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科幻世界电子书 > 抢你没商量 >

第188部分

抢你没商量-第188部分

小说: 抢你没商量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呼吸一滞,脸色大变,劈手夺过那纸条,冷冷一扫旁边的几个少年:“还有谁看过?”

半文半白的两句,戳中的正是他的痛处,且落款为“晴明红笑歌”,怎能不叫他心惊胆颤?

见几人惶惑地摇头,他一瞥那面如死灰的少年,宗主的气势又回来了:“杀了。”

音落剑光出,快若闪电。一瞬之后,巧巧的身旁便多出具没了生气的尸体。

“都下去。”紫幕锦将纸条揉作一团,神色阴晴不定,老态尽消。待白衣少年们将同伴的尸首拖走,门一阖,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丫头,这纸条谁给你的?”

巧巧抱着必死之心前来,也没了从前的胆怯,把心一横,傲然抬头,笑道:“丞相大人看了还不明白么?公主回来了。奴婢是替公主给您传话来的——明日午时三刻,红家现任宗主红笑歌于庆祥宫束月斋恭候大驾。”

且不提“红笑歌”这三个字所代表的势力和可怕程度,光“红家现任宗主”六字一出,随便拉个市井小民都能告诉你那意味着龙座的归属。

此等大事关系着雪蛟的命运,笑歌绝不会信口开河。这也是巧巧底气十足的主要原因。

紫幕锦定定地盯着她,神情一时惊惧惶恐,一时兴奋莫名。将那纸条展开来又看了一回,用种异常干涩沙哑的声音说道:“这话果然是公主亲口对你说的?”

巧巧看着他的手指不断在那纸条上摩挲,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紧张得白了脸。暗暗计算着时间,打定主意要拖到亲眼见着这恶毒的老头毙命的一刻,定定神,笑道:“若非公主授意,我区区一个婢女,怎会知晓公主的名讳?”

准备好一肚子的话等他来问,不料紫幕锦听过这答案之后,垂眸沉吟数秒,便蓦地扬声将外头守候的人唤了进来,冲巧巧微微一扬下巴,淡道:“送她回去。”

巧巧大急,待要再说,又怕叫他瞧出端倪有解毒的机会,只得任那几个少年把她架出去。

紫幕锦阖眼默坐了一会儿,起身往卧房去。有少年跟来伺候,被他冷眼一扫,惊得停在走廊这头不敢再近前一步。

开启机关,下到地牢。墙角那儿,叫铁链锁住的白衣少年正伏在简陋的床铺上昏睡,面容憔悴,皮肤呈现出种病态的苍白。

听到脚步声,他的眼皮轻轻动了动,却仍保持着那个姿势,佯装不知有人靠近。

紫幕锦微微一笑,过去坐在床边,拍了拍他的背,“凡儿,还在怨爷爷?”看他不动,摇头叹道,“傻孩子,我让人替你进宫,只是不想你成了皇上手里的棋子……有爷爷在,紫家的宗主之位终究会是你的,莫非你还是想不通?”

难掩心中的激动,抖开手里的纸条,往紫凡眼前一送,轻声道:“孩子,你且看看这个!”嘶哑的嗓音里隐隐含了几分喜悦,像是得着了什么至宝。

紫凡自进了此处,还是头一遭听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愕然睁眼,恰见他笑容满面,不由一愣。视线触及纸条上的字,猛地坐起来,“公主清醒了?!”

“是啊!幸亏巧巧那丫头来得及时,不然明日金镯儿银镯儿一动手,可真是大罗金仙也无法了。”紫幕锦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长吁口气,忽对上孙儿质问的目光,不由讪讪,“你当日说公主背上有宗主之印,可府里的眼线回报说并无此事……”

“那爷爷如今想怎么办?”紫凡冷冷打断他的话,“朝中、民间为着三易储君之事已是人心惶惶,车瑟又在此时于边境驻军,想来白大将军不日就要领兵出征。青侍郎刚接任青家宗主,事务尚未熟悉,原宗主又即将被迫远嫁和亲……难道爷爷觉得仅凭我紫家仅剩的四十多秘卫,就足以将公主扶上龙椅?还是说,爷爷认为,公主让巧巧传信,却笨到不知爷爷的计划。在她登上帝座那一日,依然会让紫家继续留在她身边?”

紫幕锦一怔,旋即又笑起来:“凡儿,那你说爷爷该如何做呢?照计划杀了公主,放任皇上和二皇子继续削弱三家的势力,最终让他们父子名至实归,将我们当做傀儡?”

紫凡别过脸去不语。他笑着扬扬手里的纸条,满脸的褶皱都透出股阴狠劲儿,“公主会送这样的信来,那就是说,她已经明白了要夺回皇位就必然离不开我们紫家。而等她称帝之时……我紫幕锦既能让红少亭乖乖听话,自然也能叫红笑歌变作温顺的小羊!”

要将凶恶的狮子变作温顺的小羊?紫凡哑然失笑,见他取出钥匙开锁,心底一喜,却强压住疑惑不开口。

紫幕锦扔开铁镣,拍拍他的肩,起身笑道:“走吧。去换身衣服——虽然晚了点,不过白蛮牛一定会很乐意听到这个好消息的。”

兽头熏炉上逸出袅袅白烟,奇异的香气弥漫在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漆金柱撑起黄绫帐,笼住那一乘雕龙琢凤的沉香床。

玉枕歪倒,锦绣的被散乱,鹤发鸡皮的老者蜷着身子缩在床上一角。眼半张,浑浊的眼珠略略上翻,露出泛黄的眼白,浑身震颤,皴裂的嘴唇抖动着,喉中发出喀喀怪声,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快要断气一般。

窗不知何时开了半扇,银发少年悠闲地坐在窗台上晃荡着脚。他静静听着帐中传出的古怪声响,琥珀色的眸子微睐,唇畔荡起丝玩味的笑。

轻抬手,指尖聚起点幽蓝的光。慢挥袖,光没入黄绫帐内。不多时,便听得帐内有人疯狂地挣扎,指甲刮着木头,吱吱作响,令他无声地笑弯了腰。

忽然间,声响骤止。数秒后,帐内的人翻身坐起,大口喘气,哑着嗓子叫道:“蛟神何在?蛟神……”

离弦跳下窗台,脚不沾地地飘过去,绫帐自行分开。他微侧着头,望着那老态龙钟的男人,嘴角挂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闲着没事唤我做什么?当我是你的那些奴才,可以任意差遣?”

“蛟神息怒!蛟神息怒!”红少亭一滚身从床上翻下来,倒头便拜,哪里还有半点帝王威严。

离弦退开些,翩身坐上桌子,淡道:“起来吧。有事就说,莫要弄得这般难看。”

红少亭如闻福音,爬起来扯下衣挂上的真红龙袍往身上一裹,赔着笑凑近来,“蛟神大人,老夫得您相助,精神了些时日。可近来又复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很正常嘛。”离弦斜他一眼,“我不是早跟你说得明白——活人一年阳寿,拿来替你续命只能当一天使。你那三儿子给你延了九天命,早是成了黄土一坯。你那大儿子如今也就十几天的活头……怎么着?难不成让我把你二儿子的寿数一并拿来给你用?”

“蛟神说笑了。不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吗?”红少亭用力吸了吸鼻子,瘦骨嶙峋的手指攥紧了离弦的衣袖,目露贪婪,像是失了人性的瘾君子。

“是有其他人不假。不过我当时忽略了一件事……”离弦厌恶地别过脸,猛地抽袖飞身掠上房梁,以免与他有所接触,“你若是实打实的红家宗主,那四家任何人的阳寿都可为你所用。可问题是,你不是啊!”

他曲起一膝,将下巴抵在上头,嘻嘻一笑,“你既不是名正言顺的红家宗主,就是坐在龙椅上也定不得血缘外之人的生死,更别提拿他们的命魂来同我交易……所以当初我们立下的第二个契约,从开始就无效——不好意思啊,恕我爱莫能助。”

红少亭急了,瞪着眼叫道:“你骗我!你还有办法的对不对?让我再活十年八年……不不,五年就好!太多?那就三年?两年?一年?一年!一年你总有办法的吧?”

活着的滋味本身就是种上好的麻药。多在人世留一天,看着儿子意气风发,像是在吞噬着他的生命逐渐有了活力,死亡的恐惧就会无边无际地笼罩他。

“确实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不过没有一年这么长。”离弦笑了,讥讽地、满怀恶意地俯视他,“而且……你舍得吗?”

长发垂下,挡住了半边脸颊,右眸里的金昙花艳丽无端,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将宗主之印传给你,从你儿子那里……第二个契约就可以成立。相应的,我就无法保证将来坐在皇位上的人还是你的骨肉……有失必有得,你要想清楚。”

红少亭愣住。半晌,那布满血丝的眼里忽然露出些狠厉,他一咬牙,沉声道:“就这么办!”

没什么是不可以拿来交换的。

是的。只要他仍可以畅快地呼吸,可以矫健地来去,可以操纵那些人的生死,哪怕仅限于宫里;可以让那些鲜活年轻的美人在身下婉转娇啼,哪怕留不下任何血脉……什么天下什么亲情都是虚的!

他要活下去。不是苟延残喘,不是只能看着儿子在他面前指手划脚,把他的苦心牺牲视作理所当然,染指他的女人,还将那些食用之后有害无益的“补药”灌进他的喉咙!

为此,他不惜一切!

“啧,答应的这么③üww。сōm快,你就不怕会后悔么?”离弦飘然落在他面前,翻手擎出颗散发着幽蓝光焰的珠子,却不递过去,只好奇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虎毒不食子’?你若是滴血立契,这最后一个儿子可真的会保不住的哦。”

红少亭主意已定,坦然一笑,不答反问:“蛟神难道没瞧见这些日子的情形?既然他不把我当做父亲,我为何还要当他是儿子?”

离弦似故意逗弄,把那珠子在他眼前一晃,掩口轻笑:“这不是很妙么?说明他身体里流的确是你的血——你当年不也是这么对文帝的?”

红少亭脸色一变,顷刻又复平静:“那老东西偏心太过。我身为长子,文韬武略明明都胜过那几个弟弟百倍。是他一意孤行,还故意把祸水往七弟身上引,护着那没用的四弟……落得那样的下场实在是他咎由自取——他不把我当儿子,我何必当他是父亲?”

“说得好!要为我所选,本就不该心慈手软!”离弦抚掌大笑。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将珠子递过去。

看着血落青烟起,他笑得意味深长。身形渐渐淡至透明,融入空气之中。仅余那如珠玉碎裂般的天籁之音在屋内幽幽回荡

“好好享受你余下的生命吧,皇上……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了。”

破笼卷 第二十九章 爱与恶同行(二)

蜀锦地衣丝步障。

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

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

旋暖熏炉温斗帐。

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宋。柳永。《凤栖梧》)

相思帐中被翻红浪,喘气声声,迤逦婉转。幽幽的香气弥散开,无声地推着血液里的火腾得更高,燃得更旺。

白馥馥的身子绞缠着,乌油油的青丝于枕边、臂上画出妖异的曲线。

女子秋水样的杏眼微张,青葱十指扣住男子的肩头,雪白的腿夹紧了他的腰,承受着那波*冲击。红唇间逸出的声音如同呜咽,痛苦杂着愉悦。她的神情里有一丝迷惘,仿佛不知今夕何年,而那带她一次次冲上云霄的男人又是何人。

曲将罢,男人却蓦地停了动作,怜爱地拂开沾在女子唇畔的发丝,低语,温柔而强硬:“惜夕,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么?”

“少诚……”她叹息般呢喃,杏眼迷。蒙,更紧地贴近他,“不要停,少诚!”

红笑倾那张妖异的脸孔现出一。瞬的狞色,猛地将她一把抱坐起来。钳制着她的腰肢,惩罚一般用力冲顶撞击打消她逃离的念头。

“我是笑倾!记住!我是笑倾!”

“少诚……少诚,不要负我……哎——”

最后一声,彷如哀叹,幽幽地、绵。长地,诉尽几多爱与痛。

红笑倾狠狠将那瘫软下来的身体甩开,披衣下床。径直去了外间。一杯酒下肚,凉彻心扉,忽然于胃里燃烧,但仍压不过心头的痛,撕扯得他难以呼吸。

他按住胸口,神思恍惚。有冷风自后袭来,他一激灵,。扭头去看,方惊讶地发现窗台上正坐着个抱膝微笑的银发少年。

“看起来效果不错……很尽兴吧?”离弦调侃地扬高了。半边眉。

“偷听可不是好。习惯。”红笑倾别过脸去,拉好衣襟,冷道:“你这两日上哪儿去了?怎地到现在才回来?”

“啧啧,一道契约而已,我又不曾卖身与你……怎么,做不得真少诚,便把气撒在我身上?”离弦冷笑。

无视他的怒眼,跃下窗台慢吞吞地飘过来,一伸手:“药呢?给我瞧瞧还剩多少。”

红笑倾不疑有他,皱眉又饮了一杯,“我正想找你……药已经没了。”

“哈?”离弦愕然,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难怪你面色这般差,原来两个月的量被你不到一月就用光……”

纵欲过度这种事算不得光彩,红笑倾面子上有点下不来,阴沉了脸瞪他,“莫说废话,快些拿来!”

“你道我是你的仆从,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离弦嗤笑,慢吞吞飘回窗户那边去。

红笑倾冷笑:“你不是我的仆从,可也还有用得着我副躯壳的地方。大家各取所需,莫要再说这些虚头八脑的话。”

“哦呀哦呀~那可真是不得了。”离弦翩身坐上窗台,笑眯眯地把下巴抵上膝头,“我堂堂雪蛟之神,倒离不了你这小小的人类了。”

“你什么意思?!”红笑倾心底一惊,几个箭步冲过去抓他的手臂,却扑了个空。

离弦低笑,浓浓的尽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已经得到她了,不是吗?虽然太贪心,未必抓住了她的心,但我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报酬方面,我本是可以照契约全数拿走。不过你若给我一半的命,也剩不了几天活头。而你若是死了,有人会很难过……”

他的身形渐渐透明,右眼里的金芒却亮得叫人心惊:“呵,罢了。这些天我玩得很开心,我难得的仁慈就当做是给你的谢礼,连那三分之一的定金也还你——保重啊,小子。别死在红叶手里,让我娘子伤心。”

风夹着寒意扫进来,卧房里隐约有人在唤着“少诚”。红笑倾呆呆地望着离弦消失的地方,忽然觉得全身血液似结了冰,无尽的冷。

天未亮,笑歌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夜云扬披衣出了碧纱橱,掌灯开门,见莫礼清神色惶急,不由心底一惊。

他未及询问,莫礼清已进得殿来,匆匆关上了门。也不同夜云扬行礼,略点点头便径直推门进了笑歌的卧房。

夜云扬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