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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抢你没商量-第16部分

小说: 抢你没商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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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去替他解穴吧。”红笑歌轻轻扬眉,“老王、老卢,方才说的事你们看着办,现在……让我和我相公单独待会儿。”

刘渊飞快地过来帮夜云扬解开穴道,乖觉地退下。王同史与卢傲却仍迟疑地望着夜云扬,不肯离开。

“反正有些事迟早得让他知道,现在说开了倒也省事……”她漫不经心地瞥眼夜云扬,一抹邪肆挂上嘴角,“我想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消息外露的——对么,相公?”

那两个虽眼中依旧浮有疑虑,但也不敢再多留,忙行礼退出门外。

门掩上,院里忽然静下来。风掠过树梢,花枝轻曳,数朵落花旋转着飘下。

红笑歌取了榻旁案上的茶在手,浅尝一口。抬眼见他仍站在原处发愣,不禁浅浅一笑,“坐吧。”

这……到底演的是哪出?

夜云扬茫然地望着她,身子却不听使唤地移过去,慢慢在她身旁的小杌上坐下。心中本是疑团纠结,震骇与怒气堵得喉头也发哽。可此刻不知为何,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心竟慢慢沉静下来。

风撩起她耳畔的发丝,血珠也似的耳坠隐隐闪烁。阳光从花与叶间透下,于她明净的脸上交织出奇异的图画。睫毛轻颤,眸里仿佛笼上些烟霞,淡淡地,却极是惑人。

“想问什么?交换吧,一人三次提问机会,答的人必须说真话。”

她的声音蓦地打破了这安静,甜美而诱惑,令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为之颤动。先前想好的质问之辞已不晓得飞去哪里,嗫嚅半晌,脱口而出的却只是低低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

“山贼兼暴发户的女儿。”她答得甚是爽利,仿佛连想都不曾想过。看他皱眉,又笑,“我们家确实是靠林业发家致富的,你不是也在我家待过几天,这点应该没什么疑问吧?至于老本行嘛,我只是闲来无事偶尔玩玩……”

夜云扬气结,张口便驳斥道,“普通山贼会无所忌惮地把白家少主带在身边?普通山贼会跑去街上卖假货骗人?普通山贼会在都城有这样的据点?普通山贼会把小孩子当货物来买卖?哼!你别把旁人都当作傻子!”

她不语,却只是睁大眼睛望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夜云扬更是火大,“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难道不对?”

红笑歌轻轻旋动着手里的青瓷茶碗,笑得有些奇怪,“你说得很对,也确实没什么好笑的。好了,你的问题问完,换我问你了。”

“什么?我才问了一个问题而已!”他猛地跳起来,一脸愤怒,“你出尔反尔!”

“呆瓜,自己回想下吧。”她嗤鼻,“你刚才一共问了七个问题——‘你说得很对,也确实没什么好笑的。’这就是我对你最后两个问题的回答。”

夜云扬愣住。良久,颓丧地重又坐下来,忍不住咕哝道,“总是你说的有理……你明明就是设了陷阱让我跳!我不服!”

红笑歌莞尔,“那好,看你这么呆,我再给你两次机会……相对的,一会儿你就得回答五个问题——想好再问,我可没那么多问题要同你交换。”

“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坏事?”他忽略过她话中的讽刺之意,心中暗笑——有她做榜样,他难道不会依样画葫芦?

“因为我不觉得我做的是坏事。”她盯着他的眼睛,毫不犹豫地道。

夜云扬愕然,回过神来愈发愤慨,“你!你……行!那最后一个——”想了老半天,确认无数遍不可能再被她轻描淡写敷衍过,这才开口,“你劫持白家少主,羞辱紫家兄弟……究竟有何目的?”

她收起笑容,浓长睫羽下,眸光蓦然如利刀出鞘,绚丽而锋锐,“这问题问得很妙……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喜欢。”

还是……被她耍了!夜云扬彻底石化,盯着她半晌说不出话。

她却放了茶碗,轻笑一声,“换我问你了。”

如同警钟敲响,夜云扬立时打足精神,死盯着她的嘴巴,存心要将方才的气恼一并还于她。

但,当那两片红滟唇瓣微微启阖,问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夜云扬只觉得耳畔犹如惊雷炸响,脑子空白得可怕

她问的是,“你姓夜,对么?”

缘起卷 第三十三章 在隐庄的日子(三)

此后一整天,夜云扬的脑子都处于混沌状态中,连照顾他饮食起居,寸步不离他左右的人从陆仟换成刘渊,他也不曾留意。

他还记得她说,其余四个问题,等她想到了再问。可,仅那一个,已然将他所有的自信都摧毁殆尽

陆仟叫出泼风拳之名时,他尚心存侥幸。爹当年曾将此拳法无私地授予靡下士兵,虽之后无人再敢于人前展露,但……想不到她竟会这么③üww。сōm快便下了结论……是的,他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时她的语气分明不是试探,而是……笃定!

他想见她,头回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她……她像个谜,深不可测的谜,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可,他想要谜底。他想知道从开始到现在——自那绣球落到他手中的一刻起,是不是就已落入她的算计?

这个想法无时不刻地纠缠着他,心总无由隐隐作痛,午饭后信步出门,不知不觉便走进处花园去。

秋阳暖暖,繁花胜锦。想去那片假山后坐坐,理顺那纷乱的思绪。待转过去,却不禁大吃一惊——红笑歌也在这里!

百花绕着乘浮云软榻,乌云秀发披泻在洒金青绡枕上,纤手微握置脸旁,她蜷得好似只小猫,娇面红粉菲菲,鼻息均匀,睡得正熟。

夜云扬的心陡地一震,想转身走开,眼却如被磁石吸住,只不肯从她脸上挪开。正发愣,听得附近忽传来阵细碎脚步声,突然就慌了神。瞅见那嶙峋假山间有处为花所遮的石洞,忙不迭钻进去。

那脚步声转过假山便停住,不一会儿便响起衣角划过花枝的窸窣声。

夜云扬定定神,透过枝蔓的缝隙朝外望——咦,来的竟不是惜夕,而是那白云舒!

且看那白云舒睥睨四周一番,便蹑手蹑脚趋近前。皱眉看了红笑歌半晌,这才选了方青石挨着软榻坐下来。也不知从哪儿拿出把扇子,朝着她就轻轻扇。扇了没多久,又脱下外袍覆在她身上。

夜云扬不自觉便攥紧了拳,心头还漾上来些莫名的酸。但先前躲得太快,此时也不好贸然出去叫白云舒丢脸,只得捺下性子默默旁观——一刻、两刻……都快一个时辰了!这白云舒莫非不会累?怎地一边打扇,还一边盯住她的脸不放?!

那惜夕也是,到现在还不出现!难道打算就这样丢着自家小姐不管!?

石洞狭窄,动弹不得,直窝得他腰酸背疼,不由就把一腔火迁去红笑歌身上——这恶女到底搞什么名堂!一个大男人在她旁边虎视眈眈,她竟还能睡得那般香!

正腹诽,却见白云舒手中的扇子蓦地停住,黑脸上还堆满笑,“醒了?”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接下来就是极清脆的一声响——红笑歌的背影挡住视线,但听那白云舒突然怒极一声吼,“你打我做什么!”

夜云扬立时如吃了仙丹,唇角止不住牵起笑意,身上心上都清爽。怕那白云舒吃了耳光,对她不利,就想冲出去替她圆场——还没来得及动,就听得惜夕别有深意的笑声蓦然冒出来,“白公子,小姐的脸上可没有蚊子。”

夜云扬暗呼侥幸,又听那白云舒不甘地辩解,“我替你打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扇子……”

话音未落,便听得沉闷的一声响。夜云扬忙凝神往外望——红笑歌抬手边揉着太阳穴边忿忿道,“我就说我头怎么这么疼……惜夕,叫人带他去风口吹一个时辰再回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手痒!”

惜夕果真一伸手,将白云舒提了便走——他居然一声不吭也不反抗,估计早着了暗招!

夜云扬心旷神怡,不住暗笑。听惜夕的脚步声去得远了,看红笑歌懒洋洋又要歪倒。他忍不住悄悄拨开花丛钻出来,特意重重咳一声,“咦,你怎么在这里睡觉?起风了,小心着凉——我送你回房吧?”

她回头望他,难掩惊讶,却居然乖乖地答了声“嗯”。

他如闻天籁,疑问也甩去九霄云外。看她站起又坐下,蹙眉直揉太阳穴,病恹恹却愈发娇俏,心头一荡,蓦地背对着她蹲下,脱口便说出句连他也自觉惊异的话来,“上来,我背你。”

她倒是毫不客气,立马趴上来,一双玉臂还紧紧环住他的颈,“敢把我摔下去,就罚你一月禁闭!”

可惜绵软无力,没有半点威慑力。那轻拂耳边的温热,反叫夜云扬默默红了脸——察觉那体温隔着衣服透过来,更是面红耳赤,止不住小腿打颤。

心头甜意弥荡,眼底笑意盈然,只纳闷这花园到她卧房的路怎地这般短!

但,她果真是病了。

等发觉她脸红得有些异常,安静得也叫人心慌的时候,鼓足勇气一试她的额头,夜云扬才被那触手的滚烫吓了一跳。

他自小习武,从不知生病是什么滋味。师妹偶感风寒,也是由师娘全权照管。好在他有次瞅师父不留神,去探望过一回,此刻倒不至乱了方寸。

汲水来拧了好几条毛巾,一次堆上她的额头去。看她蜷紧身子直打颤,又翻箱倒柜找出些棉被把她严严实实盖上

若不是惜夕及时返来,红笑歌真的以为这次自己死定了。最惨不是病死,是被那呆瓜用被子压死!

棉被卸走几床,额上毛巾也拿走一大堆,她这才缓过劲儿来,瞪着夜云扬不知所措的脸,气话冲到口边却只化作低低一声,“呆子!”

瞥见惜夕似笑非笑的表情,慌把脸藏进被子里。那呆瓜却忙把被子拉开,还硬把她的头扶正,“被子不透气,会把你憋坏的。”

一时间脸哄哄热成一团,只得闭了眼不理他两个

惜夕定是故意!说去煎药,出去了就一直不回转,害得她不得不听那呆瓜絮絮叨叨讲什么“狼来了”!

一歪头弄掉额上湿毛巾,他便跑去重拧。一脚踢开被子,他马上替她掖得更严实。让他换个故事,他憋了半天却弄出个“说谎的放羊小孩”,换汤不换药,听得她更想哭!

可,瞧着他满头大汗,努力编故事来哄她开心。有种奇怪的情绪在心底轻轻荡。鼻子无由发酸,喉头像是堵了团棉花,狠话硬是出不了口。

不知过了多久,头开始昏昏沉沉,眼皮止不住地往一块儿黏。不自觉便捉紧了他的衣角,将身子蜷得更紧些——也许,两年太短了呢

缘起卷 第三十四章 在隐庄的日子(四)

清晨红笑歌醒来,身旁却已无人。心里不由有些失望,忍不住撇撇嘴。刚想起身,却发觉手里竟抓着件男人外袍——青灰绸料,分明是那呆瓜昨日穿在身上的!

听得门响,慌手慌脚把衣衫往被里一塞,抬眼却瞧见惜夕微扬的唇角,不由自主便红了脸。

“姑爷守了小姐一整夜,刚刚才回房休息……要我派人去请他过来么?”惜夕放下手中的药碗,笑意中带点促狭。

红笑歌佯作生气地白她一眼,又瞅着那黑乎乎的药汤直皱眉,“我已经全好了,不用再喝了吧。”

惜夕却不容分说把碗塞过来,“小姐若想一直躺着,可以不喝。”

她无奈地翻个白眼,听那门外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趁机把碗一推,倒回床上去。

惜夕皱皱眉,回头却是嫣然,“白公子,这么早就来看小姐?”

“是啊……小笑好点了吗?”白云舒把手里的托盘放去桌上,尴尬地笑笑,显然还没忘记昨天被她拎着脖领提出去吹风之事。瞥见那头枕畔红笑歌略显苍白的脸,不禁一愣,差点脱口说出“原来你不是装病啊”。

但,老虎生病也温顺如猫,且这女人撇去凶恶不谈,到也端地是个美人。那如画眉眼失了锐气,衬着娇红半掩的锦被,愈发显得柔弱动人。

白云舒自认风liu,怜香惜玉乃是本性,这亦是他用来解释这一瞬心荡神摇的理由——天知道,这女人平日与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他甚至有些难以置信,那个蛮横不讲理的她和这个楚楚动人的她就是同一个人!

瞧那云扬木讷,必不知怎样讨女人欢心,不然她也不会独守空房到如今——有机可趁还不乘虚而入,那他白云舒当真是白在女人堆里混这些年了!

所以他笃定自己完全是出于报复目的,这才拿种他从未对别的女人用过的柔声软语同她说话。

生病的人内心也会变得软弱,红笑歌显然也很吃这一套。听着他说的笑话,神情虽有些不耐,却已不时别过脸去偷笑。

一切进行得异常顺利,然后白云舒便欣欣然奉上了自己带来的慰问品——鸡汤和蒸饺。

凭这两样自然不足以攻溃这恶女的防线,但起码也能让她感动。女人嘛,只要感动一次,以后就更容易被打动。何况他带来的东西都是由红笑兮亲口透露并品鉴过的,杀伤力自然不是一般两般可形容

鸡肉芹菜馅儿的蒸饺不值一提。那鸡汤,才真正是他的得意之作!

虽然熬的人不是他,但鉴于红笑歌对软滑豆腐的偏爱,所以特意叮嘱厨房的人放了葱花和豆腐点缀。末了觉得盐咸了点,还加了勺蜂蜜调味色泽口感,皆是一流。最重要别出心裁,不信她会不喜欢!

但……事情的发展突然就开始变得奇怪

惜夕眼疾手快,先红笑歌一步把东西接了,拿筷子夹了蒸饺轻轻一嗅,眼神就有些怪异,“鸡肉和芹菜?”

他暗忖定是这恶女作恶太多,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便夺过来自己先吃一个以示无毒,还顺便替红笑兮说了两句好话。

红笑歌听完,不知为何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惜夕倒没说什么,放下筷子,拿碗盛了汤出来一看,嘴角不禁荡起点奇异笑意,“豆腐和蜂蜜……也是小少爷说的?”

“笑兮说味道不错,我才带来的!”白云舒连续两次被否决,不禁有些气,抢过来就往嘴里灌。

喝到一半,却见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轻声道,“白公子,豆腐和蜂蜜相混,吃多了会变聋子……个人意见,你还是不要再喝了。”

满口汤当即喷了一地,他连嘴也顾不得擦,只瞧着脸色不善的红笑歌有些惶然无措。

惜夕却还笑笑地指指那屉蒸饺,“还有啊,鸡肉芹菜混一起,吃了必定大伤元气。我想……白公子以后还是不要经常征求小少爷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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