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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邪之左手-第76部分

小说: 邪之左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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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里寂静无声,张立平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鲜血顺着他手掌边缘缓缓淌落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面前的水盆中,发出节奏而空洞的轻响,他突然抬头起来,对着郑老微笑道:
    “郑爷爷,你放心,张家只要还有一个子孙在,就一定不会倒。  ”
    他说得平淡非常,可是声音虽低,却坚决无比,还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自信。  接着他将右手伸了到郑老面前,平平淡淡的道:
    “拿针线帮我把伤口缝上吧。  ”
    其实他此时针灸麻醉的效果已经开始渐渐消失,每一针刺到鲜热的伤口上,还要用线竭力拉扯,那都仿佛是一种酷刑,但张立平只是苍白着脸,额头上青筋隐露,双目凝视前方,连吭也没有吭上半声。
    为了分散张立平的注意力,郑老道:
    ““小少爷,我想了想你得尽快走。  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来料理吧。  现在咱们没凭没据的,那对头又在这WK市一手遮天,报仇的事,只有以后再说了。  ”
    张立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是的。  ”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自己自从遭逢巨变以后,就一直甚少与外界来往,因此外出读书根本就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所以,回去SC大学继续念书是安全的,尤其是在那些人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情况下。
    其次,就是眼下父亲的安全问题,不可能长期都寄住在罗军那里,一来是麻烦别人,二来则难保人多嘴杂的泄露出去。  任何政府里的专业机构那是不能去的了,带走身体虚弱,无法自理的父亲那更是痴心妄想,
    “似乎……。唯一的选择就是这里……。。可是郑老已经八十多岁,都应该是别人照顾的对象,他老人家可以说为张家付出了一辈子,到现在还要他来呕心沥血!这怎么叫他说得出口?”
    没想到郑老却主动道:
    “小少爷,我看少爷的安全也很值得担忧,照我看也不必麻烦你的那位朋友了,直接将他接过来吧,少爷平时来这里就非常的小心,也从来不和人提起,这地方想来那些人也不知道的。  再说,我在张家大半辈子,怎么也会一点医术,由我来他照顾岂不是更好?”
    这老人家想来是看着张华木长大,叫少爷叫了几十年,也改不过来了。
    张立平很想推辞,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起身,向着郑老跪了下去拜了三拜,淳朴的老人顿时慌得手足无措,扶又扶不起来他,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张立平惨然道:
    “郑爷爷,父亲现在于生活上完全不能自理,只怕连说话,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正因为这样,那帮混蛋应该不会横生事端还要置他于死地,我眼下又不能曝光,这照顾父亲的重担,只能交到您的身上了。  我身为人子无法尽孝,反而要你这么一位为张家已经操劳五十余年的老人家在风烛残年还担此重任,受我三拜也算减免我心中的一点愧疚。  ”
    郑老眼中听了已是老泪纵横,哽咽道:
    “小少爷这是说哪里的话来,当年不要说我,就是我们村子里若不是老太爷奔波两百里山路来扑了那瘟疫,我连同家里老小七八口人都早已尸骨化灰,哪里还轮得到享眼前这清福?我在张家五十年,没有一个人把我当下人使唤,比在山里的日子好过上百倍,这份情谊我就是死了也难得还清。  小少爷若是还把我当张家的人,就不要提这些话了。  ”
    于是第二天,张立平趁着天黑与郑老的儿子一道,将父亲接了过来,为了安全起见,也没对贺四他们说地方,只说是他将接去一处疗养。  一路上郑老大倒是满不在乎,张立平却是提心吊胆,惟恐出什么纰漏,走到门口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他心中一凛:郑爷爷平时从来都只开右边小门的,今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那暗中存在的势力竟然如此神通广大,找上门来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水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水蛭
    张立平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过去。  刚进门就看见郑老爷子在门内踱来踱去,急得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中庭里放着一副担架,上面躺了一位病人,正以手捂眼,辗转反择不住呻吟。  老人家看见他一回来,立即迎接上来喜道:
    “小少爷,你可回来了,唉,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将人接过来。  ”
    老人家虽然身体硬朗,可好歹也是与张立平爷爷同辈的人,语言有些跟不上思维,张立平一面往里面进,一面在旁边人的帮助下,才将事情的大概弄了个明白。
    原来这位病人就是隔壁的邻居,为人是极好的前日上山去料理农活,不料从山道上摔了下来,浑身上下被擦得遍体鳞伤不说,头还碰到一块石头上,恰好是左眼位置,立即肿涨得像一个熟透了的番茄一般,抬到这里的卫生院去治疗了两天,其他地方还好,眼睛的状况越发充血得严重,可因离眼珠太近,如用针挑或用小刀割开放血,有戳伤眼珠的危险,必须要极精密的仪器来进行手术。
    那里的医生看看不对,忙放出话来要病人转院,还让他们预先准备好至少万余元的手术费来保全眼睛,可怜这汉子家里全家老小就靠他一个人顶住,勉强能够衣食无忧,在卫生院里就花了几千块,哪里还拿得出多余的钱来?看看今日病情恶化得越发严重,郑老去医院看了心生不忍。  但他对这种急性外伤实在有有些束手无策,于是便想到了张立平,他虽然知道这小少爷以前有些无心向学,但眼下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无可奈何了。
    岂知张立平此时已非吴下阿蒙,他点点头,先让唏嘘不已地吴老进去安顿父亲,自己忍下急切的心情将银针取出来。  刺了病人肘侧的曲泽,与头部耳间发际处的角孙两穴。  这两处穴位对病情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只是为了暂时的帮患者宁定心志,减缓疼痛而已。
    他自知年纪颇轻,刺这两针的目地,也只是要给在场的患者乃至家属树立一个“治疗有效”地信心。
    果然,这两针刺后,病人的呻吟渐渐停止了,怀着感激的目光看了张立平一眼。  却抵不住疲惫的煎熬,沉沉睡去。  张立平却知道若不进行治疗,一小时后疼痛就会再次加剧发作。  他一面检查患者身体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势,一面在脑海中紧急的思考着治疗的方案。  在这处先辈人救治了无数病人的地方,张立平那倔强地性格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竟会束手无策。
    看看时间流逝,庭中忽有一片细长的树子飘落而下,正好掠过张立平的眼前,他顿时想起了上月所看的“随园医话”中的一例颇为新颖的医案。  一击掌道:
    “有了。  ”
    站起来转身向着患者家属道:
    “咱们这里有水蛭的吧?”
    他这个问题问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见他们都不大明白,张立平改口道:
    “蚂蝗,水蛭就是蚂蝗。  ”
    这些人都回答道:
    “有地,这光景虽然早了点,但山上有旱蚂蝗,水里也有田蚂蝗。  ”
    张立平点点头断然道:
    “马上去捉。  越快越好,找到就给我送来,切记不要弄死,至少要十条以上。  ”
    此地本来就是比较偏远的山区,环境甚少污染,水蛭的生命力也是极强,张立平又是他们的最后一线希望,因此都是风风火火的去办这件事,不一会儿就有人捉回了一条来。
    张立平回忆了一下书中看过的细节,将水蛭以清水洗涤后。  就直接放在了病人肿得都有些发亮地眼部。  水蛭这等按照本能生存的低等动物,本就不知惊恐为何物。  只觉美味在旁,立即贪婪的用吸盘粘住,愉悦的饱餐起来。
    不多时,水蛭便变得又粗又大,张立平看看合适,要了些盐洒在水蛭的身体上,再拿打火机的焰燎了燎,这吸血鬼顿时打着滚掉落,因为吸得太饱,蠕动都有些费力了。
    接着陆续有水蛭送到,张立平依样化葫芦一一炮制。  只见病人眼处的血淤肿胀竟是渐渐消退,换上第五条水蛭后,张立平就不再洒盐以驱逐,而改以烟头靠近将之赶去。
    这只因为在水蛭吸血的时候,其中唾液还会含有水蛭素,具有抗凝血作用,同时还含有一种麻醉物质,因此,人畜被其叮咬时没有痛感。  身上洒上盐之后,水蛭为了避免体内液体流出,会加剧分泌水蛭素与麻醉剂。  以烟头驱逐则反之。
    张立平用水蛭在瘀血肿胀的部位吸血,目的就是要使得微循环疏通、肿胀消失。  但过犹不及,病人受创之处乃是眼球部位,他不知道水蛭素对眼球中地房水是否具有副作用,因此就只以五条为限。
    十条水蛭还未吸完地时候,患者已醒了转来,发觉眼球处先前那种几乎要涨裂的剧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感激之下马上起身站起身来道谢。  张立平见了倒也不足为奇,知道他这位病人本正当壮年,其余伤处也只是皮外之伤,先前奈何眼球剧痛非常难以站立,这时其病若失,站起来当然也没有问题地,何况对这病人而言,多活动一下,也正好加速血流循环,以免再起肿胀,也没有叫他再躺下。
    只是此事在其他人眼里实在太过神奇:一个明明抬来的时候痛得满地打滚,都要送到城里去的病人,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自己大模大样走回家去,在他们的眼中,只怕他那位一手创办此处的张老大夫,也颇有不及之处。
    张立平看着旁边人惊佩的眼神,微微一笑,又询问了他身上的各种状况,去旁边药圃里采了些消肿止痛的草药给他敷上,又开了张西药的处方。  一干人自是千恩万谢,欲拿出钱来酬谢,又忙着问恩人姓名,郑家老大知道其中厉害,虽然是多年老街坊,却也只说是远房亲戚,加上张立平刻意满口普通话,旁人倒也深信不疑,这个工夫张立平早笑着挥了挥手,摇了摇头,紧张的忙完善后事宜后,已忙着去探望父亲了。
    张华木虽然还是双目紧闭,人事不知,但经过儿子这些日子殚精聚智,衣不解带的照料,已经不复刚见到时那浑身皮包骨头的模样。  郑老望着双目茫然只余下躯体,完全不能自主的张华木,老泪纵横,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晚上,安顿好张华木以后,郑老的儿子陪着张立平在镇上散步,两人逛了一会儿以后,张立平忽觉得脚下有些歪斜不平,同先前一路行来的平滑舒缓很有些不同,低头一看,原来此时地上的路面竟是有些坑坑洼洼的石头路面。  她心中一阵诧异,回头看去,原来先前走过的街道上所铺的,竟然是和自己老宅庭院中一样的上好青石板。  走在上面平滑舒适,当然要胜过这边的路面了。
    他不禁有些奇怪的道:
    “为什么这条街上就不把它弄成那边石板路,看上去多好,不比这柏油路面强啊?”
    郑老大微微一笑,却不作答。  这时街边一名想来是歇凉老婆婆听见了,在旁边絮絮叨叨接口道:
    “你这孩子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也是难怪。  这镇子上以前有一位神医,从解放前开始在这里行医救人几十年,无论是穷人富人一概一视同仁,受过他恩惠的病人上门道谢的络绎不绝,后来这医生就订了一项规矩,凡是感谢的,就在咱们这镇子的路上铺上一块青石板,方便大伙出门过路。  啧啧,你瞧瞧,几十年下来,这镇上的三条街就都成了这独特的青石板路,只可惜老天没长眼睛,这样好的一个人,竟然会被邻县里一个杀千刀的畜生拦路打劫,六十岁不到就没了性命,要不啊,这镇子外只怕早就全是青石板路了。  ”
    张立平深深呼吸。
    他终于知道先前郑老大为何只是微笑不说话的原因了。  这是先辈人的荣耀,若是由他口中说出来,不免有些自吹自擂。
    “泽被后世!”
    这是掠过张立平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在这一刻,他愤然望天!张家无论做过什么错事,但这千余年来世代行医,绵延不绝,就连死去几十年的爷爷,还在以这种方式造福着一乡百姓!但得到的是什么?代代长子皆是横死,无一能活上六十岁!这就是所谓的天理昭昭?这就是对他们家族世代行善的回报?
    “我一定会把父亲治好的。  ”张立平的声音虽然并不响亮,但是坚定,有力。  仿佛不仅是在对着自己和郑老说,更是在这张家的发源地里里对着列祖列宗发誓!
    梅家!
    付家!
    何**官!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归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归去
    三天后,张立平踏上了返回四川的列车,他现在身上的担子更沉更重了,不仅背负着拯救父亲的使命,更要将世仇,家恨一并承担过来,然而面对如许大的艰难,张立平身体里反而不停涌现出一种奇异难言的力量,那种感觉很是独特,大有虽千万人吾独往矣的激烈气概。
    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山脉,张立平不禁生出这茫茫世上,惟有自己孤单一人的感觉,在这样一种奋然里略带了悲伧的心情里,他忽然衍生的想到…………………
    上溯到一千年前,那位还未出生便已只余母亲的张家先祖,在首次得知凄凉惨烈的身世以后,是否会同现在的自己有着同样誓不屈服的心情?
    小别成都后归来,张立平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锦城(成都别名:源自杜甫诗:花重锦官城。  )那种独特的休闲娱乐气氛:密集的茶楼,众多的小吃,放在别的城市有一种产业发展畸形异样,但落在成都,就构筑成了它独有的特色,一如西施捧心能够婉约出纤弱之美,放在东施身上那就成为笑颦之谈了。
    回到SC大学销假的他倒也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倒是柳老这严师和王尔良教授好好的考察了他一番,见他并没有因为其他事务而荒废学业,这才勉励了他几句,来探访的何雨,伟杰口中得知,孙云与李海之间的林薇争夺战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佳玉却开校后一直未来上课。  而张雪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直接去了一所医院里见习。
    张立平当然知道张雪未来上课地原因,想必佳玉第一时间就以胜利者的身份给她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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