多远(5)
    陶课?
    自从他上次陪她到医院挂水并送她回家后暴暴蓝就再也没见过他,但奇怪的是他的样子在脑海里却一直很清晰,不像黄乐那张大众化的脸,稍不留意就想不起他的模样来。
    “哦。”暴暴蓝说,“可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你到底怎么了?”黄乐开始不耐烦。
    “不要你管!”暴暴蓝冲着电话大喊。
    “在哪里呢?”这回应该是陶课,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带了磁性的温柔,不像黄乐,总是那么毛毛躁躁。
    “十七路终点。”暴暴蓝说。
    “你跑到那荒郊野外干什么?”
    “因为我没有地方去。”暴暴蓝对着陌生人倾诉。
    “好吧好吧。”陶课说,“你就在站台那里等我,我开车来接你。”
    暴暴蓝挂了电话,到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包香烟和一包火柴。烟瘾是在替黄乐写长篇的时候变大的,写不下去的时候,就非要抽上一两根。暴暴蓝抽烟从来不看牌子,杂乱无章地抽着,把烟灰弹到窗外,把烟盒撕得细细碎碎地从抽水马桶里冲掉。不过现在,她不用再担心任何人因为看到她抽烟而伤心了,肆无忌惮的代价,是永远地失去。
    当暴暴蓝靠在站台的铁椅子旁抽完第二根烟的时候,陶课到了。他打开车门向暴暴蓝招手,暴暴蓝把烟拿在手里坐进去。他看着暴暴蓝笑了笑说:“怎么,美女作家的样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去银行。”暴暴蓝说。
    “黄乐在等着。”
    “让黄乐见鬼去!”
    陶课吸吸鼻子说:“也是个好主意啊。”
    银行里,暴暴蓝当着陶课的面取出了那五万块钱,密码就写在存折的后面,是暴暴蓝的生日。暴暴蓝一张一张地数着那些钱,她从来没有数过这么多的钱,站得腿都发麻的时候才终于数完了,五万,一分不少。
    黄乐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打完陶课的打暴暴蓝的,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按掉了。
    陶课终于问:“哪来这么多钱?写稿子挣的?”
    “这不是我的钱。”暴暴蓝把钱装到背包里,然后对陶课说,“你能替我找家宾馆吗,我今晚没地方可去。”
    陶课吓一大跳的样子,不过却饶有兴趣地说:“你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孩儿。”
    “不要太贵的。”暴暴蓝说,“安全一点的地方。”
    陶课把一只手放在下巴上,一只手指着她的背包说:“说实话,你带这么多钱,到哪里都算不上安全。”
    “那怎么办?”
    “要知道现在离家出走不流行了。”陶课说。
    “你不明白的。”暴暴蓝把背包紧紧地抱在胸前。
    “真不打算回去?”陶课问。
    “嗯。”暴暴蓝答。
    “那好吧。”陶课下定决心一样地说:“那就到我家将就一晚吧。至少,我不会打你这五万块钱的主意。”
    “我怎知?”暴暴蓝说,“我们还是陌生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倒。”陶课说。
    “那好吧。”这回是暴暴蓝下了决心,“我去你家。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鬼主意,当心我要了你的命。”
    “怕怕。”陶课说,“你可千万别像你小说里的主人公那么暴力。拿把菜刀跟在她男朋友身后追。”
    “你看过我小说?”
    “废话。”陶课说,“我要做发行,岂能不看。”
    “那黄乐的意见呢?”
    “你看着办喽。”
    “呵呵。你比黄乐狡猾多了。”暴暴蓝说完,再次坐上陶课的车。她把背包紧紧地搂着,头靠到椅背上,用无限疲惫的声音对陶课说:“我很累,我想睡了。”
    “那就睡吧。”陶课说,“我家挺远,要开一阵子的。”
    好多天没有睡好觉了,暴暴蓝头一歪就真的睡着了。她在梦里遇到了奶奶,奶奶还是穿着那件暗蓝色的褂子,笑起来一脸金黄色的皱纹,她对暴暴蓝说:“你把牛仔裤脱掉吧,女孩子还是穿花裙子更漂亮呢。”
你走得有多远(6)
    暴暴蓝惊喜地迎上去说:“奶奶,哦,奶奶。原来你没有走。”
    “我走了。”奶奶说,“我真的得走了。”
    “等等,”暴暴蓝说,“我想知道你恨不恨他们?”
    奶奶摇头笑。
    “可是奶奶,”暴暴蓝说,“我有时候真想杀了他们。”
    奶奶又笑了:“我真的要走了,你记得要坚强,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奶奶的笑容就隐没在空气里。
    “奶奶!”暴暴蓝惊呼,然后她醒了,她睁开眼看到正在开车的陶课,腾出手来递给她一张纸巾,用和奶奶一样温和的声音说:“你做梦了吧,我听到你在喊奶奶。”
    暴暴蓝把纸巾贴到面颊上,纸巾很快就湿成了一小团。陶课见状又递了一张给她,暴暴蓝悲从中来,终于在陶课的车上掩面大哭起来。
    “会过去的,我向你保证。”陶课把车停到路边,伸出手来,在空中迟疑了一下,终于慢慢地放下来,轻轻地拍着暴暴蓝的背。一下,一下,又一下。
    “我终于一无所有。”暴暴蓝把又一张弄湿的餐巾纸扔到窗外,喃喃地说。
第九章 盛夏的果实(1)
    百无聊赖的午后
    爱上一张纸
    我用白色的蜡笔费力地涂抹
    描绘
    到了最后才发现
    这不过是一场
    发生在自己与自己之间的
    徒劳无功的角逐
    蓝顶大厦3903房间。
    苏诚从后面环住优诺,下巴抵着她的长发,轻声说:“暑假跟我回苏州好吗?我十七楼的小公寓已经装修完毕,就差女主人了。”
    这已经是苏诚第二次来,从饭店三十九层的窗口看出去,是整个城市仿若永恒不灭的灯火。优诺回过身来,笑笑地看着苏诚说:“可是这个暑假我真的有事,七七就要复学,我答应替她把功课都补上来。”
    “他给你多少钱?”苏诚问。
    “谁?”
    “七七的父亲。”
    “呵呵。”优诺放开苏诚,到沙发上坐下说,“要知道这并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苏诚不明白。
    “你见了七七就知道了。”优诺说,“她是个寂寞的孩子,她需要我。”
    “这是什么道理?”苏诚抚额叹息说,“我也是个寂寞的孩子,我也需要你呢。”
    “苏诚你七老八十了别赖皮!”优诺笑他。
    “你也知道我七老八十啦,”苏诚在优诺的身边蹲下说,“那你还不快点嫁给我,忍心让我一直唱单身情歌啊?”
    “讨厌!”优诺伸手打他说,“有你这样的吗,求婚也不正经点!”
    苏诚立马就单膝跪下了,变戏法一样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嫁我,优诺。”苏诚深情款款地说。
    优诺睁大眼,用手捂住嘴,别开头去悄悄地笑,笑着笑着就有眼泪滚了出来。
    “嫁我。”苏诚继续,“跟你说实话吧,我今天是有备而来,你要是不应,我就从这三十九层跳下去!”
    “哇哈!”优诺擦着眼泪说,“我要考虑一下能不能找这么赖皮的人做老公呃。”
    苏诚把戒指取出来,扔掉盒子。牵过优诺的手,把戒指细心地套上她纤细的手指,阴谋得逞地说:“没时间给你考虑了,我宣布,你从现在起已经被我套住了。”
    “谈婚论嫁,人生大事。”优诺认真地问苏诚,“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吗?”
    “如果要说后悔。”苏诚肯定地说,“就是毕业那年我没有追求你。”
    优诺沉默。
    苏诚长篇大论地说下去:“其实回到苏州我就后悔了。想你的时候,我就去你的网站,读你的文字和图片,读你藏在文字和图片里的那些埋怨和思念,真对不起,我是学理科的,没文科的头脑,所以用了好长的时间才读懂你。不过我发誓,你所受过的委屈,我都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一一地补偿给你。”
    “她呢?”优诺咬着下唇,终于问。
    “谁?”
    “田田。”
    “我们分手了。”苏诚很坚决地说,“我跟她了却一切关系,才来找你的。”
    “她很爱你呢。”
    “可是爱情不能勉强,要跟自己喜欢的人才能过一辈子。”苏诚说,“我在苏州有不错的工作,可以给你很安定的环境,让你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优诺请相信我,我会穷其一生,给你最大的幸福。”
    求婚真的是太太突然的事,优诺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头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那戒指不大,但相当的精美。相信苏诚挑它的时候一定用足了功夫。
    就在这时候,有人按门铃,优诺松口气抢着去开门,惊现在眼前的是一束巨大的红玫瑰,每一朵都鲜艳欲滴。
    服务生捧着它说:“苏先生托我们订的。”
    “对。”苏诚从后面走上前,接过玫瑰。当着服务生的面递给优诺说:“老婆,喜欢不喜欢?”
    老婆。
    亲热到不像话的称呼。
    优诺一脚把门踢上,尖声叫起来:“苏诚苏诚我抗议啊,真的不能再玩啦,再玩下去我会疯掉的啦。”
盛夏的果实(2)
    苏诚把花放到桌上,一把捉住优诺的双手说:“抗议无效!”
    说完,他把优诺的下巴抬起来,深深地吻住了她。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
    上一次苏诚来看优诺,正巧遇到优诺要拍一组照片来配新作,于是他陪她去了离市区有五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那里有很美的湖,一年四季汪着寂寞微蓝的湖水。夜了,他们在湖边的小旅店入住,一个房间,一盏孤灯,一人一张小床,面对面心事说到半夜,没什么事情发生。只是第二天送他到火车站的时候,他才在汹涌不安的人群里不露痕迹地握住了她的手,就这样一直到了检票口,再不露痕迹的松手。
    他对优诺说:“我会再来。”
    他没有食言,很快就再来,而且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有备而来,带着他璀璨的钻戒,一吻定情,势在必得。
    优诺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绝。
    她把头埋到苏诚的胸前说:“要知道,我是个很难侍候的小女子呢。”
    “容我用幸福将你慢慢调教?”苏诚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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