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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钗头凤之佳人难逑-第14部分

小说: 钗头凤之佳人难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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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扃轻轻叩响。
    阎觐挑眉,知道自己若不出声,门外人会再有动静。
    果然——“堡主,是忘忘,你在么?”
    “进来。”
    忘忘先探进了半边脸,室内,阎觐挑灯夜读,案上帐册累积成小小山峰。
    “堡主,你找忘忘么?”
    “进来。”尽管那一只大眼晴、半边桃花面的样子极可爱,他仍需她整个人踏进来。
    “你会打我么?”忘忘犹自未动。
    “打你?”阎觐眉抬一宇。
    “是啊,福童说堡主大人会给忘忘苦头吃,那堡主会打忘忘么?”
    多嘴的奴才!阎觐掷中手中帐册,嗓音轻柔:“本堡主不会打你。”
    “真的?”怪怪的喔。
    “真的。”耐心流失中。
    “骗人是小狗?”
    “骗人是小狗。”耐心告急。
    忘忘终迈进书房,进到首次涉入的空间,禁不住好奇,大眸迅速将周遭浏览个遍,“好多书,堡主都看过么?”
    阎觐冷哼一声。
    忘忘向他甜甜一笑:“有医书么?”
    “没有。”
    忘忘听出哪里怪了,“堡主,你为什么这个样子说话?”
    “怎么个样子?”
    “很轻很柔,很怪喔。”
    “是么?”嗓音放得更轻更柔。
    如果忘忘够了解他,不会再继续抚弄一头大兽的胡须。“堡主,求求你,恢复正常好不好?你这个样子,忘忘好冷呢。”
    “冷?走近一些便不冷了。”耐心终告缺货。
    会么?忘忘为求确证,当真近了几步,忽然,一股危险气息包围而来,未想过多,掉头便跑。
    晚了。小小的身子已将两截铁臂束住,后脑撞在了岩石上,不,是如岩石般的一面胸膛上。“放开啦,堡主你……”
    阎觐健长身躯再回椅中,膝上困着一个挣扎不休的人儿。“说,为何那么晚才来?”
    “忘忘出去了嘛。”揉着后脑,忘忘皱起小脸:讨厌,好痛啦。
    “有什么比陪本堡主更重要的事么?”
    两排茸茸交错的睫毛扬开,瞳儿清清荡荡,“当然有。”
    阎觐俊颜微沉:“当然有?”
    “嗯。”忘忘下颌点点。
    “本堡主可以问是什么事么?”
    “给人诊病,培种药苗,吃鱼,还有……”眸儿骤亮,“上官哥哥!”
    “嗯?”男人的声嗓里,危险已濒边缘。
    忘忘瑟瑟肩,似乎也有意识到自己的快人快语惹着了一头大老虎,陪笑道:“也不是啦,堡主是一堡之主,忘忘只是这堡里最不起眼的小草哦,堡主你莫要和忘忘一般见识……唔……”这是什么?猫眸倏然大睁,盯着近在眉缘的男人的沉湛凤瞳。
    阎觐吮住那两片惹人气恼的花瓣嫩唇,闷了半日的心思终得缓解。
    这……当一尾温热开始进占时,忘忘自惊怔中回神,对手撑住那个宽阔肩头,身子向后挣脱。
    阎觐怎肯轻易失却了甜美滋味,一手托其后脑,一臂束其腰身,兀自将吻加深。
    不!忘忘加大了动作的力量: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小拳头如雨般捶落在男人身上。
    蚍蜉撼树听说过罢,终得是男人餍足,才放开了她。
    “你……”忘忘迅速掩唇,“你……你在做什么?”
    “本堡主做了自己早就该做的事情。”
    早就该做?忘忘又羞又恼,“你无耻!”
    嗯?男人一眉挑起。
    危险。忘忘噤语。
    哼。对于自己不怒自威造成的效果,男人很满意,“这样才对。”小猫儿偶尔出出爪子无伤大雅,多数时候,还是温顺些来得可爱。
    “我困了,要回去了。”忘忘腿儿才动,已教男人制住。
    “小猫,今晚你就睡在这边。”
    睡在这边?忘忘心头火起,甫要大骂。“……不好罢?”
    “本堡主说好就是好了。”揉捏她在灯下桃晕绯绯的脸,手指移向她颈间的盘扣。
    “堡主……”忘忘忽地整个人儿贴了过去,“忘忘好怕……”
    “本堡主会让你喜欢的……”贴着那粉色耳畔,气息渐呈焦灼。
    “可是,忘忘还是会怕,”一对皓腕柔若无骨盘过那劲厚颈背,“堡主,你对忘忘不可以太粗鲁哦,因为……”
    “好,乖猫儿,我会好好对你……你?!”
    “因为忘忘怕伤了堡主你呢。”
第四章(下)
       门甫一开,春双即迎上来,忧形于色。“忘忘,你怎才回来?我还想着再不见你,就去找总官事来救你呢。”
    忘忘施施然进屋,端起案上凉茶一气啜下,方道:“上官哥哥知道了又能如何?”
    “忘忘?”
    “没事啦。”忘忘提鼻耸唇,“忘忘好困,春双姐姐你等了忘忘大半夜,也去睡罢。”
    “忘忘……”春双走到她近前,藉着灯光细细端量她,“你的嘴……”红肿鲜艳得似是要滴出血来,“你当真没事?”
    忘忘顺着她的眼光摸到了自己的两片仍然麻酥酥的唇瓣,嘻笑道:“被小狗咬了两口,有些痛呢。”
    春双了然,颤声问道:“那小狗除了咬了这里,还有别的地方么?”
    “没有。”忘忘摇头,举眸看她似乎不信,笑道,“是真的。那小狗以为叼着一块飞不走的骨头,没想到这骨头趁他得意忘形,给了他一针。”
    “你……”春双惊瞪双眸,“你拿针刺他?”
    “嗯。”忘忘颔首,比比颈后,“他大意了,丝毫没有防我,”或者是不曾以为她能奈他何?扁扁嘴,“所以,我在他的‘肩井穴’处,刺了一根针进去。”
    春双悚然吸气,“阎堡主他……不会有事罢?”
    “不会,我刺得不深,只会令他半身麻庳,暂且无法运功行走,他功力深厚,明晨被人发现后,顶多调息一两个时辰,即可恢复如常了。”
    所以,就是说,到明天天亮被人发现前,英明伟大的阎堡主只能半身不遂地枯坐灯下了?春双多想发挥姐妹情爱,为忘忘安然脱险鼓掌喝采,可是……“忘忘,阎堡主定是很生气的呗?”
    应该罢。忘忘回想她得手后跳跃出门时,那两道目送自己的如狼似虎的冷凛视线。“是他错在前面,难不成我要乖乖坐着不动任他拆吃入腹?好啦,天色不早,我们睡罢。明早,忘忘还要到十里外的小木村给村长的小女儿看喘疾呢。”
    忘忘啊……春双不由得再次感叹:这小妮子,究竟是聪明绝顶还是颟顸过头?她该不会以为,阎堡主吃了这一次前所未有的大亏,会安然放过她罢?
    ——————————————福童大人发现,自己在这阎堡,竟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天大秘密。且这秘密,是与堡主共享。由此,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重要起来。
    话说某晨,他听闻堡主不曾到任何一房夫人房中下榻,就早早起来,打了一壶冷泉水,赶到堡主的主卧侍候,碰上个床冷屋空。一下子又想到堡主定是因为昨晚在书房操劳过迟不及回房,所以,颠起一头汗,取道书房。数度轻叩门弦未获回应,再一用力,门户大开,即看到了坐在书案后的堡主,才想为自己的擅入请罪,堡主已出声道:“过来。”
    他涎起一张笑脸,恭身行近,俯首聆听教诲。
    “再近一些。”
    他小行几步。
    “再近一些!”忽听得堡主小吼。
    他忙不迭再前更近。
    “抬起你的手,将本堡主颈后之针给除了。”
    咦?福童愕然仰首。
    “犯什么傻,还不快些!”
    哦。福童瞄见了堡主颈后一根颤微微的针茎,憨憨拔下,再双手奉至主子面前。“堡主,您收好。”
    收好?阎觐瞥见这根泛着银芒的细针,一掌挥起。在福童惑然懵懂的注视中,拇食两指轻捏起了它,方唇扯出淡哂。
    “堡主?”
    “今日之事,我知,你知,不可由第三人知。”
    “咦……”
    “听到了么?”
    “哦!”
    “本堡主若听得他人谈起今日种种,为了你的前程,会在川西的煤窖为你谋个美差,嗯?”
    冷汗呐,“是,是,堡主,奴才今日出了这门,就给忘了。”
    “很好,你说,你方进门时可看到了什么?”
    “奴才看到堡主……”
    “嗯?”
    “奴才忘了,奴才忘了。”
    很好,孺子可教。
    ——————————————风紧,扯乎!
    瞥见正前方前呼后拥而来的人影,忘忘将医箱扯下,一把塞给身侧的春双,提起裙角掖在腰际,“哧溜溜”一气攀爬,三、五、十下后,人已隐身在那棵高拔白杨树杈上。
    “忘……”春双还待愕呼,望到迎头而来的群人时,心下了然,比着这棵杨树向前紧走了几步,便恭首退到路旁,静待贵人通过。
    阎觐背手而来,俊颜沉寂。后面有诸位管事就步相随,再后,四名劲装汉子亦步亦趋。行经春双时,眼角未抬,眼看看就要无事过去。
    春双甫松了紧悬的心弦。忽然——“王管事,这阎堡的猫儿要成精了,你这内务管事也不管的么?”阎堡主忽吐惊人语。
    王管事茫然,“猫儿?”阎堡何时有了成精的猫儿?
    “没有么?”阎觐脚下一顿,却正好停到忘忘安身的树下,“那这树上是什么?”
    诸人闻言均抬首观望,绿叶掩映中,一丛红衫飘飘。“这……”
    “不是猫儿?”阎觐挥掌轻击在树干上,“本堡主倒好奇了,如果没有成精的猫儿,那树上的又是什么呢?”
    “啊呀——”他看似信手一拍,实则用了二分内力,那偌粗的杨树经此,径自飘摇摆动起来。隐在浓叶中的忘忘一个不曾抓稳,娇小的躯体疾疾坠落。
    阎觐抬眉,一丝谑意一丝快意。然而,须臾后,陡化为一丝愕然——半空中,忘忘足勾树干,缓下了下坠之势,尔后当空似一只轻燕翻身,茜裙飘散出优美弧度,足尖稳稳落地,且着落点距这群贵人有十几步开外。“忘忘见过堡主和诸位管事,忘忘告退。”嘻,说她是猫,也好,这三脚猫的功夫总能救命,坏心的堡主,去死!
    上官总管事对他这位妹子,连看家的“霄燕七式”也拿出来了,前所未有的大方嘛。阎觐清淡扬唇:上官,你的这份大礼,本堡主收下了
第五章(上)
       夏季不是一个适合纠缠的时节。躁热、高温、粘热,夏天并没有因为地处北国而少了应有的态势。
    往年同期,阎觐亦极少安排外出,何况,现今的他发现了令他兴趣颇起的事物呢。
    堡内诸人,似乎都知道了堡对对忘忘的心思。整个夏天,都在目睹自家堡主都在和他口中的小猫玩一场猫鼠游戏。至于谁是猫、谁是鼠,天知道。
    终有一日,君忘忘对这场游戏倦了,她托信给远在平州的上官自若,有意前去探望。行囊掇就,不日动身。
    “忘忘!忘忘!”
    夜半人寂,门被拍得山响。忘忘自梦中醒转,听得福童在门外喊着:“快出来,快些啦,堡主受伤了!”
    救人要紧!忘忘当下睡意全消,匆匆穿衣,挎背上医箱,带着同被惊起的春双,随福童赶往觐见院。
    阎觐的卧房内外,站满了人。除了远途在外的上官自若,众家官事都在,云裳、水媚两位给了名份的如夫人,并同几个梨花带雨的贴身丫环亦在场候望。
    忘忘现身,诸人齐齐为她让出了一条路来。毕竟,此时创者最需要的是大夫。
    半卧床上的阎觐并未昏迷,只是左臂遭创,且受伤之初疑刃上涂毒,自行给封了穴道,半边臂膀形若无物。
    望、闻、问、切,忘忘搭脉号诊,再查看伤口,迅速做出判断,理伤疗毒。
    “堡主中得是‘金蚕吞线’。”她道。
    众管事吸气:天蚕门的“金蚕吐线”?
    “幸好堡主果断,及时封穴阻住了血脉运行,否则这条金线一旦行至心脉,华陀也奈何不得了。”她取出银针,别在那道金线的延展处,“堡主,请解开自封的穴道。”他用得是独门手法,在场除了他自己,怕无人解得出。
    阎觐瞥她一眼,右指疾点,听得云裳一声娇呼,因为穴位一经得解,那伤口当即血流如注。
    忘忘眼睛未眨,只对正持盆接血的春双道:“等堡主的血转为鲜红之色,当即涂药。”
    后者配合多年,早已司空风惯,点头。
    “王管事,能否请这房内出外走动一下?等一下我要为堡主缝合伤口,怕惊了几位夫人。”
    阎觐右指一抬,王管事会意,将几位不甚情愿的女眷请出了堡主卧房。过后,其他人等也退出此隅。
    “堡主,可需要服麻沸散?”她问。春双已在着手准备,但她不以为他能用得上。
    “不必了。”
    果不其然。忘忘取过针线,缝合他自肩至臂敞合得惊人的伤口。“伤长七寸,钝开如口,像是为粗厚器刃所伤。”
    阎觐俯视着这个俯在自己臂上的少女,像是不曾感觉到来回钻梭的疼痛。“小猫,你真是个令人惊讶的小东西呢。”
    他故意在她耳边呢喃低语,惹得忘忘皱眉,“堡主,莫忘了您有伤在身。”
    “无妨,本堡主有这么一个可人的小大夫呢。”
    若非考虑到有言曰“医者父母心”,手里缝伤的针挑起的不会只有那么丁点皮肉。“堡主,这有药丸三粒,一粒祛毒,一粒补血,一粒养气,半个时辰后,每间隔一个时辰后分别服下。”
    “本堡主要睡了,半个时辰后,你只管叫醒本堡主用药。”
    什么……?忘忘看着他径自侧身向内而卧,瞪大瞳眸:他竟然以为她会留此?她是避他唯不及的好么?
    但是,在众管事的苦苦哀求,加之身为医者的责任习惯使然之下,她还是成了留下照顾的那个。是夜,阎觐服过三次药后,她以银针逼除了残余金线。待到东方泛白,阎家堡主终算有惊无险,安渡一劫。
    但忘忘,并没有躲过属于她的命定劫数。
    “忘忘是天生的医者。”上官自若曾如是道。不止因为她与生俱来的医者资质,还有她那一副为人诊病时的温切心肠。但凡经手病患,无不是从头到尾照看仔细,投注的心力精神足堪担负“医者父母心”之论。只不过,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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