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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千羽之倾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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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寿通赶到城头的时候,奔来的骑兵离城还有数丈,看衣甲应当是北齐军队,但着将军服色的人却用面具覆脸,看不清容貌。
    文寿通沉沉道,“清寒,宁可错杀,不能枉纵。”
    清寒一点头,只一声令下,城头数百弓箭手立刻将弓弦拉得满月一般。
    骑兵终于奔至城下,一名副将大喊,“开门。”
    清寒上前,盯住那位面具将军,“请问是哪位将军彪下。”
    眼看后面追兵还差数十丈,那将军也不急,驱着马走到最前,缓缓将兜鍪和面具一一摘下,仰起头来看住清寒。
    面具摘下的一刹那,姿容绝世,前面是高峻的城墙,身后是无边的北周大军,疾风吹来,那一头长发有生命般随风飞舞。
    兰陵王。
    避火欢呼道,“是兰陵王,快快降下桥索接应。”
    神兵天降。
    眼见高长恭带队进了洛阳城,避火和柔水二人高兴得竟然忘了君臣之礼,又是笑又是跳,而高长恭已经累得连话也不想多说,只微笑看着清寒,“我来得可还算及时。”
    清寒温和对他一辑,“有兰陵王相助,洛阳城更稳固了几分。”
    高长恭眼中神采微微一黯,旁边副将已走上前来,“姬城守,我们日夜赶路,兰陵王又牵挂洛阳军情,已经两日未曾好好用过饭了……”
    清寒一震,本来与他对视的眼光迅速转开。
    二人的渊源文寿通也从避火柔水处了解了些许,此刻巧妙往清寒面前一挡,“真是罪过,还请兰陵王到城守府进食休息。”
    高长恭对文寿通一礼,瞥了清寒复杂难明的一眼,一言不发的去了。
    第二日清晨,精神抖擞的高长恭与清寒、文寿通以及手下诸多武将聚在城防地图前,研究破敌之法。
    见手下武将纷纷主张再拖延几日,等待鄢陵援军的到来,高长恭冷静的分析道:“我们一路赶路,粮草没有跟上,洛阳粮草也应所剩不多,拖延下去只会对周军有利。”
    文寿通略一思索,“可兰陵王的军队还给围在邙山,要速战的话……”言辞间对高长恭此次冒险入阵颇有些不赞同。
    高长恭不以为忤的摆摆手,“这倒无妨,现在已经将周军分为邙山和洛阳两营,精锐顿减,山上八万兵马经过一夜,也应休息够了,真要冲将下来,守在山脚的周军必定猝然不防,若我们能适时出兵呼应,里外包加之下,不怕他们不撤退。”
    清寒眼睛盯着地图,只问了一句,“那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出兵最合适呢。”
    高长恭微微一笑,“等傍晚吧。”
    傍晚,高长恭让清寒早早的安排守军进食,之后一行人来到洛阳城头,远远的看向邙山。
    过了一会,忽然见到天边升起一股黑色的烟柱,衬着明橙色的天空,十分醒目。
    高长恭立即带领自己带来的精骑倾巢出击,清寒带领洛阳守军为他们断后,直迫周军大营。
    邙山上的驻军沉沉压下,将山脚猝然不防的北周撵得鸡飞狗跳。
    终于两股齐军汇到了一处,将周军迫出数十里。
    眼见周军退走,洛阳城谋士刘宏基对清寒劝谏道:“追到这里便够了吧,再追下去,且不说不甚安全,士兵们也疲了,最好在此稍歇,待洛阳粮草跟上,然后再追,为时不晚。”
    高长恭正好驱马走来,听到之后正色答道:“周军计穷溃走,军心正沮丧,正当一举歼灭。功难成而易败,机难得而易失,若我们有片刻滞留,让他有了喘息之机,再攻打就不易了。再说,军人竭忠殉国,谁还顾得上安全不安全!”
    清寒略一考虑,坚定的看向高长恭,“点些精锐骑兵,我同你先赶上去,至于后面的部队,便交给文先生如何。”言下之意竟也是赞同高长恭的想法。
    高长恭微笑,“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十六章 黑鸩
           于是清寒与高长恭率领三万精锐骑兵把主力部队甩在后面继续猛追。
    清寒一辈子也没见过高长恭这样不要命的人,一天不吃饭,两天不卸甲,狂追数百里,根本不给周军停下整军的机会。
    终于在第二天,在介休捕捉到周军的主力,一日之内连续突破周军数道防线,杀敌上万。第三天又击破北周一道防线,杀敌三千。
    周军险险在第三日稳住阵脚,开始反扑,双方展开正面交锋。
    混战中,随清寒多年的骏马雷手被流箭射死,周军见清寒落马,一轰而上,大喊,“生擒了他”。
    高长恭听得仔细,驱动纤离狂奔而直,将清寒掠上马背,放在身前。
    二人同乘一骑,奔出数丈,回到齐军阵中。
    周军四次把齐军冲散,但高长恭硬是率领众将四次把队伍迅速整合,迎头再战。
    正在胶着,忽然听到不远处号角声声,齐军主力赶来了。
    周军顿时士气崩溃,听得战阵南翼一声发喊,竟是有将领拒绝听令,带领士兵开始溃逃,顿时兵败如山倒。
    清寒这才有时间擦一擦面上血汗,只觉得身后的高长恭身躯一晃,不及扶住,竟直直的堕下马去。
    众将惊呼声中,高长恭滚落在地上,坚甲背后嵌着一根箭羽,又这样在地面重重一撞,伤口竟汩汩的流出黑血来。
    “有毒。”一个副将失声喊。
    自高长恭私自带兵赴援洛阳之后,我便请段韶一有消息便第一个差人来通知我。
    主上那边倒奇怪,处死了值夜的士兵之后,并没有派人去拿高长恭回来,段韶猜测是为了稳定军心,但我不太认同,因为我总有不好的感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外门一响,是近日代我去聚香楼听消息的辟尘回来了,他生性爱玩,又爱同人搭话,去了茶楼竟是如鱼得水,出手又大方,去的第一天,打探到的消息便比我在那里坐数天听到的还要多,还要杂。
    正想着,辟尘快步朝凉亭这边跑来,远远的便叫,“小姐,有洛阳的消息了。”
    我急忙问他,“洛阳如何。”
    他得意的笑,“今日正好遇到洛阳逃来邺城的难民,我请他们吃了一餐,便什么都说了。”见我不悦,连忙说,“兰陵王的军队到了。”
    “这么快。”我有些吃惊,“入城了么。”
    辟尘晃晃脑袋,“据说啊,兰陵王日夜赶路,到了邙山便给周军拦住了。”他顿了一顿,瞟了我一眼,竟停住不说了。
    我也不催,只是看住他。
    过得一会,他泄气道,“小姐,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听故事的样,好歹也要问一句,然后呢?”见我瞪他,连忙接着说下去,“兰陵王带着军队避上邙山,到了傍晚,只身带着五百轻骑,冲过周军重重包围,一口气冲到了洛阳城下。”
    我无意识的点点头,这确实是高长恭的作风。
    见我回应,辟尘更是兴奋,“那兰陵王最近不是总带了个面具么,公子呀,站在城墙上,左看右看可就是看不出他是谁,便命弓箭手拿箭对准了他,兰陵王也不惧,就这样,喏喏,小姐,你瞧”辟尘十分缓慢的做出揭下面具的动作,神情凛然。
    我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这边一笑,辟尘越发手舞足蹈起来,“小姐你想象一下,夕阳为景,美艳勇武集于一身,真是令人神往。”我不禁嘲笑他,“瞧你这样,若你身为女儿家,可不知道每日要为高长恭流掉多少眼泪。”
    辟尘瞪我一眼,“若我是女儿家,我便投到兰陵王帐下,随他出征,便可以经常看到他面具摘下瞬间的绝世风华,对了,据说兰陵王还爱惜下属,每次营里来了水果,哪怕只是一瓜数果,也是要和将士们分食,我可以带个红苹果前去找他,他便会与我一人分一半……”
    看他一脸陶醉,我正要揶揄他几句,定风过来通报说段韶来了。
    我面上还带着笑,段韶已经匆匆走过来。
    见我笑着,段韶一愣,“清魄好像刚听了什么好消息。”我指住辟尘,“他对高长恭爱慕之极,在我这里发着花痴呢。”
    辟尘朝我一吐舌,转身跑了。
    见他跑远,段韶才转头对我说,“有消息,但是不是很好。”笑意凝在脸上,我克制住自己的震动,平静问他,“清寒出事了?”
    段韶一摇头,我心里稍微放松些,见他脸色不好,想到另外一人,“高长恭怎么了。”段韶沉沉道,“为救清寒,中了剧毒。”
    我彻底放下心来,摇了摇丝扇,扇去方才一急之下发出来的薄汗,“有清寒在就没事,他的血能解毒,再不行,我师傅也在洛阳,他精通药理,没有什么毒是他解不了的。”
    段韶叹了口气,“若是都解不了呢。”
    我顿时僵住,清寒的血液克制不了、连师傅都解不了的毒性,是……
    段韶看我变色,轻声说,“据文先生说,像是黑鸩。”
    脑中轰然一响。
    黑,鸩。
    文寿通正在给高长恭切脉,清寒焦急的在一边候着。
    高长恭除了面上微微浮出一层死黑颜色以外,其他一切看上去都还好,此刻虽躺在那里,仍然笑着劝慰二人道,“不要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怪吓人的,天下奇毒多的是,一时半会解不开也是常有的。”
    但没人接他话茬。
    过了一会,文寿通站起来对高长恭说,“请兰陵王多卧床,不要起来走动,以免加剧毒性流通。”说罢对清寒望了一眼,清寒会意,两人一先一后走了出去。
    “师傅,这毒你真的没有办法解吗。”
    文寿通脸色有些阴沉,不回答清寒的问题,他反问,“你定要帮他吗。”
    清寒肯定的点了点头。
    “哪怕会牺牲清魄?”文寿通看他一眼。清寒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惊问,“这和清魄有何联系。”
    文寿通摇摇头,“随口问的,想看看你的决心。清寒,你考虑清楚了吗,这黑鸩背后的人,绝对不是好惹的,处理得不好,说不定就将大家赔了进去。”
    清寒斩钉截铁的说,“若不是为了要救我,他不会离开他属下的保护范围,若不是他将我放在身前,毒箭射中的必定是我,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设法为他解了这毒。”
    文寿通深深看了他一眼,“那好,且让我先想想别的办法吧。”
第二十七章 谋杀
           文寿通依旧早出晚归的四处寻草药配药方,高长恭虽每日有在服药,但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清寒更一日焦急过一日。
    这天高长恭从一场长睡里醒过来,说想去外面透透气,清寒便陪着他在小院里坐着。
    高长恭掩住嘴咳了两声,见清寒担心的望过来,微微一笑,“最近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清寒听了别过头去,半晌才说,“你救了我,这是应当的。”
    高长恭仿佛未听到他的回答,恍惚道,“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久。”清寒勉强笑了一笑,“不要担心,师傅定能治好你。”
    高长恭笑而不语,半天才说,“其实我一直怕你会记恨我。”未等清寒回答,他又说,“但后来一想,换做是我,我也定然不会轻易原谅你,所以这次来,我真是做好了你不开城门的准备的。”
    清寒无意识的从一旁的灌木上揪下片叶子,在指尖揉成团又展开,展开了又折成团,直到叶子破了才丢开,“你是来赎罪的。”
    “可以这么说,但若没有之前的那些事,我也会来。”高长恭眼神空茫的看在远处不知名的一点,清寒轻声问,“为什么。”高长恭倦了似的闭上眼,“问你自己。”
    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高长恭竟又睡着了,发出均匀的鼻息声。
    清寒正要将他唤醒移回室内,忽然听到后面有人说,“怎么总让我看到你对外人那么好”
    清寒惊喜的一转身,“清魄”
    清寒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
    见他只是在那边看着我,我微嗔的一跺脚,“怎么,不想我来你说一声,我这就回邺城去。”说罢转身做势便要朝门口去。
    我走了几步,却没听到他叫住我,不由自主的回过头去看他,只见他笑眯眯的说,“六步,我猜你十步之内会回头。”
    终于忍不住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熟悉的心跳声几乎让我流泪。
    “你怎么来了。”他温柔的抚我的披发,“我之前都以为他不会放你过来。”
    吸了吸鼻子,我仰起头看他,“这话你为何不先问问你身后装睡的那个人,我猜他还未告诉你吧。”
    高长恭被我拆穿,只好睁开眼对我一笑,“他命你来拿我吗。”
    清寒剧震,放开我一个健步上前将他的衣领提在手里,“你竟是私自来的。”
    高长恭放松了身体挂在他手上,悠然道,“我从来没说是他派我来的,他不也不许你来么,清魄。”他忽然对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清寒明显生气了,怒瞪了他一眼,仍不忘回头来吼我,“姬清魄,别告诉我你也是偷跑来的。”
    我向后退一步,勉强笑道,“现在骂我已经迟了,我的确也是偷跑来的。”说罢转身便逃出了园子。
    背后传来高长恭夹杂着咳嗽的笑声。
    我在花厅找到了师傅。
    他正在埋头调制药品,我悄然走进花厅,师傅锤药的手忽然顿了一顿,叹道,“我猜你知道了便一定要过来看看的。”
    我上前帮着师傅将桌上堆置的药材一一分类,一阵静默之后,师傅取出两个箭簇,放在我面前,“这个是从兰陵王背上挖出的,另一个是雷手的尸体上挖下来的,你看一下。”
    我看着那幽蓝色的金属,心沉了下去。
    的确是黑鸩,是姬家的毒,不是清寒,当然也不可能是我,唯一可能性,就是主上。
    雷手身上的暂且解释成误伤,那高长恭身上的呢。
    是谋杀。
    高长恭应当想不到,这致命的毒箭是来自身后的自己人吧。
    “清寒知道了吗。”我问。
    师傅停下了手里的活,“我并未告诉他。但要高长恭活命,必须回邺城,问他求解药。”
    我心里一片冰冷,“回去他也是死,主上不会放过他。”
    师傅点了点头,“我也这样想,但是清寒认为兰陵王是为了救他而受伤的,说无论如何都会救他……我还未告诉他这是黑鸩。”
    是,还有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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