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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重生之请君入瓮-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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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烈怒言打断他的话,目光骤然犀利,百冻成冰。

张炜目光黯淡下来,神色带着少见的失望之色,低头敛目,闭了闭眼,手中握着挎在腰间的手捏的咯咯作响,半晌才忍着怒气哑着嗓子道:

“属下无意冒犯,望将军、恕罪!”

说完便蹬蹬蹬不待任何人出声便快速跑了出去。

闻人烈没有阻止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神色有些许的苍白和复杂,挥挥手便让众人退下,安景明白他这是要独处,便跟着众人一齐下去。

直到半个时辰后,安景才后悔,万万不该跟这几个八婆男人一齐走,简直要烦死了!

“安姑娘,奴才可真要好好谢谢你,这都多少年了,奴才一直以为闻人家的香火要从少爷这儿断了,怕没面目去面对九泉之下的老爷夫人,这可好,奴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少爷终于有了正常的男女之情了,不行,我得好好准备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将军府就有女主人了!”

这个揪着衣袖抹着泪花奔走而去的当然是老管家。

“老大,你可真是牛!弟兄们一直以为你这么……出众,会嫁不……额……会没有好男人配得上你,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无人匹敌的大将军给弄上手了!好啊!老大,你果然是处处不输人,永远第一的巾帼女超人!(这个词是跟安景学的)”

叽叽喳喳嘴如捣蒜般的二百五,不用说肯定是薛工甫。

只有元易跟在众人身后一言不发,神色呆木。

不过安景和薛工甫看惯了他的木头脸,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因此也就没有发现他眼中深处闪过的落寞。

“得了!你们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我跟将军什么事都没有,我告诉你们,若是我听到一点的风声雨声……明白嗯?”接下来的语意不言而喻。

薛工甫见安景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失望道:

“老大,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没有!”斩钉截铁。

“哦,那我明白了。”

声音很是失落,安景闻言失笑,这个傻子,她嫁不出去是她的事,这些毛头小子什么时候连这种事都要管了?

然而身后的元易闻言却是眸子一亮,瞬间又恢复了神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6 章

司马翎来府的时间很是准时,安景刚好咽下最后一口饭,便听外面下人蹬蹬蹬来报,使节已到。

然而当安景来到大厅的时候,厅中的下人又说,人已经被将军请到了书房。

安景奇怪,转身看了看薛工甫和元易二人道:

“你们不必跟着我,皇上虽然下了指令,但谁也不知道司马翎使得是什么招数,你们二人留一个便可,薛工甫,你留下,元易还是回营待着,要是出了什么事故好接应我们。”

薛工甫暗喜,还没开口答应,便听身旁一直少言寡语的元易开口说话了。

“我留下。”

安景惊讶的看了元易一眼,忽而无奈道:

“这次不像狼牙岭那次,找个人而已,不会出什么事故,我也只是猜测,你们不必如此担心我,营中训练还未结束,元易,你是其中武功最好的人,应当回营督促督促。”

“工甫回去,我留下。”

薛工甫闻言也是诧异,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的都如此反常,将军是,元易也是。

安景抬眸看着元易异常坚持的表情,半晌叹一口气,妥协道:

“好,你留下,薛工甫回营,看着那群小子给我好好训练。”

“老大……”

安景不将他的委屈放在眼里,只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回去回去,有元易一个就够了。”

薛工甫只能哀怨的看了安景一眼,哀伤无比的离开将军府。

根据下人的指示,安景和元易来到书房,刚走进院子,便狠狠惊了一把,院中一个人没有,却草木折断碎石遍布灰尘飞扬凌乱不堪,再抬眼只见书房上的屋顶竟然少了半边,正往下稀稀落落的掉土渣,安景张大嘴,只觉寒毛在寒风中诡异的飘扬起来。

这是……外星人入侵?

“嘭!”

“小心!”

安景抬头,只见站在院中的元易惶急的看着自己的头上屋顶,身子往这边快速跑来,手还未触及安景的衣袖,便闻耳边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安景只觉天旋地转,身子被一人抱在怀中,瞬间便掠过屋檐之下,停立在空旷杂乱的院中。

安景这才抬头看清这人,正是闻人烈,双手紧搂着自己的腰身抬眼冷冷看向屋顶,安景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屋顶傲然伫立着一人,锦衣飘然,发未束冠,只用一根宽色银绸系住发尾,衣领半斜露出白瓷般莹润的锁骨,很是邪魅惹眼。

再转眼看看自己方才站立的屋檐之下尘土飞扬,砸下一块半人重的屋檐残角,这才明白刚才这两人是在屋顶上对峙。

而这断落的檐角巨大而无自然裂痕,且又正好冲着自己站立之处砸来,不偏不倚正好命中位置,说不是故意真是难以取信与人。

安景抬眼怒目瞪向司马翎,目光自带红外线,噌噌噌射去。

司马翎自是无视,抬手勾起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抬眼淡扫安景一眼勾唇邪笑,看向闻人烈道:

“三年未见,小王本以为将军犹自沉于往事,不想这么快就忘了往日伊人,美人在怀,确实叫人乐不思蜀呢。”

安景惊悟,立马推开闻人烈站于一旁。

闻人烈却是无动于衷,眼中的冰寒之色直激起冷流无数,冷音只穿透渐起的寒风传于众人耳中。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马翎扬唇一笑,脚尖一点,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飘落于地面。

“小王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为了寻我那失踪的未婚妻而已,小王昨日已经在殿上当着太苍和贵朝文武百官的面将目的说出口,皇令已传遍四方,小王还能说假不成,这欺君大罪小王一介小国皇子可是承当不起呢。”

闻人烈闻之不语,只是目光冷冷注视着司马翎。

司马翎见闻人烈还是一脸的冰冷之色,甚是无辜的眨眼道: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我可是带着诚意来府上商讨的,鱼儿曾经是我的女人,怎么也不能任之在外饱受流离之苦,从小她也是锦衣玉食山珍海味被我宠过来的,如何能受得了三餐不饱的苦楚。怪只怪她当年不该犯了我的忌讳……”

“所以你便那般羞辱她?司马翎,论残忍无情,天下人莫及如你。”

司马翎闻言失声一笑:

“哈哈,闻人烈,为何你如今会这般平静,三年前我可是记得你是如何为了我那未婚妻怒发冲冠的。”说着转头似笑非笑的瞟了安景一眼道:

“因为她?”

闻人烈目光平静中泛着极致的冷,安景一旁黑线,又关她屁事!

“闻人烈我真是小看了你,世间若是少了你这个对手,可是要我寂寞许多呢。”

司马翎双手抬起,一手指腹摩擦另一手拇指上一枚通体碧绿的扳指,转眼挑起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细眉妩媚至极的笑道:

“如今我们可是欲将结盟之国,既然你有了新欢,往日之事便也不必追究,何况我这次可是真的要将鱼儿带回去,此次就劳烦将军了。”

说完便悠悠然转身,轻声悲叹:

“三年未见,甚是思念的紧呐。”

司马翎走出将军府,抬头看着天边艳丽的朝阳,仰面迎风,直扬起耳边发丝无数,仿似少儿时她柔软的指腹,划过耳畔,划过侧颈,划过满头凌乱的青丝。

再睁眼,往日如烟,天边散着一两只孤雁,凄厉而绝望的嘶鸣着,抬手将发丝撩到耳后,眼里有光朦胧闪烁,瞬间隐于瞳孔深处,勾唇妩媚邪肆一笑,举步走下台阶,双手骨节敲击,十分惬意的打起拍子,嘴畔轻声低哼,仿似某种不知名的轻快童谣。

“婷婷囡,退红妆,画眉巧弄隐红娘;披银甲,上沙场,新月如钩念君郎;黄尘扬,曲断肠,十里血泪没骨桩;月皎皎,再见郎,大漠孤丘冢凄惶……”

安景看着闻人烈,又抬眼看看一旁的元易,见两人脸上皆是一脸的诡异,便打开话头道:

“额……他就这样走了?”

闻人烈神色复杂的看着司马翎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半晌沉声道:

“他知道了。”

安景却是听的不明不白。

闻人烈转眼看向安景道:

“我知晓鱼儿的藏身之处。”

“什、什么?”

安景一愣,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元易眉间却是一抖,瞳孔一缩竟有异光闪过。

“真是你将人……藏起来的?”安景突然想起昨日在宫宴上司马翎惹怒闻人烈的话。

这句话问的很艰难,安景生怕又不小心犯了忌讳激怒这个冷面冰块男。

谁想闻人烈却只是抬眼不咸不淡的看了安景一眼,转身不发一言往屋内走去。

安景无语,不知他代表了什么意思,既然这样,人也不用找了,直接将人交出来不就得了,还用这么兴师动众的派兵翻地么?

听刚刚司马翎和闻人烈的对峙,貌似那个沈鱼与闻人烈的渊源颇深,或许就是他的心上人也说不定,这么一想忽然觉得什么都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他们的大将军不近女色,那是因为早已经赶了前卫金屋藏娇了,这招真是高啊,就是偷偷摸摸猥琐了些。

现在的问题就是看闻人烈是不是愿意割爱了,唉……红颜祸水,两男一女,亘古以来不变的三角恋法则。

安景这边天马行空脑补了一大段凄美纠结的爱情故事,元易却是神色异常,只看着闻人烈走进房间,目光闪了闪转身也离开。

是夜,将军府中灯火通明,府外却遍布着寂静阴暗的窄小街道,元易握紧别再腰间的剑柄,拐过一个巷口,终于见到那个成一团缩在房檐上的人影,尖细的嗓子阴笑出声。

“这还是首次你主动联系我,怎么,有什么发现?”

元易厌恶的皱皱眉,冷声道:

“沈鱼没死。”

屋檐上的人一愣,半刻之后忽而阴笑出声,声音如同金属刮擦在地上的尖啸声,极其的刺耳难听。

“我就知道,不可能断在这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黑影猛地扭头看向元易道:

“告诉我!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闻人烈奉皇命寻人,此事干系到两国邦交,司马翎利用这个逼迫施压,便是要逼他交出沈鱼,我们静观其变,等到事出有变时再出手也不迟。”

黑影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忽而奸笑道:

“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愿意帮我了,这么听话,恐怕还有其他意图吧。”

元易目光一冷,转而沉声道:

“我知道你的动作,往后的事情我会一一向你禀报,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试图伤害安景一根毫毛!”

黑影闻言沉默半晌,似是在考虑这个交易的可行性,忽而尖笑道:

“好,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7 章

今夜似乎特别冷,安景独自走在长廊上,年关将至,满城千家万户都开始置办年货,隔着几条街还能听见街市上热腾的集市沸闹之声,然而将军府却还是如此冷清,每次一到晚间,空旷无比的院落便勾起安景对于前世那个房子的回忆,从儿时的欢乐热闹到人去离散的冷清。

抬头突见前方黑暗中有一点朦胧昏黄的光,安景走近一看,竟是书房,周边许是下人收拾过,但还是抹不去白日激烈打斗过的痕迹。

难道他自进去到现在都没出来过?

安景站在长廊之中,隔着月色看去,只见窗上茕茕孤影伏案而坐,手中似是拿着一件玉佩形状的东西注目看着,脊梁挺直而倔强,一瞬之间仿似追溯时光倒流,看见当初那个同样孤单的小小的自己守着一扇门等着那个再不会回来的人,直到屋冷人离哀戚惨惨。

挚爱和至亲,失去这两样东西的人心情会不会是相同的呢,他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府院,心中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刻感觉到孤寂呢?

“嘎吱”一声,门声响起,屋内烛光倏然熄灭。

安景一愣,忙转身退进廊檐的石柱后隐住身子,不一会便看见闻人烈自房中走出,关上房门,便举步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这么晚他出去干什么?

安景发觉自己竟然在猜测闻人烈的行为和意图,心中一怔,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想跟进去看看,白日他说他知道沈鱼的藏身之处,难道是要去花前月下会美人 ?'…'

安景跟到前院,果然看见他从府门了出去,嘴角一挑奸笑道:

“闻人烈啊闻人烈,想不到你有一天也会沉迷温柔乡。”

安景偷偷摸摸跟在后面,街上夜市已散,街道寒风戚戚寂静阴森,偶尔从远处红街柳巷传来几声莺声燕语,却还没来的及传声入耳便被往来厉厉的寒风隔绝在风墙之外。

前方闻人烈的背影一直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去,发丝和衣摆皆被狂风吹卷的四处飞扬,却丝毫不能撼动他半分的步伐,每一步距离不减一分不增一分,竟是如同御风而行一般。

反观安景走走停停,撞着巷口岔道的聚风口便一步两三摇,走的很是吃力,这个身子虽然经过她多日的训练有了不小的起色,但是还是太过薄弱,平日都是凭着巧劲,遇着硬要使力的时候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寒风卷起不知谁家院落枯败的树叶,如同漫天纷飞的金蝶,扑簌簌直扑在安景的脸上身上,安景拂开被风吹刮在脸上的树叶,忙往前方黑暗处看去,猛地一愣……

人不见了。

忙抬步往前方跑去,四处看了看,却仍然没见任何人影。

停下步子,安景低头颇为沮丧。

跟丢了,真跟丢了。

算了,还是回去得了,要是被闻人烈知道自己跟踪他,还不知道要发什么飙。

便扭头欲往回走,这一扭头不要紧,抬眼却见身后一鬼影猛地一闪,立刻骇的三魂失了六魄。

“你你你是何方妖孽?!”

安景上下警惕的盯着他,那鬼影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安景,声音淡淡道:

“为什么跟踪我?”

安景一愣,移步走近看了看,这才看清确实是自己的跟踪对象闻人烈,怪不得,他会轻功,飘来飘去的不算什么,平时觉得挺有仙气,原来换个环境这么恐怖。

心放下来,才考虑起怎么回答他的问题,额……感觉怎么说都意图不轨啊。

“我……担忧将军的安危。”

“担忧?”

安景诚恳的点头,继续道:

“今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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