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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楚留香系列-第138部分

小说: 楚留香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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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更超过关心自己,但原随云着要她死,她也会毫不考虑的去死。她不懂自己怎会有这种感情,因为世上本就很少有人懂得“爱情”和“迷恋”根本是两口事。爱情如星。迷恋如火。星光虽淡却永恒,火焰虽短暂却热烈,爱情还有条件,还可以解释,迷恋却是完全疯狂的。所以爱情永远可以令人幸福,迷恋的结果却只有造成不幸。只听原随云道:“香帅若还有什么不明的事,还可以再问。”楚留香叹了口气,道:“没有了。”原随云冷冷道:“你不问,也许只不过因为有件事你还未想到。”楚留香道:“哦?”原随云道:“不知道你想过没有,这一次最后胜利的究竟是谁?”楚留香道:“我想过。”原随云道:“你若真的想过,就该知道这一战最后胜利的还是我。”楚留香拒绝回答。原随云淡淡道:“因为我还是我,而你们已全都要死了。因为你们谁也没法子活着离开这蝙蝠岛。”楚留香道:“你呢?”原随云笑了笑,挥了挥手。他身后三丈外一块最大的礁石后立刻就有条小船摇了出来。摇船的是八个精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轻轻一摇桨,小艇就箭一般窜出,手一停,小艇就嘎然顿住。原随云道:“我只要一纵身,就可掠上这艘船,香帅的轻功纵然妙绝天下,只怕也无法阻止我的。”楚留香只能点点头,因为他说的确是事实。原随云接道:“片刻后这艘小艇就可以将我带到早已在山坳后避凤处等着的一条海船上去,用不了几天,我就可安然返回‘无争山庄’,江湖中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因为那时各位只怕已死在这里。”他也叹了口气,悠然道:“等死的滋味虽不好受,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因为这里绝不会有第二条船,在正下当然也不会让别的船经过这里。”楚留香沉吟着,道:“你一个人走?”原随云道:“我是否一个人,就得看你们了。”楚留香道:“看我们?”原随云道:“各位若肯让我将枯梅大师、金灵芝和高姑娘带走,我并不反对,但各位若是不肯,我也不在乎。”金灵芝突然跳了起来,猛冲过去,狂呼道:“带我走,带我走,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要死也得跟你死在一起。”没有人阻拦她,甚至连看都没有人看她。她受的伤虽不轻,但此刻却似已使出了身体里每一点潜力。她踉跄扑上礁石,扑人原随云怀里。原随云嘴里又露出了微笑,道:“在下方才说的话是真是假,现在各位总该相信了吧。”这句话未说完,他脸上的微笑突然消失。谁也不知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他和金灵芝两个人紧紧拥抱着,从几丈高的礁石上跌了下去。海浪卷起了他们的身子,撞上另一块岩石。海浪的白沫立刻变成粉红色,鲜艳得像是少女颊上的胭脂。无论什么事都有结束的时候。越冗长复杂的事,往往结束得越突然。因为它的发展本已到了尽头,而别人却没有看出来。你虽觉得它突然,其实它并不突然。因为这根线本已放完了。楚留香截住了那艘小艇,回来时枯梅大师已圆寂。她脸色还是很平静,谁也看不出她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大家也不知道金灵芝究竟是为了什么死的?是为了不愿和原随云分开?是因为她知道除了死之外,自己绝对无法抓住原随云这种人的心?还是为了胡铁花?胡铁花痴痴的站在海水旁,痴痴的瞧着海浪。海浪已将原随云和金灵芝的尸体卷走,也不知卷到何处去了。他但愿金灵芝没有死,原随云也没有死。他宁可眼看着他们活着离开,也不愿眼看着金灵芝死在他面前。这就是他和原随云之间最大的分别。这点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真正的爱情!你爱得越深时,就越会替对方去想,绝不疯狂,也绝不自私。高亚男也痴痴的坐在那里,痴痴的凝视着海天的深处。她只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想。她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楚留香一直在留意着她。高亚男突然回过头来,道:“你怕我会去死?是不是?”楚留香笑了笑,笑得很艰涩,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回答。高亚男也笑了,她笑得反而很安详,道:“你放心我不会死的,绝不会,因为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楚留香瞧着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钦佩之情。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女人,现在才知道自己了解得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深,有很多女人都远比他想象中坚强伟大。高亚男道:“我做错很多事,但只要我不再做错,为什么不能活着?”楚留香道:“你没有做错,错的不是你。”高亚男没有回答这句话,沉默了很久,忽然道:“张三没有死。”楚留香动容道:“真的?”高亚男道:“对他下手的人是我,我只不过点了他的穴道而已。”楚留香几乎想跪下去。他从来也没有想向一个女人跪下去,现在却想跪下去。因为他实在太感激,也太欢喜。高亚男道:“勾子长临死前好像对英万里说了几句话,我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张三却听到了。”楚留香道:“你认为勾子长临死前终于对英万里说出了那笔赃款的下落?”高亚男点点头,道:“每个人将死的时候,都会变得比平时善良些的。”她忽然又接道:“所以你回去后也有很多事要做。”楚留香道:“是。”高亚男道:“赃物要你们去归还,神龙帮的问题也要你们去解决。”楚留香笑了笑,道:“这些事都不困难。”高亚男凝注着他,表情忽然变得很沉重,缓缓道:“但你还有件事要做,这件事却不容易。”楚留香道:“什么事?”高亚男道:“别离。”楚留香道:“别离?和谁别离?”这句话高亚男也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楚留香自己已知道答案。楚留香已回过头。华真真正站在远处痴痴的瞧着他,那双纯真而美丽的眼睛里,还是只有信赖和爱,再也没有别的。楚留香的心沉了下去。他了解高亚男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和她永久结合。因为华真真也有很多事做。高亚男道:“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能接掌华山派的门户,也没有别人能挽救华山派的命运,这是个庄严而伟大的使命,她应该接受,也不能不接受。”楚留香黯然道:“我明白。”高亚男道:“你若真的对她好,就应该替她着想,这也许因为她生来就应该做一个伟大的女人,不应该做一个平凡的妻子。”楚留香道:“我明白。”高亚男道:“对你来说,别离也许比较容易,可是她……”突听一个人幽幽道:“我也明白,所以你们根本用不着为我担心。”华真真不知何时也已来到他们面前,她来时就像是一朵云。她的眼睛却明亮如星,凝注着楚留香,缓缓道:“别离虽困难,我并不怕……”她忽然握起了楚留香的手,接着道:“我什么都不怕,只要我们还没有别离时,能够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我们现在既然还能炔快乐乐的在一起,为什么偏偏要去想那些烦恼痛苦的事呢?老天要一个人活着,并不是要他自寻烦恼的。”楚留香没有说话,因为他喉头似已被塞住,因为他已无活可说。他忽然发觉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伟大的女性,不是一个。高亚男沉思着,良久良久,慢慢的转过头。她看到胡铁花,她忽然站起来,走过去。夕阳满天,海水辽阔,人生毕竟还是美丽的!所以只要能活着,每个人都应该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个秘密。原随云和枯梅大师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的感情?有什么秘密的关系?这秘密已永远没有人能解答,已随着他们的生命埋藏在海水里。枯梅大师也许是原随云的母亲,也许是他的情人!因为山西原家和华山派的关系本就很深,原随云有很多机会可以接近枯梅大师。枯梅大师毕竟也是人,也有感情,何况,她相信原随云绝不在乎她的外貌和年纪,因为,原随云是个瞎子。也许只有瞎子才能打动一个垂暮女人的心,因为她认为只有瞎于对她才会动真心。这种事听来虽然有些荒唐,其实却并非绝无可能发生。有很多看来极复杂、极秘密的事,都是往往为了一个极简单的原因造成的。那就是爱。爱能毁灭一切,也能造成一切。人生既然充满了爱,我们为什么一定还要苦苦去追寻别人一点小小的秘密。我们为什么不能对别人少加指责,多施同情?原随云和枯梅大师这一生岂非也充满了不幸?岂非也是个很可怜、很值得同情的人?海船破浪前进。楚留香和华真真双双仁立在船头,凝视着远方。家园已在望。光明也已在望!希望永在人间!  
鬼恋传奇
第一章 借尸还魂 
这不是鬼故事,却比世上任何鬼故事都离奇可怖。九月二十八,立冬。这天在“掷杯山庄”发生的事,楚留香若非亲眼见到,怕永远也无法相信。“掷杯山庄”在松江府城外,距离名闻天下的秀野桥还不到三里,每年冬至前后,楚留香几乎都要到这里来往几天,因为他也和季鹰先生张翰一样,秋风一起;就有了鲈之思,因为天下唯有松江秀野桥下所产的鲈才是四腮的,而江湖中人谁都知道,“掷杯山庄”的主人左二爷除了掌法冠绝江南外,亲手烹调的鲈鱼脍更是妙绝天下。江湖中人也都知道,普天之下能令左二爷亲自下厨房,洗手做鱼羹的,总共也不过只有两个人而已。楚留香恰巧就是这两人其中之一。但这次楚留香到“掷杯山庄”来,并没有尝到左二爷妙手亲调的鲈鱼脍,却遇到了一件平生从未遇到过的,最荒唐、最离奇、最神秘、也最可怖的事。他从来也不信世上竟真有这种事发生。左二爷也和楚留香一样!是最懂得享受生命的人,他不求封侯,但求常乐,所以自号“轻侯”。“掷杯山庄”中有江南最美的歌妓,最醇的美酒,马厩中有南七省跑得最快的千里马,大厅中也有最风雅的食客。但左二爷最得意的事却还不是这些。左二爷平生最得意的有三件事。第一件令他得意的事,就是他有楚留香这种朋友,他常说宁可砍下自已的左手,也不愿失去楚留香这个朋友。第二件令他得意的事是他有个世上最可怕的仇敌、那就是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血衣人”薛大侠。他和薛衣人做了三十年的冤家对头,居然还能舒舒服服的活到现在,薛衣人虽然威震天下,却也将他无可奈何。这件事左二爷每一提起,就忍不住要开怀大笑。第三件事,也是他最最得意的一件事,那就是他有个最聪明、最漂亮、也最听话的乖女儿。左二爷没有儿子,但却从来不觉得遗憾,只因他认为他这女儿比别人两百个儿子加起来都强胜十倍。左明珠也的确从来没有令她父亲失望过。她从小到大,几乎从没有生过病,更绝没有惹过任何麻烦,现在年已十八岁,却仍和两岁时一样可爱,一样听话。她的武功虽然并不十分高明,但在女人中已可算是佼佼者了,到外面去走了两趟之后,也有了个很响亮的名头,叫“玉仙娃”。虽然大家都知道,江湖中人如此捧她的场,至少有一半是看在左二爷的面上,但左二爷自已却一点也不在意。左二爷并不希望他女儿是个女魔王。何况,她也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练武,她不但要陪她父亲下棋、喝酒,还要为她父亲抚琴、插花、填词、吟诗——她无论做任何事,都是为她父亲做的,因为她生命中还没有第二个男人。总而言之,这位左姑娘正是每个父亲心目中所期望的那种乖女儿,左二爷几乎从来没有为她操过心。——直到目前为止,左二爷还未为她操过心。但现在,现在这件最荒唐、最离奇、最神秘、最可怖、几乎令人完全不能相信的事,正是发生在她身上。九月,寒意已经很重了。但无论在多冷的天气里,只要一走进“掷杯山庄”,就会生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就像疲倦的浪子回到了家一样。因为“掷杯山庄”中上上下下每个人,面上都带着欢乐面好客的笑容,即使是守在门口的门丁,对客人也是那么而有礼,你还未走进大门,就会嗅到一阵阵酒香、菜香、脂粉的幽香、花木的清香就会听到一阵阵悠扬的丝竹管弦声,豪爽的笑声,和碰杯时发生的清脆声响。这些声音像是在告诉你,所有的欢乐都在等着你,那种感觉又好像将一双走得发麻的脚泡入温水里。但这次,楚留香还远在数十丈外,就觉得情况不对了。“掷杯山庄”那两扇终年常开的黑漆大门,此刻竟紧闭着。门口竟冷清清的瞧不见车马。楚留香敲了半天门,才有个老头子出来开门,他见到楚留香,虽然立刻就露出欢迎的笑容,但却显然笑得很勉强。昔日那种欢乐的气氛,如今竟连一丝也看不到了。院子里居然堆满了落叶未扫,一阵阵秋风卷起了落叶,带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萧索之意。等到楚留香看到左轻侯时,更吃了一惊。这位江湖大豪红润的面色,竟已变得苍白而憔悴,连眼睛都凹了下去,才一年不见,他好像就已老了十几岁。在他脸上已找不出丝毫昔日那种豪爽乐天的影子,勉强装出来的笑容也掩不住他眉宇间那种忧郁愁苦之色。大厅里也是冷清清的,座上客已散,盛酒的金樽中却积满了灰尘,甚至连梁上的燕子都已飞去了别家院里。“掷杯山庄”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惊人变故,怎么会成如此模样,楚留香惊奇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左二爷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也是久久都说不出话。楚留香忍不住试探着问道,“二哥你……你近来还好吗?”左二爷道:“好,好,好……”他一连将这“好”字说了七八遍,目中似已有热泪夺眶而出,把楚留香的手握得更紧,嗄声道:“只不过明珠!明珠她……”楚留香动容道:“明珠她怎么样了?”左轻侯沉重的叹息了一声,黯然道:“她病了,病得很重。”其实用不着他说,楚留香也知道左明珠必定病得很重的,否则这乐天的老人又怎会如此愁苦。楚留香勉强笑道:“年轻人病一场算得了什么?病好了反而吃得更多些。”左轻侯摇着头,长叹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孩子生的病!是……是一种怪病。”楚留香道:“怪病?”左轻侯道:“她躺在床上,点水未进,粒米未沽,不吃不喝已经快一个月了,就算你我也禁不起这么折磨的,何况她……”楚留香道:“病因查出来了吗?”左轻侯道:“我已将江南的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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