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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青年妖兽的寂寞罗曼史-第41部分

小说: 青年妖兽的寂寞罗曼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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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车在闹哄哄的街上寸步难行,旁边不断有介绍导游和旅社的人拍打窗户。韩孤渊懊恼地按着喇叭,初五则和窗外的人热情地攀谈起来。韩安灵和顾朝暮失望得要死,嘟着嘴一言不发地坐在后排。

初五和那群人语言交流不畅,勉强打听了一些信息。对韩孤渊道:“我们直接开到山上。”

满大街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辆,中间夹杂着几两噔噔而过的毛驴车。他们的车子笨拙而局促地挪动,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人群渐渐稀疏,他们总算上盘山公路。

山上有几户家庭型的旅店,四人下了车,刚走进一家店,迎面看到院子中央坐着一位肥胖的妇女,坦然地敞着怀奶孩子,白花花的胸脯映出满院春|色。

四个男人一起收住脚步,脸上是略略尴尬的样子。那少妇却十分淡定,一扯毛衣掩住胸|部,扭头冲屋里喊:“当家的!”很快一位瘦小干瘪的男人走出来,见到有客人,一言不发地领进客房,留下房卡就鬼魂似地消失了。

房间分为两部分,外面是现代风格的沙发长椅,里面的卧室的床却是顺山大炕,紧靠着三面墙,十分宽大,足够五六个人在上面翻滚了。这样摩登又乡味十足的装饰风格在当地几乎成为一种风尚,也常常令游客们过目难忘。

山中天短,几人刚吃过晚饭,外面已经暗下来。顾朝暮守着笔记本玩游戏。初五和韩孤渊则坐在沙发上玩纸牌,不时聊着生意上的事情。浴室的门哗啦打开,韩安灵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看了一圈,他径直走到顾朝暮身边,微微弯腰,讨好地说:“大哥,我想看柯南。”

顾朝暮正在厮杀中,根本无暇理他,哼都不哼一声。

韩安灵哼哼唧唧地围着他,又推又乞求,犹如一只嗡嗡叫的蜜蜂。顾朝暮不胜其烦,在他屁股上狠拍了一下,斥道:“死开!”

这一下可是够疼的,韩安灵皱眉吸气,疼过之后,悄无声息地溜到他背后,既快又狠地在他的命根子上掐了一下,然后很快跳开。

顾朝暮闷哼一声,弯腰捂着裆部,疼得满脸通红。

初五和韩孤渊被这声音吸引,一起望着他们,韩安灵怯怯地站在顾朝暮身边,歪着脑袋问:“大哥,疼?”

顾朝暮抬起头,一字一顿:“你,说,呢!”

话音未落,房间里出现你追我赶两条身影,两人从客厅追到卧室,从卧室追到卫生间。两人身形极快,几乎看不到他们具体的动作,只有飞快追逐的影子和满室的声音。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不懂事。”

“小兔崽子!今天哥哥非把你揍到懂事为止!”

韩孤渊和初五旁观片刻,甚觉无聊,继续玩纸牌,不过他们的纸牌已经被满室的气流冲撞得七零八落。

韩安灵逃跑的本领极高,并且绝不畏惧这个哥哥,于是得意洋洋地耍嘴皮子:“大哥,你那活儿真大,切切能装好大一盘。”

这话说出来,其他三个人觉得下|体一阵冰凉,初五和韩孤渊若无其事地看着手里的牌,心中恨恨道:欠揍!

过了一会儿,韩安灵体力不支,身形一转跑到初五身后,卡住他的脖子,张牙舞抓地威胁:“别追了,你老婆在我手里!”

顾朝暮果然不追了,并且笑模笑样地望着初五,初五放下纸牌,转过脸,眼睛里发出冰冷慑人的光芒:“老婆?”

韩安灵心里一哆嗦,默默放开他,转身扑到韩孤渊怀里,委委屈屈地说:“爸爸,大哥抢我电脑,还打我,小五还瞪我”

韩孤渊不看他,语气嫌恶地说:“满身是汗,脏死了。”

韩安灵在刚才的追赶中出了一身汗,他把热烘烘的脑袋抵在韩孤渊胸口,低声撒娇:“爸爸,不要和小五玩纸牌,我好困啊,”说完他很应景地打了个哈欠,满眼水光地望着韩孤渊:“你陪我睡觉吧。”

韩孤渊本来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过被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注视着,他很快冷不下去,只好无可奈何地说:“去洗洗澡,爸爸抱你睡。”

韩孤渊并无睡意,陪着儿子躺在床上,他半支起身体,逗趣似地说:“宝贝,别睡那么早,陪我说会儿话,爸爸可喜欢听你说话啦。”

韩安灵闭上眼睛,忽然轻笑一声:“爸爸,今天那个阿姨好可爱。”他张开双眼,微微仰头望着韩孤渊:“白白胖胖的。”

韩孤渊有些疑惑地重复:“白白胖胖?”他忽然沉下脸,一只手探进被子里在韩安灵屁股上掐了两下,低声说:“回去再收拾你!”

四人睡下,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却飘起了秋雨,山风又湿又冷,几人满心忧愁地吃了早饭,刚出门,那雨就密集起来,很快成了哗啦啦的大雨,这种天气自然无法游玩,几人索性返回房间睡觉。

韩安灵和顾朝暮两人在雨天都嗜睡,各自拥着被子睡得呼呼正香,初五和韩孤渊在半倚在床上聊天,雨水打在窗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屋子里却安静温暖,散发着一点香味。

初五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游戏,身边的顾朝暮双眼紧闭,黝黑粗犷的脸此刻十分温顺乖巧,像一个毛茸茸的大型家犬,威猛又忠顺。初五放下手机,揉揉发酸的眼睛,抬眼看到韩孤渊捏着一份报纸读得津津有味。

“韩先生,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吗?”

韩孤渊抖了一下报纸,轻声念起了标题:“‘某市警方捣毁火车站最大淫窝,最小的才十三岁。’‘情爱缠绵,是谁敲开了寡妇的大门?’”他又翻了一页,继续念道:“花季少女深夜买醉,惨遭禽兽侮辱”

初五脸色一变再变,沉默良久才缓缓道:“韩先生品味真独特。”说完这话,他微微欠身,伸手道:“给我几份。”

两人兴致勃勃地看完了一沓生猛又香|艳的报纸,最后连夹缝里的壮阳广告都读了一遍,床上的两人才慢慢醒过来。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雨势刚收,空气冷而清新。

几人吃过午饭,预备出门到最近的一处山峰玩。深秋时节,山中几乎没有游客,几人沿着陡峭的石阶向上走,四处一片残花败柳的景致。山顶一处道观,冷冷清清。梳着发髻的道士们在庭院的花木间穿梭,一脸漠然,等闲不与他们交流。

几人潦草地看了几处风景,累得够呛,虽然没什么出奇的景观,不过此山凶险巍峨,盘旋陡峭的山路十分消磨体力。

下山时,初五和韩孤渊都松了口气,觉得自己陪爱人游玩的任务完成了,他们恨不能当晚就驾车离去,繁华都市灯红酒绿才能让他们觉得兴奋并安心。

不料韩安灵和顾朝暮兴致勃勃地指点着路线图,商量明天要玩的地方。

初五一路走得踉踉跄跄,苍白的脸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扶着一块山石坐下,气若游丝地说:“明天你们继续玩吧,我要留在旅店睡觉。”

韩安灵背着登山包,手里挥舞着地图,在石阶上蹦蹦跳跳地说:“明天我们去看不老泉,还有枫叶峡谷,里面有好多猴子呢,小五,我们抓一只回去吧。”

初五冷哼一声,懒得敷衍他。而韩孤渊认为此地山无好山,水无好水,衣食住行皆不遂意,也毫无游玩兴致,表示明天自己坚决不去。几人坐下歇了片刻,山中天色已经隐隐暗了下来。再次赶路时,顾朝暮扯住初五,两人压住脚步很快落在后面。直到前面看不到人影时,顾朝暮这才弯腰捏捏初五的腿,然后不容置疑地说:“我背你。”他指指前后的山路,补充道:“没人会看到的。”

初五腿有旧伤,经不起剧烈运动,此时两条腿已经滚烫肿胀地要烧起来了。他皱着眉头,轻声说:“不用,”勉强又走了几步,才说道:“扶着我就行,反正也没有多远了。”

顾朝暮一向说不出动人的甜言蜜语,也想不出情意绵绵的劝解。对待倔强又骄傲的情人,他的做法是直接用武力。

初五被他强行背起来,双腿得到解脱,血液立刻奔腾起来,几乎要将血管撑爆。初五把头抵在他肩膀上,吸着气忍疼。过了一会儿,他吐出一个字:“疼。”

顾朝暮吭哧吭哧地下山,脚步极快又稳,声音平板的说:“晚上用药水泡泡。”他没话找话地说起了此处的景观,希望能分散初五害疼的注意力,最后他说道:“明天我和那小子去玩,你要是想去呢,我背你,不想去呢,等我回来讲给你听。”

从山峰下来,初五的腿脚已经疼得碰不得地面,两人争执半天,最后顾朝暮索性把他打横抱起来,坦然走进旅店。

韩安灵正坐在院子里帮老板娘剥松子,并笑嘻嘻地逗那小婴儿。一见到两人,他吃惊地张大嘴巴,然后拍手叫起来:“呦,公主抱!”

那个热心的老板娘忙关切地询问起来,顾朝暮本想直接回房,却被两人纠缠不休,低头看了一眼初五,发现他把脸埋在自己胸口,安静温顺得像一个生病的大男孩。顾朝暮对老板娘解释道:“我这个弟弟身体不好,有点脱水。”说完他看向韩安灵,语气很不友善:“别在这里给姐姐添乱,找你爸爸去。”

顾朝暮把初五放到床上,开始忙着从行李箱里找药。韩安灵从外面进来,凑热闹似地走到初五面前,好奇地说:“咦,刚才不是晕倒了么,怎么一进屋就醒过来了?”他笑嘻嘻地弯下腰,不怀好意地对初五说:“小五,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来的吗?你是被大哥抱进来的哦,他是这样”

初五垂下眼睛,两只手按压揉搓着膝盖,不理他,耳根却有些泛红。

韩安灵继续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初五,门被打开,韩孤渊端着一大盘草莓进来:“安灵,小五,来吃草莓。”

初五瞄了一眼:“哪来的?”

韩孤渊打开一罐蜂蜜,一勺勺洒在草莓上,回答:“那个白白胖胖的老板娘端来的,刚摘下来,挑顶尖的装了一盘。”

初五垂下眼睛,语气不咸不淡地说:“老板娘有好吃的东西,自然最先给你这个宝贝儿子,哪里轮得到我们。”

韩安灵正眼巴巴地望着草莓,听了这话疑惑道:“啊?”

初五继续说:“巴巴地跑到人家面前讨好献殷勤,也难怪人家看重你。”他抬头对韩孤渊道:“韩先生,你这个儿子见一个爱一个,最难得的是不挑嘴。”

韩孤渊望着韩安灵,眼中发出阴沉的光:“他的确不怎么挑。”

初五三言两语把韩安灵推到一个孤立的角落。晚上其他三个人吃着草莓松子等各式山间野味,打牌聊天消磨时光。韩安灵不被他们理睬,觉得既莫名其妙又伤心失落,一个人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画画。

夜渐渐深了,三人分别洗漱一番,就要上床睡觉。初五偷偷朝外间看了一眼,喜滋滋地说:“小崽子被晾了一晚上,恐怕暗自抹眼泪呢。”

顾朝暮也看了一眼,摇头道:“真没出息。”

两人一起望向韩孤渊:“韩先生一晚上谈笑风生挥洒自如,不知道暗自有多心疼呢。”

作者有话要说:再有一章就可以完结了,都是日常琐事

☆、温暖的一生

韩安灵手中的炭笔刷刷作响,漫不经心地画了几幅素描,沙发地上散落一片。韩孤渊悄悄走到他身后,就见他画纸上是一个慈爱的母亲抱着婴儿晒太阳的画面,母子两人神情恬静温和,十分温馨。

韩安灵感觉到身后有人,手一扬扯掉画纸就要扔掉,韩孤渊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画的很好呀,为什么撕掉?”

韩安灵把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并不抬头:“你不喜欢。”

韩孤渊把纸捡起来展开抹平,重新夹在画板上,揽住韩安灵的肩膀,柔声说:“我没有不喜欢。”他在心里叹息:可怜的小孤儿。

韩安灵听了,并不说话,脸上却稍微有了一点愉悦的神情。他身体一歪靠在韩孤渊肩膀上,手指慢慢把皱巴巴的画纸抚平。

韩孤渊凝视着他的侧脸,半晌才轻声说:“你还没画过我呢,为什么不给我画一幅呢?”说着他直起上身:“快来给我画一个,我摆个什么姿势呢?”

韩安灵翘起嘴角一笑,低声埋怨:“绘画要看心情,你以为我是街头卖画的吗?”

韩孤渊一扬头:“我给你双倍的价钱。”

韩安灵把手探进他上衣里,摸出钱包,抽出一张钞票装进自己口袋,然后捡起炭笔,略略思索一番便刷刷动笔。韩孤渊凑上去,就见他画的是自己平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时的样子,寥寥几笔,形神俱备。

韩安灵无需思索即可挥洒自如,很快画了几幅韩孤渊平时各种神态的速写,有开车时候专注的样子,也有在书房里晒太阳懒散的样子,还有生气时候眯着眼睛抿紧嘴唇的样子,以及睡着时安静儒雅的样子等等。

韩孤渊一张一张地看,最后微微有些吃惊和欣喜,他微微窥破了韩安灵的一点小心思,并被这点小心思弄得心痒难耐。韩孤渊压低声音问:“我可不可以自作多情地认为,你一定观察我很久了?”

韩安灵专注地用粗线条描绘衣服上的斜纹,很坦然地点头:“嗯。”

一颗心仿佛掉进了温水中,快乐的喘不过气了。韩孤渊从背后抱住他,嘴唇凑到他的耳垂,低声问:“多久?”

韩安灵不说话,耳朵和脸颊却发烫起来,强自镇定地又画了几笔,他忽然把纸笔扔到一边,皱着眉头躲闪:“放手大哥他们在卧室呢。”

韩孤渊两只手在他衣服里撩拨敏感区域,坏笑着咬住他的耳朵呢喃:“所以你不要发出声音哦。”

韩安灵不情愿地偏头避开,抬眼望着虚掩的房门,身体里却热烘烘地流窜着快乐隐忍的暖流,像一只饱满熟透的水果,急切等待吮吸啃咬。忽然乳|头上被重重揉搓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随即软软地靠在沙发上,轻轻咬着嘴唇,闭上双眼,睫毛随着快感轻轻颤动。

韩孤渊半跪在沙发边,温柔地解开他的皮带,一只手缓慢而坚决地探进他的身体,抬头望着他低声问:“舒服吗?”说完他揽住韩安灵的腰,诱哄道:“坐到我身上,会更舒服的”

韩安灵沉浸在情|欲中,神思恍惚,不由自主地低声说:“好”

韩孤渊在平时是一个温柔和蔼的慈父形象,到了床上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会玩,韩安灵一个野兽似地小伙子也常常被玩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在快|感中无助地呻吟抽泣。

且不提韩家父子在沙发上如何缠绵。卧室里,顾朝暮正在研究泰拳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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