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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女帝传奇之娉兰-第21部分

小说: 女帝传奇之娉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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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问道:“究竟是谁?”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是东北方的一些少数部族,本来不成气候,却不知为何近几年竟是逐渐联合了起来,两个月前更是创立了国号,称为大容国。登基的皇帝名叫不双,今年刚过三十。很有手段,只一个月的时间就招集了八十万人马侵入我国北疆,更在半个月内攻下了两座城池。如今更是势如破竹,挥军南下,看起来过不了三个月,就要打到皇城之内了。”
    我听了心里不由得一惊,倒吸了口冷气。
    “边疆各处,均有重兵把守,怎么说破就破了?”
    子煌有些无奈,道:“永络长年以来只重于防卫木泽,精兵全集中在西北方向,而东北大多是老弱残兵,实在是难以抵御。”
    他看了看我,继续道:“今日已发了调遣令给你父王,让他遣派四十万人马救急,想十日后,就能得到消息了。”他说完才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些军国之事,我会小心处置。你身子不好,早点歇吧,这两天我先住在水苑,免得那些军情过来扰你。”
    说罢便搂了搂我的肩,出去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微寒,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沁了满身。
    连忙摇头,却止不住略有些发急的心跳。
    第二日便听子煌下了道圣旨,任袁跻秉为北路招讨使兵马大元帅,领二十万,并发了兵符令旗。
    晌午时分尚书省也下发檄文,贴与各省各县,言东北战祸,辅国将军兼北路招讨使兵马大元帅袁跻秉领军二十万,前去征讨。更令各省广征壮丁,凡家中年满十八岁体无残疾者,均要受领兵卷,入伍参军。
    一时间永络国便陷入了种战乱的紧张气氛中。
    就连宫中,也不例外。
    外宫如何我是见不着的,但看那些宫人的神情,便知一切都是黯然。
    东北的入侵太过突然,兵力太过强大,速度也太过迅猛。
    料想不管是谁,都不会太乐观。
    袁跻秉将皇城中的精兵领走了多半,但二十万对八十万,又怎么可能会乐观?
    所有人都在等着父王的消息。
    我也在等,哥哥也在等。
    而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朝中也有人对父王调兵之事颇有不满,董商更是上表道:“如今皇城只有精兵十万,若是那韩王拥兵自重,带着那四十万人打入了皇城又该如何?”
    子煌对此并没发表意见,只是他的旨意上写的是东北边防虽然吃紧,但西北边防更不能松,料韩王兵务繁重,难以分身,特派钦差将大军领回,韩王不必动劳。
    这就相当于在削减父王的兵权。
    我实在无法猜测,父王会做出什么反映。
    也不敢去猜。
    又过了三日,商容与史魏书回来了。
    国库的钱粮大半都送到了前线,他们也无力再去掌管水利的事情,只好将一切交待下去,回了朝。
    之后史魏书领了命,又从地方上调集了将近十万人马,送往了前线。
    这时,父王也终于来了消息。
    早上便听紫宸殿升殿的钟声响了数次,之后便是所有人的翘首等待。
    父亲是忠于朝廷的。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永络国好。
    我一直是这样想。
    从小就是。
    但不知为何,自从入了宫闱后,我便有些不自信了。
    如今更是心忧,心忧的浑身发抖。
    我猜不清,父王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消息……
    傍晚掌灯时分,便听宫门响动,有太监报:皇上驾到。
    连忙出去迎,跪在地上,子煌也没说起来,更没去扶我,直到他入了内室小禄子才道:“娘娘您快起来吧,皇上找您呢。”
    我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随着小禄子进去,便见子煌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奏折,用力的攥着。
    我给他行了礼,就跪在地上,等他说话。
    屋子里猛然静的发紧。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子煌道:“这是你父王带来的奏折,你……自己看看吧。”
    他的语气有些叹息,起身扶我,道:“我先回水苑,你若是想清楚了,就过来给我各答复。”
    他把走着放到我的手里,漆黑的眸子沉的不像真的。
    我只觉得那奏折有些灼热的烫人。
    见他走了,我才有些不安的将奏折打了开来。
    细细的读了一遍,便觉的似有一瓢夹着寒冰的凉水从头上浇下,整个人都蒙了。
    “臣边关军务紧急,难于脱身,而皇上所要四十万兵马救急滋事重大,臣实难放心交与他人。想臣之女娉兰,自幼随臣戎马练兵,素有雄才大略,实乃军中奇才。边关将士更是不弃娉兰年幼,尊她才智。如今又为皇上之妻,故臣下以为,遣娉兰为都帅,统领大军前往东北最为得当,也表臣一家忠君效国之心……”
第 28 章
    那奏表“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我却是充耳未闻,只浑身酸软的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我在椅上坐了许久,才猛地回了神,浑身不由得哆嗦了下,连叫来定儿,道:“你拿着我的玉牌去御史所,把我哥哥叫过来。”
    我打断她:“你别管,去就好了。”
    她支吾的道了个是,出去了。我却忽地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叫回她:“等等。”踌躇了番才道:“定儿你说的也是,天太晚了,哥哥也不方便入宫,明日再说吧。”
    她方下去了。
    我重新捡起奏表,坐回了椅子上,心里却波涛彭湃大江翻涌般的难受。
    子煌下的调兵之旨,在本质上相当于削了父王的兵权。四十万的大军,一旦调入东北便极有可能有去无还。
    而父王的意图也十分明显,他不愿放弃这四十万的人马,但是边疆的形势又容不得他不发兵,也只好将大军交到自家人的手里。
    哥哥自是不成了,若是派遣他过去,定会招致满朝人的不满,尤其是董张二相,他们忌惮父王的兵权已久,决不会放弃如此打消父王势力的机会。
    所以父王才会发来此等表奏。
    我是皇妃,在这个时代女子征戎出战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而我又是王族之人,挂帅出兵自会有种振奋军心的作用。这点董张二相也无法反驳。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乃华家的子女,是将门之后。征战沙场,本是职责所在。最后又加上我父王略有威逼般的奏表,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但子煌……他心中又做何感想?
    心中思量了许久,也终究只有一叹。
    我与他,终究还是无法逃过权势的纠葛。
    这夜过得分外漫长。
    寿德宫内只剩了两盏孤灯,拉了我的影子轻轻摇晃。
    那奏表就摊开在我身前的桌案上,内里父亲熟悉的字迹却像钉一般的全钉在了我的心里。
    领兵打仗,这只在前世电视小说中才有的事情,却没想竟是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该如何是好?
    宫中邦鼓打过,已到了四更天。
    远远的却听水苑那边传来了幽长的笛音。
    低沉暗哑,宛若低诉。
    我静静的听着,本是烦乱的心绪竟是慢慢的沉淀了下来。
    想起了自我进宫后的日子,想起了我未能出世的孩子。
    想起了那揪痛的,心酸的,绝望的一切的一切。
    本不该如此的。
    我垂了头,深深吸了口气,心中却暗暗下了决定。
    我会领军出征。会带着那四十万人马,在永络国的疆土上,建立自己的事业。
    这不是为了父王,
    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与子煌,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
    我也无法顾及他会不会怪我。
    因为逝子的伤痛,我再也承受不起……
    ※※※※※※※※※
    明纪1090年十二月。永络国华氏淑妃娉兰,拜二路援军兵马元帅,领军四十万出征北疆,抵大容国入侵之急。
    ※※※※※※※※※
    沙场秋点兵。
    从来没想过自己竟是亲眼看到了这片壮阔。
    枪刀荡荡,剑戟层层。
    此时北风正寒,展的连天红旗猎猎作响,卷起沙尘铺开了万丈黄昏之色。
    我站在帅台之上,望着校兵场上有如大片彤云般的四十万人马,心里也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
    第一次点将,花名册上的大半名字却是熟悉的。
    全是父王从前的旧部。
    昨日在皇都之内点齐了三万军士,与希琰,商容,史魏书等人往西北进发,没想到刚出皇城,尚未进入锦州,就遇见了父王派遣来的军队。
    原来父王早已发兵,但压住了消息,未将大军驻扎锦州的情况报回皇城。
    父王的用意我大概明白了三分,却不敢妄加推断,只连忙交接了帅印兵符,往东北边境秦城而去。
    此次发兵,虽是援军,却兵将众多。
    且先不说那四十万精兵,光大将便有六十余人,其中四十多人是从西北随军调集过来的。另外还有副将一百七十人,文官书记三十人。
    先锋官是袁跻秉的二儿子袁戎得。今年二十多岁,身长一丈有余,粗膀熊腰,面色黢黑,虽然年纪青青却长满了一腮有如虬龙般的胡子。
    此人天生一幅好力气,手底下耍着两只车轮大斧,骁勇善战。只脾气有些暴躁,过于近利。
    希琰因是初入朝廷,只作为了我的随身护卫从军而来。
    史魏书是军师,商容则是做了压粮官,兼管营中大小事物。
    若说笑起来,倒也算是现在的后勤部长了。
    而随我一道出来的还有定儿。
    开始顾及兵戎战马,她一个女孩子多有不便,却不想被她哭了两天,硬生生的跟过来了。
    想她对我,是不错了。
    大军浩浩荡荡行了五日,已近了北疆。
    此时年关将近,天气就愈发的严冷了起来。
    抬头看看天色已晚,便传了令下去,在一块平地之上开始安营扎寨。
    父王练兵有道,四十万人很快便将大营安扎完毕,并开始举锅造饭。
    我骑着战马,在辕门外挑目往北望去,只一片黑压压的山脉,瞧不清楚。西北多有山峦,直到了边界以外才是一片平原。
    这山路难行,若万一下了雪,就更是一道麻烦。
    只能加速行军的速度。
    我侧过身问身旁的史魏书:“此处离秦城还有多远?”
    他回道:“以现在行军的速度,大概还有五日的路程。”
    我哦了一声,半眯起了双眼。
    布兵排阵,从前只是在父王的书房里学过,没想真让我执掌起这么大批的人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也只能依靠这些经验丰富的老臣部将了。
    拨马回了营内,又四下巡视了番才进了自己的大帐。
    帐内的定儿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又端了碗热汤给我。
    那碗汤喝下了肚,才觉得身子暖和了不少。
    这时门军来禀,前方有战报传来。
    便连忙升了帐,招送信的差人入内。
    把战报拿过一看,是用红绸子绑的,才略微安心,原来是捷报。
    仔细阅过,就将折子交给了史魏书,宣读给众将听。
    前军大捷,追出大容国兵六十里,并收复了昌舟城。如今正在安抚百姓,整顿军务。打算不日趁胜追击,将另外两座城池一道收回来。
    折子里写的十分乐观。
    但我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看着堂下众将欢喜的神色,也不好说出来,只得吩咐下去今晚抓紧休息,天明启程。
    晚上却睡得分外并不安稳。
    总觉得这个捷报来的有些蹊跷。
    想大容国戎马出身,兵将多为骠捍之辈,人数上也多于前军数倍,又连胜了数日,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可能如此一败而退,又失了本已到手的城池?
    心里寻思了半晌,却找不到头绪。听着军中打过了三更,才稍微有了倦意,想着明日找史魏书仔细问问,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着外面邦鼓敲了起来。这两日行军弄得身子多少有些乏累,就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想起身,只数着外面的梆声,一声,两声,三声……一直敲了十多下,其中还夹着铜锣的声音。
    我心中纳闷,想这打更的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敲的没完没了。正琢磨,忽地想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打更的声音,是军中的令号!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正看到定儿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身前。
    “主子,不好了。”她脸上全是汗,“前营失火了!”
    我听了心里一惊,连忙抓起一旁的软甲丝韬套往身上套,一边往帐外走一边问:“怎么失了火了?”
    定儿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只听那些巡夜的士兵们说,就听见一阵破风声,一个大火球就从天而降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我皱了眉,挑起帘帐往前营一瞧,果然,以一个帐篷为圆心,周围数十米内全是一片焰火,照得漫天通红。
    这时一旁的随军已给我牵来了战马,希琰也从前营探看完毕赶了过来。
    “是敌人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营外并没有兵马的痕迹,我仔细看了看,那火球是一堆柴木稻草扎结而成,内里裹了硝磺之物,落地便着。不过好在范围不大,想过得半刻,就能扑灭了。”
    他看起来并不担心。
    我却又把眉头紧了紧。
    看奔忙的兵勇全涌聚在了前营扑火,心里一个念头忽地涌了起来。
    该不会是……
    我连忙翻身上马,问一旁的兵卒:“后营扎的可是粮草?”
    那士兵点了点头,而就在我还没来得及下命令的时候,后面匆忙跑过来一个士兵,扑跪在我的马下,道:“禀元帅,不好了,就在刚才,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队伍,趁着救火的功夫偷入了咱们的后营了!”
    我一听连带丝缰,摧马往后营奔了过去。
    果然是调虎离山,趁火打劫。
    带着数十个兵士,在半路上正碰到了袁戎得。
    他的帐篷离前营比较远,所以直到现在才赶了过来。想是有几分匆忙,战甲也没系上,袒着半个膀子拎着斧子就过来了。
    “元帅,这是怎么了?”他急匆匆的问。
    我也不好跟他解释,只道:“后面有人偷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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