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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楚留香系列-第111部分

小说: 楚留香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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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勾子长失声道:“各位请看,这人居然要将自己卖了,去埋葬他的朋友,如此够义气的人,我们要交上他一交。”胡铁花道:“你若想交个朋友,还是将他买下来的好,以后他若臭,你至少还可将他再卖出去。”楚留香道:“只要不臭、不脏、不赖、不拼命喝的人,总有人要的,怎会卖不出去?”胡铁花还未说话,只听小船上那人已大声哟喝道:“我人既不臭,也不脏,更不懒,酒喝得不多,饭吃得比麻雀还少,做起事来却像条牛,对主人忠心得又像家狗,无论谁买了我,都绝不会后悔,绝对是货真价实,包君满意。”哟喝声中,小船渐渐近了。但胡铁花却连看也不必看,就已听出这人正是“快网”张三。他忍不住笑道:“这小子想必是穷疯了。”张三站在船头,正色道:“船上的大爷大奶奶们,有没有识货的,把我买下来。”丁枫目光闪动,笑道:“朋友是真的要将自己卖了么?”张三叹了口气,道:“我本来还有条船可卖的,怎奈交友不慎,船也沉了,如今剩下光棍儿一个,不买自己卖什么?”丁枫道:“却不知要价多少?”张三道:“不多不少,只要五百两,若非我等着急用,这价儿我还不卖哩。”丁枫道:“朋友究竟有什么急用?”张三又叹了口气,道:“只因我有两个朋友,眼看已活不长了,我和他们交友一场,总不能眼见着他们的尸体喂狗,就只好将自己卖了,准备些银子,办他们的后事。”丁枫瞟了胡铁花和楚留香一眼,笑道:“既是如此,也用不着五百两银子呀。”张三叹道:“大爷你有所不知,我这两个朋友,活着时就是酒鬼,死了岂非要变成酒鬼中的酒鬼了?我每天少不得还要在他们坟上倒些酒,否则他们在阴间没酒喝,万一活回来了,我可真受不了了!”他竞指着和尚骂起秃驴来了。胡铁花只觉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咬他一口。勾子长忍不住笑道:“既是如此,丁兄不如就将他买下来了吧。”丁枫微笑道:“买下也无妨,只不过……”突听一人道:“你不买,我买。”语声中,金灵芝已又自船舱中冲了出来,接着道:“五百两就五百两。”张三却摇头,笑道:“只是姑娘买,就得要五千两。”金灵芝瞪眼道:“为什么?”张三道:“只因男主人好侍候,女主人的麻烦却多了,有时还说不定要我跳到臭水里去洗澡。”金灵芝想也不想,大声道:“五千两就五千,我买下了。”张三反倒怔住了,吃吃道:“姑娘真的要买?”金灵芝道:“谁跟你说笑?”张三目交四转,道:“还有没有人出仍比这位姑娘更高的?”胡铁花摇着头,道:“这人不但像麻雀、像牛,还像狗,岂非活脱脱是怪物,我脑袋又没毛病,何必花五千两买个怪物。”金灵芝又跳了起来,怒道:“你说谁是怪物?你说!你说!”胡铁花悠然道:“我只知有个人不但是母老虎,还是个怪物,却不知谁?金姑娘你莫非知道么?”金灵芝气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胡铁花叹了口气,喃喃道:“抢银子、抢钱的人都有,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抢着要挨骂,奇怪奇怪,真是奇怪极了。”他嘴里说着话,人已远远的溜了。张三干咳两声,道:“若没有人再出价,我就卖给这位姑娘了。”突听一人道:“你就是‘快网’张三么?”张三道:“不错,货真价实,如假包换。”那人道:“好,我出五千零一两。”江心中,不知何时又荡了一艘小艇。出价的这人,就坐在船头,只见他身上穿着件灰朴朴的衣服,头上戴着顶大帽,帽沿低压,谁也看不到他的自然是不放心的。”向天飞冷冷道:“何况,这还不是陌生人的船,而是条海盗船!”这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是副想要找麻烦的神气。船头那人淡淡笑道:“在下倒对各位没有不放心的,只怕各位不放心我。”丁枫道:“我们对别人也许会不放心,但对阁下却放心得很。”船头的人道:“为什么?”丁枫笑道:“一个若像阁下这样身怀巨盗,防范别人正还来不及,又怎会再去打别人主意?”船头那人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铁花冷冷道:“原来一个人只要有钱了就是好人,就不会打别人坏主意了。”他拍了拍楚留香的肩头,“如此看来,我们还是快下船吧。”丁枫笑道:“酒还未喝,胡兄自动地就要走了?”胡铁花道:“我们身上非但没有巨资,简直可说是囊空如洗,说不定随时都要在各位身上打打坏主意,各位怎能放心得下?”他又膘了金灵芝一眼,冷冷地接着道:“但这也怪不得各位,有钱人对穷鬼防范些,原是应该的。”丁枫道:“胡兄这是说笑了,两位一诺便值千金,侠义之名,早已轰传天,若有两在身旁,无论到哪里去,在下都放心得很,何况……”金灵芝忽然截口道:“何况他还没有跟我拼酒,就算想走也不行。”楚留香笑道:“既是如此,在下等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听到世上竟有那样的奇境,在下确实也动心得很。”张三长长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有地方可去了,只剩下我这个孤魂,方才大家还抢着买的,现在就已没人要了。”胡铁花道:“别人说的话若不算数,只好让我将你买下来吧。”金灵芝板着脸,道:“我说过的话,自然是要算数。”胡铁花眨了眨眼,道:“你还要买他?”金灵芝道:“当然。”胡铁花逍:“还是出那么多银子。”金灵芝道:“当然。”胡铁花道:“还是现金交易?”金灵芝“哼”了一声,扬手就将一大叠银票甩了过去。张三突然飞身而起,凌空翻了两个跟斗,将满天飞舞的银票全部抄在手上里,这才飘落到甲板上,躬身道:“多谢姑娘。”海阔天拍手:“好功夫,金姑娘果然有眼力,这么样的功夫,就算再多花些银子,也值得的。”丁枫长长向金灵芝一揖,笑道:“恭喜金姑娘收了位如此得力的人,日后航得海上,大家要借重他之处想必极多了,在下先在此谢过。”他不谢张三,却谢金灵芝,显然已将张三看做金灵芝的奴仆。胡铁花冷笑道:“张三,看来我也要恭喜你了,有位这样的主子日后的日子想必一定好过得很。”张三笑道:“日后我的朋友若是鸣呼哀哉,至少我总有钱为他收尸了。”胡铁花道:“我什么样的朋友都有,做人奴才的朋友,你倒真还是第一个。”张三笑道:“这你就不懂,交有钱的奴才总比穷光蛋朋友好,至少他总不会整天到你那里去白吃。”  
第六章 白蜡烛 
胡铁花和张三在这里斗嘴,楚留香和丁枫却一直在留意那边船上的动静。那条船虽比张三乘来的瓜皮艇大些,却也不太大。船上只有两个人。除了船头戴大帽,身穿灰袍的怪客外,船尾有个摇橹的梢公,也就是方才将那一箱黄金提到船头来的人。这时他又提了三只箱子到船头来,那大灰袍的怪客正在低声嘱咐着他,他只是不停的点头,一言不发就像是个哑巴。两船之间,距离还有五六丈。海阔天和丁枫并没有叫人放下搭的绳梯,显然想考较考较这两人,看看他们用什么法子将那四箱黄金弄过来。只见那船夫已将四口箱捆住,又提起团长索,用力抡了抡,风声呼呼,绳头显然还系着件铁器,仿佛是个小铁锚。只听“呼”一声,长索忽然间横空飞出,接着又是“夺”的一响,铁锚己钉入大船的船头,入木居然很深。那船夫又用力拉了拉,试了试是否吃住劲,然后就将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小船头的横木上。海阔天笑了笑,道:“看样子他们是想从这条绳子走过来。”丁枫淡淡道:“只望他们莫要掉到水里去才好。”海阔天笑道:“若真掉了下去,倒也有趣,麻烦的是我们还要将他捞起来。”其实索上行人,也并不是什么上乘的轻功,就算走江湖卖艺的绳妓,也可以在绳子上走个三五丈。但这时丁枫和海阔天都已看出这灰袍人的气派虽不小,武功却不高,他自己能走得过来已是运气了,他手下那船夫只怕就要他用绳子提过来,再提那四口箱子时候,他是还有气力,更大成问题了。绳子一系好,那灰衣人果然就飞身跃了上去,两个起落已掠出四五丈,再跃起时,身形已有些不稳,一口真气似已换不过来。连楚留香手里都为他捏着把汗,担心他会掉到水里去。只听“咯”的一声,他居然落到船头上了,就好像是从空中摔下一袋石头似的,震得舱门口的灯笼都在不停的摇荡。看来这人非但内力不深,轻功也不高明,这么样一个人,居然敢带着四箱黄金走上紫鲸帮帮主的船上来,胆子倒真不小。海阔天背负着双手,笑眯眯的瞧着他,那眼色简直就像是瞧着一条自己送上门的肥羊。楚留香叹了口气,暗道:“这位仁兄这下子可真是‘上了贼船了’。”“上了贼船”本是北方的一句俗话,正是形容一个人自投虎口,此刻用来形容这人,倒真是再也恰当不过的绝妙好辞。海阔天笑眯眯道:“原来阁下也是位武林高手。”灰衣人低着头,喘着气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海阔天道:“那边船上还有一人,不知是否也要和阁下同行?”灰衣人道:“那正是小徒,在下这就叫他过来拜见海帮主。”海阔天笑道:“好说好说,令高徒的身手想必也高明得很。”灰衣人居然并没有谦虚,只是高声呼唤道:“白蜡烛,你也过来吧,留神那四口箱子。”他摇着头,又笑道:“我这徒弟从小就是蜡烛脾气,不点不亮,我从小就叫惯他“白蜡烛”了,但望各位莫要见笑。”勾子长忍不住道:“要不要我过去帮他一下?”他虽想乘此机会将自己的轻功露一露,却也是一番好意。谁知灰衣人却摇头道:“那倒不必,他自己走得过来的。”海阔天又笑了。师傅险些掉下水,徒弟还能走得过来么?只见那“白蜡烛”已拿起船上的木梁,将四口箱子分别系在两头,用肩头担了起来,突然飞身一跃,跃上了长索。大家的一颗心都已提了起来,以为这下子他就算能站得住,这条绳子也一定要被压断了。四箱黄金加在一起,至少也有几百斤重,能挑起来已很不容易,何况还要挑着它施展轻功。谁知这“白蜡烛”挑着它走在绳子上,竟如履平地一般。海阔天笑不出来了。勾子长也瞧得眼睛发直,他自负轻功绝顶,若要他挑着四口箱子,趟过六七丈飞索,也绝难不到他。但若要走得这么慢,他就未能做到了。这“走索”的轻功,本是越慢越难走了。只听灰衣人一声轻呼,白蜡烛竟然一脚踩空,连人带箱子都似已将落水中,谁知人影一闪,不知怎地,他已好好的站在船头上了——原来他适才是他露一手功夫给大家瞧瞧。大家本来谁也没有注意他,此刻却都不禁要多瞧他几眼。然后大家就知道他为什么被人叫做“白蜡烛”了。他的皮肤很白,在灯光下看来,简直白得像透明,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脉骨骼,这种白虽然是病态,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奇异魅力。他的五官都很端正,眉目也很清秀,但却又带着某种惊恐痴呆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刚刚受过某种巨大惊骇的小孩子一样。他身上穿的衣服,本来无疑也是白的,但现在却已脏得令人根本无法辨别它本不是什么颜色。这么延邪烁鋈朔撬啦豢桑液拖蛱旆闪饺烁阉蓝恕!?胡铁花皱眉道:“如此说来,至少还有两个人能活着回去,这两人是谁呢?”海阔天一字字道:“活着的人,自然就是杀死另外八个人的凶手!”张三瞧着这六口棺材,喃喃道:“我好像已瞧见有六个死人躺在里面。”胡铁花忍不住问道:“是哪六个人?”张三道:“一个是楚留香,一个是胡铁花,还有一个好像是女的……”他说得又轻又慢,目光凝注着这六口棺材,竟带着种说不出的阴森之意。胡铁花纵然明知他是在胡说八道,却也不禁听得有些寒毛凛凛,直想打冷战,忍不住大喝道:“还有一个是你自己,是不是?”张三长长叹了口气,道:“一点也不错,我自己好像也躺在棺材里,就是这一口材!”他的手往前面一指,大家的心就似也跟着一跳。他自己竟也不由自主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手心已泌出了冷汗。海阔天脸色苍白,嘎声道:“还有两个人呢?你看不看得出?”张三抹了抹汗,苦笑道:“看不出了。”楚留香道:“海帮主莫非怀疑公孙劫余和白蜡烛两人是凶手?”海阔天默然不语。楚留香目光闪动,道:“那位丁鲍子和海帮主似非泛泛之交,此事海帮主为何不找人去商量商量?”海阔天又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这位张兄实未看错,在下也觉得只有三位和金姑娘不会是杀人的凶手,所以才找三位来商量。”楚留香淡淡道:“海帮主难道对丁鲍子存着怀疑之心么?”海阔天又沉默了起来,头上已见冷汗。楚留香却不肯放松,又问道:“看来海帮主与丁鲍子相交似已有很多年了。”海阔天迟疑着,终于点了点头。楚留香眼睛一亮,追问道:“既是如此,海帮主就该知道丁鲍子的底细才是。”海阔天眼角的肌肉不停抽搐,忽然道:“并没有怀疑他,只不过……只不过……”他嘴角的肌肉也抽搐起来。连话都说不出了。胡铁花忍不住问道:“只不过怎样?”海阔天似乎全未听到他在说话,目光凝注着前方,似乎在看着很远很远的一样东西。又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道:“也不知为了什么,自从云从龙云帮主死了之后,我时常都会觉得心惊肉跳,似乎已离死期不远了。”胡铁花道:“为什么?”楚留香眼睛里闪着光,道:“云帮主之死,和海帮主你又有何关系?”海阔天道:“我……我……我只是觉得他死得有些奇怪。”胡铁花皱眉道:“奇怪?有什么奇怪?”海阔天道:“武维扬帮主号称‘神箭射日’,弓箭上的功夫可说是当世无双,但是若论硬碰的武功,也未必能比云从龙云帮主高出多少。”张三抢着道:“不错,据我所知,两个拳掌兵刃,轻功暗器,可说都不相上下,只不过武帮主弓马功夫较高,云帮主水上功夫强些。”海阔天沉声说道,“但昨夜在三和楼上,武帮主云帮主交手时,两位都在场的,他们交手只不过片刻,最多也不会超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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