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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清宫--宛妃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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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吗?”宁妃见她似乎有些置气,忙过去拉了贞贵嫔的手重新回到殿中央,同时拾了笑道:“妹妹这说的哪里话,姐姐怎么会怀疑你呢,只是你突然和我说起这事,我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转眼功夫连称呼也换了过来。“那姐姐现在是相信妹妹了?”贞贵嫔温声问道,垂下的眼却在望着宁妃抓着自己的那双手,因保养得宜,这双手依然是青葱如玉,但无论怎么保养都比不得少女之时。
第三十章 纤云望月(5)
宁妃听得她口气松动,似还有门道,心下轻吁了口气,面上笑容更甚地道:“这是自然,姐姐哪有不信妹妹之理,不知妹妹刚才说的事……”她故意拖长了声,为的就是等贞贵嫔自己把话接上来。没有让她失望,她话音未消,贞贵嫔就已经接了话来:“姐姐是说这协理后宫之权?”“正是!”宁妃目光牢牢地盯着贞贵嫔,除了殷切以外,还想从她脸上瞧出什么来,可结果却让她失望,除了云淡风清以外,什么都瞧不见。贞贵嫔裙裾轻场,缓移几步后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佟妃被赐死,淑贵妃被降位,现在整个后宫除皇后以外,就属姐姐与静妃的位份最高。”宁妃点着头,微露得意之色,可不是嘛,她在宫里熬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没人压她的那一天了。将这一切瞧在眼里的贞贵嫔微微一笑续道:“皇后不得皇上所喜,且又碌碌无为,虽有凤印,却根本没能力执掌后宫储事,而静妃是废后,皇上怎么也不可能将这大权交与静妃来掌,若她能理好的话,当初也不会被废了。这样一来,有能力有资格的人就只有姐姐你一人了,若姐姐能把握住机会,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话,皇上一高兴,肯定会将这大权交到姐姐手中!”她有条不絮的说着,面容静若止水,仿若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然她几乎每说的一句,宁妃眼中的光芒就亮一分,那条上好的苏绣帕子,在她手中快绞成了破布,可见其内心的激动。待及说完后,半晌不见其说话,直到贞贵嫔叫了她好几声后才反映过来,深吸几口气,意欲平复波涛汹涌的内心,然那十指的颤动却是怎么也停不下,她有些复杂又有些奇怪地道:“就算我真得皇上信任,握了这权利,于妹妹你又有何好处呢,照说你今日这些话于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应该感谢你才是,可是其中缘由能否请妹妹明示?”贞贵嫔望着雕刻祥瑞图案的梁顶,眼中任添了一份轻愁,如云霞将逝,叫人瞧在眼里疼在心里:“妹妹不过是想在宫里为自己找个可以依靠的人而已,以前还有姐姐在,而今姐姐已经去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在宫里,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了,太后是皇后那一边的,她素来就不喜我与姐姐,而这宫里能够让我倚靠的就只有同为董鄂氏一族的宁妃姐姐你了!”这番真情实意的话,再加上她毫不掩饰的眼神叫人无法怀疑她所说的话。贞贵嫔执帕轼去不小心从眼睛滚落的泪水,继续道:“姐姐你如今位列四妃之一,且膝下又有二阿哥在,在诸皇子中,二阿哥身份最是尊贵。斗胆说句大不敬的话,若皇上有朝一日大行,这皇位不传给二阿哥还能传给谁呢?!”说到这里她微斜了眼瞧宁妃的反应,果不其然宁妃已被她这话给震的心驰神移,这一看之后她又说道:“妹妹命薄,这一世怕是要以贵嫔的身份终老了,姐姐与我虽非至亲,但同姓一氏,也可算是族亲,妹妹别无所求,只希望将来能得姐姐照应一二,妹妹感激涕零!”说罢,她竟一展衣袖朝宁妃跪了下去。这一来可真把宁妃震住了,愣神过后赶紧扶起贞贵嫔,动容道:“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共侍君主,本就该相互扶持才对,妹妹的心意姐姐如今已是尽数明白,你快快起来!”连扶带搀总算把贞贵嫔从地上拉了起来,口中姐姐妹妹已是叫的十分亲热。“姐姐能明白自是最好,适才妹妹不让你在皇后面前继续说下去为的也是这个,姐姐不论资历还是身份在宫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何必和一个小小的嫔过不去呢,皇上喜欢她也不过是图个新鲜,指不定没几天就扔一边了,姐姐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法得到协理六宫的大权,皇后虽然形同虚设,但名份毕竟摆在那里,上面还有太后护着,表面上多多少少要给她留一点儿面子的,这样看在皇上眼里,也会说姐姐你识大体,有分寸!”贞贵嫔娓娓道来,听得宁妃不住点头。“妹妹说的极有道理,适才确实是姐姐冤枉你了,怎么这些话你不早说,害的我好一顿郁结。”宁妃心情被她说的极好,但还是有些埋怨贞贵嫔不早些告诉她。“适才不是在皇后宫里,就是在随处可见人的外面,这些只能和姐姐说的话我哪能找的到机会的。”贞贵嫔摇着头说道,纤红挽花缠珠步摇从发中一直垂到她耳下,与那同样式样的耳环一并摇晃着,为其添就一份娇艳之色。原已经悉数相信她的宁妃,在激动过后,心里突然又泛起嘀咕,因为她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她险些就忘了的事,心下想着,脸上的笑就有些缓了下来,她伸手抚着贞贵嫔耳边的步摇,累累珠串在她手中脆然生响,同时其目光烁烁,罩向贞贵嫔的脸庞:“妹妹又何必妄自菲薄,你还这般年轻,大有机会怀上龙种,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就会添了一位小阿哥,到那时,你就不需要再附在我之下,而且封妃也是指日可待之事!”语气隐隐有着不善,若真如她所言,那贞贵嫔现在的投靠不过是一时之计,等她自己羽翼丰满之时恐怕会迫不及待的飞走,甚至于反过来倒打一耙,若真是这样,她就真要好好考虑一下,再决定是否接受了,尽管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诱人。她的话让贞嫔的脸在一瞬间失尽了血色,唇亦抿得死紧,就这么忽然的,眼泪如春未的雨一般扑扑落下,直染尽她雪白无色的脸。宁妃没想到她会突然哭了起来,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她不禁有些慌了神,这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思之不明的她只好道:“妹妹哭什么,姐姐说的也是实话,难道……”说到这里她脸冷了下来:“难道妹妹并非真心与我相交?”“不是!不是!”贞贵嫔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急切的说着,深怕宁妃误会了去,只这一会功夫,锦帕就湿了半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哽咽着道:“妹妹没用,刚才只是被姐姐的话勾起了一些旧事,所以忍不住有些自伤,决非是因为姐姐的原因,请姐姐千万不要误会。”“哦?是什么事,说与我听听?”宁妃起了好奇心,她还真想听听贞贵嫔会有什么事那么伤心,想想自己刚才问的话也无什么不对之处,只要是在侍寝的,都会有机会受孕从而诞下龙种,怎么偏偏就她一人反应这么大,难道是皇上不让她留龙种,想想也不太可能。贞贵嫔红着一双泪眼幽幽地道:“说出来也不怕姐姐笑话,其实……其实我……我不能怀孕!”她停了好几次才将话说完,这件事对她来说不仅是难以启齿,更是她最不愿意记起的事。这一下轮到宁妃无语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她太清楚不能怀孕对一个女人,特别是后宫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了,那代表她永远都机会有儿子或女儿可以承欢膝下,更甭说将来依靠了。看着贞贵嫔那凄然的伤心,宁妃相信那不是做假的,可是好好的一个女子怎么会不能生育呢,难不成……她突然想到宫中的另一个人,她和她也是一样的,想到这儿,宁妃抖手指着贞贵嫔喘气道:“难道你和恪贵嫔一样也被人灌了红花!”每每想到这件事她都会出一生冷汗,她是亲眼看着皇后将一大碗红花灌进恪贵嫔的口中的,她不停的讨饶,不停的哀求,可皇后象疯了一样,叫人掰开她的嘴灌下去,然后那血就像泉水一样不停的从恪贵嫔下身流出来,带着一阵阵令人发寒的血腥味,当时她在旁边吓的瑟瑟发抖,皇后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叉,而恪贵嫔浑身是血,好可怕,还有那个已有了五个月大的胎儿,就这么死在了红花之下,恪贵嫔福大命大捡回了一条命,可太医亦说了,从今以后,她再也不能怀孕。
第三十章 纤云望月(6)
这件事令宁妃印象极深,为此还做了好一阵的噩梦,所以贞贵嫔刚一说不能怀孕,她立刻就想到这个,不过旋即就觉得不可能,因为贞贵嫔比她晚入宫,她在宫中的事里并未提到有这么一茬。贞贵嫔对恪嫔之事也是知晓的,毕竟当初她已经入宫,只是所知不祥罢了,她摇了摇头哀然道:“不是!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姐姐应该知道我素来有心悸之病?”“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听太医说来并不是很严重,只要注意调养就好了,而且我见你最近都不怎么犯病,身体还是可以的。”宁妃皱眉道,她不知这不孕之症和心悸的病有什么关系。“呵!”贞贵嫔自嘲的笑了一下:“姐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原本这事是不足为人所知的,但现在姐姐已经不是外人了,说说也无妨!”贞贵嫔低头视着自己鞋面上的绣花缓缓道:“所有人都道我与姐姐亲厚无比,是一母所生,其实事情关非如此,我额娘乃是阿玛的一房小妾,而姐姐却是正室所生,我二人名为姐妹,实非如此。当年我额娘怀着我的时候,正室嫉妒我额娘受宠,怕她生了个儿威胁到她地位,所以买通了丫环,想在我额娘用的保胎药里下药,所幸额娘聪明,逃过了这一劫,可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何况正室有心算计,最终我额娘被她伤了肚子,早产生下了我,因为早产,且在肚中就受了伤,所以我生下之时身子虚弱极虚还带了心悸的毛病,甚至有人断言我活不过周岁。然上天开眼,赐福于我,虽饱受病痛的折磨,可到底还是活了下来,虽额娘心疼我,可阿玛却非如此想,他嫌额娘生的是个女儿,对她逐渐冷淡了下来,一直到我长大都是这样,所有好的东西都没我的份,那是给我姐姐的,也就是正室所生女儿的,同样是阿玛的女儿,命却差了好多!”贞贵嫔的声音飘渺如浮云悠悠,半垂的眼皮盖住了那双晶亮的眸子,叫人看不到她眼中的信息。稍停了一下后她又接了下去,只是眼一直没抬起,亦没看宁妃的表情,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回忆中:“所幸姐姐性子好,在家里比较照顾我,每次我一犯病,都是她帮我请的大夫,所以日子虽然苦,但好歹也算过了下来,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入宫,因为姐姐被指给了襄亲王,所以家里只有我一人参加了选秀。原本我这个抱病之人是选不上的,幸然得皇上垂怜,明知我有病在身还让我入宫侍驾!”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泛过一阵春阳般的暖意。“后来虽得了太医的妙手诊治,病情控制了许多,但想要生育,却无疑于拿命去赌博,赢的机会只有十分之一!”说完了这话,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宁妃:“姐姐,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事皇上亦是知晓的,若你还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宁妃怎么也没想到在贞贵嫔身上还有如此一段往事与不为人之的隐秘,听了忍不住一阵唏嘘,心中对贞贵嫔更是多了几分同情,至于仅有的几分怀疑也尽数埋葬在同情之中了,她赦然道:“都是姐姐不好,提起你的伤心事,身子要紧,千万不要再难过了。”贞贵嫔伸手与她相执,浅笑道:“不关姐姐的事,而且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自己都快忘了呢!只要姐姐肯信我便好,妹妹一定会竭全力帮助姐姐得到协理后宫的权力!”宁妃扬眉笑道:“妹妹也同样放心,只要有姐姐一日,定不会让你在这宫里吃亏!”“那就全赖姐姐了!”贞贵嫔亦同样笑着,宫院中,竹林摇曳,在风中沙沙作响,刚扫的地,转眼又落下了碧绿的竹叶,叶生叶落,却是循环不止!再回过头来看清如那边,衣缓舆行,转眼便又到了坤宁宫,皇后已不在正殿里,穿过殿宇,进到了内堂里,只见皇后伸手入鱼缸中划动着清止之水的同时,也逗弄着一条条金绯色的金鱼,护甲在水中折射着与平常不一样的光芒,瞥见鱼儿受惊急急游开的样子,她未笑反而有一种极致的落寞。“臣妾见过皇后娘娘!”清如屈膝甩帕,依足礼向皇后行了一礼,不似有些妃子欺皇后老实,行礼偷工减料。听得她的声音,皇后收手回过头来,浮了一丝笑容在脸上,想去扶她,待见手上还是湿湿的,中途收回手,言道:“宛嫔请起!让你无端多跑一趟实是本宫的不是,只是本宫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不好让宁妃她们知道!”她倒是坦诚,心中怎么想的口中便怎么说,只是这样的人多半是要吃亏的。“皇后客气了,皇后有命臣妾自当尊从,何况只是折回一趟。”由于不知皇后说这些的用意所在,是以清如起身说完这句后就闭了口,静待其接下来的话。皇后从宫人手中取过软巾轼了手,然后走到清如跟前一步处,宁静悠远的双眼定定的打量着她,似欲从中瞧出些什么来,被人这样瞧着总觉得有些不自然,清如正要说话之时,突闻皇后声音响起:“说起来这似乎是我们第一次有机会好好的谈谈,以往虽不曾多见,但你在宫中的事本宫多数也是知晓的。”“承蒙皇后挂念,臣妾有愧!”清如不卑不亢地说着,瞧着皇后那张普通的容貌,心里有些摸不着底。“这里没旁人,你就不要这么拘礼了,本宫痴长你一些,若你不嫌弃便叫一声姐姐吧!”皇后的圆脸上布满了真诚,让人下意识的相信她的真意。与皇后姐妹相称,这是连贵妃也不敢的事,何况是她一个小小的嫔,而且这份情,清如也不愿领,她当即屈膝低头,面带惶恐地道:“皇后乃是后宫之主,臣妾不过一贱身,不敢高攀!”随着这话的落下,皇后好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轻逸出一声叹息,伸手扶住清如的臂弯,让她起来后,无奈笑着,这样的她竟也有了一丝美的痕迹:“皇后?我算什么皇后?既无管理后宫,统御诸妃的能力,也无为皇上分忧的能力,就连宁妃也敢踩到我头上来,难怪皇上总说我乏长才,当真是一些不错!”她不知在想什么,又忘了自称本宫,又也许其实在她心底根本就不愿这样自称。感伤的情绪一直在她眼中流连不去,原本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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