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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后淫宫(全本+番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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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捂住嘴,吃惊极了,
    诗楠与我的血,不会流这麽多
    古书最後一页,被血水糊住了,隐约可见那汩汩的血从那凸起的疙瘩里不断涌出来止也止不住渐渐的整本书像是被血浸染了一般,这现象著实诡异
    
    那腥红的血像是有灵气似的,游走在古书中
    慢慢的,扩散开了。
    一行行字显现出来,
    
    我揉揉眼睛,诧异的发现古书处的纸凸起处被血浸染,渐渐脱落竟然浮现一条凤首龙尾互为绞缠的图印,这分明与我的玉佩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怎麽回事。
    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晕沈沈的,我攥紧指,红著眼眶,死死盯著那渐渐浮出来的字。
    那一行行的字,分明在说,温玉有救了。
    
  
    
    其实,不是没想过。
    要救温玉,得付出代价。
    可是却不知道代价会那麽大很多年後回想这一段时光,总觉得冥冥之中这一切就是天意,纵使让我选择千次,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倾其所有去救他。
    
    合上门,
    放任自己,再次抚上他的脸,一遍又一遍,未语泪已沾湿满襟,“温玉,我真傻对不对,放著这麽多美男不要,却偏偏要你你听见了麽我舍不得你死。”
    他依旧仿若未闻,合著眼睛,睫毛都不颤一下。
    我撸起袖子狠狠擦脸,抬起他的头,仔细的望著,一寸一寸。
    我含泪笑了,尽管泪迷了眼,尽管他闭眼不望我,一句话仍旧要与他说,如今再不开口怕是以後都没有机会了,“温玉,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傻子这个傻子爱你。”
    
    俯下身子,小心捧著他的头,吻了下去。
    书册上说,若想救他,便要倾其所有精气渡与他,那时生魂与爱、喜、欲三魄便能化为灵气一起返回原本的躯壳,只是渡精气者,气竭,魂将不归。
    
    闭著眼,躺在木榻上,死死抱著他,给他渡气。
    虽然躺在他怀里,却只觉得身子寒冷无比,力气像是被抽走似的。
    缓缓睁开眼,再仔细的望著那如玉的脸庞,泪止不住地流。
    小时候你渡给我精气的那一会儿也这般疼麽,对不起,让你这般难受。
    温玉,我没有把握能医好你,
    可是,我会尽量若是医不好,你不能嫌弃我要来接我,不然我不认识去寻你的路。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麽你不告诉我救你的法子
    原来,施此法,若救不了你,我便只有死路一条。
    若救了你我便魂飞魄散了。
    可是,真好,我不是一个没用的人,毕竟能救你的也只有我了。
    
    温玉,你在哭麽眉不要蹙,我喜欢看你笑。
    知道麽,现在这句话轮我说了,
    温玉,你要代我好好活著。
    
    很累,
    身子像不是自己的虚脱,全身轻飘飘的,像是要浮在空中似的,我死了麽,怕是马上便要魂飞魄散了吧。
    曾以为千世情缘,从今後,我与他断魂千里,唯有梦魂能再遇。
    
    心口一阵疼痛。
    火辣辣的疼,像是活生生被抽裂了一般,要死了麽
    倏然,胸前的玉佩没来由的一震,炙热极了,突然一道金光从玉佩中散射而出,把我笼罩
    怎麽
    谁能告诉我出什麽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後记:
    天命如露滴,如幻更似虚,相逢若相知,逝亦不足惜。
    生命空朝露,何如恋爱奇,相逢如可换,一死又何辞。
           「古今和歌集?卷十二?恋歌二?纪友则?无题」
    

  第三卷:前世今生

  第一章

  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似的,呼吸都不通顺,扑腾著身子,却有很多水往鼻口里钻救命
    好难受这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在水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的说
    感觉後领被人揪住了,微一用力,便被那人带离了水中,我浑身无力,软软的身子被摊在硬实的木板上,周身晃得很厉害这感觉到像是在渡江的木船里。
    
    “她,死了麽?”
    “莫乱说,好不容易才救上里来的,莫让主公听到了。”
    好吵,呛死我了
    身上湿漉漉的,怪不舒服的谁泼我一身水啊。娘的,等我醒了,一定给你补泼回来。
    “姑娘,醒醒。”
    别打扰我,我还要给温玉渡精气。
    不然,该魂飞魄散了。
    
    四周突然安静了,烦人的声音也没了。
    远远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温柔却毫无感情,“若是醒了就把她送回岸上,别误了我此番的行程。”
    他是
    我努力睁开眼,全身湿冷极了,发间的水迷蒙了我的眼,他的身形却在我的眼中那麽的清晰,他就这麽远远的站立在木船的另一头,一席白月袍被风鼓得飒飒作响,象是辉月一般,翩然若仙。
    这般熟悉的脸庞,这般嗓音,不会错
    是他,是他。
    
    “温玉。”我哑著嗓子,却发现此刻唤著他的名字都这般的心悸。
    想问的实在是太多了,为什麽我会在这儿,为什麽我没死,
    为什麽他对我这般疏远。
    
    他目光清冷,只是望了我一眼,便转身而去。
    江上波光粼粼,不知哪儿的花被风吹袭,在水面上荡著。他却始终背对著我,独自遥望著江面,不知在想些什麽。
    
    “姑娘,岸边快到了,您别骚扰我们主公了好些走。”一个小侍人恭敬的朝我说,并拿眼斜著那撑船的人,示意他快些将船靠岸。
    主公?
    温玉,不是宫主麽怎麽会是这侍人口中的主公,还有这侍人面容很陌生,并不是後湮宫的人。
    这是怎麽一回事?
    还有,我不是一直在为温玉渡精气麽,为什麽一醒来会在这儿如今温玉好生生的站在这儿,而我也没魂飞魄散那道金光,一定是那道金光
    
    船身一摇晃,似乎触到了什麽。
    我一踉跄,身子没稳住,胡乱便抓住了侍人的衣袖才勉强站直了。
    侍人慌慌张张的把我的手从他袖子上挪开,虚著眼一直不敢看我,半晌才红著脸说,“姑姑娘,靠岸了,您走好。”
    走,
    走什麽走。
    温玉是我相公,我能走哪儿去。
    
    侍人还是一个劲儿的催促著我,可温玉却一直站在船头不吭声,长身玉立,沈静儒雅淡如云,
    他就这麽站著,压根就没看过我一眼。
    有什麽情愫在心口撞动,一种莫名的恐慌蔓延开来。
    “温玉,”我攥紧袖袍一角,忍不住颤栗,声音有些抖,“我是湮儿卿湮你忘了我麽?”
    他身子一颤,有了反映,可是望向我的眼神清冷中却有著一丝嘲讽,他望著我却对著侍人说,“送予她点银子,把她送下船。”
    
    “是。”侍人低头的从怀里掏出点银子,往我手上塞,我一时愣住了,没反应过来,他却潮红著脸不敢看我,犹豫著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些偷偷塞给我。
    怎麽回事?
    我狐疑的顺著小侍人的目光望我身上望去,一时间呆若木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身上湿漉漉的,单薄的衣衫裹在身上,黏糊极了,玲珑有致的身形全部显现
    这,这,这我想说我不是故意穿这麽露的衣服,只是刚落了水,被浸湿了才这般的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不用给我银子啐我在瞎说些什麽啊 
    “温玉,别赶我下船,我是”
    
    “姑娘,你想说你是卿湮对不对已经有很多姑娘都这般对我们家主公说了你还是收好银子下船吧。”侍人叹一口气,摇著头。
    
    “这年头,扮成我的人还真是很多”娇柔的声音传来,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撩起船帘,云鬓朱钗纤,纤细柔弱的身子从船舱里探了出来,令人销魂的声音,如妖般娇媚的女子,她盈盈的挪步移至温玉身旁,挽著他的袖子,笑得倾国倾城,眼角下的罂粟花纹也随著笑意颤抖,这,是一个美丽极了的女子。
    
    温玉不语,明眸却含情,只是笑了笑,便回拥了她。
    一个玉容含笑,衣袖翩跹,态拟若仙。
    一个妖媚惑主,楚楚动人,空如幽兰。
    两人神仙眷侣一般,天下无双。
    
    究竟是哪儿出错了
    为什麽,会有两个卿湮她,究竟是谁
    为什麽温玉没有认出我,难道我一时慌乱了手脚,瘫倒在船板上,忍住身上的寒意,哆嗦著往江水里望去。
    
    憔悴的面容,垂著头,黏稠的发丝虽遮著脸,却依稀可见清秀脱俗
    这分明是画卷上的女子,
    二十来岁的卿湮
    
    脑子里乱哄哄的,身上止不住地抖蜷缩著身子,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而来。
    这是怎麽回事?
    这是真正卿儿的身子,可温玉却不认识我,
    难道那道金光把我的魂魄抽进了几千年前我的前世把我带到了温玉还未与我相识的时空?
    可是,为什麽他唤那个女子为卿湮
    

  第二章

   “醒醒”
    脸被掐住了,往两边拉真是疼死人下手这叫一个快、狠、准。
    
    睁开眼,却对上她的眼,寒泓的眸子眼尾处描著黑色的罂粟纹,笑起来的模样挺勾人的。
    她的手轻轻拂上我的额,抿著唇,“烧退了,我也放心了。”
    
    寒
    那也用不著掐我脸吧
    存心的,这心狠的女人。
    
    “湮儿,帮我卸掉这些东西,累死了。”她缓缓站在铜镜前,转过身子褪下衣裳,用手指著搁在案上的琉璃盆,“弄些温水来,替我擦擦这脸,描得鬼画符似的,怪不好受的。”
    我僵硬著身子,古怪的瞥她一眼,取来帛帕,沾著温水弄干,递给她。
    她却仰著头,闭著脸,像是等我动手似的。
    娘的
    平日里温玉我都没伺候,如今老子病才好就要伺候你,你就不怕我一刀了结你
    敢麽?
    事实证明,我没那胆。
    
    我撸著袖子,埋头忙活著,身子一震。
    “话说回来,开始看见你溺水吓得我差点没了胆,幸好你没事。”她挺享受的闭著喃喃自语。
    我不吭声,细致的替她擦脸。
    啧啧这脸上涂的东西给真多,真当自己是画布啊,这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呸,我在说什麽。
    我溺我的水,你干嘛吓破胆,未必是你推我落水的
    
    “湮儿,你怎麽不说话。”
    “你是卿湮,我也是,你不觉得唤我湮儿很怪麽。”我有些嗤笑,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真想看看为何她的皮这般厚居然玩冒充,可是想归想,若真擦破了这块雪肌,怕是温玉连杀我的心都会有了。
    真的很讽刺,可是却强忍著不让泪落下来。
    
    “唤你作湮儿怕是一会儿也改不了,这是习惯。”她合著眼,笑得美极了,妖冶的脸上浮著红晕,不知道是被我用力擦的,还是什麽
    习惯?
    她说习惯
    难道她和我这具身体很熟悉麽。
    
    我眯著眼望向她这卸妆後的脸,也是很妖娆,上梢的丹凤眼,秀挺的鼻梁,薄唇,心口萦绕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是什麽
    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她那秀丽的颈处,那个东西是喉结男人的喉结。
    
    手一颤,浑身哆嗦。
    她抬眼望著我笑得那个妖孽,握著我的手腕,一用力便把我压在软榻上,“记起我了麽嗯,居然和我玩失忆,一个劲儿的往水里跳想恼我麽,为什麽不好好呆在那边,要偷溜出来。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家夥。”
    她伸出食指,亲昵地点一下我的鼻尖。
    眼睛笑眯眯的,环著手把我搂得这个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上三摸下七摸的,乜斜著眼望我,眼波流转醉人,说不出的妩媚风流。
    
    我石化掉。
    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死挺挺躺在榻上的由著她上下其手。
    这是演哪一出的戏。
    
    “你们在做甚麽。”
    我慌忙推开她,爬起身子。
    门处,月辉倾泻,温玉静静的站著,脸庞沈静闲雅,容色不变。
    我埋著头,不敢吭声,心里乱糟糟的,满脑子是那“女人”的举动,和刚在令人震撼的话语。
    
    四周寂静极了,只闻衣摆悉悉簌簌作响,他行走间白月袍微微荡起的衣波纹浪,无限美好。我把头垂得更低了。
    “你随我来。”温玉声音平平顺顺,清朗平和。
    卿湮随手撩来单衣披著,优雅的整著云鬓,仿若什麽事也没发生似的。
    我悄悄推了她一下,这意思是说,他找你哪。
    卿湮斜我一眼,眼神古怪极了,她欠身,十指纤纤,缓缓抚著墨黑的长发,拈起木梳,打理著,“她还要伺候我睡觉,可不能让你带走了。”
    啊
    他,我,你这
    
    温玉走了进来,目不斜视与我擦肩而过,立在她身後,从後面环著她,修长白皙的手勾起她的下巴,直盯盯的望著铜镜里他们相依偎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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