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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海棠闲妻-第38部分

小说: 海棠闲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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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明明很般配啊,但愿老天会成全他们。
    二十日。玄奘寺后的桃花林,正值三月,桃花开得一簇簇的,风儿吹过,树林里飘起一阵桃花雨,树下一块石头上坐着一素服男子,神情落魄,手中拿着一壶酒,正在自斟自饮。
    苏莹儿掂着脚偷偷地靠过去,刚想要吓他一吓,却看到楚亭一脸的悲伤,一下子慌了神,这才多久没见啊?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他的眼红肿成这样?“楚亭,你这是怎么啦?”
    眼里有浓烈的伤感,“莹儿,承诣去世了。”过了良久,楚亭终于说话了,声音里带着哽咽,强忍的泪水一直在眼眶里闪动。
    苏莹儿主动握着他地手,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叶承诣,记忆里那儒雅俊朗的男子,带着温润的笑容,已经慢慢地越行越远了。想起数月前的一场相遇,还真如梦境一般。梦?自己是不是也在做梦呢?但愿长梦不愿醒。
番外 恨不相逢
           刚刚送走父亲,回头看到神色焦急的碧落,心没来由地跳得很厉害。看完碧落带进来的信,莹儿呆住了,心跳得更厉害了,胸口像是有一根针穿过,心每跳一下便疼一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他要娶妻了,还是叶大人的女儿,怎么会这样呢?抚着胸口,莹儿把自己缩在角落里,酸楚的泪水流到了唇边,苦涩渗进了嘴里。
    父亲告诉自己,叶大人已经帮自己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一个机会将她送进宫。进宫?这几个月都忘记这件事了,满心只记着楚亭,以为两人的相处,是理所当然的……
    楚亭说会在玄奘寺等自己,然后两人一起出走,等成亲的事淡了再回家。私奔?莹儿的脑子里刚跳出这两个字,马上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父亲怎么办?家人怎么办?这一年多来进宫已经是她生活里的一部分,再也分割不开。**Junzitang。com首发**可是楚亭又应该怎么办呢?想到这些,她的动作变得僵硬,有半晌的时间只能如同玉佛,完全静默不动。而当她能动作时,纤细的身躯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手指不由自主的握成一拳,手中的信已经被揉皱。不知道过了多久,缓缓把信纸展开,借着摇晃的烛光,上面熟悉的字迹刺痛了她的眼,泪水滴在纸上,立刻就浸开了。
    夜里,碧落躲在小巷子口,远远看着站着寺门外的方公子,正提着灯笼焦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伸长着脖子看向苏家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过去了,方公子的希望就要破灭了,可是不过去,方公子肯定会一直站在那里等小姐的。怎么办呢?小姐为何要把这件棘手的事儿交给自己啊?碧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算了,还是过去吧。
    莹儿痴痴地看着窗外的月光,这月儿为何如此的清冷。更漏一滴又一滴,夜更深了,碧落为何还没有回来?他收到信了吗?他会听自己的劝吗?
    上天的安排真是可笑,如果进宫是她唯一的宿命,她并不抗拒,也乐见其成,但是为何要在入宫前让她遇到楚亭?让她忘记自己的宿命,以为楚亭才是自己的归宿。
    每每想到他要成亲了,苏莹儿的心就如刀割一般,可是她的命运又如何能挣得脱……
    怪命运吗?
    不能。
    怪自己吗?
    不愿。
    方楚亭看着手中的信从指缝间滑落,连捡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自己千辛万苦从家里逃出来,为何她不肯随他远走呢?既然不肯随他远走,为何又要把整张信纸都打湿,这纸上的点点泪痕,难道不能说明她对自己的感情吗?
    碧落看着方公子蹒跚地背影慢慢消失在街道的那一头,伸手擦了擦眼泪,拾起地上的信,小心地折了一折又一折,然后放入怀中,身影朝着苏家的方向消失在黑夜。
    看了看小姐的房间,微弱的灯还亮着,一定是在等自己回来,刚想溜进房间,身后有人唤着她的名,“碧玉姐姐,有什么事儿吗?”是夫人房里的丫鬟。
    “夫人和老爷唤你去。”碧玉担忧地看着她,看得她心一紧。
    老爷和夫人表情严肃地坐在屋子里,“碧落,你这么晚出去,是去了哪里?”
    碧落吓得身子发抖,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可惜一切只是徒劳,“夫人,我、我是……”
    一声冷冷的“嗯?”从老爷的鼻子里传出,碧落的心跟着一抽,“还不从实招来!”
    碧落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直唤着:“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说!我说!……是,是”
    “你们不要为难她,我来说!”碧落还没说出来,门外就传来莹儿的声音。
    扶着莹儿回了房间,碧落满脸的愧疚,耷拉着脑袋,轻声地抽噎着,莹儿淡淡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爹爹听完她的叙说,一句话也不肯和她说,只是吩咐她娘看好她,然后就急冲冲地出府了。这一去,怕是给叶大人报信去了,楚亭终究是我负了你。
第三十一章 脱险
           莹妃闭着眼,不代表她不知道殿堂里发生的事,朱棣的震怒、叶海棠的顶撞、轻蝶的陷害、方大人的请辞、皇太孙的帮腔,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装昏迷是迫于无奈,谁让她叶海棠的命这么大呢?居然皇上正巧到了御花园。她还真有本事,居然把自己逼得失去冷静,连皇上都龙颜大怒。
    怎么办呢?是帮她一把?还是落井下石?如果她叶海棠把过去的事给捅出来,结果会如何?皇上天生疑心重,且不说自己的荣华富贵,苏家一门的性命只怕难保,何况汉王的大业呢?不行,这一切都不能给她叶海棠陪葬,看来只能丢车保帅了。
    莹妃经过一番权衡,最终下了决定。缓缓睁开眼,唤了声“皇上”,守着她的太医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有公公扶着莹妃从偏厅进了殿堂,“皇上。”
    朱棣面色一缓,扯了扯嘴角,“爱妃,你终于醒来了?来,到朕这里来坐。”
    莹妃带着疲累的笑,扫过殿堂里的众人,除了她叶海棠,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动弹。
    莹妃盯着海棠,脸上换了一副惊讶的表情,“方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跪在地上呢?刚刚暑气那么重,你没事儿吧?”甩开扶着她的手,急急地向海棠走过来,眼神里却在传达另一种讯息。“如果你想活命。就不要乱说话。”
    海棠看着她地眼神,心下了然,看来这一把赌对了。“可以。只要你能帮我脱困。”
    走到海棠面前,莹妃要拉她起来,海棠连连摆手,“娘娘,您宅心仁厚,是民妇害您摔倒,您还如此关心民妇,民妇实在是愧不敢当。”海棠在自己的腿上拧了一把。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说什么呢?只怪本宫自不量力,想要拉你一把,不想,这身子不争气啊。”莹妃也做了个伤心状。
    “爱妃,你刚刚转醒,就不要再累着了,来人啊,扶莹妃到这里来坐。”皇上看到两人当众人是摆设,有些不悦。
    “皇上,方夫人刚刚中了些暑气。怕是身子会受不了,您就要让她先站起来吧?”莹妃在皇上面前装娴淑。
    “爱妃,你说说看,你刚刚和叶氏在园子里聊些什么呢?还不让人在跟前侍候。”朱棣可不是个容易糊弄的人。
    莹妃本来惨白地脸马上出现了红晕,“皇上,莹儿在向方夫人讨教女人的事啦。”
    “女人的事?”朱棣不相信地盯着她。
    莹妃红着脸,附耳轻轻说了句话,然后低下头玉指绞着衣角,做羞涩状。海棠看到这里,无力地把头低了下来。这女人还真是天生的演员。
    “你啊!”朱棣被她一句话哄得心情大好,转头看着海棠正低着头,想想刚刚这女人胆敢说自己是昏君,一时间火又冲上了头。哼,等会儿再修理你。
    “轻蝶,你说叶氏掐娘娘的脖子,推倒娘娘是怎么回事?”
    “轻蝶,你怎么能这样说方夫人?”莹妃先开口堵上她的嘴。
    “娘娘,奴婢、奴婢……”轻蝶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起先娘娘明明给她做了个手势,难道是自己弄错吗?
    “你站得那么远。怎么可能看清楚?你说是不是看花了眼?”莹妃进一步提示她。
    轻蝶当下有了借口。“皇上,奴婢站得远。只看到娘娘和叶氏两人拉扯在一起,心下以为是叶氏要害娘娘,所以、所以就……”轻蝶跪着爬了几步,拖着莹妃的裙摆,“娘娘,奴婢一时情急,看花了眼,还请皇上开恩,娘娘恕罪。”
    朱棣面带愠色,“真的?”
    “是、是真地,皇上,奴婢妄言,还请皇上开恩啊!”轻蝶一边哭一边磕头。
    朱棣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莹妃把身子倚在他身上,“皇上,轻蝶是担心臣妾嘛,您就饶了她这一回,要不您就罚她永远呆在臣妾身边,为臣妾解闷,怎么样?”
    朱棣被她一哄,包公脸笑了,“这也算罚?行,爱妃说怎么罚就怎么罚。轻蝶,你可听清楚了?”
    “奴婢,叩谢皇上恩典,叩谢娘娘恩典。”轻蝶松了一口气,一边抹眼泪,一边谢恩。
    朱棣摆摆手,示意轻蝶退下,然后专注地盯着海棠,“叶氏,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说朕是昏君?”
    海棠整理了一下思路,“皇上,民妇没有说皇上是昏君。”
    “哼,你口里没有说,心里是这样说的,不然你怎么会抬出莫须有这三个字?”
    “是因为,民妇知道皇上是个明君,断不会因为民妇抬出这三个字,就草率定民妇的罪。”海棠拍起了马屁。
    “朕是明君?是明君,为何你还敢跟朕顶撞?”朱棣可不吃她这一套。
    “民妇只是在跟皇上摆事实、讲道理。”
    “摆事实?讲道理?”朱棣的眼又圆了。
    “皇上终日为江山社稷操劳,对于民妇这等家务俗事,自然涉及不多,民妇只是向皇上说明,民妇的所作所为,没有触犯大明律。”
    “哦,朕还要好好谢谢你,让朕对我大明律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朱棣看着她在强词夺理,嘴角的冷笑不断。
    “民妇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跟朕顶嘴不是振振有词吗?”
    海棠有些抓狂,这台阶应该怎么找啊。
    “皇爷爷,依孙儿看,这方夫人只是对方大人情意深重,一时口不择言。您就看在叶大人和方大人的面子上饶过她嘛。”朱瞻基找了个机会帮腔。
    “是啊,皇上,依臣妾看,这女儿家嫁出去了,再被休回家,实在是很难接受的,那天要是皇上不要莹儿了,莹儿连死地心都有呢。”莹儿一边帮海棠求情,一边向皇上表明心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皇上,自从叶氏嫁进我方家,一直恪守妇道,从来没有做过出格之事,还请皇上看微臣的份上,收回成命。微臣愿意辞官以保住方家儿媳。”方庭松把乌纱帽放在地上,给朱棣磕了三个响头。
    “方庭松!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朕?”朱棣本来已经平静的湖水又刮起了风。
    “草民不敢,草民一直认为,不能治理好家又如何能治理好一州一府。草民连家都没有治理好,还要让圣上分心,这治州府之事自是不能胜任。”
    朱棣没有说话,只是想着方庭松的说辞,殿堂里异常的安静,众人连呼吸都显得十分的小
    “好了,都不要跪了起来吧。”良久,朱棣说话了,“方爱卿,你治理应天府如何,朕心里清楚的很,你的说法朕也很赞同,反过来说,方家在你的治理之下,想来应该也不会太差,这叶氏,就交由你去处理了,休妻之说就此揭过,辞官也不必了。”
    海棠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老爷在,不然这朱棣不依不饶的,自己要如何脱身。
    “好了,皇上,这会儿也累了,咱们回自己宫里去吧。”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莹儿扶着皇上起身,临走前剐了海棠一眼,仿佛在说,这次算你命大,下次就看你有没有这么好地命了。
    出了宫门,海棠麻木的膝神经还没有恢复过来,走两步就想要停一下,走在前面的几人,终于停了下来。
    叶维宇绷着脸看着她,海棠硬着头皮行到他跟前,乖乖地行了一礼,“爹。”
    “哼。你还记得我是你爹,刚刚在殿上为何胡言乱语?”低声地喝斥着她,看着自家的马车开了过来,“跟我上车。”
    海棠微张着嘴,眨了眨眼,“为什么?皇上不是说不用回叶家吗?”
    “哼,你想回去,我还不敢让你回去,上车!我有话和你说。”叶维宇一拂袖,径直上了车。
    海棠为难地看了看方家父子,老爷冲她微微点头,示意她上车,“你先上车吧,我会让大一跟着你,到时候接你回家。”方楚亭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句。
    揭开车帘,看着里面一脸菜色地叶维宇,海棠小心地倚着门边坐下,情况不对咱就跳车。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刚刚腰杆不是挺得笔直吗?”叶维宇看着她的举动,讥讽的笑着。
    海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办?可千万不要问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不然穿帮是穿定了。
    车里又静了下来,叶维宇微眯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海棠数着车轱辘的声音,心里暗自盘算要如何脱身。
    “听说你在方家过得不错。”睁开眼看了看她,复又眯上了眼。
    “托爹的福。”少说话少出错。
    对面的人脸上地菜色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是地一脸亲切的笑,像极了叶承谧,“你是托你娘地福,海棠,你长得越发像你娘了。”一边说一边叹着气。
    人家都已经过世几年了,不要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对女儿也不会不闻不问,想起来就恶心。
第三十二章 亲人
           叶维宇看海棠没有回答他,也不生气,淡然的笑了,“这些年,忙于公务,也没能关心你,你不会怪爹吧?”
    这个好回答,“怎么会呢?爹是为了国家大事在忙碌,做女儿的没能孝敬您,女儿还怕爹会怪罪呢。”
    “过些日子,爹就要跟随皇上回京了,我会让承谧给你送些银两,在人家家里比不上自己家,有些银子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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