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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成都粉子-第18部分

小说: 成都粉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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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总带我们参观了正在装修的度假村,度假村占地50多亩,除了餐饮住宿,温泉、夜总会、桑拿、健身、网球等等一应俱全,看来这笔生意值得下大功夫,可以做为“诚东文化”的样板项目来抓。
    当然,这笔业务的难度不小,成都几家很NB的广告公司已经在和他们接触,看来必须动用刘至诚所有的社会关系。
    谈完事还不到5点钟,我本想请赵总一起回绵阳吃顿晚饭,他婉言谢绝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王建南初步交换了各自的意见,王建南认为,其实这里可以打一打“诗人”这张文化牌,因为这里临近诗人故乡,更重要的是,度假村开业之际,正是1300年诞辰。
    我一听就知道这主意不好,我告诉他:“历史经验告诉我们,诗人这张牌只能用来泡妞,绝对不能形成商业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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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建南的馊主意被我打击了一下,显得很郁闷,路上一言不发。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进入绵阳市区,我知道,绵阳这地方刘至诚踩得很熟,上层关系多,这次我和王建南来的目的主要是摸一摸情况,回去向他汇报一下,这么重大的一单生意,一定要刘至诚亲自提点子、拿主意。
    客户代表小叶文化不高,她问我们,刚才王建南说什么诞辰的死人是哪一个?
    我指着路边的一个酒楼说:“就是这里,我们今天就在这地方吃晚饭。”
    把车开进了太白大酒楼,这座酒楼对我来说,是一个充满甜蜜回忆的地方,也是一个春色无边的地方,所以我把公司手下带到这里来吃饭。
    坐在二楼包间里,临窗一望,正值夕阳西下,此时,正是寻芳问柳的好时候。
    大凡去过风月场所的男人,为了追求情调不至于牛嚼牡丹,多数都有这样的体会:找小姐有三个黄金时间段。其一,是春光明媚的午后,此时小姐们刚起床不久,正好梳妆打扮完毕。试想,艳阳高照之时,女人的玉体在阳光之下横陈,与灯光下或月光下殊有不同,此时春光尽泄,美色一览无余,男人们正是雄姿英发,自然会产生一种跃马横刀的豪情;其二便是雨后的黄昏,此时的景致最有诗情画意,可以细细观赏女人娇艳欲滴的神韵,所谓“梨花一枝春带雨”,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其三当然就是今天这晚霞满天的时候,晚霞让女人两腮绯红,呈现出少女时代的娇羞状,凭添了几分姿色。
    女人真是奇妙的动物,她们的情绪经常会随着环境、风物、气候而产生细微的变化,所谓嫖情赌艺。有情调的男人都能体会以上三种时刻的无边风月。
    另外,这三个时间段有一个共同的讲究:就是空腹。因为空腹的时候,正是男人的体能最旺、精力最充沛的时机。参加足球比赛和奥运会的健儿们都明白其中道理,打破世界纪录的运动健儿通常都是在这三个时段里,并且一定都是空腹状态。
    其实寻花问柳之时,最忌酒饱饭足。尤其是喝醉了以后,对女人失去了判断力,小姐们个个看起来貌美如花,母猪也会被当做貂婵。
    当然最重要的好处还在于,在这三个时段里风流的男人,都能在日常生活中成为一个模范丈夫。你看,这么早就回家陪老婆看电视了,这样的丈夫如今打起灯笼也找不到。
    我以前的老板正是这样的模范丈夫,这些寻花问柳的经验就来自他的言传身教、以及我本人的自我总结。
    绵阳是新兴的电子工业城,我以前所在的公司有好几家重要客户在这里,我刚到公司做副总不久,老板就带我到这里来了。
    我第一次下水玩小姐,正是在太白大酒楼的楼顶上,前年夏天,我和老板和今天一样中午出发,到绵阳刚好下午3点,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他说先不忙通知甲方,把我带到了他的老窝里。他对我说:“工作再忙,也要放它一炮嘛!”
    酒楼的顶层有一家夜总会带桑拿的娱乐中心,白天开业的只有桑拿,当时我想,洗洗桑拿就行了,这小姐最好就算了,周家梅还在家等着我。
    但一进桑拿中心我就完全把持不住,虽说平时去过风月场所,叫小姐坐过素台,当然每次都是在晚上。第一次在光天华日之下,看见阳光房里的几十个小姐衣着片缕、或坐或卧,有的正在展现修长的大腿,有的正在卖弄饱满的乳房,艳阳之下的这番情致,别有一番撩人的风韵。
    让我比较奇怪的是,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年夏天和周家梅在阳台上“淫亵”的情景。
    就在那一天,我平生第一回堕落,堕落得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太白酒楼的川菜很地道,我和王建南喝了两杯之后,欲火猛烈地窜上心头。
    我开始犹豫,是否让王建南帮我打个掩护,避开叶小姐,让我见缝插针溜到顶层去放他一炮?
    我正要开口,突然手机铃声更猛烈地响了起来。
    操TM王建南,又打断老子的思绪,他接电话的时候表情很不自在。只说了两句话就挂了手机,然后对我说:“沈秋的电话,她的咖啡店周末开张,请我们到时候一起过去。”
    我想当年沈秋大概也和顶层那些小姐们一样吧,被男人肆意玩弄着——我不敢细想下去,想下去就太色情也太凄美了,我现在怎么好意思向王建南开口。
    从绵阳回成都的路上,我一直心痒难耐,对桑拿中心那些千娇百媚的小妹妹们深感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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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成都后,我和刘至诚商量了一下绵阳那单生意的事,他认为,可以请文化历史方面的专家学者把把脉,看如何把“禄神文化”上升到一个比较高的文化台阶上去。
    我建议说,那就请我房客刘小慧的导师,她已经考上了历史学院的博士,导师是一个环境历史学方面的学科带头人。
    刘至诚说,他要亲自出面请客吃饭。然后他仔细问了一下公司的经营情况,我说主要因为上个月添了一台苹果机,现在公司帐上资金只有3万多。
    我问他《商务时报》那笔广告欠款的事,他说明天就划帐到“诚东文化”,不过他吩咐说,这笔钱毕竟30几万,要在我们帐上多留几天,不到最后期限不必划到报社去。
    周末,刘至诚作东,在“川东老家”酒楼的豪包宴请刘小慧的博导庞教授吃饭。
    刘至诚基本上也算是文化界人士,和庞教授彼此有所耳闻,加上他房产公司的名头,所以面子很大。
    教授40出头,笑眯眯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沾沾自喜的神色。我估计他上厕所的时候这神情也挥之不去。今天的饭局轻松欢快,所以庞教授把几个得意弟子都带来了,三个人看起来都混得相当不错,其中一位很胖的中年妇女还是市里某局的办公室主任,弟子中最漂亮的刘小慧当然在坐。
    在度假村的文化定位上,我们很快就达成了共识,据庞教授介绍说,梓潼文昌庙所供的禄神,就是天上的文曲星,在历史上,这张恶子确有其人,他在中国历史上起过至关重要的作用,好几位帝王将相都在中原混战逃蜀的路途中梦见了他,之后便东山再起或者飞黄腾达。
    我们一直认为,度假村的餐饮、桑拿、养生、健身等服务项目的VI设计理念,应该体现出有利于人们升官发财的文化内涵。
    酒过三巡之后,我以为接下来会聊一些轻松的内容,比如谈些风月、聊些文化方面的时尚话题之类。毕竟我们和学者们在一起的机会实在难得。
    但我万万没想到,这顿晚餐比平常的商业应酬更无聊,现在的博士和导师远比一般商人更具有商人派头。那位中年胖妞说,她正准备买一辆家用轿车,于是和“庞老板”以及另外两个弟子整个晚上都在讨论:究竟是买别克赛欧好?还是卖富康好?抑或大众波罗更好?
    除了刘小慧没有车,我已完全清楚每个人轿车的车型、性能、油耗、排量。只差不知道他们在自己的车上造过几回爱,造爱的体位是那一种了。
    在这些车中,我的“陆迪”档次最低,让我相当自卑,对整个晚上的汽车话题深恶痛绝。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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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川东老家”酒楼玉林店出来,向各位老师们道了别,已是10点钟,我和刘至诚也各自散去。
    独自走在芳草东街耀眼的霓虹下,我第一次觉得,这繁华的夜晚离我越来越远。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真TM有道理。10年了,我和王建南无论是谁,以我们如今的境况,要想泡刘小慧这样才貌双全、甚或兼而有财的女博士,除非想办法强奸,想用语言去绕,基本上是白日作梦。
    此前,我听王建南说,他住在我家这段日子,经常找机会和小慧聊天,但俩个完全聊不起来。当时我还不相信,我知道刘小慧念硕士的专业是文学,俩人怎么也该有一点共同语言?但现在我必须相信,今天这样的场合,王建南连上酒席忝陪末座的资格也不具备。
    吃完这顿饭,我更应该为周家梅的离去而痛苦:当年的周家梅也算得上才貌双全,以后要找她这类素质的女人真不容易了。
    只有在吃了亏的时候,我才容易反省自己。当年我写给她的那些情诗,她还留着吗?虽然都是王建南替我写的,但那么热烈、深情,白纸黑字,句句都像是爱的表白,现在想起来无比惭愧。
    我和周家梅真的像我说过的那样相爱过吗?如果是,可不可以从头再来?也许现在我们已经都没有了去爱的能力,也无被爱的可能。
    回忆起来,周家梅和我分手,是坚定不移、旗帜鲜明的,也是理所当然的。
    最初她以为我是诗人,后来知道我是冒牌货,后来我又让她相信:我会成为成功的广告人,可以给她带来荣华富贵,但很多年了我还没有自己的公司,在新跨越公司,虽说我是副总和美术总监,但设计上我比不过做平面的小谢,真实才华比不过王建南,我无非是老板的弄臣,送他“二奶”打打胎,用口才和酒量陪他应酬应酬;带客户嫖嫖妓,拍所有人马屁,用白天的虚荣,换夜晚的悔恨。
    再后来,周家梅也许还以为,我至少勉强可以做她相伴终身的伴侣,我也自以为当然是,我相信我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但同居之后,我没有足够的行动,以及再次感动她的语言,让她充分明白这一点。
    最后,爱情、或者虚荣,女人最需要的两件东西,周家梅一样也没有从我这里得到。
    那位黄某人能给她带来吗?我也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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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梅什么时候和黄某人勾搭成奸的,我很想弄清楚。在我的印像中,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轻易不会红杏出墙。毕竟在多数情况下,在大的原则问题上,我基本上像一个合格的老公,她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说明我有外遇。
    平时她总怀疑我应酬太多,有可能在外面嫖娼,我从来都说只是坐坐素台,我还经常半真半假地说:“那些三陪小姐哪有咱们家梅梅漂亮。”
    这天中午,我正在办公室打瞌睡。
    王建南从外面回来说:“你那位奸夫的‘尸体’找到了。”
    他递给我一本黑色封面的画册,我在封三上翻到了“奸夫”黄羽的照片。
    客观上说,这家伙比较上相,照片比本人帅得多。这是一个艺术评论家2000年底编的一本集子,介绍了最近两年的一些前卫艺术作品。
    翻到介绍黄羽的那几页,看了看他的作品,作品名为《涂鸦》,果然是一大堆尸体。
    这件行为艺术其实就是现场活剥鸽子,把鸽子的毛一根一根拨掉,放进一个装满墨水的大砚台,桌上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宣纸,于是这些即将死去的鸽子在宣纸上拼命挣扎——情状惨不忍睹,评论家认为,作品具有高度的艺术震撼力,呼吁和平反对战争,甚至还表达了对爱情的渴望等等——我注意到作品的展示时间是99年9月。我问王建南,有没有见过当时报纸上报道过。王建南说当时他知道这件事,基本上算是成都艺术界的一件大事,但他那次没去,据圈内同行说很热闹,各家媒体都有记者在场,还有一家报纸做过报道。
    也就是说,周家梅前年在新闻采访时已经认识了黄羽,哪他们什么时候勾搭成奸的呢?
    王建南还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他说黄羽有一个老婆和儿子,不过前几年就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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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到周末,又可以见到周家梅了,王建南已经通知了她,沈秋的咖啡店今晚开业。
    周家梅以前常说很想见识一下王建南的旧情人,我想今晚她一定会去。
    店名已经取好,名叫“昨日重现”,我一听这名字就喜欢,要是我和周家梅能昨日重现就太好了。我问王建南,这名字是不是他取的,他说不是。
    显然,沈秋也一定想和王建南“昨日重现”,一个女人暗示到这种程度,恐怕就不仅是红杏出墙的问题了,王建南怎么还无动于衷。
    刚到晚上8点,我和王建南就到了玉林芳草街的“昨日重现”。
    坐了不久,刘至诚和林未晏也来了,是我昨天通知他们来的。5个人坐在一张大桌子上,一对情人是正在进行式,另外一对是过去完成式。只有我一个人吊单,等到10点钟周家梅还没有出现。
    她会不会还是不想见我,反正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以后随时来都可以来见沈秋。
    沈秋说自己平常不爱喝咖啡,让我们提一下意见。
    我说自己不在行,只有林未晏说,味道很不错,尤其是蓝山和卡布基诺味道很正宗。
    桌上的气氛很沉闷,我和刘至诚讲了几个荤段子,但沈美人一点也不笑不出来,有时还面露愠色,她抱怨说:“现在的中国人比美国人还开放。”
    整个晚上,我发现沈秋常常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王建南。
    深夜,我们从咖啡店出来,王建南刚坐上副驾,我就对他说:“昨日重现!
    沈秋表示到这种程度了,你娃还赶快不接招!“
    “不是不接招,有些事你不太清楚。”王建南说。
    “我不是瓜的,沈秋看你的眼神就像你欠了她一百万没有还。”
    “一百万倒没有,只有三十万。”
    王建地话含机锋,这30万正是诚东文化公司在他们报社的欠款。“波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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