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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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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罗帏泪湿鸳鸯锦(二)
“戒指能决定什么?我不跟你走,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抓狂地大叫,一个戒指就要决定我的生活吗?凭什么?让我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开始生活,还要走进后宫,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还要,还要离开奕䜣,他那样的宝贝我,在乎我,我却要把痛苦留给他?不,绝不。“你不认识我?你敢说你不认识朕?”奕泞回身紧捏住我的肩膀,肩胛骨几乎要被捏碎了,我却没有叫痛,很勇敢地瞪着他,做最后的争取。“由不得你,当初用这样拙劣的方式逃出紫禁城,你就该知道会有今日,”他盛怒的脸映在我的眼中。什么叫拙劣,皇帝就可以污蔑人吗?“我楚兰新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什么逃出紫禁城,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在棺材里了,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肩膀好痛,让我忍不住掉下眼泪,“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往何处,我还活着不是吗?当我还活着的时候已经被人埋葬了,你竟然说我逃了?如果我能逃,会被埋葬吗?”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我曾经的痛苦在今天一并发泄出,我好不容易等到奕䜣,好不容易他愿意给我幸福生活,面前这个人却突然跳出来,一副我欠他很多的样子,他有什么资格?“你还真会说故事?换了名字,脾气却没变,而且依然那么会演戏!”奕泞冷下心肠,他害怕此时相信她会让自己再次被欺骗。怎么可能有死而复生这种事,除了奕䜣之前与她预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你可以选择不听,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可以不相信你,也许兰贵人就是个幌子,你看上了你弟弟的妻子,所以大婚之前不择手段,前朝不就有这样横刀夺爱的事吗?”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我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话刚出口,不止宾客,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太妃也变了脸,前朝的情事在今日依旧是禁忌,我却在众人面前说出。“啪,”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是这个冤枉我的人,他被我说中了么?难道他真的想学他的顺治祖宗?可惜人家是郎有情妹有意,才在几百年后成为了一段佳话。现在的情境,明显我是不愿意的。嘴角有腥甜的味道,我银牙紧咬,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打死我也是这个结果,我不认识你。该死的女人,奕䜣有哪点好?值得她把命豁出去,只为了和他长相厮守?为了一个情,她可以放弃他的万千宠爱?将他的感情狠狠践踏?可以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好,很好,既然她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不意。“你坚持自己是楚兰新,而非兰贵人?”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凌厉,而这种表情只有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会出现。我别过头,一副你废话的表情。大不了再甩我一巴掌啊,反正脸已经痛麻木了。他伸手至我嘴角边,轻轻拭去唇上的血渍,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我避之不及,但他另一手却固定住我的头,让我无处可躲。“奕䜣可有见过你的身体?”他将嘴凑至我耳畔,这样下流的话他也问得出,我恨不得扇他一耳光,但终究忍住。“他是君子,我们大婚前遵循礼节,”我脸颊绯红,不知是气还是害羞。他再次凑近,在我伸臂推拒时轻声说道,“我见过,蝶形的胎记!”我想躲开的身体瞬间僵直,在我的大腿内侧有个浅浅的蝶形胎记,这样隐私的胎记,不是极其亲密的人确实不会知道,包括奕䜣。“想要我说出它的准确位置吗?”他放开我,残忍地笑着。“不,你住口,”眼泪再次无助地涌出,我并不是那样软弱的人啊,可是为什么?若说戴上戒指是巧合,那胎记怎么解释?难道在我忘却的记忆里,他真的是个很重要的人?重要到我们曾经裸酲相见过?如果他很重要,为什么奕䜣从未向我提起过?“或者你一直没有忘记过曾经的温存,难道你要在成亲后,拿来做比较吗?奕䜣知道吗?他会不会很不好受?”他继续残忍地说道,尽管声音很小,可我觉得仿佛全场的人都能听到。“求你不要说了,”脑子里好混乱,他说的是事实,那奕䜣说的呢?我们明明是未婚夫妻,为什么竟然有别的男人了解我的身体?我捏紧拳,再次回到初出陵墓时的茫然,一切再次变成了未知。她在害怕,奕泞更加肯定她的欺骗,想到那日在大殿看到兰儿毒发身亡时自己的悲痛欲绝,现在只觉好笑,被一个女人欺骗了一年多,自己朝思暮想换来这样的答案,呵呵!多可笑!“皇兄,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奕䜣不顾太妃紧扯他的衣袖,奔到奕泞面前,“兰新她说的都是实话,她失去了记忆。”“失去记忆?你们说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啊六弟,当我是傻子吗?啊?”他暴怒着像一头发狂的狮子。“是因为我的自私,我想留住她,所以在找到她以后,我才编造了一个谎言,”奕䜣知道,此时盛怒中的奕泞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认定了他们的欺骗,可是欺骗奕泞的只有奕䜣自己啊,兰新何其无辜。“就算你不信,我也要说,是我告诉兰新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带她回府中,是我为她制造了原本不存在的她的过去。”我的过去?原本不存在的?奕䜣在说什么?他编造了一个谎言?“你骗我?是不是?不,你今天说的不是真的,你是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吗奕䜣?”我紧扯住他衣袖,这大红的新郎礼服,为何这样的刺眼?“我不怕死,我不怕承担责任,你告诉我以前说的是真的,我就是楚兰新,你未过门的妻子,我不是兰贵人,我不是兰贵人。”看着奕䜣无力地垂下头,心里突然有什么坍塌了,是信任,是感情?我不知道。都是在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望着面前的众人,茫然无措。
第五十九章 罗帏泪湿鸳鸯锦(三)
“其他人都给朕退下,滚得越快越好,”这样的状况让奕泞烦躁不已,他将气出在一干宾客身上。“东西不用收拾了,跟朕连夜回宫。”他转身背对着我。“不,”我擦干眼泪,“我不跟你走。”“你敢?信不信朕抄了恭亲王府?”他回头怒吼道。“我不会待在这里,从哪里来依然回哪里去,你就当兰贵人没有死而复生,”我冷冷地说道。“而你,”我转身看着奕䜣,“也当作没有遇到过我,我楚兰新,不是你的未婚妻,也不是皇上的兰贵人,”我看着两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就是我,只属于我自己!”“朕不准,”奕泞最先吼道。不管她的失忆是真是假,他都不允许她再离开。“兰新,”奕䜣没有料到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如果兰新进宫,他会痛苦,但是至少还有见面的机会,可是,她又要走吗?一去不见?这种感受比得知她的噩耗更让他难以接受啊。理清头绪,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明白,“我本来就不属于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你,”我看着奕䜣,“用谎言留住我,但是纸总有包不住火的一天,我们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你整日惴惴不安,生怕哪日你皇兄发现我的存在,这样担惊受怕换来的片刻的幸福,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你也给不起。”“还有皇上,”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眼中盛满了深情我却视而不见。“我不记得我们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有不信任,你将自己满腔痴情托予,却不肯给我一个生存的机会,这样的感情我承受不起,命都没有了,一切又从何谈起?我自信不是大恶之人,却惹来灭顶之灾,事情起因我并不知晓,但你若爱我,必定信我,为何许了约指,又将我埋葬?”说完这番话,我踉跄着走过两人身边,这一走啊,绝不回头。过去的都是不愉快的,就这么过去吧,没必要再想起,我依然回我的幽兰居么?怕是要搬家了吧!这个除夕了,发生了这些许的事,没有一桩是预料中的,难道人生就是这样,总是在意料之外么?除夕夜本来天气晴好,此时突然飘起了雨丝,冬日里的雨,凉得彻骨,我往前迈步,偌大的院中,除了几个当事人再无别人,没有人看到我哭花的妆。是幻觉吗?颈上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我将自己彻底投入黑暗中。轻如羽毛的身体,她这一年多都生活得清苦吗?为何不见长胖?奕泞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儿,哭花的脸上,犹带着泪痕,这样骄傲霸道的人,在伤心的时候竟也这样脆弱,当日她被鞭笞后,是否也这样哭过?也是这样哭诉无用,倔强地承受了身体上的伤痛后沉睡过去么?“皇兄,”奕䜣看着面前的兄长,“一切责任我来承担,你不要伤害兰新,她是无辜的。”“我的女人,我知道该怎样对待,”他冷冷抛下一句,抱起怀中人,向外走去。头痛欲裂,我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明亮的黄,我不是要回幽兰居吗?这是走到哪里了?“主子醒了?”一个小丫头清脆地叫道,好像是在告诉同伴,“让安公公给皇上传话吧,说主子醒了。”一块清香的手帕覆在我的额头,瞬间的冰凉让我舒服地吐出口气,“这是哪里?”我问。“这是偏殿,皇上昨夜将主子送来这里,交代奴婢好生服侍的。奴婢叫玉蔻,她叫宝珑,”小丫头指指身边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主子有事请吩咐。”还是回了宫了,紫禁城终究成了我的落脚点。“你们下去吧,我再躺会儿。”我翻身向里,颈子还是很痛,还有肩膀和手背,这都拜他所赐啊!“主子,要吃些东西吗?奴婢马上去准备,您很久没吃了!”小丫头乖巧地建议。“不了,你们出去吧!不要再来吵我。”门轻轻掩上,果然乖巧,没有多大响动,我对着床帏,了无睡意。一个好好的婚礼成了一出闹剧,原来白头偕老的承诺都没来得及许呢,就先揭穿了许多的谎言,我还能相信谁呢?谁又相信我?门轻轻响了声,小丫头又进来了么?“不是说了,不要来吵我。”我懒得回头,烦扰的心绪让我片刻不得安宁!“是朕。”奕泞站立在床边,“没有送你回储秀宫,尘封太久的地方,不适合你居住。”“可是尘封太久的心灵,为什么要强逼着住进呢?”我根本就没有接受他的打算,即使我知道与奕䜣已不可能,但不代表我能与他重来,这个曾经亲手葬送我性命的人!“我们之间有误会,夺你性命并非朕本意,此事奕䜣很清楚。”他急于解释,却不料我对他的话并不感兴趣。“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朕已经让安总管吩咐下去,谁也不能来打扰你,你回来的消息,除了亲近的人,再无他人知道,不用觉得没有安全感。”他似乎安排得很好,可我有必要感激他吗?我非得待在这里吗?“我不喜欢这里。”“不准离开,朕既然带你回来就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走,”他快步走至床前,伸手掐住我的胳膊,这样细瘦的人,不知道昨日何来的勇气与他顶撞,自己对她念念不忘是否也是因着她的与众不同?我回头,疲惫地看着他,“我曾经死在这里对吧?死在这后宫里,这样没有保障的地方,你忍心让我继续待下去?或者,你就是那样的残忍,再一次把我投入到看不见刀剑的战场上?”“朕让你待在偏殿就是要保护你,你不明白吗?我痛恨你的欺骗,痛恨你与奕䜣的合谋,可是,我何时放弃过保护你的心?若要折磨你,朕大可以投你进冷宫,让你崩溃,让你绝望!”看清我脸上的指印和红肿,“朕之前让人送了药来,现在给你涂上,”他伸手想轻抚昨日的杰作,被我扭头避开。“你该明白你昨天说的话,若是别人,朕早砍了他的脑袋了。”终究,冰凉的药膏敷在脸上,感觉好多了。“你好好休息,朕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其他事情,以后再说,总之,不准再提离宫的事!”
第六十章 罗帏泪湿鸳鸯锦(四)
我还有什么力气与他争执?没有可信的人,没有过去,我楚兰新就是一个白痴。混吧混吧,混日子吧,既然有人心甘情愿包吃包住,那就先待着,反正有了想法也实现不了,得过且过!睡到晌午方才起身,服侍的丫头拿来换洗衣物,兰花纹的,看上去眼熟,心里喜欢,虽然是奕泞命她们准备的却也没有拒绝。泡了个热水澡,干干净净地换好衣服,一头长发松松挽了髻,又涂了些胭脂,没有了昨日喜庆的味道,倒也精神。“主子,储秀宫姑姑求见。”玉蔻收拾了桌上的饰物,轻声告诉我。“姑姑?”我原先住过的储秀宫?奕泞是这么说的,这该是个熟人,来做什么的?说客?可信吗?“请她进来,你们都出去吧。”我起身坐至圆桌边,倒了杯茶慢慢抿着。“主子,主子可还记得奴婢?”直觉上,姑姑不是恶人,虽然称自己为奴才,却也不卑不亢,我喜欢。我摇头,“您坐吧,姑姑今日来找我,肯定是有话要说,站着说话累。”她并未推辞,在我对面坐了,我又替她斟了杯茶,这倒让她有些无措。“不用客气,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兰贵人,没有过去的记忆,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主仆关系。你来和我聊天我很高兴,不过要是来做说客,姑姑喝完这杯茶就可以走了。”我开门见山。“主子别误会,不是皇上让我来的,”她一脸坦然。“安总管差人去储秀宫搬东西,我送主子曾用过的物件来,就借机来见见主子。”“储秀宫?我待得久吗?”被骗了N次,我还是选择再次相信一个陌生人,尽管她说与我熟识。“不是很久,将近一年,后来主子去了,皇上就命人封了您住的房子,到如今已一年有余。平日安排奴才们去打扫,皇上都不让,说贵人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一辈子都必须是什么样子。”还说不是说客?我摆摆手,“姑姑,这些都不要说了。”“主子不信奴才吧,”她倒是聪明人。“奴才不知道主子究竟忘了多少,只希望有一天主子能想起别人对您的好。”“想不想得起,可由不得我。储秀宫里都搬来什么东西了?”我什么都不记得。“这面镜子,”姑姑起身走至梳妆镜前,“还有桌上的这些小玩意儿,都是主子从前喜欢的。”“都是我的?”看到她点头,我笑了,难怪奕泞说我本性难改,貌似是真的,以前挺爱财的嘛。大小几个盒子里,装满了头花配饰,还有珍珠玛瑙。“皇上吩咐这里一切按照储秀宫里那样布置,来打扰主子之前,问了安总管,说是皇上交代了,谁也不许来扰主子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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