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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修士记-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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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们离开,张天放问道:“要不要跟去看热闹?”张怕摇头否掉建议。方渐道:“魔国修士倒有意思,平白替百姓出头,以命相搏,这等善事就算是咱们正道门派也不会轻易去做。”张天放不屑道:“一群狗屁伪君子自私小人,说他们干嘛?”
    此时天黑,四野无人,张怕带人飞回河边才感到心安。丫头们还沉浸在婚礼的喜庆当中,唧唧喳喳说个不休,有丫头来问张怕:“什么时候和云翳姐喜儿姐成亲?”张怕难以回答,拽张天放做挡箭牌:“你们先玩,我和天放有事商量。”
    强扯张天放跑开百多米坐下,张天放很不乐意:“放手!”张怕随手设个结界,取出些灵酒灵肉问道:“喝酒?”张天放马上转怒为喜:“这还差不多。”方渐跑过来:“算我一个。”
    三人便在河边听涛望月举杯饮愁,很是附庸一回风雅。胡说着胡说,牢骚些牢骚,直坐到半夜,下游四十里远处忽然灵息冲天,无数道灵力波动传来,疯狂混乱,有许多人在打架。
    命中注定这个夜晚是多事之秋,白天见过的数百名修士被人阻在大河下游痛打。四百多名筑基修士,一百多名结丹修士,十三名元婴修士,被数千鬼徒追杀。狼狈逃窜下,被鬼徒于大河之上设伏围杀。巧的是距离张怕等人并不太远。
    张天放喝了酒意欲发泄,起身说道:“去看看。”不待二人反应,朝下方疾飞。张怕只得丢出飞舟,招呼丫头们上船赶往下游。为安全起见,数道冰墙盖成个小屋罩住飞舟,他和方渐留在外头应对。
    行的近了,发现是白日见过的魔修被鬼徒围杀,张天放借酒劲抡鬼刀在人群中胡乱砍杀,张怕无奈道:“上吧。”方渐笑道:“这些魔修也算为百姓出头,咱当是替百姓出气。”张怕笑着说好,这样心里能平衡些,心道:“打吧打吧,什么时候才能太平?”
    方渐使的是剑,与张怕一起两剑齐飞接应张天放,张天放打的起兴,口中大叫:“再来再来。”可是鬼刀锋利,刀下无一合之将,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再来。
    夜半,半月,四野漆黑,只偶尔有法术光团时聚时散带来些光明。一片漆黑天地中,两帮人打的惨烈无比,修的都是魔功,使出的法宝也多是鬼幡白骨等物,把这个夜晚衬托的更加阴森恐怖。张怕三人夹在其中往来冲杀,张天放尤其兴奋,黑夜中杀鬼是他最擅长做的事情,无声漆黑鬼刀如同割麦子一样收割鬼徒性命。
    他三人杀人太多,终于被高阶鬼徒发现,分出三人迎过来,一只白骨剑,一柄黑色弯钩,一条黑索,三件透着邪气的法宝打向他们要害。
第四百五十六章 杀人
    张天放是佛杀,不惧魔功,有锋利鬼刀在手,轻巧斩开攻击他的白骨剑,人借刀势,攻向白骨剑主人。刀势快逾闪电,迫得白骨剑主人不得不退。
    张怕没有这么麻烦,轻弹响指,最坚强防护出现面前,一道冰墙护住他和方渐,弯钩也好,黑索也好,都没能打破冰墙。而张怕二人倚仗冰墙阻隔,继续收割身后的低阶鬼徒性命。除去张天放打起架来一股热血,脑子里不想事情,他俩只挑软柿子捏,有元婴鬼徒攻来便以冰墙拦阻,腾出手专门欺负弱小。
    他们三个人很生猛,奈何敌人太多,鬼徒始终压着魔修打,这些可怜的魔修喜欢称呼自己为圣徒,目前看来,正不胜邪。估摸着再打一会儿,数百圣徒剩不下几个。张怕打个呼哨,河面上升起无数道冰墙,高高大大将河水隔成一段一段,横横竖竖如同棋盘,把数千人都限制在格子里。
    两帮人处于混战状态,格子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点都不耽误拼命。好在有冰墙阻隔,再厉害也只能杀死同一格子里的敌人,肃清敌人后就只能看着冰墙发呆。
    一刻钟后,战斗基本停止,存活下来的高手努力和冰墙较劲,只有张天放是个倒霉蛋,和方才那三名元婴鬼徒困在一起,始终被欺负,只能借鬼刀威力玩命逃跑。这三名鬼徒是中阶修为,刚才追杀张怕方渐不成,将怒火发泄到张天放身上,白骨剑,弯钩,黑索,统统绕过鬼刀打向他身体,若不是鬼刀锋利,三人不敢硬拼,早已分出胜负。
    张怕惦念其安危,冰晶离体飞过去,找到张天放后化作一道薄薄冰墙将其护住,然后格子里的其余空间忽然充满水,接着变成冰,三名元婴高手冻在冰中,死掉。
    这种杀人手段,逃都无法逃,头顶是冰脚下是冰,身边还是冰,若不能破冰而出,只能老实等死。张天放获救后大骂张怕:“不早些出手,想我死啊?”
    张怕没回话,借冰晶之能分辨鬼徒与圣徒,一个个格子看过,圣徒放置不理,鬼徒让冰晶冻死,一个时辰后,所有鬼徒被诛,三千多人于无名大河上消亡的无影无踪。
    拍手收掉寒冰,河水恢复如初,河面上立着一百多闹不清状况的魔修圣徒。张怕冷冷道:“你们走吧。”五百多人只救下一百多,不值得高兴;一口气杀死三千人,更不值得高兴。张天放见他冷血杀人,怪叫道:“幸亏你厌烦杀人,否则天下人还不够你自己杀的。”张怕冷言道:“我厌烦打架,但是向来不手软。”
    魔修剩下的一百多人中,十三名元婴高手尽在,清楚知道方才发生事情,内心异常震惊,那个穿青衣的蠃弱小子不声不响屠杀三千人,其中高手无数,这等实力实在恐怖,忙飞过来躬身拜见:“青宗弟子拜见前辈。”
    不久前,他们以为张怕是筑基弟子,只一会儿工夫,这个筑基修士变成杀神,十三名高手谁也不敢再以神识查探其修为,心中万千疑问只能压下,以最恭谨的态度答谢其救命之恩。
    张怕挥手重复道:“你们走吧。”转身走向飞舟,顺便将飞舟外面的冰墙收掉。保护飞舟的冰墙很厚,隔绝内外,丫头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事情,问道:“打完了?”张怕面无表情恩了一声,无论如何,杀人总不是件高兴的事。
    张天放冲那几个元婴高手怪叫:“让你们走,听不懂么?”十三名高手再无迟疑,带门下众弟子齐刷刷向张怕施礼,长躬后抱拳离开。
    他们十分想张怕出手帮忙,但只是想想而已,根本不敢宣之于口。这一次圣都传魔火令,圣修内门外门各宗全力联手,务必倾力灭杀鬼徒。青宗是外门小宗门,最高修为不过元婴中阶,这一次被当做鱼饵诱敌,追踪小股鬼徒并杀之,引大部鬼徒出动,不敌后逃亡,尽量将敌人引至包围圈,给予重创。说白了这五百多人就是炮灰。可悲的是鬼徒不乏聪明之人,将计就计,反围杀青宗,若不是出现张怕这个变故,这些人会全部变成真的炮灰。
    鬼徒于各处留下探子,查探青宗消息,被张怕杀死的三名黑衣人就属此列。所有探子层层衔连,环环相扣,哪一处探子出现变故,或死或传回消息,后方探子便补上,确认敌人消息后,数千鬼徒沿途设置埋伏,围杀青宗门人。
    巧的是鬼徒探子反被青宗探子追踪,张怕杀死三名鬼徒,青宗探子查不到线索,报回师门,引来全门搜索,便更加巧合的撞进鬼徒包围圈,剩下的就是两伙人打架,生死相拼。
    鬼徒是个很邪恶的组织,却也是势力最庞大的组织,天下各宗各门都有叛逃门人加入其中。正如永三所说,如果杀一万个人能让你进阶,你杀不杀?
    这些残暴叛逃者作恶多端,一直被圣徒追杀,故联合起来形成如今势力。他们只管杀人,不但杀百姓,也杀圣徒,甚至自相残杀,连鬼徒也不放过。就好象是食人鱼,有人的时候吃人,没人的时候吃同类。现在他们在吃青宗门人,眼看即将吃完,却出现个张怕,数千鬼徒反被吃掉。
    这一战,青宗门人留了香火传续,这一战,张怕在圣国成名。圣国修士不知道张怕等人姓名来历,就依照其特征归于万花宗门下。无论去哪都带着数十名美女,只有花痴的万花宗门人才有这等雅趣。
    外界传闻传不到张怕耳中,即使传到也不在乎,他越来越厌烦这个世界,整日见到的不是打架就是杀人,尤其自己,杀人无算,双手沾满鲜血。他有一百二十八条伏神蛇,有无数七星符咒,有小猪小猫帮忙,还有最可怕的冰晶在身,别人杀一个人的时间,他可以杀死成百上千人。杀的越多越迷茫,难道修行的全部意义就是杀戮?不修行被人杀,修行了还是被人杀,不想被人杀只有去杀人,做坏事要杀人,做好事更要杀人,自卫杀人是杀,除恶杀人也是杀,到底杀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四百五十七章 不爽
    带着万分不爽,张怕领人坐飞咫西飞寻找大雄寺。圣国好大,比东大陆西大陆中间的沙漠地带还要宽广,崇山峻岭,望之无穷。大伙在天上飞了一个多月,别说大雄寺,连寺院也没看见几座。张天放不满道:“死和尚藏去哪了?”
    圣国佛修是个奇怪的存在,地位超然,却总要面对无边杀戮。
    佛功与魔功天然不对付,所有魔修最想做的事是杀光佛士。但世事总不如意,这句话不论对好人还是对坏人来说都是一样有效,但凡佛士都有大神通,杀一个佛士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连圣都也不愿招惹这帮光头,所以灭杀佛士变成魔修们难以达成的愿望。好在佛修求善,将一切苦厄视之为磨练,即便挨了打也懒得去报复,两者才能勉强和平相处。
    真的是勉强相处,两者的关系如同狼和羊,狼想杀羊杀不死,或者杀死只羊得死一大堆狼,羊性格和善,非性命交关不愿意搭理狼,慢慢地有聪明狼想出主意,不招惹已经存在的大羊,去杀那些还没成为佛士的小羊,这叫断其后路。所以圣国寺院周围总是立着许多魔修宗门,对光头们进行全面监视封锁,顺便残杀佛士幼苗。
    张怕等人很荣幸的享受到这个待遇,路过几座寺院,才看见不是大雄寺,就有魔修上来问话,一拨一拨面露凶光,时刻准备和他们拼命。张怕有些纳闷,不是说魔修都去杀鬼徒了?怎么还有这么多闲散人员四处乱逛?
    飞咫速度快,又不欲与魔修纠缠,一路算是无事发生。丫头们建议:“天天飞呀飞的无聊死了,落地休息休息?”张怕从善如流,寻个大湖附近落下,任丫头们游玩。
    方渐找他说话:“这么找不是个办法。”张怕笑道:“谁能想到魔修和佛修会和平相处?”方渐也笑:“是挺奇怪。”张天放插话道:“无聊死了,回去越国吧。”方渐张怕愣住:“你可是圣国人。”“那又如何?”张天放毫不在意。
    他们三在这乱扯,天空中忽然出现一道强大气息,张怕才发觉,那道气息已经消失在另一个方向。三人惊叹:“好快!”感叹未毕,又是两道气息掠过,速度不弱于前一个人。然后又是三道气息,接着又是两道气息,最后一道气息收尾,先后飞过去九名恐怖高手。
    方渐叹道:“这么多高手?”张天放不服:“跑的快算什么高手?”
    九道气息一闪即逝,张怕仰头看往他们消失方向,张天放问:“谁打谁?”张怕摇头:“速度太快,什么都看不出来。”张天放哼笑一声:“圣国还真是热闹。”
    此后几日,大家在湖边住下,终日无所事事看水发呆。方渐很怒:“为什么不修炼?和你们在一起,我都变懒了。”张怕知道他在提醒自己该勤奋修炼,刚想说些什么话,远处有大批马队前进,笑道:“有人来了。”
    那是群普通人,人数过万,一半骑兵一半马车,自西向东而行。方渐放神识探察,知道距离颇远,好奇道:“拖家带口的要去哪?”
    马匹上是壮年男子,马车上多是老弱妇孺,装着行李铺盖,显然是在搬家。
    张怕没说话,神识重新检查马队。待队伍慢慢走近,忽然发现到两个奇怪气息,一头一尾守在队伍两端,平稳沉静好似没有感情一般。微一沉吟,判定那两人是佛士。
    他用神识扫探队伍,两名佛士早有感应,队伍前头那人从马车跃下,直奔张怕行来。不多时来人出现眼前,是个穿灰色僧袍的瘦弱和尚,冲张怕合十道:“施主查我队伍,意欲何为?”一双晶亮慧眼扫过方渐宋云翳等人,待看到张天放时神情一顿,仔细打量打量,不等张怕回答,转身便走。
    张天放问张怕:“那和尚干嘛?”张怕的回答很不负责任:“问那和尚去。”
    俩人声音不小,那和尚却当没听见一样,走回队伍跳上马车继续东行。
    方渐说道:“你说这么多普通人,还有两名佛士,是不是西面出事了?”
    张怕仔细想想,联想到前几天路过的九名高手,点头道:“很有可能。”
    他在这有可能,那队伍已经慢慢走远,半个时辰后消失在路尽头,只留下个老和尚,独站路边不语不动。张天放又问:“这和尚干嘛?”
    没人知道答案,也没有人想去问。直至两天后答案自己揭晓,那条路上又走来许多普通人,人数是前一次的几倍,足有近十万人口,大多步行,少有马车牛车代步,即使有,前进速度也很慢。
    瞧着这些人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张怕已猜出发生何事,必定是某座城市被鬼徒屠杀,有佛士来救,逼迫鬼徒逃跑。这么想来,前几天路过的九大高手,其中必有鬼徒和佛士。
    事实如他猜测,这批人走后,老和尚依旧站着不动,两天后又有数万百姓从此路过。张怕道:“鬼徒该杀。”张天放没听明白,这家伙怎么突然说谁该杀?疑问眼神看过去,张怕面色发冷,眼中杀机隐现。方渐在一旁解释道:“惊动佛士出手,逼迫数万百姓迁移,这种事情只有鬼徒能做出来。”
    一天后,第四批百姓路过,约有四千多人,队伍中有三名佛士,与老和尚汇合后,一起朝东行去。老和尚和三名佛士低语几句,三佛士中分出一人,随老和尚从队伍中分离,快速追赶前面队伍。
    这些人是最后一批,目送离开后,张天放怂恿道:“要不要去杀人?”他说的是逼迫百姓迁移的惹祸鬼徒。张怕道:“去杀谁?你以为那五名佛士是假的?”张天放不屑道:“光头只会假惺惺,肯定不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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