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侠幸运星-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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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系统里不少官员过去都当过兵，或许伍厅长给的地图就是从曾经是士兵的人手里得来的。
“徐副司令，蒋主任！”值班的头头一见他们走进办公室，就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来，“哎呀，两位首长这么晚了还来公干？辛苦了！”
聂锋一脸严肃：“你好，龚营长。有些新情况，我们需要立刻提审韦建国，请你把他叫出来。”
“是，我立刻把他带到审讯室！”
“不！”聂锋严肃而坚决地说，“这次审讯是特殊需要，我要把他带到我的车上去问！”
“可是……”龚营长也是负责胖子爹案子的小组成员之一，他很清楚徐副司令提出的要求不合规矩。
白杰从军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上面打印着“XXXX年X月X日晚八点三十分提审韦建国，因特殊需要，将审讯地点改为吉普车内”的字样，下面的落款是专案小组组长和副组长的名字。龚营长接过来才看了几秒钟，聂锋就用命令的口气说：
“把印泥拿出来！”
龚营长不敢迟疑，连忙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盒红色印泥，聂锋和白杰分别将右手拇指在印泥上按了按，然后将二人的拇指印印在了落款的位置。聂锋做出生气的样子，龚营长根本不敢看他，白杰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
“老龚，别紧张，今天事处突然，徐副司令也是想尽快提审韦建国。我们出来得急，证明上的签字直接打印了出来，不过有我们俩的手印，这手续也算全了，你赶快办事去，徐副司令脾气急，你多包涵。”
“呵呵，首长有命令我哪敢不服从，”龚营长将那留有二人手印的纸折了，连同印泥一起放到抽屉，“我这就把韦建国带出来，两位首长稍等！”
为了万无一失，聂锋和白杰连胖子爹的照片都看过了，龚营长带出来的人个子不是很高，约摸一米七，脸上十分坚毅，但眼睛里却显出了疲惫之色，看上去比照片上的模样要瘦。龚营长将胖子爹交到二人手上后，问是否需要他派人协助，聂锋很硬气地说：
“这次审问的内容很机密，很重要，你可以派人盯着我们的车，但不允许接近！”
“那……他身上的窃听器要不要取下来？”龚营长问。
白杰和聂锋对看一眼：怎么还有这东西？不过这个惊讶的眼神被二人一带而过，都暗自庆幸龚营长这个蠢人自己说出来，不然铁定露陷无疑。聂锋点头说道：“取下来。还有，今晚秘密提审韦建国的事情就我们三人知道，必须保守秘密！过后在小组会议上我会将审问结果公布，但是在那之前，一个字也不许透露给第四个以外的人！”
“是，首长！”龚营长亲手将胖子爹衣服里的三个窃听器取出，“报告首长，已经都取下来了！”
“嗯，很好，”聂锋严肃的脸上带着几分赞许，“我的车就停在楼外面，审讯结束我就把人带回来。”
龚营长和两名士兵将三人送出监狱楼大门，便不再跟随，远远地看着他们朝一辆军用吉普走去。刚走出大门，聂锋就掏出手机，转到了短信的画面，用触笔在触摸屏上写道：不要说话，你确定身上的窃听器都取下来了吗？
韦建国一愣，从“徐副司令”和“蒋主任”的眼里看出了友善，然后点点头。三人一路朝军用吉普直走，白杰用身体挡住车门外侧让韦建国上了吉普的后座，韦建国一进去看见儿子坐在车上顿时再次愣住了，胖子为急忙将胖乎乎的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禁声的动作，然后是白杰也挤上了后座，聂锋则坐回副驾驶的位置。
白杰松了口气，说：“OK，可以说话了。”
“怎么回事？”情势虽然诡异，但韦建国还是十分沉着冷静。他已经做好了儿子被这两人挟持起来，要挟自己说出供词的准备。
“嘿嘿，老头子，想我了吧？”胖子韦激动得抱了韦建国一下，“这两个是冒牌货，他们都是我朋友，蒋叔叔他们被约出去吃饭了。”
韦建国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身边的白杰和副驾驶座上的聂锋，为了让胖子爹心安，尽快说出真相，白杰和聂锋借故用手抹抹脸，把自己的样子都变了回来。“你好，韦叔叔，”白杰说，“我们时间很紧，你跟胖子最好长话短说……”
“这……”韦建国瞪圆了眼睛打量二人，车内没开灯，他也看不太清，只是绝得刚才和自己一起坐上来的蒋全声音变了。
“他们用的是易容术，”胖子韦不想将白杰和聂锋的超能力暴露出来，“老头子，你快跟我说，‘朗基努斯’丢了是怎么回事？丢了枪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啊，干嘛单就把你关起来了？”
韦建国终于信任了车里的所有人，他摇头道：“枪没丢，是我藏起来了。”
第250章伪装者
“什么？！”胖子韦惊讶地叫起来，接着又压低声音道，“你老糊涂了！无端端把枪藏起来干什么，想进来吃牢饭啊，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枪比我的命还重要！”韦建国说，“我发现有人想窃取我的研究成果，只有伪造被偷窃的假象，那枪还有技术图纸才能保得住！”
“你那破烂成果18年前就被苏联人盗走了，”胖子韦怏怏道，“你知道我除了小灵外还有个妹妹吗？”
“我……我还有个女儿？”韦建国顿感头晕目眩，毕竟年纪大了，之前又没有心理准备，好一会他才回过魂来，他揪着儿子的衣领说，“她在哪？告诉我她在哪？她……她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为什么你妈不跟我说？！”
“哼，跟你说？”胖子韦有些幸灾乐祸，“你瞅瞅我这头发，我都这样的还敢跟你说么？她是小灵的双胞胎姐姐，刚出生就被抱走了，这些年一直被俄国军部当成杀人工具……她有跟我一样的能力，她手里也曾经拿着‘朗基努斯’，俄国制的‘朗基努斯’！”
“我的研究成果，竟然在18年前……还害得我女儿……”韦建国狂乱地抓着自己白了一半的头发。
小白看气氛不对，心想再这样下去伍厅长那边该有压力了，他连忙说：“韦叔叔您别急，萝莉塔……就是小灵的姐姐现在在我家好好待着，您放心，她没有半点怪您的意思……现在的重点是您能平平安安地走出监狱，所以请您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我们，我们好把那坏人抓起来，到时您和萝莉塔不就可以团聚了？”
“萝莉塔，萝莉塔……中国人为什么起了这么个名啊……”韦建国喃喃了几下终于恢复神志，吞咽了几下口水，说，“想窃取我研究成果的人……小胖，你绝对想不到是谁，就是经常上我们家串门的那个蒋全！”
“蒋叔叔？”胖子为诧异得小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是他？你上山那会还是他偷偷拿你的信来给我看，叫我带小灵赶快跑路……对了，偷渡去美国那船还是他给联系的！”
“我上当了！”韦建国咬牙切齿道，“我跟他相交几十年，从来都不知他是个窥视他人研究成果的卑鄙小人！我入狱后还傻乎乎地把信叫他转交给你，叫你去迈阿密的一个华人拳馆投靠……唉，后来我在牢房里静静地想，想了好一段日子才把来龙去脉想得通通透透！那天他把你写给我的信拿来给我，告诉我你和小灵已经安全离开的时候，我见了无牵挂了，差点就想把监守自盗的事情告诉他！他是唯一一个我可以信任的人了，没想到最坏的竟是他！”
“蒋叔……蒋全这个混蛋就是利用我和妹妹安全离开的消息想骗你说出真相，”胖子韦骂道，“他知道你就是这种直肠子性格，在这么多人里头只信任他一个！老头子，你说他想窃取你的研究成果，有证据吗？”
“没有，”韦建国遗憾地说，“这种事情只有我才知道……那晚我和他喝过酒以后，他说他有东西落在制图室，但是他的登录卡片又没带，我说我跟他去拿。于是进门的时候我用我的卡刷了，又用我的指模做了登录验证。第二天我酒醒的时候发现我的拇指上有些粘乎乎的东西，当时没在意，后来只归我一人用的实验室被闯入，电脑有被人开过的痕迹，而那个时间我根本没用过那台电脑！幸好那些技术文件我做过处理，一旦被拷贝到别的移动介质就立刻报废。几十年了，我的实验室从来都没有被人偷偷进入过，所以我干脆将那些技术文件删了，枪也藏起来，结果为这事就被关了。入狱后我一直想不通是谁能有机会进我的实验室，因为实验室同样也需要登录卡和我的指模才能开门……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那天酒醒后拇指粘乎乎的，应该是蒋全在指模验证的面板上贴了一层薄薄的胶质，我按上去的时候指纹就留在上面了！”
“那就是说一点证据都没有了？”胖子韦着急。
“没有了……”韦建国并不十分沮丧，反而笑着说，“胖小子，我知道你平安无事已经很开心，而且小灵她姐姐也找到了，你们三兄妹以后就相依为命……我告诉你藏枪的地点，你有那把枪就等于变成了超人，一定要保护妹妹啊！还有两个小伙子，谢谢你们这么帮小胖，假冒军官可是要掉脑袋的……我韦建国一辈子都感激你们！”
聂锋牛逼惯了，自认为本事通天，他不甘心地皱着眉头咬着牙，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胖子韦更是想硬着来：“干脆我们一起走，一起到美国捞世界去！他妈的，你给国家工作了一辈子，到头来连个能相信的人都找不到，操！老头子你是何苦呢！”
“话不能这么说，”韦建国的神情透出丝丝正气，“我在干这活之前就有觉悟，不能相信任何人！你看看人家邓稼先，为了研究原子弹，连老婆孩子都不能说一句真话，打起背囊就走进沙漠，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我在部队待惯了，离开部队我会觉得我什么都不是，在这里的看守对我都挺好，大不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完下半辈子，反正我也顶多再活个二三十年，我之前做了这么多自己想做的事，够本了！”
黑暗中看不清胖子韦的神色，但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此时是多么地万念俱灰。原本他认为以韦建国的聪明才智肯定把敌人都摸透了，没想到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当事人韦建国——连“朗机努斯”都能设计并且真正实现出来的天才在监狱里想了几个月都没想出证据来，那就一定是没有了。
车厢里一阵沉默，黑暗中小白突然打了个响指，说：“大家不要绝望嘛……你们看过很久以前的一部美剧《伪装者》吗？”
胖子韦心情不好：“谁看美帝的东西！垃圾！《越狱》也是垃圾，越出来又被抓回去，没劲！”
你不看又怎知《越狱》里越出来了又被抓回去……小白对胖子韦的情绪比较宽容，没有理他，只听聂锋说：“我看过，怎么了？你想模仿里边的主角伪造一个现场，然后骗蒋全把案情重演？我研究过那片子，完全是编剧和导演在瞎YY，技术上漏洞百出！谨慎的犯人根本不会上当！”
“我就是要让蒋全乖乖地上这个当！”小白胸有成竹，“韦叔叔，听你刚才说的，关键地点应该有两个，一个是制图室，蒋全利用贴在指模验证器上的贴膜弄到了您的指纹；另一个关键地点是只归您个人用的实验室，只要提供出这两个地方，我保证，如果犯人是蒋全，我铁定让他亲口供罪！”
胖子韦和白杰待在一起几个月，心知他有说得出做得到的美好品格，这种美好品格时常被小白拿来当金字招牌来炫耀，胖子当下信了个八九分，问道：“你把计划跟我们说说，大家都蒙在鼓里，干起活来忒不踏实！”
小白笑着说：“樱师傅教了我一种用念力驱动的催眠术，催眠自己催眠别人都行，就算蒋全是超能力者，我不信他的念力能在我之上！我将他脑子里的记忆勾出来，加上那两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关键地点，案情重演根本不是难事！到时只要领导头头们在监视器里看戏就可以了！”
“念力？超能力者？”韦建国惊讶。
“老头子你别打岔！”胖子韦没礼貌地打断道，“那两个地方都是军区重地，哪里能说用就给我们用！那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要像今晚上这样玩变身术可就难了。”
“不难，”聂锋若有所思地说，“韦叔叔，您能不能把制图室和您实验室的格局给我们画出来？我可以叫公司的道具师做，只要有图纸，他们就能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虽然和聂锋、白杰是第一次见面，但韦建国非常信任他们，他看到了一线生机，喜道：“画出来当然没问题，我几十年就在那两个地方打转，别说格局，连屋子里的摆设、具体物件的大小规格我都能画出来……画图可是我的长项啊，以前计算机应用没普及的时候我都是用手画！”
“非常好！”小白兴奋地说，“有笔纸吗，趁热打铁现在就画，这种机会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了，总不可能天天都把那两个龟蛋请出去吃饭吧！”
聂锋很快就将笔和白纸找到，然后开了车厢里的灯。这辆军用吉普的车窗经过特殊处理，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即使外面黑里面亮也看不见。韦建国果然是个制图好手，在没有制图工具的情况下，仅凭笔纸和手就在短短10分钟内将两个房间的架构、尺寸以及内部摆设都清晰地画了出来，又花了几分钟，连制图室的柜子长相和实验室里电脑的外观都用文字注明得一清二楚。
“这么多东西，有些复杂啊……”小白看了之后说，“这得花多长时间才做得好？”
“最多两天，”聂锋应承道，“快的话一天就足够了……时间就是金钱，我公司里的道具师个个都懂这道理，如果这是一个拍片现场，很多时候一天就做出来了。”
从年轻人信心满满的脸上，韦建国似乎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而且觉得自己离曙光越来越近……他精神抖擞地说：“我再跟你们讲讲当晚蒋全跟我喝酒后骗我开制图室门的大致情形……”
第251章案情重演
就在白杰等人瞒天过海将韦建国从狱中接出来私聊的时候，徐副司令和蒋全两人应伍厅长的邀请到毛家饭店吃饭。伍厅长是区公安厅的最高领导，即使是军区司令也得给回他几分面子，何况前一天晚上发生了部队包围机场事件，这个消息都惊动到中央去了，NN市的市民也有许多对部队的做法不满，但许多人都不了解部队的职责，以为部队和公安系统是一家子，所以都把责任归到公安厅头上去了。这个饭局，徐副司令和蒋全是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