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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偷情日记-第163部分

小说: 偷情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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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舅扫我一眼,仿佛一下就看穿了我心底,笑了笑,没做声。

“要不是陈萌小丫头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们来了。来了也不去外面看看,坐在这里喝闷酒啊。”表舅起身,招呼密斯林说:“好了,既然你没事,我们就出去了。外面还有很多外宾。”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问我:“要不要一起出去?多认识几个朋友,对你也是好事。”

黄微微暗暗推了我一把,这样的机会,她父亲不见得能出席,岂能放过?

我就很高兴答应表舅,跟在他屁股后面来到大厅。

密斯林一直跟着黄微微,让我感觉眼前好像有一只苍蝇在飞来飞去,可惜手里没拍子,老子拍不死他!

这次酒会的规格很高,除了市委几个管经贸的领导,最小的官也是经贸局局长。

表舅隆重把我介绍给了几个领导,说我是春山县的一个镇长,刚好来招商引资,遇到了酒会,想来碰碰运气。

表舅的话就像一剂催发剂,经贸局局长首先明了坨,拉着我的手,大声称赞我,说我有胆略,又开玩笑说:“要不是有暗器,怎么能知道我们在这里办酒会?” 围着表舅的人就开始笑,密斯林也跟着笑。我一看到他笑,就感觉嗓子眼里塞着了一只苍蝇。又不好说普通话,他听得懂,只好用土话悄悄跟黄微微说:“不许再让他贴着你。”

黄微微愕然地看着我,突然就笑了,格格出声。惹得密斯林心花怒放,以为自己的殷勤感动了这位漂亮的小姐,于是从酒台上取了一朵鲜花,执意要送给黄微微。

黄微微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好拿眼看我,急得鼻子上几乎要冒出汗来。

恰好陈萌过来,举起相机捕捉了这个镜头,照完后,从密斯林手里接过花说:“我代这位小姐收下了,谢谢你,密斯林。”

密斯林似乎不甘心花被陈萌接了,定睛一看,眼前的记者小姐也是出落得花容月貌,顿时笑容满面,说:“记者小姐,我再送一朵花给你。”

转身就要再去酒台上摘,陈萌笑道:“密斯林,中国人有个规矩,叫不夺人所爱!既然密斯林要送花,还是自己花钱去买,才显得有诚意。”

密斯林呆了半响,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

这家伙在中国读了几年书,自然懂得中国的规矩。

气氛被陈萌一抢白,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表舅却不失时机地举着酒杯,跟身边的外宾碰了碰,做了个请的姿势,算是化解了眼前的局促。

黄微微还在笑,她显然很受用我的警告,眉眼里尽是幸福的神色。

既然找到了表舅,我就不想空手而归。

找了个机会,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告,是关于钱有余他们打架,从宽处理的请示。

表舅见我在这个场合给他递报告,想发火,但看到我可怜巴巴的样子,终于忍住,吩咐大秘取出笔来,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阅,请启蒙书记妥善处理。”

表舅签完字,朝我挥手说:“回去吧!一切有组织安排。”

这句话让我摸不到边!什么叫组织安排?是说钱有余的案子?还是副县长的人选?

但不管怎么着,老子拿到了何书记的亲笔签字,就是一柄尚方宝剑,把钱有余从监子里提出来,是现阶段的当务之急。

钱有余不出来,月塘村的人不会善罢甘休,搞不好,这个年都会过不好。钱有余是月塘村的衣食父母,这么多年来,全村都靠着钱有余走南闯北带着他们赚钱,没有钱有余,月塘村就像一艘没有舵手的船,不知道航向了。

我得意洋洋往外走,黄微微跟了出来,站在我傍边笑眯眯地问我:“郁风,你是真的在乎我?”

“当然!”我说,想伸手去搂她,估计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只好作罢,调笑着说:“老子的女人,外国猪也想闻香。可恨!”

黄微微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从口袋里拈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我说:“傻瓜,吃什么干醋?人家是想跟你合作,开发温泉度假山庄呢。”

我一惊,赶紧从她手里抢过来,凑到眼前仔细看,发现这个叫密斯林的外国猪,居然是一家有名的旅游品牌的中国总裁。心里顿时一阵悔恨,恨不得折返身去找他详聊。

但我不能做出如此没骨气的举动,我轻蔑地说:“老子有的是钱,不需要。”

黄微微微笑着道:“你就吹牛吧你。我在春山县呆过三年,还不知道春山县有不有钱吗?何况你那个全国排得上名的贫困乡啊。”

刚好电梯上来,正要进去,后面陈萌跟了过来,从身上掏出一封信递给我说:“郁风,你把这封信带给你们刘书记吧。”

我犹疑着没接,问:“怎么不从邮局寄呢?”

“你今天就充当一回我的信使。怎么?不愿意?”她挑衅地看着我,似笑非笑。

“什么宝贝东西?还要我当信使?”我现在跟她们混得很熟,说话就没个深浅来。

“不愿意就算了,哪那么多废话。”她说完就要从我手里夺过去。我把信藏到身后,她一扑,差点扑倒我的身上,刚好电梯报警声响起来,我牵着黄微微,闪身进了电梯,一路滑向地面。

到了门口,才想起雪莱的要求,心里顿时有点急,却不好再上去了,只在门口打转转。

黄微微看我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问我:“还有事?”

我摇摇头,这样的事不能让她知道!我告诫自己说,女人都是守不住秘密的人!

想着还过一段时间就要过年,过年我还得回来,到时候再说也不算太迟。于是掏出电话给雪莱打。

雪莱听说我要回春山县,并没有表示什么,支支吾吾的答着我。

我说:“年后,年后一定解决。”

挂了电话,我淡淡一笑,对黄微微说:“有点公事,处理好,免得心里挂着。”

黄微微大度地笑,不说一句话。

我说:“微微,我得回春山县去。我要回去救人。”

黄微微惊讶地问我:“救什么人?”

我简略地跟她说了一下工地出事的情况,顺便把当时不辞而别的事也说清楚了。

黄微微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乖巧地说:“你去吧,救人如救火。”又担心地问:“你刚才喝了酒,天又下雪,能开车么?”

我笑着说:“总不能又要你送我去吧。”

她正想开口,我的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郭伟打来的,说他已经回到了衡岳市,可能这几天回不去农古镇,要我负责全镇的工作安排。

我心里一喜,郭伟终于憋不住了!

301、政治不成熟 301、政治不成熟

 

郭伟回衡岳市,目的很明确。尽管他不说,我心里却如明镜般亮堂。

他是冲着陈萌来的!

陈萌肚子里的宝贝最终没有成为他的负担,一个孩子与前途相比较,前途的诱惑力远远大于孩子。何况,孩子生下来后,是管他叫爸爸。

郭伟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几年前抛弃女朋友去追黄微微,并不是被黄微微的容貌或者其他打动,终极目的是看中黄微微父亲手中的权力。谁料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黄微微并没有接受他的爱,而是选择了我。这让郭伟在很长一段时间对我耿耿于怀。

是英雄,不论手段。比如战场上杀人,单打独斗打不过,为什么就不可以群殴?又比如各种阴谋诡计,只要获得了成功,都堂而皇之叫计谋。

郭伟就是在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中说服了自己。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叫自己爸爸,在某种意义上是胜利的表现。因为爸爸这个称谓,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精神和物质的追求。

与其看不到光明,为什么不主动去点亮油灯?只要陈萌做了自己的妻子,他郭伟何愁不青云直上?官场里他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物质上他一辈子可以无忧。何况,陈萌是个美人,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情人啊!

告别黄微微,我开着车,抿着嘴,把音响开得老大,得意洋洋从衡岳市的大街上驰过。

从衡岳市到春山县,六年多的时间,我来回不知道多少次。甚至于什么地方有棵大树,什么地方有个村庄,又或者什么地方可以下车撒尿,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到了春山县,我连夜去找刘启蒙书记。

刘书记看到我带给他的报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我只好收紧双手,如木桩一样直立在他面前。

刘书记将报告扔到面前的茶几上,黑着脸问我:“去找何书记了?”

我唯唯偌偌点头承认。报告上何书记的批示,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何必多次一问。

“为什么私自去找何书记?”刘书记盯着我看,眼神犀利,毫不留情的似乎要剥光我的衣服。

他这一问,我顿时哑口无言。我这是越级,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一想到这里,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我这是否定刘书记的工作?还是仗着有一个高官的舅舅,不把县委放在眼里了?

“我回去看微微。”我说:“顺便想起钱有余还在监子里,马上就要过年了……。”

“就你会想到?”刘书记毫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

我支支吾吾,出不得声了。

“钱有余的案子,是刑事案件,必须要按刑法处理。”刘书记叹口气说:“现在你拿了何书记的批示,你叫我怎么做?”

我额头上冷汗涔涔,自己想了很多办法,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这就是政治上的不成熟!

“郁风,你这人,头脑灵活,胆大,想法多。但有一条,你在政治上,思想还不够成熟啊。”刘书记把我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话一到我耳朵里,我就知道副县长的位置离我远了。

一个政治上不成熟的人,不可能去担任副县长。刘书记已经给我下了判决书,这倒让我心里一阵轻松了。

这段时间心里只想着副县长的事,根本没心思去想其他。就像头上悬着一柄利剑,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现在水落石出了,心情反而放松了许多。

“刘书记,我知道我不成熟。在您的指导下,我还要多学习。”我拍着马屁,露出一副谦卑的嘴脸。

手伸到口袋里去掏烟,触到了另一个信封,才想起陈萌托我给他带来的另一封信。

于是把信封掏出来,恭恭敬敬双手递到刘书记面前,说:“刘书记,这是市报陈记者给您的信。”

刘书记接过,当着我的面撕开,瞄了一眼,复又看我几眼,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怪笑出来。

信看完了,刘书记慢条斯理塞进信封里,抬起头对我说:“干站着做什么?坐下说话。”

他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显然是陈萌的信起了作用。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片子在信里说了什么,反正刘书记开始满脸堆笑,心情似乎云开雾散了。

“你小子……。”刘书记笑了笑,没继续说下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现在天下雪了,工程也没办法开展了。作为一个镇长,你现在要做些什么呢?”刘书记绕开了信,转而问起我的工作来。

“冬天到了,取暖就是最大的问题。”我说:“原来大家都是砍柴烧火,这几年封山育林,没人敢砍树,因此现在的冬季取暖,就成了农村最头疼的问题。特别是孤寡老人,需要帮助啊。”

刘书记点点头,认可我的说法。

“计划生育的事,也得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抓一抓。”我脑子里一下子涌出无数要做的事来。

“嗯。”刘书记轻轻敲着膝盖:“做好安民工作,保证老百姓过一个好年。”

我忙着点头,态度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你先回去,把手头的几件紧要的事办好吧。”刘书记下了逐客令。

“刘书记……,”我欲言又止,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报告。

刘书记理也不理我,顾自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我还想继续追问,他却转身进了书房。

我抓起茶几上的报告,冲着书房门大声说:“刘书记,您休息,我走了。”

出了门,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许多。捏着手里的报告,我开始揣摩刘书记的意思。他不给我答复,既不签字,也不口头指令,是什么意思?他不可能置之何书记的批示不理,他不是一个死板的人!那么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下了台阶,突然踢到突兀于地面上的一块石头,绊得我差点摔倒。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地面破口大骂:“我操你奶奶,欺侮我么?”

朝着石头再狠狠地踢一脚,痛得我呲牙咧嘴,蹲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回到车里,就着车顶的小灯,才发现这一脚踢得太厉害,把我的一双皮鞋,居然踢成了一个豁口。

他妈的!出师不利!我骂了一句,启动汽车,朝农古镇开。

已是夜里十点多了,春山县城就好像冬眠了一样,无声无息。偶尔从一扇洞开的窗户里飘出电视的声音,飘散在空荡荡的街面,显得无比的寥廓。

车过县委宾馆,被墙上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撩拔得心烦意乱,“桑拿洗浴按摩”几个大字就像妖冶的小姐一样,朝我挤眉弄眼,身上顿时痒了起来,方向一拐,朝着霓虹灯而去。

还没进门,看到黄奇善急匆匆从里面出来,心急火燎的往外走,就站着脚,喊了他一声。

黄奇善停住脚,一眼看到我,低着头过来,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笑而不答,抽出烟来点燃,问他:“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干嘛?做坏事了?”我指着闪烁的霓虹灯,坏笑着。

“屁!老子手背。”黄奇善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怎么?玩牌?”我问,好奇心顿起。

“邓涵宇这个狗日的,叫了几个人在这里搞三公,输了老子三万块了。没钱了,回家睡觉。”黄奇善勉强地笑,样子显得苦涩。

“没钱了怕什么?有我在!”我拍拍胸口说:“我们兄弟再杀回去,赢了对半,输了算我一个人的。去不?”

“去!”黄奇善恨恨地咬牙切齿:“日他娘,老子回去杀他个人仰马翻。”

“先说好,我来,你助阵就行了。”我说,征求他的意见。

“我们两个一起上,好不,你拿点钱给我。”黄奇善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我,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我想笑。

“不行,我一个人上。”我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好吧!赢不赢事不大,老子出口恶气去。”黄奇善拉着我就往大厅里走。

我摸了摸手提包,里面有两万多块现金。胆气一豪,昂首挺胸跟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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