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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摘星手-第22部分

小说: 摘星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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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修刮胡须,一定更觉容光焕发。

收拾完毕,吴主玲跑出去。

万家愁独自在洞内盘膝打坐,运功调息。

直到一阵烧烤肉类的香气透入鼻内。

他才睁开睛,饥饿的目光四下扫视。

那阵香气从洞外透入来,万家愁慢慢站起身,但觉身体太虚弱,稍一用力,便感昏眩。

他明知其故,也不去想它,举步走出洞外。

外面阳光遍地,使人精神一振。

他走到近溪边的那片草地,果然看见吴芒玲生着火,正在烧烤一只野兔。

她见他出来,欢然叫道:“万大哥,你饿不饿?”

万家愁走到她身边,也坐在草地上。

吴芷玲撕了一条腿给他,道:“你尝尝看,可借此地没有油盐酱料,所以味道很淡。”

万家愁也不哼气,接过兔腿,径自大嚼。

他一个人就把那只野兔嚼光。

吴芷玲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竟是十分欢喜,一味撕给他,自己一块也没吃到。

她笑得很甜,道:“这儿山鸡野兔很多,你尽管吃,我马上再打几只回来。”

万家愁摸摸肚子,道:“你自己都没得吃,我实在太贪吃啦。”

吴芷玲道:“你~定饿坏了,那条野兔有好几斤重呢。我马上再打两只山鸡来,给你换换口味。”

万家愁目送她敏捷地奔入树林内,独自坐在火边晒太阳。

他曾经在暗中察看过她的身手,知道她暗器手法相当高明,打几只山鸡野兔真是手到擒来,因此毫不担心。

只是这个避难入山的少女,对自己这么好,不但帮他梳洗和弄食物充饥,昨夜里还替他穿着衣服。

这种种好处,真是恩深德厚,叫他日后如何报答?

他实在不愿意接受女性的恩惠,一想到女人,他就泛起满腔的憎恨。

可是这个吴芷玲,样子清秀美丽,心肠善良,为人真挚温柔。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她都不属于“可憎恨的女性”之列。

吴芷玲很快奔回来,提着两只山鸡。

她烧烤好了之后,又不禁提到没有油头酱料来调味之话,声音中充满遗憾。

万家愁劝她一同吃,一面道:“你瞧见西北角那座山峰没有?翻过去那边的山脚下,有一个村庄,大约有王四百户人家,也算得是个大村了,那儿要买什么都有。”

吴芷玲十分高兴,道:“那我赶快去买点东西……”

她话声忽然中断,面上泛起疑虑之色。

万家愁忙道:“别担忧银子的事,我有的是。”

吴芷玲道:“银子虽是有了,但我怕到那村庄一露面,便留下线索。”

万家愁皱皱眉头,道:“怕什么,有我在。”

话虽如此,心中却不禁想到身上的内伤。

要是平时当然谁都不怕,但现在……

吴芷玲道:“我瞧还是别去的好!”

她神往地注视着西北角那座山峰,半晌不做声。

万家愁忍耐不住,慨然道:“你尽管去,我虽然有点内伤,但若是当真有人跟踪前来,我定要教他们好看。”

只见吴芷玲大为感动,便又道:“你拿了银子前去,除了吃的之外,也给你自己买点衣服。”

吴芷玲道:“你瞧会不会被人发现跟踪呢?”

万家愁道:“那座村庄地势偏僻,消息不易传出,大概不会有问题。”

吴芷玲道:“我还是有点怕,姓施的恶贼不但本身很厉害,他还有很多手下,都是高手。”

万家愁道:“他已杀死你父亲,还要找你么?”

吴芷玲道:“那恶贼是个有名的好色之徒,听说他是为了我庶母的美色,才假意结交我父亲,后来他见了我,又起了歹心……”

万家愁摇摇头,道:“这个世界上有了女人,就永远有麻烦。”

吴芷伶吃惊地瞧着他,不敢搭腔。

但她终于听了万家愁的话,拿了银子飞跑而去。

万家愁要她多买两套男人衣服,以便改扮男装,一来掩人耳目,二来她目下衣衫破裂,殊不雅观。

直到黄昏时候,吴芷玲才回转来。

她的脚程也算是很快的了,若不是她身怀武功,修习过陆地飞腾的脚下功夫的话,这来回将近一百里路,平常之人非走上两三天不可。

这天晚上开始,他们两人不但有美味可口的烧烤野味,还有面条作为主食。

有了锅瓢等物,便可以煮面和烧开水。

翌日她特地烧厂开水,拿着新买的剃刀,要万家愁刮脸。当他把胡须剃干净之后,那张方型的年轻的脸庞,果然显得生气勃勃。

她有很多琐事忙碌,万家愁也不停地打坐运功。

所以直到晚饭吃完之后,回到洞内,点下蜡烛,这一对年轻男女,各据一床,才有机会交谈。

吴芷玲问道:“你觉得伤势怎样了?”万家愁摇摇头,道:“还不知道。”

“若是自己治不好,那就只好找个大夫瞧瞧。”

“没有用!”万家愁道:“我受的两处外伤,现在都好啦,但内伤却是两处经穴受伤……”

他停顿一下,又道:“那些大夫哪里瞧得出来!”

吴芷玲默然忖想了一阵,突然坐起身,喜形于色,道:“有了,有一个人,定能医治你的内伤。”

万家愁淡淡地望着她,面上的表情竟是全无丝毫询问之意。

吴芷玲仍然热心地道:“这个人虽然本身不是以医术呜世,可是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她发现他的眼睛已望向洞顶,一望而知他连听都不听,退自想他的心事。

因此她话声墓地收歇,心中大是惊讶。

“啊,我明白了。”过了一会儿,她道:“这人虽然本身并不精通医道,但要是他能指点明路的话,那又有何不可?”

万家愁的眼光从洞顶缓缓移到她面上,道:“这事不急,我自己先试试看,再作打算。”

总之,他表现得毫无兴趣的样子,吴苦玲虽是纳闷不解,却也只好暂时丢开求医之事。

第二天第三天在平静中度过,他们很少交谈。

因为万家愁除了打坐之外,便是睡觉。

而吴芷玲为了让他专心一意打坐运功,也不聒絮他。

翌日吴芷玲又翻山越岭去购买油盐茶面等物,顺便也带回一些日常用品。

她天性恬静,故此寂寞的山居,终日无人交谈,她却过得很愉快安适的样子。

不知不觉已过了十七八天,这时山洞内各种应用之物十分齐全。

同时他们都有了被褥等,看来长此以往,只要金钱方面不发生问题,他们两人大可以在这深山中渡过一生。

这天上午,吴芷玲把洗净的衣服晒晾好,轻轻搓着微觉僵冷的手,在初冬的寒风中,迅决无声地走回山洞。

踏入山洞内,登时大感温暖,靠近洞口处的火烬犹有余温。

她一直走向万家愁,在他面前停下来,细细端详这个盘膝贴壁打坐着的人。

只见万家愁连头颅也仰靠着洞壁,双目深瞑,鼻间微微发出均匀的鼾声。

他的面色既不苍白亦不红润,瞧来和常人差不多,面颊等部位和第一眼瞧见时一样,不曾肥胖也没有瘦损。

吴芷玲看了一阵,退回自己铺位,坐了下来,默然忖道:他的外伤已经痊愈是眼睛瞧得见的,绝无虚假。

但他的内伤却不知如何了?

若说他每天打坐调息,自疗伤势,但好几回我都发现他根本就是在大睡其觉。

如是当真调息运功,岂能坠入梦乡之中?

不过,话说回来,他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够,就算换了普通的人,白天也不应该如此瞌睡,只不知他何常常打瞌睡?

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其中道理。

又等了好一会,万家愁身子动弹一下,呼哈一声,悠悠睁眼。

他一下就瞧见其正对面凝视着他的吴芷玲,当下伸个懒腰,后又缓缓瞑目。

吴芷玲喂了一声,使他再度睁开眼睛,才又说道:“万大哥,你的内伤现下怎样了?”

“没有怎样。”万家愁随口道:“不好也不坏。”

“你自己能不能治好内伤呢?”

“我不知道。”他懒懒地回答。

吴芷玲觉得很难接下去再问,人家既然不在乎,又毫无讨论的兴趣,实是不便多嘴惹厌。

万家愁又闭上双眼,丢下吴芷玲任得她独个儿发征。

吴芷玲呆想了一会,才起身走出山洞,就在这时,万家愁忽然睁一下眼睛,眸中精芒电闪。

他接着侧起耳朵,似乎在聆听什么声音。

不过吴芷玲却全无所觉,亦不曾发现万家愁的异态。

外面山风甚是寒冷,幸好阳光明朗,使人感到好像还不太冷。

她奔到一片山坡,在茂盛的野草中巡造,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

才绕了一个小圈子,左前方的草丛中呼的一声飞起一团锦光。

吴左玲眼角瞥见,口中轻叱一声,玉手扬处,那团锦光倏然急坠下地。

她飞身跃起,两个起落便到了锦光落地之处,俯身拾起一只锦毛山鸡。

这一幕在右万里许的山腰处,巨岩后面的三个男人瞧得一清二楚。

接着但见那吴芷玲快步奔下山坡,转回坡前那边的草地,身形隐没不见。

这三个男人收回目光,互望一眼,其中一个矮胖的中年人,首先仰天笑了一声,道:“我顾镇国多年来深蒙施大人厚待之思,常常感到无以为报,眼下这件功劳,总算是回报了施大人一点恩德啦,哈……哈……”

左斜方的也是个中年人,长得面尖颧突,眼中不时闪动着奸狡的光芒。

他堆起馆媚的笑容,道:“咱们回头把那妞儿带回去,准保乐死了施大人。顾兄,你这番功劳当真不小……”

顾镇国听了大为得意,目光转到另一人面上,只见此人身穿宝色长衫,眉目俊秀,年纪约是三十岁左右。

顾镇国开口时,收敛起得意放肆的神情,道:“薛公子,这回连秦大贵昆也认为那小伙是吴家小姐所扮,只不知公子的看法如何?”

他言下流露出恭敬之意,可见得这薛公子身份不比等闲。

薛公子寻思~下,才道:“只不知秦大贵兄根据哪一点,认为那小伙子便是吴姑娘?”

秦大贵快道:“在下刚才亲见她用暗器击落山鸡,那手法分明是两绝剑吴骧的独门绝学,与任何家派都不相同,因此她虽然已经女扮男装,但凭这独门暗器手法以及他走动时的身段步伐,显然是吴芷玲无疑。”

薛公子点点头,但仍然沉吟寻思。

顾镇国道:“难道薛公子对这一点心中仍然有所疑惑不成?”

他想来想去也猜不出薛公子何故犹存疑惑之心,是以忍不住出口相询。

秦大贵讨好地道:“薛公子饱读诗书,一肚子的学问,自然比我们些这租人高明得多了。”

他嘻嘻说笑两声,又道:“顾兄,你千万别心急追问,且让薛公子多想想,也是好的。”

顾镇国打个哈哈,道:“当然,当然,待会儿还靠薛公子出个点子,好把那小妞儿生擒活捉……”

薛公子轻咳一声,道:“刚才咱们所见之人明明是女扮男装,同时身上又带着长剑和吴家的暗器袋,因此就算是未曾见过吴姑娘之人,也敢断言是她改扮了男装,避人耳目。”

顾镇国喜形于色,道:“对,对,一定是她,再不会是别人。”

薛公子道:“但是有三件事我薛鸿飞还是想不通。”

秦大贵一怔,道:“想不通的竟有三件事之多么?”

顾镇国也道:“薛公子可肯把这三件事说出来大家听听?”

薛鸿飞道:“嗯我薛鸿飞身受施大人优渥礼遇,我也很想有机会为施大人略效犬马之劳。只是若然以咱们三人的眼力,居然抓了一个假货回去交差,岂不是被旁人笑死。”

秦大贵道:“但谁会假冒吴芷玲呢?她又不是什么名满天下之人,假冒她有何好处?”

薛鸿飞道:“对,当然不会有人假冒,这是于情于理都讲不通的。可是,两位细心想想,第一点,她既然逃出了天罗地网,躲藏在深山中避祸,何故又跑到那边山下的村庄,自露行藏,以至被顾兄发现?”

顾镇国道:“这一点在下已经查过,她购买的是油盐米面等日常需用之物。”

薛鸿飞道:“顾兄的解释勉强可以说得通,虽然一般的人处她这等情境,定必不敢露面的。”

他停歇一下,又道:“第二件是她就算须得有兵刃护身,但她大可以另购一把刀剑,还有就是吴家的暗器袋,很多人认得,他何必老是佩挂她身上?是不是怕别人认不出她是真正身份?”

这回秦大贵解释道:“她在深山之中,不必小心顾忌,再说平日用惯的兵刃,习惯上总是随身携带,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薛鸿飞又点点头,道:“好,姑且当她是习惯难改吧。但第三件事却比较难以解释了……”

他略略沉吟一下,才接着说道:“这第三件事是她的举止和容貌,似乎不像吴姑娘。”

这一点疑问果然最是有力,很难找得到解释。

顾镇国勉强道:“可能她连容貌也动了手脚……”

薛鸿飞摇摇头,道:“我可没听说吴家有这一门易容的绝学。”

秦大贵道:“薛公子说得对,其实以咱们的眼力,远远也瞧得出她面上没有抹涂粉饰的痕迹,看来不像是易过容的样子。”

顾镇国道:“如果她不是吴家小姐,那么她会是谁呢?”

薛鸿飞道:“这正是最不合情理之处,别人家的姑娘,怎会跑到深山荒岭来假扮吴姑娘呢。”

秦大贵猛搔一阵头皮,才道:“我秦大资从未见过吴家小姐,所以没话说,就算叫她扮回女装,也认不得她是不是吴小姐。”

顾镇国连连点头,道:“对,我也未见过吴小姐。”

薛鸿飞慢条斯理地接口道:“实不相瞒两位仁兄,我薛鸿飞也从未见过吴姑娘本人。”

秦顾二人登时为之目瞪口呆,怔怔地望着这个年纪比他们都轻的著名高手。

如若他本从未见过吴芷玲,则容貌相似与否的问题从何说起。

秦顾二人对望一眼,心下都有了各自不解的意思。

假使这薛鸿飞不是施敬德最倚重最礼遇的人,同时又曾见过他露的几手绝技,果真功力深厚艺业惊人。

若非如此,眼下就非要他好看不可了。

秦大贵堆起笑脸,道:“哈,哈,薛公子真会开玩笑,你也从未见吴姑娘本人么?”

薛鸿飞坦然道:“从未见过。”

顾镇国也忍下怒气,笑道:“那么她容貌不像这一件事,可以不找理由解释啦。”

薛鸿飞道:“倒不是,她的确不像吴姑娘,比方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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