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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偷情日记-第94部分

小说: 偷情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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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拦住他说:“透点底,什么项目?”

毛平莫测高深地笑,扒开我的手说:“也没什么,我们毛市镇山里没矿石,土里没特产。不过山高,高山有好水嘛。”

我心里一顿,差点就要嚷出来。

邓涵宇你他妈的真阴险!我心里骂道,一脚踢在床边,在雪白的被单上留下一个脚印,拉开门,头也不回往外走。

郭伟跟在我身后喊:“郁风,你怎么了?”

我没好气地回答他道:“等死吧。”

郭伟愣了一下,跟着我下楼,找到我们的车,一屁股坐进去。

我们两个人都闭口不言,静静地坐了半天,看着从楼里陆陆续续出来各乡镇的干部,互相打着招呼,各自上车,分道扬镳而去。

“邓涵宇不是拿钱老板的项目去做人情吧?”郭伟小心地问我。

“我怎么知道!”抽出一支烟,点上,心里翻江倒海,差点就要流出泪来。

“这人很阴毒嘛。”郭伟轻轻敲着方向盘,眼睛茫然地看着外边。

“他人怎么样你不知道?你原来不在他哪里搞社教吗?”我说,把烟屁股从车窗里扔出去。

“当时只觉得他很热情。”

“他永远都热情。”我说,轻轻一笑:“郭书记,反正你也没想要办矿泉水厂,干脆让毛镇长他们办算了。”

“我没说不办,只是要暂停。”

“等到我们要办,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我叹口气说:“开车吧。”

“就这样回去?”

“不回还能怎么样?”

“我们去找下奇善,他是县委领导,看他的意见怎么样。”

“没必要。奇善忙着征地拆迁,都快成机器人了,别烦他了。”

郭伟发动吉普车,安慰我说:“我们有梧桐树,不怕没金凤凰。”

我淡淡一笑说:“梧桐树很多,金凤凰有几只啊。”

这一顿话说下来,我们似乎忘记了黄微微的事,搁在我们之间的误会和嫌疑仿佛都飞到九霄云外了。这是冰释前嫌的预兆,当我们的共同利益受到外来的侵犯时,我们不由自主地围在了一起,各自把自己最大的力量奉献出来,就为了我们曾经是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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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爱欲纠结

 

钱老板没有任何消息,月白每日守在办公室里,终日编织毛衣,似乎一切风平浪静。

我去过月白招商引资办几次,每次都是无果而终。

不能给月白说项目要终止的事!这是我自己的底线,尽管郭伟见到我就问,给姓钱的打电话没?我总是摇头,说电话始终处于未接通状态,找不到钱有余,就不能终止项目,终止不了项目,就表示老鹰嘴的矿泉水厂还存在一线生机。

郭伟迁址乡政府是花钱的功绩,我引资办矿泉水厂是赚钱的功绩!郭伟不能一句话就否定我的项目!按照分工,郭伟负责党务,我负责经济发展,本来是两匹并驾而驱的马,郭伟却要打跛一条腿,让农古乡这架老马车迈不开步,居心何在?

乡政府里有人已经听到了要终止项目的消息,盘小芹找了个给我送烟的机会,进到办公室劈头就问:“郁哥,矿泉水厂不搞了?”

“没有的事。”我挥挥手,拆开包装:“听谁说的?”

“全乡都传开了,你还蒙在鼓里啊!”她叹道,摇摇头:“别人既然不肯做,你还坚持什么呢?不如落个清闲。”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我笑道:“不要跟别人乱嚼舌头。变个长舌妇,嫁不出去啊。”

盘小芹胸一挺,大大咧咧地说:“嫁不出去好啊,我还没想嫁。”

又突然扭捏起来,居然红了脸,低声道:“郁哥,你还记得县委党校的那个人吗?”

“哪个人?”我一头雾水。

“跟我吵架的那个啊。”盘小芹急得脖子粗了起来。

“怎么了?”

“他叫曾东明,来我这里几次了。”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盘小芹的脸红到脖子下了,几乎可以看到胸脯急剧起伏:“他约我去县里看电影。”

“现在还有谁看电影。”我说,突然恍然大悟过来:“他在追你?”

“也不算是。”盘小芹在我对面坐下,绞着手指,低眉敛目,一副乖巧可人的形态。

“是好事啊。”我说:“小芹,小伙子不错,人长得精神。”

“你同意啦?”她抬起头,欲言又止。

“我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关键在你。不过,我觉得啊,人长大了,该嫁的就嫁,该娶的就娶。”我正色道:“小芹,你自己也知道,你郁哥在这个事上不能给你拿主意。”

她看我满脸严肃的样子,扑哧一笑:“哪我就嫁了啊?”

“嫁吧嫁吧。”我挥挥手:“找个爱你的男人嫁掉,是对自己负责。”

盘小芹起身欲走,迟艾了一下,回转头问我:“哥,你自己的事,怎么解决?”

“什么事?”

“薛冰老师的事。”她好像下定了决心:“还有,给郁爹捧灵位牌的女孩子,是你什么人?长得真漂亮。”

我眉头一皱,本来淤积在胸的烦闷排山倒海般要蹦出来。

“你别生气。”她安慰我说:“有事出现了,处理好就是。郁哥我相信你的能力。处理这些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她笑嘻嘻地拉开门,再次回头说了一句:“那个姑娘真的很漂亮,跟郁哥你真般配。”

看着她出门去了,我颓然地倒在椅子上,想起我爹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薛冰在我爹的葬礼上出现过一次后,再也没露面,有次我听中学的校长说,薛冰这段时间除了安安心心地教书,连门也不出。

我的心痛了起来。农古五年时光,薛冰伴着我走了两年多。在她身上,我感受到了之前未曾有过的激动,感受到了生命如此美好。我多少次幻想过,在农古乡安一个小窝,生一个儿子,养一群鸡鸭,种几垄小菜,闲时一杯小酒,寄情山水间。实话说,当年的薛冰,是我留在农古乡唯一的动力。因为有了她以后,我才感觉到农古的山山水水无比的亲切。

闭上眼睛,我回忆起我们几年来的点点滴滴,就如电影回放一样清晰无比。我似乎看到她永远笑吟吟的站在我眼前,似乎看到她温柔如水躺在我怀里。

有多少个柔情蜜意的夜晚,有多少个郎情妾意的爱抚,仿佛都如过眼云烟。

不能不明不白就此罢了!我想。即使我想就此罢了,倔强的薛冰也不会就此罢了。她有一股韧劲,而且能深入到你的灵魂深处,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举手投降。她现在不出门,不表示她没有想法,从薛冰私自跑到表舅家去,我就知道,要控制这样的一个女子很难,她不会任人摆布,她有自己的思想与主见,更有自己的目的和要求。

想到这里,我开始惶惶不安起来,薛冰不会去找黄微微吧?

女人有个天性,都敢于为爱情而战,即使知道粉身碎骨,也会不依不饶,赴汤蹈火。在女人的心中,爱情是至高无上的东西,可以为之活,可以为之死!

盘小芹的一番话让我愁肠百结,屁股底下像冒出了一颗钉子,我坐立不安起来。

门被敲响,还没等我开口,月白就闪身进来,对着我羞涩地一笑,回手关紧了门。

“有事吗?”我问,对她的举动有丝不解。

她竖起指头按在唇边,径直去了我办公室后间。

我脑袋轰地一响,这女人,偷情的胆真大!

我拉开门,探头朝走廊里看。乡政府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干部们除了一部分去了老鹰嘴,还有一部分下乡去了。

我回到屋里,还没站稳,月白就从背后搂住了我,把温柔的胸贴在我的后背上,顿时一股激情从脚尖涌上来。

“你不怕人看见?”我轻声调笑着她,把她拉到胸前。

月白羞涩地笑:“没人看见,乡政府里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个人了。”

“郭书记呢?”

“带几个人去县里了。”月白把嘴凑上来,想要吻我。

我扭开脸,避开她的嘴唇。

她一愣,松开搂着我腰的手,眼里冒上来一层轻雾,“你嫌弃我?”

我苦笑,刻意压制一波接一波的情欲。

他见我不做声,反转身要走。我一把拉住她,伏在她耳边说:“我不嫌弃你,我是怕耽误你。”

她破涕而笑:“耽误我?不是我耽误你就好了,怎么是你耽误我?我一个寡妇,有了你,才感觉到生活很美好。你不嫌弃我,我死也安心。”

我按着她的嘴唇,爱怜地看着她。

月白本身就是个大美人,山村的生活不但没剥夺她的丽质,反而更让她楚楚动人。她就是一颗熟透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她的身上有少女的娇羞,更有成熟女人的狂放。

“你故意把我送给钱有余,是不?”她瞪着眼,直视着我。

我避开她的眼光,笑道:“没有的事。你一个大活人,我有什么本事能把你送人。”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呢喃着,复又伸开双手环绕着我的腰。

“老钱是不错的男人。”我说:“有担当。”

“我明白,所以我不怪你。只要你能达到目的,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不后悔?”

“不。”她说得坚决,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慢慢地扭动。

“哪你还来?”

“我现在没嫁给他。”她抬起头,凄然地一笑:“等到我嫁给他了,我们也就结束了。”

我心一动,闻着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的香味,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着她丰满柔软的乳房,顿时神情激荡,差点不能自己。

她仰起头来,微闭着双眼,喃喃道:“我要。”

如此香艳动人的唇,如此柔软洁白的胴体,我纵然有坐怀不乱的心思,也没有拒人千里的勇气。

顾不得拉上窗帘,我一把撸下她的裤,把她平放在床上,喘着粗气爬了上去。

月白的身体让我着迷,从老鹰嘴的后山塘开始,我就痴迷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就像一朵开得正艳的芍药,有淡淡的清香,有永远也捉摸不定的梦幻。她的花蕊仿佛早晨吸饱了露水,晶莹欲滴,散发出诱人的甜香,吸引蜂蝶疯狂扑上去。

一阵痉挛,我趴在她洁白的胴体上,双手搂着她的脖颈,低头含住她还泛着粉红颜色的rǔ头。

月白在我的吮吸下扭动着身子,双腿夹着我的后背,幸福地呻吟。

她伸出手来,摸索着找到尘根,无限爱玲地握着,突然就哭出声来。

我赶紧堵住她的嘴,吻着她的耳垂说:“对不起。”

她掀开我,趴在我身上,一字一顿地说:“千世修来同船渡,万事修来共枕眠。我们修了一万世,才有今天。”

我点头,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是我的。我知道。”她伤感地说:“能得到你,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我的胸乳:“今天算是我们一辈子缘分的了结。过了今天,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

我吃惊地看着她。

“真的。”她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还想着钱有余投资,如果你还希望我成一个好女人。”

“做女人,做到我这个份上,要满足了。”她说:“我不是个好女人,丈夫还在就跟你偷情,丈夫走了,还在偷情。我有时候想啊,老牯牛的死,或许是因为我出腿的原因。老话说,野卵进房,房倒人亡。”她叹口气:“人啊,都是命。要是赵金明当年娶了我,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我无言以对,心想,即便你嫁了赵金明,就能保证没有今天?要不,金凤的故事,又是什么孽缘?

 

57、盘小芹的婚事

 

盘小芹带着曾东明提着一袋子水果来看我,进门就笑嘻嘻地嚷:“哥,人我带来了。是死是活就凭你一句话。”

曾东明红着脸,哈着腰给我敬烟,跟着盘小芹一口一个哥的叫。

曾东明土生土长的春山县人,爹娘是个农民。曾东明读书不多,也就是个初中毕业,但善于写,尤其诗歌,多少得到海子的真传。在大大小小的报刊上发表过不少的文章,还是《衡岳日报》的特约通讯员。

县里管宣传的文部长爱才,本来想把曾东明调进编制,无奈诸多条件限制,又不甘心把个人才放任自流,于是请示多方,以合同工的形式将他安排到县委党校,承诺一旦政策松动,必定首先解决他的问题。

其实,文部长作为主管宣传口的领导,这是出了一个缓兵之计。但凡有才的人,思想都不同于常人,会从生活的罅隙里找出杂质,就如同太阳底下,他能找出一块阴影。曾东明写文章在小圈子里多少有点名气,管宣传的干部,最怕落井下石,总愿锦山添花。放着一个可能落井下石的人不招安,谁也不可保证哪天就给你捅个大窟窿。

文部长略施小计,曾东明就屁颠屁颠跟着来了。尽管自己是个编制外的临时工,毕竟头上挂着个县委党校的牌子,走出去说话,腰杆子也硬得很。

县委党校张校长知道他的来路,安排曾东明管着后勤保障,天天杂事一大堆,几年下来,曾东明没写出一首诗,却把全县的干部,大大小小认识个遍。曾东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写不出诗来,他就不敢嚣张,每日诚惶诚恐对张校长俯首帖耳。遇到县委宣传部要搞个典型人物材料,文部长就会把他借过去几天,搞完后再回来。如此周而复始过了几年,还是个农村户口,心里就有些怨气,无奈经过了几年的打磨,身上的锐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找个由头发发脾气,终究笔下无力,搞得最后连特约通讯员的身份也丢了,又不敢声张,只好老老实实,幻想着有天文部长能兑现诺言。

直到遇到盘小芹,曾东明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生活里没有春天。当夜文思泉涌,写了一首长长的爱情诗,打探到盘小芹的地址,一封信发过来,诉说自己的绵绵相思之苦。

盘小芹接到信,莫名其妙打开看,看得脸红到脖子根。虽然她也读书不多,但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还能看得懂绵绵情话,心里一阵恬燥,就回过去一封信,写了几句话,其中就有一句:诗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曾东明接到信,被这一句话轰得六神无主,马上喜笑颜开,顿悟这句话含有多么深刻的哲理性,这样的女子,自己还犹豫什么?于是只要有空闲,就必定踩着单车,翻山越岭来农古。

盘小芹一直不冷不热,遇到吃饭时间,也叫他一起吃,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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