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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邪帝苍龙传-第7部分

小说: 邪帝苍龙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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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将不覆存在,陛下当稳坐江山。”
    刘聪大喜的拍腿道,手一挥,大喜道:“好,石卿家此言正和孤意,寡人便封你为征东大将军,领兵十万,即刻起程!”
    石勒忙一低头,沉声道:“遵旨。”一转身,瞥了刘曜一眼,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揣摩的邪笑,大步流星的出门而去。
    刘曜眼珠一转,忙拱手道:“陛下东疆既安,可北有凉州国,蜀地又有成汉国作乱,弟愿长守洛阳,为陛下守得西面江山!”
    刘聪大喜道:“好,准旨!”
    刘曜谢恩退出,铁首衣站在当场,看着刘聪大喜过望,石勒刘曜领旨谢恩,御花园内一片残破之相,不由暗叹道:“这石勒刘曜分明有据地称王之嫌,刘聪却毫不知觉,看来真如剑皇所说,刘聪只适合当剑皇门的傀儡,替我汉氏一脉打下江山罢了。”正想着,刘聪投过来赞许的目光,似乎是赞赏他刚才救主有功。
    铁首衣连忙岿然一立,看着刘聪的笑脸,心里想的却是相反的事情。
    长安&;#8226;地道石隐只觉得被邵续提在手中,身上百脉俱痛,身体越来越重,脑海中胡乱的被乌云罩着,每一根神经都没有知觉,只到昏死过去。
    当石隐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却感觉身上的伤似乎好了许多。
    只听一个声音传过来:“陛下,石兄弟醒了。”
    石隐连忙一转头,只见一个男子走过来,嘱咐道:“石兄弟,你快躺下。”此人正是段匹磾。
    而另一个人也跟着匆匆走过来,坐在石隐身边,喜道:“小隐。”正是晋愍帝司马邺。司马邺年才十七,正是和石隐同龄,虽然面色憔悴,但是面相的帝王之气犹未溃散。
    石隐看到这人也是大喜过望,一激动又要起身,却牵动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司马邺连忙将石隐按下道:“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朕……为了我,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石隐惭愧一笑,又不想解释并非为其,若是如此,也太打击这皇上了。
    司马邺问道:“段将军,小隐的伤不要紧吧?”
    段匹磾笑道:“陛下尽管放心,石兄弟虽然身中数十道剑气,又被石勒的赤血刀所伤,但是他内力深厚,丹田之中一股强劲的气息呼住心脉,当无大碍。”
    司马邺擦擦额头上的汗,笑道:“这就好。”
    石隐看着司马邺,似乎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别人的关心了,自从和家人分散后,虽然不到一天的时间,却感觉如同重生了一般,不由得感动道:“小邺……”
    司马邺摇摇头,缓慢的站起身,断然道:“既然你没事,我也放心了,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话音很低,在这低低而暗色的地道里却犹如平地惊雷一般!
    石隐差点被震得弹起来,段匹磾则是一脸的异色,邵续满目的惊讶,在一边静坐着的黑衣女子眼神中不免充满了怒容。
    司马邺的竟然要走?他要到什么地方去?
第八章 阴谋
    邵续激动道:“陛下,你不能回去啊。”
    司马邺淡然的笑笑,有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邵续,看着段匹磾,看着石隐,看着黑衣女子,微微叹口气,说道:“我必须回去。”淡淡的语气中似乎有一种不可违抗的威严。
    邵续脚下一软,跪下道:“陛下,西晋子民千千万万都在等着你,段将军冒死救驾,陛下怎么……”
    司马邺没有回答,只是定眼看了看段匹磾,点头道:“西晋的江山,正因为有段将军这样的人在,才能守住,我此去恐怕不能生还,段将军要辅助皇叔司马越巩固我朝江山,万不能有所懈怠。”
    段匹磾面色一阵僵硬,道了声遵旨,似乎明白了什么。
    黑衣女子此时在一边冷声道:“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才将你救出来,你却要回去,这算什么?”一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怒意,语气也相当的凌厉。
    段匹磾沉声怒道:“情儿,不得无理。陛下是有苦衷的!”
    黑衣女子冷哼道:“爹,什么苦衷不苦衷,照我说,又不是非得救他,皇帝人人都抢着当呢!”
    段匹磾面色一沉:“大胆!”手一扬,一股无形劲气朝黑衣女子劈去。
    下手之重,连地道里都出现轰鸣之声,眼看黑衣女子便要被这劲气击中。
    只见人影一闪,劲气犹如遇到一堵无法突破的铁墙一般消散开来,除了石隐,其他三人眼中都大露惊讶之色,因为挡住了段匹磾这一掌的竟是——司马邺!
    司马邺,在他们眼里这个外表柔弱的皇帝,竟然身负绝世武学不成?段匹磾的功力之强悍,连征站疆场多年的石勒刘曜等人的一流高手都无法匹敌,而且刚才下手之重,也是有目共堵,司马邺身形未动,飘身三尺,不出手,便挡了下来,到底是何缘故?
    而这一切,石隐却早就知道了,他之所以从来没有想到过去救司马邺,乃是因为从小和司马邺交好,据说当年司马懿听闻诸葛亮已死,大叹天下再无对手,一夜之间将整个天帝教埋葬,从此极盛一时的天帝教消失于天下。
    但是晋朝内部依然有不少天帝教的残留武学,而司马邺做为皇帝,其武学修为之高,在石隐眼中仍是高不可及的。
    段匹磾此时惊道:“陛下,陛下你……竟然会武功?”
    看着三人惊奇的眼光,司马邺背着手,浅笑而不答。
    邵续奇道:“陛下有如此功力,要出城当不困难,可是……”
    司马邺看着邵续,笑一下,正气凌然的道:“天下大乱,并非我一人能够力挽狂澜,城中子民成百上千,我若出逃,又置他们生死于何处呢?不错,论武学,或许石勒,刘曜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一出手,所带来的结果,无非是更多的子民之死,假若以我之死,能够换来子民之生,又有何妨呢?”
    黑衣女子刚被司马邺救了,现在又听到司马邺一番正气凌然的话,突然眼圈红了一红,脸上冰霜淡了许多。
    段匹磾咬唇道:“陛下,有时候,要取得胜利,牺牲是必要的,匈奴人一向残忍血腥,就算陛下真的愿意牺牲自己,他们也不会停止杀戮的,何况,天下子民都希望陛下来领导!”
    段匹磾和邵续一起跪下道:“还望陛下体谅我等用心,请陛下为天下百姓为念!”
    司马邺叹了口气,苦笑道:“生死何虑,天下为重。我相信人性本善,匈奴人虽然残忍血腥,但是刚才石勒若是杀掉挡在前面的士兵,不就可以逮住我了吗?我不想,也不会牺牲任何人,况且我出降之时,刘聪亲自答应我,不伤害城中义军!”
    段匹磾和邵续听着闷声不说话。
    司马邺笑笑:“对了,刘聪已经派了李景年带着大批的人马前去城西的皇陵,似乎要断我司马族的龙脉,那里小隐最是熟悉,有他带路,我也走得安心了。”
    石隐此时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着司马邺走过去。
    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悲伤,大叫了一声:“小邺!”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刹那间泪湿满面。这一个从小长大如同兄长的皇帝,竟然一见面便要生死永隔了吗?
    司马邺看着石隐,定眼看着,笑道:“怎么还流泪,莫不是每次打赌都输给我的缘故。”
    看着司马邺谈笑自若,笑谈生死之间,石隐更加的悲伤,突然觉得身上的伤痛根本不算什么,他突然明白到司马邺早就知道这个结局了,一个皇帝的肩上所要承担的责任,他纵然有天下第一的武学,还是如同关在笼子的鸟一样,飞不出来。是的,他虽然和司马邺同龄,可是司马邺肩上的重担却使得他更加的成熟稳重,这一点,石隐只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十分的渺小。
    石隐擦擦眼泪,苦笑道:“从小你就说,想出去走走,可是,你从来就没有出来过。”声音一呜咽。
    司马邺朝前走了几步,伸手拍拍石隐道:“以后,别再哭了。”一笑,消失在众人的眼前,消失在这地道的深处,消失……
    无人去阻止,也阻止不了,他那淡淡的语气,尖锐的眼神,看淡生死的笑意是留在石隐心中的最后礼物。
    黑衣女子静静的站在地道里,和墙壁一样的冰冷,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看错了他,以为他是一个懦弱的皇帝,以为他象他爹晋怀帝一般,以为……以为什么都不重要了,或许,她只想告诉他:“我,叫段若情。”
    是的,有时候,纵然是敌人之间也会生出感情来,只是她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叹着,结局是早已定下了。
    她在心里说着这句话,心中一缕情愫已经绕在离去的司马邺身上了,只是这缕情丝太短太短,无法缠住司马邺的脚步,那一个孤独的背影,深深的刻在段若情的心上。
    段匹磾和邵续则是静静的看着司马邺的离去,手中却已经捏出血痕来了。
    石隐突然伸出手擦干眼泪,毅然说道:“段将军,我带你们去皇陵。”
    段匹磾猛地抬头道:“不错,这是陛下交代我们最后的任务了。”
    邵续也跟着站起来,段若情将匕首插进鞘中,跟着走了出来,四个人眼神相对,互相凝望着,因为司马邺,他们四人的生命已经联系在了一起,此时的感觉,比那亲兄弟还要亲。
    石家一脉镇守的皇陵乃是位于小城之西,外城之内,由于西晋建国不过五十一年,皇帝不过八位,所以皇陵并不庞大。而高祖宣帝为了皇陵的安全,特设了守陵一族,赐其“皇陵之匙”,而此时石隐才知道为什么司马邺要让石家一门出城,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皇陵之匙的位置,而北剑皇门的人也正因为此目的才要对付石家,他们要寻找的东西必然就是“皇陵之匙”。
    皇陵密道并非一条,石家大院的那条乃是唯一的通向外城之外的通道,但是皇陵密道之庞大却超过人的想象。
    当石隐带着段匹磾、邵续和段若情从自家的另一条密道进入到皇陵密道之中时,段匹磾一行人都被惊呆了!
    原来眼前的道路竟然是四通八达,犹如一个地下城一般,各路通道高越三米,宽阔深远,似乎将整个长安城都通了起来。
    石隐看着他们惊讶的神情,笑道:“其实我们石氏一脉表面上负责皇陵的守护,其实暗中却要进行整个长安城的盘查工作,城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耳目。”
    段匹磾点头道:“怪不得石氏一家能受到陛下器重,恐怕原因也在此了。”
    石隐笑笑,心里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吧,事实究竟是否如此,也只有石元才真正知晓了。
    在石隐的带领下,四人很快的来到地下皇陵群中,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其庞大的规模和地上的宫殿一样,宫群错综复杂,若是没有石隐的带领之下,恐怕早就迷路了。
    皇陵之上是一个苍穹的屋顶,由层层的巨石榫卯相嵌而成,此时地上传来轰轰的声响。
    邵续沉声道;“不好,李景年看来是要硬闯进来了。”
    石隐却满有信心的道:“这巨石厚有十米之厚,镶嵌而成,若是硬闯,就算他们挖个九天九夜也不行,再说他们没有皇陵之匙在身,要进这皇陵更是断无可能。”
    邵续疑惑道;“既是如此,陛下叫我们来皇陵守护龙脉又是何意呢?”
    段匹磾此时说道:“陛下叫我们进皇陵,必然有其用意。石兄弟,皇陵之匙在什么地方?”
    石隐一摊手,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皇陵之匙在何地,我相信应该早就被我爹藏起来了吧。”
    段匹磾眼神中突然闪出一丝狠毒来,沉声道:“你也不知道?”
    石隐没有看到这丝眼色,却笑道:“不过以我对皇陵的了解,若是龙脉在主皇陵的话还是有进去的办法。”
    段匹磾眼神一变,喜道:“既是如此,石兄弟快带路。”
    石隐点点头,寻了个方向,边走边说道:“这皇陵我从小到大就生活在这边,主皇陵之处埋藏着高祖宣帝司马懿,在他左边是世宗景帝司马师,右边则是太祖文帝司马昭。虽然主皇陵处墓石极厚,但是仍然有迹可寻,小时候我和我大哥石修在里面玩耍的时候,寻到一个密门,由此便可以进到主皇陵中。”
    段匹磾露出一丝喜意来,同时惊道:“这么说你进过主皇陵?”
    石隐得意的点点头,却又有一丝无奈的道:“我本以为皇陵里金山银海的,哪知道那里面什么也没有,一间屋子里空旷得很,连棺材都没有,只是东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龙头,地上有一个大大的血池。”
    邵续在旁边也忍不住问道:“就这样?那的确是高祖的皇陵吗?不会是被其他人盗过吧?”
    石隐摇摇头道:“肯定是,主皇陵是最为庞大的,不可能看错,周围的墙壁非常结实,里面也是一尘不染的,看样子没人进去过。”
    段匹磾皱皱眉道:“先进去再说吧。”
    石隐却是突然一拍掌,喜道:“莫非那个龙头便是龙脉所在不成?”大喜的朝着段匹磾望去,看到的却是近乎冰冷的眼神,纵然自己炼的也是冰系武学,仍然觉得有点冷。
    石隐还是带着众人来到气派非凡的主皇陵,也果真进了那主室了,只见里面果如石隐所说,宽阔是宽阔,约是三十丈长,二十丈宽,只有里面空空如也,只是尽头的壁上有一个巨大的龙头,龙头之下是一个血池,血池不大,里面的池水血色暗红。
    段匹磾冷冷的环视四周,最后注视到这龙头之上,只见这龙头似乎修建多年,上面已经有了斑斑锈迹。
    段匹磾面色越寒,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到池中,只见银子一接触到池水立刻化掉,而池水无声,连涟漪都不起。
    邵续惊道:“这,这不是化血池吗?”
    段匹磾点头道:“不错,这化血池恐怕是和地底深处的熔岩相接,任何物体入其则化。”说完,眼色一转,一转身如奔雷似的一掌拍在邵续的胸口上。
    邵续闷哼一声,往后猛退数步,捂住胸口,只觉体内血液翻江倒海一般的从口中飙出,大口的喷出一口血来,惊讶得不敢相信的道:“段兄,你……”
    而段若情也是一掌劈来,正中石隐胸口。
    石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巨力压在胸口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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