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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后悔药专卖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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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晚心头一跳,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家的哥哥。
  秦勉郑重地看着刚刚迈入十六岁秦晚,说:“小晚,哥哥知道你喜欢陈策远,可是,陈家的野心不小。你和陈策远,可以逢场作戏,但是绝对不能爱上他。”
  加了着重语气的“绝对”两个字,让秦晚怔住。
  “我明白。”秦晚咬着唇,点了点头。
  秦勉说要亲自去一趟战场,提醒父皇。秦晚自告奋勇,要自己去,秦勉却是摇摇头:“你一个女孩子,去战场做什么?还是我去,你留在云都,瞧瞧注意陈策远和陈丞相的动静。”
  在城门外,秦晚看着哥哥英姿煞爽地上了马,就要策马离去,秦晚眼皮却是猛跳了起来,她心头一阵慌乱,蓦地叫住了秦勉:“哥——”
  秦勉回过头来,英气地笑了笑:“怎么了?舍不得哥哥?”
  秦晚冲上去拉住了秦勉的手:“你一定要小心,小晚在这里等着你和父皇平安归来。”
  秦勉跳下马,给了自己的妹妹一个大大的拥抱,许下诺言:“放心,父皇和哥哥是人中龙凤,福大命大!要和小晚一起长命百岁!”
  秦晚点点头:“对,我们一起长命百岁!”
  秦勉策着马消失在秦晚的视线之中,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再见到哥哥的时候,他会是在冷冰冰的棺材里。
  东明一战,原本并不算太大的战役,却因为亡了秦国的国君和秦国的太子而成为惊动四国的战役。
  灵堂之中,秦恒哭得伤心,却多半不是真心。真正的心,早已死寂。她看着陈策远的目光,冰冷而饱含敌意。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能现在就和陈家翻脸。
  陈家会拥护她秦晚登基,因为,她是秦国唯一的血脉。因为,她和陈策远是亲梅竹马,情谊非同寻常。秦晚袖中的那两份情报,被她捏的粉碎,褶皱的纸团多了一分尖利,几乎伤到了她的手指。而她,却毫无痛觉。
  原来痛,到了一定的境界,也是会没有感觉的
  丞相陈峰果然力排众议,全力拥护长宜公主秦晚登基。既然丞相都如此发话,而秦国也的确后继无人,百官也只好妥协。
  那一天,秦晚穿上了曾经只有她父皇和她哥哥才有资格穿的龙袍,戴上了拿顶他父皇曾经带过的皇冠,在内侍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上了极泰殿。
  登基的圣旨在内监尖利的嗓音下被神圣地宣读。秦晚,正式更名为秦恒,成为秦国的国君。由丞相陈峰和丞相公子陈策远辅助国政,必让百姓安居乐业,必让秦国大业传千世、传万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居高临下,接受百官的朝拜。
  “众卿平身。”她淡淡地说着。看到了百官起身之时,站在人群之中,宛如鹤立鸡群的陈策远,她微微一笑。
  女帝秦恒和丞相公子陈策远,是天生一对。这在云都乃至整个秦国都不是个秘密。陈策远总有一日会成为女帝的皇夫,这也已经不是个秘密。但是有许多闺中少女还是瞧瞧为陈策远抱不平,他是秦国第一公子,若是成了皇夫,岂非——倒插门?这样丢脸的事情,真的可以发生在他身上吗?
  可是陈策远本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一方面尽心尽责地帮助秦恒打理国政,一方面又出入皇宫,为秦恒本人的起居打点。而在秦恒的眼里,这一切,他所做的一切,外表看起来是处处维护她,却是为将来的某一天篡权夺位做准备。
  陈策远待她越好,她的心就越忐忑。她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
  “策远哥哥,御膳房今日做了一道极美味的点心,你尝尝。”
  “策远哥哥,礼部的人上了一道折子,说要给我画一幅画像。我觉得那个画师画的不好看,不如你给我画一幅丹青吧。”
  “策远哥哥,明晚我们一起去看元宵灯会好不好?”
  
  私下里,秦恒还是没有改掉那个称呼,一口一个“策远哥哥”,在陈策远提醒时,还会调皮地吐吐舌头,保证绝对不会在人前这样称呼。
  半年的时光,就在这午后的暖洋洋的日光中,缓缓流淌而过。平静的日子,终于有一天被暴风雨打破。
  丞相陈峰被派往了燕国,却在燕国回来之后,进入秦国的边境之后被暗杀。而陈家,陈家与晋国勾结,密谋杀害先皇和前太子的证据,也被仍在了极泰殿上。
  秦国第一公子陈策远,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
  他跪在极泰殿上,冷声地质问秦恒:“这罪名,臣领了!臣斗胆,只问陛下一句,这八年来,你待臣,都是虚情假意吗?〃
  站在最高之位的秦恒抬高了下巴,冰冷而绝情地反问:〃陈策远,那你倒是说说,这八年来,你说朕虚情,难道你就不是假意?你待朕那般好,不是想着等有朝一日朕做了天下之主,你便可以近水楼台,做朕的皇夫,然后,待朕驾崩,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上这龙座?〃
  陈策远在大殿上低着头开始自嘲地笑:〃是啊,你虚情,我假意,我们两个,倒是谁也不欠谁。”

  秦恒的往事02

  陈家涉嫌谋反,被株连九族,一百二十多口人,于午时三刻在午门被问斩。其中,自然包括陈策远。
  可是真正的陈策远,却并没有死。
  那一夜,秦恒吩咐了手下的暗卫,找了一个曾经对陈家有恩的狱卒,借他的手,将陈策远偷偷地放走了。陈策远并不知道,那其实是秦恒的意思。
  曾经“倚马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秦国第一公子陈策远。就这样变成了通敌叛国、无家可归的逆臣贼子。
  而秦恒这厢,因为陈家的事情,被牵连的官员之广,让整个秦国都人心惶惶。今日那家的官员被查出来曾与陈家来往密切,明日那家的被查出来曾经与陈家攀亲带故。秦恒的手段,可真的当得上“风厉雷行”四个字。
  可渐渐的,雷厉风行的秦恒,也让身边的人,感到畏惧
  曾经的陈峰陈丞相,纵然是权倾朝野,可也是开国元勋,更是一手促成了秦恒这个女帝的登基。可是秦恒,真的是半点颜面也不过,一句话就让陈家满门抄斩
  曾经的公子陈策远,从小与当年的长宜公主一起长大,如今秦恒的文韬武略,大半还是来自于陈策远的一手教导,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绝配,却被如今身为女帝的秦恒,亲手推向了断头台
  曾经与秦家关系如此亲厚的陈家,尚且沦落至此,那么那些情谊还差上许多的官员和内侍呢?前一刻,女帝也许还是笑脸相迎,下一刻,自己的人头却不知道还在不在脖子上他们惴惴不安,能告老还乡的都告老还乡了,能辞官的也都辞官了。那些皇宫之中的内侍和婢女,看见秦恒的笑容,也不禁微微颤抖,不敢接近。
  秦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任由他们去了。
  反正,她最大的任务,只是守住秦国的江山。
  贺仪,就是在这样的时机下出现的。
  那一年,陈家被诛,震惊朝野。可是秋闱却没有因此而荒废。大片的官员被牵连入狱,没有被牵连的也纷纷辞官高老。朝廷的职位就这么大把大把地空了出来。
  秦恒决定大胆任用新科进士。
  贺仪,自然是那一年的进士,不过非状元榜眼探花,而是新科举人第四名。
  空荡荡的极泰殿上,一身龙袍的秦恒坐在最高的龙椅之上,静静地看着台阶下跪着的十个人。那是今年的新科进士。梳着统一的头发,穿着同意的月白色长衫,都有着十分的书卷气。
  一炷香过去了。
  两柱香过去了。
  旁边的内侍都提醒了好几次,龙椅上的秦恒还是没有动静。若不是他看到秦恒的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着大殿上跪着的几人,他会以为他们的陛下已经睡着了。
  这样安静的打点,能听得到更漏沙沙作响。跪在下面的新科进士们的腿开始发颤,身子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他们分明能感觉到头顶一道严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女帝果然如传说中的暴戾。他们是钦点的进士,却在面圣之时,遭到这样的待遇
  未来的日子,会好过吗?
  也许他们,参加了今年的科考,是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终于,在进士们承受巨大的压力,快要崩溃的时候,秦恒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大殿之上回响:“众卿平身。”
  新科进士们有些恍惚,愣愣地抬起头来,本能地望向龙椅的方向,去看女帝的神情,想要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只有一个人,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恭敬有礼地说了一句:“谢陛下。”
  几个进士一听,也纷纷慌乱地站了起来,七手八脚,层次不齐地拱手:“谢陛下。”
  秦恒的嘴角一勾,用手托着脑袋,慵懒地倚在龙椅边上,望着那个低着头第四名,问:“你叫什么名字?”
  众进士再次手足失措。你?女帝是在叫谁回答问题?
  那个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平静而恭敬地回答:“回陛下。草民贺仪。”
  众进士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他。有疑惑的,有嫉恨的,也有阴鸷的。
  秦恒满意地点点头:“你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贺仪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终于迎上了女帝秦恒的视线。
  秦恒的目光冷漠而坚定,而贺仪的目光恭敬而谦卑。用恭敬而谦卑的眼神去审视,贺仪在秦恒的目光中读出来的,却不仅仅是冷漠。还有一种世间罕见的——孤独。
  那种孤独,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而世人,躲在底层跌打滚爬,因此那种孤独,是世间罕见的。
  秦恒原本满意的神色,在读清楚贺仪目光的同时,也脸色剧变!他、他竟敢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她?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
  “放肆!”秦恒衣袖一甩,猛地站了起来,“新科进士贺仪听旨!”
  “微臣接旨。”贺仪往前踏了一步,再次恭敬地跪了下来。
  “今有新科举人贺仪,帝京云都人,有干将之器,不露锋芒。文章斐然,乃国之栋梁。朕以为,英雄不问出出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此特封贺仪为礼部尚书,正三品。”秦恒顿了一顿。
  其他的进士虽没有抬头,可是从他们微微抖动的双肩可以看出,他们激动的神情。新科进士,一上来就是三品的大官,这让他们如何不激动?
  可是为何,前三甲都没有任何动静?
  贺仪没有任何动静,依旧是跪在大殿中央。
  秦恒的嘴角一勾,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冷冽,果然转折:“然贺卿在殿前失仪,正视天子,乃大不敬之罪,今贬至礼部侍郎,官从五品,望尔今后诚心悔过,入礼部潜心学习秦国宫廷与外交礼仪。钦此!”
  此话一出,在新科进士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刚刚还是天堂,眨眼变成地狱,难道这就是女帝的习惯吗?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冷汗涔涔。
  而贺仪还是从容淡定的模样,他微微俯身,磕了一个头:“微臣谢过皇上恩典。”
  没有见到预料中的神情,秦恒顿觉无趣,拂了衣袖,转身而去。
  留下内侍,开始拿着圣旨宣读众位进士的去处和官职。
  从礼部尚书,到礼部侍郎,只花了一句话的时间。贺仪从此成为秦国的一个笑话。
  而这个笑话,从礼部侍郎,再到礼部尚书,再官至丞相,只花了三年的时间。这个笑话,又转眼变成了秦国的神话。
  从秦宫里又开始传出流言蜚语来。有人说半夜三更,丞相大人还在皇宫之中,也不知道和陛下两人是否真的在商讨国事;有人说,丞相贺仪已经被女帝特许,无论何时都可以出入皇宫,这样的特权只有当年的陈公子有过;还有人说,丞相贺仪身上总会多出许多莫名的伤疤,他能升官如此之快,是因为他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做了女帝的男宠
  这些流言,秦恒清清楚楚,却从来都是置之不理。
  贺仪听了,也只能一笑置之。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最清楚。
  对秦恒来说,贺仪是个好帮手。他虽然只是一介文人,可是对待事物的看法十分独到,也总是能提出相当中肯的建议。对待秦恒的一些决定,在百官刁难的时候,贺仪会站出来维护,坚定地站在她那一边。
  而对贺仪来说,那是心底掩藏最深的情感。他只要呆在秦恒的身边,陪伴着他,就已经够了。
  他知道,在极泰殿上的秦恒,不是真的秦恒,那是她做个全天下之人看的秦恒。真正的秦恒,会暴戾,会发怒,也会温柔那些都只在他面前展现。
  就算,那温柔是最致命的毒药,他也甘愿
  比如说,秦恒在政见不合大发雷霆的时候,会把贺仪关在御书房外,让他在雪地里站上好几个小时。在贺仪冻僵终于支撑不住时,将他抱进御书房,用火炉取暖,亲力亲为地照顾他的人,也是秦恒。就为了那一点点的温存,他贺仪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也清楚得很,秦恒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陈策远。
  他贺仪,官至丞相,可以自由出入内廷,也不过是因为,在她的心中,他是陈策远的一个替身
  在陈策远消失的那四年多的时间里,陪伴在秦恒身边的人,是贺仪。
  可是,陈策远那样的人物,在遭受了那样的冤屈和仇恨之后,绝对不会从此堕落,变得默默无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在几年的销声匿迹之后,他在狼狈不堪的底层慢慢地又爬了起来。
  一眨眼,“秦国第一公子”已经从天下人眼中的逆臣贼子变成了真正的逆臣贼子。
  他联合了东海海盗的力量,以及东边的贼寇,起义了。
  秦恒登基四年,雷霆手段,取得了不少政绩,赢得了不少人的好评的同时,也让许多的百姓无家可归。那些海盗和贼寇,在某种程度上,都是被秦恒逼的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的。
  陈策远惨痛的经历,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陈策远带领的起义军,可谓是一呼百应!

  贺仪VS陈策远

  陈家军的旗帜顺应民心,大有燎原之势,义军的势力也越来越庞大,眨眼已经吞没了秦国的大片河山。而秦国的将领中,更是有直接向陈家军投降、俯首称臣的。
  一边是当年温文尔雅的丞相公子,一边是如今女人当政的朝廷。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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