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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君诱欢-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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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进入瞿怀山院落门前的足迹被匆匆赶来的弟子们踩的凌乱,但是在屋顶上发现了女子的足迹
  重要的是,根据瞿怀山伤处的痕迹来看,濯香门里没有宽度吻合的剑
  而龙澈和那个大胖子糖糖居然悄无声息的逃跑了。这不是心虚有鬼?而在濯香门里叶落是跟龙澈走的最近的。
  濯香门今天就来了四个外人,司徒潇,龙澈,糖糖,乞丐婆,那三个都是男人,徐景虹和苏毅,再加上众人的回忆,惊讶的发现原来叶落就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平素那么一个孤高冷清人扮成如此龌龊的样子,叫她们没料到也没察觉出来。
  “回师门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还故意乔装打扮成我们认不出来的样子,这不明白着她心里有鬼?”徐景虹一拍桌子,激动的站起来,为自己参悟了杀害师父的凶手是谁而兴奋不已。
  苏毅却持不同的意见道:“也许八师妹这么做是另有原因呢?怎么都想不通师父对她一向都爱护有加,她凭什么要下这样的手?”
  徐景虹一愣,想了又想,再看看周围的人,也都表示这个动机太费解,因为谁都知道瞿怀山一向把叶落视为女儿,待她简直比瞿素素还好,最近也透露出想将掌门传给这位八师妹的意思,昨天,别人没看出来,以师父的目力肯定可以看出来乞丐婆就是八师妹,都没有揭穿她,以师父这么宠溺她来说,她有什么理由杀师父呢?
  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徐景虹囔道:“是不是,我们先找证据再说,如果所有的证据都证实师父就是瞿泠霜杀害的,那只能说明人心难测,谁知道瞿泠霜这次下山那么久,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没有浸淫侵蚀她的心,她会不会勾结外人来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地?”
  目前也找不到更值得怀疑的人,听徐景虹这一说,大家也觉得叶落着实可疑,先去看看也无妨。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循着那屋顶上女子的足迹直奔叶落这里来了。
  见叶落果然在屋子里,再看她身上所穿的衣衫,手中所拿的无名剑,先前持有怀疑的人也几乎全都肯定凶手是她无疑了,一时间悲愤,恨不得将叶落撕碎的恨意笼罩了这间小小的屋子。
  见叶落抵死不认,苏毅痛心的指着她的衣衫:“八师妹,我一向念着你无父无母,师父才会对你多加关照,还要那些新来的弟子不要与你为敌,没想到你会这样你看看你身上是什么?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落刚才见一群人就要闯进来,顺手就取了放在床边的衣服穿上,并未细看,此时顺着苏毅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自己淡青色的衣摆上几滴干涸的鲜血十分显眼。
  这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叶落清楚的记得临睡前脱下衣衫的时候还是干净的,心中一惊,这是有人在蓄意嫁祸,看来师父真的是被人残害了!
  “师父呢?他现在在哪?我要去见他。”叶落眼前顿时蒙上了一层雾气。
  徐景虹见叶落见师父心切,心生一计,说:“师父遗体正停放在他的卧房里。”
  叶落赶紧一推他们就往外跑,却不想徐景虹在后面对苏毅一使眼色,一掌就向叶落的后脖颈击去,同时苏毅手中的剑也刺向了叶落。

  第一百七十章 人赃并获
  师父,等等我不可能,肯定是大家都在骗我昨天我离开的时候,分明你睡得那么安稳,就算有人偷袭,就算你的武功只剩下两成,也是不会被人轻易伤害的
  是谁?是谁?竟敢对师父下手,向自己栽赃?
  叶落心情大乱,只觉忽然后脖颈一疼,眼前发黑,便失去了知觉。
  徐景虹收掌,不屑的斜睨着倒在地上的叶落,觉得心里出了口长久以来积压的恶气,不就是一个卑贱的孤女?要不是狗屎运好,得到师父的亲睐,总是单独教她一些独门绝学,何至于自己从来就打不赢她?
  师父对你那么好,你还不知足,居然杀师父,现在靠山倒了,你也就只能象条野狗,什么都不是,活该!
  想着,徐景虹抬脚就往叶落身上踢去,一剑刺中了叶落手腕,在她昏倒前夺下了那把无名剑的苏毅伸手拦住了徐景虹:“师妹,不要冲动,我看她好像真不知道内情,还是先禀过大师兄二师姐再做定夺。”
  心里其实很想借机在叶落身上把以前自己失去的面子都找回来——狠狠的踢得她吐血才好,但是看到这里这么多人,徐景虹忍耐着,却有些不甘心道:“要不趁现在制住她,等她醒了麻烦多。”
  苏毅看看手中的无名剑,那宽度厚度与他亲眼所见师父的伤口是一致的,可是人命关天,他不想冤枉了好人,于是说:“这个简单,用铁链把她捆牢,如果她是冤枉的,一定更想把事情说清楚,而不是急于逃跑,如果是她做的,量她也挣不脱这特制的精铁链。”
  徐景虹只得命人将叶落的皮鞭收缴,将她用拇指粗的铁链锁牢,然后去报告楚玄玉。
  陡然一阵寒彻心扉的凉意,将叶落从没有意识的黑暗里拉了出来,有人冲他狠狠淋了一身带着冰渣的冰水。
  冰冷的地,冰冷的水,冰冷的身体,叶落不由自主的颤抖蜷缩起来。
  “怎么?还没开始审就装起可怜来了?”徐景虹与苏毅裹着毛皮裘衣坐在叶落的正前方,几名濯香门的弟子拿着木桶,皮鞭等物站在两边。
  窗外的屋檐下结了长长的冰柱,雪停了,可是天空依然阴沉,看来这场冬雪还没下完,气温更低了。
  叶落抬头看着徐景虹那带着轻蔑嘲笑的眼,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四师姐做了掌门,也这么威风的发号起施令来了?”
  楚玄玉将这事情交代下来的时候,可是让苏毅负责,徐景虹只是自告奋勇来帮忙的,叶落这话可捅到了她的痛处,为什么她排行也不低,能力也不差,什么做主的事情都轮不到她?
  不过现在叶落是阶下囚,怎么能让她来耻笑自己?徐景虹傲慢地俯下身向着浑身湿透,头发也被冰水凝成半冻状一绺绺垂落在面前,遮住了半边脸的叶落,伸手将她的头发抓住,猛地往上一扯。
  叶落的头被她扯得不得不向上扬起,带动了身上的铁链跟着在地上磨的哗哗响。
  “你这个濯香门忤逆不孝的叛逆!忘恩负义杀害师父的卑鄙小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从前没有,现在就更没有!”徐景虹瞪着因为哭泣,也因为愤怒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说,她本就凸起的颧骨,瘦削的脸颊,加上此时充满怨毒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常年不见天日的地底发出来的,透着丝丝的寒气。
  叶落毫不畏缩的瞪着她的眼睛,一句一顿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师父,俗话说捉贼拿赃,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就凭师父门前有我的足迹,我衣服上有几点血迹?你们不是常说师父偏心,传给我毕生所学,要扶我做掌门吗?他对我那么好,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他?”
  “强词夺理,瞿泠霜,为什么杀师父你心里最清楚,还来问我?”徐景虹见叶落讥讽的看着自己,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心虚,看见那半张银面具,不禁抬起手来就想扯了下来以泄心头之愤。
  “四师妹,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们只是审八师妹弄清楚事情真相,你不可滥用私刑。”苏毅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先前徐景虹要泼醒叶落,他就不太同意,还没定罪就先做出不打不招的架势,太不合理,可是徐景虹却擅做主张,命人将一桶冰水泼了下去,理由是要赶快审问,不然师父死不瞑目,他们就是不孝的徒弟。
  这次苏毅可不想再由着她胡来了,见徐景虹愤愤不平的看着叶落,他生气道:“四师妹既然这么想审,那我这就去禀过大师兄,由你来审。”
  徐景虹一喜,这下叶落是死是活还不由着自己来?
  于是,她张口便说好,苏毅倒也干脆,迈步就要离开屋子,这时徐景虹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濯香门里正乱着,楚玄玉照顾瞿素素还忙不过来,苏毅可是他亲自选的,自己横插进去一脚,这不是在暗示说大师兄没眼光,三师兄没能力?那不是火上浇油添乱吗?
  于是,她慌忙起身叫道:“三师兄,是我一时气愤,有些控制不住,冒犯了,你要走了,我哪能审出么来?”
  苏毅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徐景虹见有商量的余地,忙起身走到苏毅面前说:“还是你审,我在旁边听,万一有个疏漏的地方,也好给你提个醒不是?”
  苏毅一甩手,返身回来,仍回原位坐下,白了徐景虹一眼,转向地上头发上已经起了白霜的叶落冲旁边的弟子说:“先带她下去换身干净衣服。”
  徐景虹正要张嘴说怕叶落会趁机逃跑,却与苏毅的目光不期而遇,他那沉默却暗含着警告的神色,让她咽下了自己的念头。
  “不必,”没想到这次却是叶落拒绝了,她身子微微颤抖道:“我想见师父。”
  “想为自己恕罪?你这孝心来的太晚了吧?”徐景虹积习难改,又夹枪带棒道。
  苏毅摇摇头,缓了缓语气对叶落道:“八师妹,你一直说师父不是你杀的,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我马上安排你去见师父——最后一面。”
  叶落别无选择道:“好,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的话。”她将自己回师门后想假扮成乞丐婆击败司徒潇羞辱与他,而师父最后也配合自己默许此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其间略去了关于美人图,和龙澈寻她半夜“捉奸”的事情,一个是师父交待无论如何不能告诉外人的秘密,另一个是她说不出口,也不想被楚玄玉知道从而误会自己的事情。
  苏毅的脸色难看起来,却还是问道:“八师妹,你确定没有说漏什么?”
  叶落知道在这种时候,漏掉任何一点细微之处,对自己都是致命的,可是,师父的交待,现在已经成了临终遗言,而且要是追查下去,现在手上持有美人图的楚玄玉会不会象当初自己一样,被追杀的无处藏身,或者被人这样设计陷害?她不能说实话。
  “没有。”叶落镇定的回答。
  苏毅叹口气:“那好吧,我来问你,你最后见到师父是什么时候?说了些什么,什么时候离开,有谁为证?”
  “最后是在师父卧房里,我向他汇报这次出任务的情况,后来师父休息,大师兄刚好找师父有事,我和他一起离开的。”叶落再次确定自己离开的时间。
  “然后你就回房休息直到我们去找你?”苏毅的眉头凝成了结。
  “是。”叶落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不妙了,看苏毅的表情不难猜出他们一定发现了些什么,但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下了如此毒手,既杀了师父又栽赃于自己。
  苏毅将桌子上的无名剑拿起来,轻轻抽出剑身,立时闭了闭眼,那锐利的剑气和光芒刺得有些炫目。
  “这是你的佩剑?”虽然平素与叶落没有多少来往,但是各位同门用什么兵器,大抵都是清楚的,何况是这么一把罕见的兵器,苏毅自然能断定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把无名剑是这次出去机缘巧合得到的,本来,我是想送给师父”一提到师父,叶落心如刀割,鼻中一股酸气上涌,顿时模糊了眼睛。
  “难怪,原来你是趁着献上宝剑,师父高兴不防备的时候,于是一剑刺下”徐景虹细长的手指用力点上叶落的脑门。
  叶落被她点的头往后一仰,惊讶的看看无名剑:“师父是被无名剑所杀?”
  “瞿泠霜,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虽然我不清楚你究竟为什么要杀师父,可是人赃并获,你还装无辜?真是到了黄河都心不死。你不会说这剑是被人偷了去杀了师父再偷还给你的吧?这种三岁孩子都不信的说法你就省了,别拿出来侮辱我们的心智。”徐景虹先开口为强堵住了叶落的分辨理由。
  “无名剑的确没有离过我的身,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就认定它是凶器?”叶落将眼中的湿意尽数忍了回去,她决不会让那幕后之人看了笑话。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块破布
  “因为师父身上的致命伤,我刚才已经去证实过,濯香门里除了你的这把无名剑,再没有别的兵器是吻合的,而且大师兄也看过,说这把剑是你带回来的。”苏毅肯定地说。
  玄玉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了?他这么说也是实话,也许他正在想办法救自己,叶落不但不怪楚玄玉,还心里一宽,师父去了,可是还有人会在意自己,关心自己。
  徐景虹目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对苏毅道:“三师兄,要是她喊冤,我倒觉得也有可能。”
  叶落见她眼中暗含阴笑,知道她又要算计自己,绝不会那么好心为自己开脱什么。
  苏毅并不意外,淡淡地问:“四师妹有何高见?”
  徐景虹得意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巴掌大黑色的布片,四周都毛了边,还有一点血迹,举起来环视一周道:“这是我们在追查瞿泠霜行踪的时候在暖房里发现的,勾在门边一块露出的钉子上。”
  苏毅当然知道这块布的来历,坐在一边观察叶落的反应,默然不语。
  叶落一开始并不知道徐景虹是什么意思,听到暖房,才想到龙澈喜欢穿黑衣服,而自己曾经狠狠推了他一把,记得当时他摸着肩膀跟自己辩解,只是那时自己在气头上,根本没留意些什么,原来自己下手那么重,正好那里又有颗钉子将他的衣服刮破,还把他的肩膀刮伤了。
  “瞿泠霜,你是不是还想狡辩说你不认识这东西是哪来的,穿黑衣服的人多了去,怎么就能凭这么块破布认定些什么,是不是?”徐景虹厉声喝问,将叶落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四师姐,我怎么从没发现你这么聪明?我还没有说话,你把所有的理由都帮我想好了,那么你说说,这么一块破布它能证明什么?”叶落虽然此时一身白霜倒在地上,身上污浊狼狈,可那轻蔑的语气和眼神,叫徐景虹好不恼火。
  碍于有个苏毅压着,她要是再惹恼这木讷却铁面无私的三师兄,恐怕没把叶落怎么着,现就自己被赶了出去被人看了笑话。
  徐景虹强行摆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说:“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只想告诉大家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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