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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偷情日记-第123部分

小说: 偷情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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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乐极生悲

 

我要调走的消息在农古镇传得沸沸扬扬,我人还没到乡里,电话像雹子一样,一个接一个打进来。

从金凤家出来,我决定心无旁骛,直奔汽车站。

到了窗口一问,才知道去春山县的最后一班车刚刚开走,最早的车是明天早上七点才有。

我丧气的一脚踢在不锈钢的栏杆上,哐啷一声惹得等车的人都朝我张望。

买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我掏出电话,打给钱有余。

钱有余听说我在长途汽车站,叮嘱我别动,他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我靠在报刊亭的柱子边,买了一张小报,胡乱地翻。几分钟时间,就听到身边一声喇叭响,接着就看到钱有余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冲着我喜笑颜开。

“天就要黑了,还走?”他扔给我一包烟。

我看看天色,又拿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还早着呢,天黑还有两个多小时。”

“要不明早清早我们出发?今晚老兄弟请你去嗨皮一番?”

钱有余嘴里吐出“嗨皮”这词,着实让我忍俊不禁,我大笑起来,骂道:“老家伙了,还赶时髦啊,还嗨皮,海个屁。”

“谁说我老了?”钱有余不服气地撸起衣袖:“看看,有肌肉吧。”

“你那就是一坨废肉。”我仔细鉴定一下说:“哄哄小姑娘,怕还可以。”

“谁说的?”钱有余瞪着眼说:“月白都说是肌肉,就你说是废肉,什么意思嘛?看不起老兄弟?”

我摇摇头说:“不是看不起你。我实话实说而已。”

钱有余就笑了,尴尬地放下袖子,拍打着方向盘说:“赶夜路,视线不好,危险嘛。”

“还说你不老。”我激将着他。

钱有余被我一激,嚷道:“你急急忙忙赶回去,火烧茅房了?”

“火倒没烧茅房,倒是火烧到我眉毛了。”我说:“我得赶回去办交接手续,最后一天了。”

“什么交接手续?”钱有余警惕地看着我:“瞒了老兄弟我?”

我淡淡一笑说:“我调到高速公路指挥部去了。”

“什么意思?你不做农古镇镇长了?”

“不是我不想做,是组织需要我去另外一个岗位呀。”我叹口气,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屁!”钱有余骂道:“哪里不一样啊!你们当官的,就只知道高升,哪里会顾得我们百姓死活。”

“你什么话?”我眉头一皱,想要骂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奶奶的,得罪他,老子今晚回不了春山。

“我问你一句话,真的假的?”钱有余怀疑地看着我。

“真的怎么样?假的如何?”我冷笑着看着他。

“真的话,农古的矿泉水厂也不要做了,你都走了,我还呆在农古,等死啊?假的话,兄弟我还有句话要说。”钱有余把车停在路边,赖着不肯开了。

“你先说,还有什么话?”

“兄弟我年纪大了,禁不得你吓,吓出我的心脏病,你跑不脱。说实在的,项目要赶紧上马,我跟农发行都谈好了,人家说,只要我们一开工,要多少贷款都不成问题。”钱有余现在是兴致勃勃,豪气大发:“有钱了,我们得赶紧做市场推广,三年内占领本省市场,五年内在全国要占半壁江山。”

我只好假笑着说:“骗你的,我怎么会调走呢?放心吧!再说,退一万步,我在不在,跟项目没半毛钱关系,郭书记不是也在盯着么?”

钱有余也假笑着说:“小郭书记我信不过!你人不在,项目也就死了。”

我无言了,钱有余是吃准了我,把我跟矿泉水厂的项目绑在一起,看来我想调走,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刘启蒙县长把调令往我面前一扔,黑着脸说:“郁风,你也学会跑官了啊!”

我委屈万分,又不敢辩解,只好老老实实把双手紧贴着裤缝,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等他训话。

刘县长看我可怜的样子,缓解了脸上的神色,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来我们春山县六年了,工作才开始有点起色,现在调走,别人会怎么说?”

我嗫嚅着说:“不是我想调走。”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刘县长的气又来了,拍着桌子说:“你知道不?你一走,矿泉水厂的事就得黄,矿泉水厂一黄,农古镇还迁什么址?迁个乱弹琴!”

“水厂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迟疑着问。

“你自己心里明白。”刘县长叹口气:“这年头,人变得都他娘的六亲不认了。你哪个钱老板,就认定了你,你走他就撤资,都成了什么事了。”

我一听,知道钱有余真的不是开玩笑,这家伙肯定找过刘县长了。

想到这里,我反而轻松下来,涎着脸说:“县长,你知道的,做企业要靠政策,不是靠哪个人。我在不在,跟项目没半点关系,该有的政策还是一样有,他担心什么呢。”

“你去跟他说,只要他同意,我就放你走,他不同意,你想走,门都没有。”刘县长挥一下说:“你出去,我看到你就烦。”

我只好灰溜溜出来,刚走到门口,看到钱有余叼着烟得意地看着我笑,我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他骂道:“钱有余,你有种。”

钱有余笑嘻嘻地凑过来,递给我一支烟说:“本来就是嘛,还没开张,先损一将,哪有这样打仗的。”

“打你的头!”我骂道:“老子不是做生意的,管你打什么狗屁仗。”

“我知道你是当官的呀。”钱有余装作吃惊的样子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说是不?郁镇长。”

我哭笑不得,恨恨地抽了一大口烟,朝着他的脸喷过去,他侧身让开,还是嬉笑着说:“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起划桨才有力嘛。你躲哪里去。”

我知道想劝回钱有余,门都没有了!但劝不了钱有余,我另一条门也关死了!

娘的!好死不如赖活!我对钱有余吼道:“钱有余,你个暴发户,老子不走了,今晚你请客,吃海鲜!”

钱有余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好好,吃海鲜好,你今晚就是要我杀头熊来吃,老子也会杀。”

“帮我叫上黄书记。”我一屁股跌在他的车里,狠狠地关上门,闭着眼睛不看他。

钱有余上得车来,凑近我说:“你去当个高速公路什么鸟官,就是自毁长城。你也不去想想,中部省在高速公路上载跟头的有多少干部?哪里就是一座看不见的牢房啊!老兄弟我是在救你。明白了吧。”

“滚!”我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自己想想清楚。”钱有余启动了车子,开出一段路后,又神秘地说:“我过去在一个老干部家里做木匠活的时候,听到这样一个故事,说是古时候有个老家伙,买了一匹好马,自己还没骑一次,马就被贼偷了,好不容易找回来,老家伙刚爬上去,结果马一跑,把他的双腿都摔折了。”

我打断他说:“色翁失马,焉知福祸。”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钱有余拍着方向盘说:“还是你们有文化的人水平高,一下就说出了这句话。其实,我说这么个故事,老弟你应该明白一点了吧。”

“你是什么意思?”我迟疑地看着他。

“没什么意思。”钱有余不笑了,神色凝重起来,严肃的样子让我发笑。

“你在暗示我?”

“没有,没有。我一个大老粗,知道什么屁暗示。你们当官的人,都是有组织管着的,一个人做什么事,在哪里做,当官的人心里明镜一样清楚。组织不会让一个有才能的人埋没,也不会让一个庸才高升。”

我冷笑着说:“这些话,怕不是你说的吧?”

钱有余侧头看我一眼,转开话题问我:“黄书记的电话是多少啊?”

“不知道。”

“我怎么找?”钱有余哭笑不得了:“你要我请他,又不告诉我电话,这不难为我吗?”

“你不是本事大着的吗?请个人,还会难倒你?”我继续冷笑。

钱有余闭口不语了,眼睛安静地看着前方,沉稳地开着车,朝着城关镇邓涵宇地盘上的海鲜酒楼开去。



231、酒醉心明

 

海鲜酒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红火,来来往往的各色小车几乎涵盖了春山县所有的身份标志。在春山县的海鲜酒楼消费,口袋里没有几个子儿的人,看一眼大门都觉得奢侈。一只澳洲龙虾,标价一万八千八,一碗鲍汁拌饭,也在三百以上。

来这里吃饭的人,没有一个是自己掏腰包买单。买单的人,都不愿意来这里吃饭。这里就是个销金库,一顿饭吃个两三万的,算是不豪爽的人!

钱有余毫不犹豫带着我穿堂入室,选了个雅静的包厢,大喇喇的把身子滚进沙发里,叫着服务员先来一壶好茶。

茶一上来,钱有余端起杯子,一口灌下去,烫得差点跳起来,指着一旁的服务员吼道:“你想烫死我呀?”

服务员矜持地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并不搭理他。

钱有余是海鲜酒楼的常客,第一次被邓涵宇带来时,一顿饭吃了一万多,单却是邓涵宇买的。到后来,每次回城关镇,邓涵宇必定要带他来海鲜酒楼,但从此后,邓涵宇就不再买单了,不是装醉,就是装傻。

钱有余被烫了后,嚷着要找经理,说自己嘴巴烫了泡,吃不得饭了。

钱有余的嗓门大,几十年来一直改不了。比如他在餐馆吃饭,他的声音可以盖住闹哄哄的大堂,钱有余并不在乎别人侧目,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裂开厚嘴唇,傻傻地笑。

经理没找来,倒引来了邓涵宇,大惊小怪地喊:“钱老板,来吃海鲜了?也不告诉兄弟一声,吃独食啊!”

一眼看到我,换了一副笑脸,叫道:“郁老弟,原来请的贵客是你呀。我刚才还在奇怪,钱老板虽然有钱,但吃顿饭,他还是肉痛的嘛。”

钱有余尴尬地陪着笑,嘴里嘟嘟哝哝:“我哪里吃独食了,这不正要去找你么。”

“你骗我儿子可以,想骗老子,怕是你的毛还没长齐呢。”邓涵宇一屁股坐下来,大喇喇地说:“老弟,听说你高升了,恭喜啊!”

“升个鬼!”我没好气地骂道:“遇到钱老板这个瘟神,给个皇帝做,怕是没命受。”

钱有余并不生气,傻乎乎地说:“郁镇长,你跟邓镇长现在一样大的官,你们两个,谁的权力大啊?”

邓涵宇酸酸地说:“我这算什么官?屁大的芝麻官,哪里敢跟郁镇长比?人家高配副处,我可是在正科的位置上原地踏步了十年。”

“他的副处,怕是稳不住了。”钱有余笑嘻嘻地瞧我一眼,甩给邓涵宇一句话:“不过,郁镇长是为百姓好。”

我心里骂道:“去你娘的,老子心里装的不全部是百姓,还装着官帽、女人和权力。”

强盗都是逼成的!老子离不开农古,是刘启蒙的决定!

钱有余一下午被我骂,全然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兴致勃勃要了一瓶茅台,说吃海鲜,非得喝茅台。

春山县的茅台,都是大路货。按照关书记的说法,春山县一年喝掉茅台以吨算,茅台酒厂一年也就生产那么点酒,能流到春山县的,怕是一斤也不到。

邓涵宇自然明白茅台酒的背景故事,起身要走,说自己现在改了口味,改喝洋酒了。

钱有余并不过多挽留,掏出手机说:“邓镇长,你知道团委黄书记的电话么?”

邓涵宇指着我说:“放着一个人不问,你问我做甚?钱大老板,你不是挖坑埋我吧?”看着邓涵宇犹疑不决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窃笑,钱有余的无心之举,让邓涵宇这个官精,在他钱有余半个人精面前,彻底原形毕露。

钱有余一怔,立即明白了过来,赶紧洗白自己说:“邓镇长想哪里去了?就是给我三个胆,也不敢埋你啊。”

邓涵宇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给你四个胆,看样子你还是想埋了我的。”

钱有余一急,脸就发白,吭吭哧哧半天,憋出一句话:“给四个胆也不行。”

“给你五个呢?”

“我…我…。”钱有余口吃起来:“给一百个也不行!”

邓涵宇就笑了,过来拍着钱有余的肩膀说:“我就说老钱嘛,给你一千个胆,你也埋不了我。”说着掏出电话,翻出黄奇善的电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耐心地告诉钱有余。

刚才的一幕我看在眼里,心里冒起来一阵笑。邓涵宇啊邓涵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被一个老农民吓得花容失色,着实侮辱了干部的光辉形象!

黄奇善来得比风快,一头黑发乱蓬蓬地耷拉在额前,形象显得狼狈。

看到我,扯了扯衣角说:“坐摩托车来的,风大,吹乱了。”

我打趣他说:“黄书记,你没有专车么?一个大书记,租个摩托车,成何体统!”

钱有余赶紧表白说:“我刚才是要去接黄书记,可黄书记不肯。我再想不能扔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干等吧,所以就这样喽。”

黄奇善大度地挥挥手说:“没事没事。我习惯了,下乡都坐摩托车,方便嘛。”

三个人坐下,叫了服务员打开酒,黄奇善一看包装,坚决不肯喝。

我捏着酒杯说:“奇善,茅台你还不喝?难道也跟邓涵宇一样了,要喝洋酒?”

黄奇善苦笑着说:“不是我不喝。这酒,我不敢喝。”说着斜眼看着站在旁边执酒壶的服务员:“都是熟人了,还拿这个东西出来,你们不是想找死么?”

服务员小姐脸一红,赶紧把酒壶拿开,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可能是我拿错了。”

说着转身要走,开到大腿根的旗袍掀起一股肉浪。

“还是喝我们的晕头大曲好。你帮我拿一瓶来。”黄奇善指挥着服务员,转头一笑说:“放得心。”

钱有余请客,就得狠狠地造他。我让黄奇善点菜,说既然在海鲜酒楼,肯定不能吃本地菜,今日所有的菜,必须都是来自大海里。

钱有余僵硬着笑,我知道他肉痛了!

农民终究的农民,就是没想通一个道理。老子我还有个榨油厂入股在他的集团里,吃他的海鲜,还不如说是吃自己的。钱有余不会自己掏腰包请客,这顿饭,还不是一张发票,从集团公司里列支?

酒过三巡,三个人的舌头都有点发硬。

晕头大曲果真名不虚传,放到一条大汉,也就是三杯的事。

好酒不上头,劣酒伤肝脾!我感觉肝在隐隐的发痛。一瓶酒下去,桌上的海鲜还没动几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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