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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部分

怪厨-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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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念头,管教猛地一惊,呀呀呀,很有可能么!难道我管的号房里有大贼?

管教大人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击倒,盯着嫌疑犯挨个看,努力寻觅隐藏大贼。

正看着,有人喊报告。淡声问道:“什么事?”

“报告管教,昨天半夜,我们被新组长打了,我觉得他是牢头狱霸。”青年大声喊道。

“你们?”管教撇下嘴巴,昨天半夜白路大发神威揍人,早上上班,很多管教就都知道这件事,也知道因此调走了原来组长。不过纵是知道又如何?大所长也知道,却没有任何惩罚,管教们只能装做不知道。

听到管教带着疑问语气小声嘟囔出这两字“你们”,青年以为管教不相信他说的话,大声回道:“是我们,我们好几个人都被他打了。”

听他这么说,边上几个家伙互相看看,陆续站起来说:“白路仗着自己是明星就欺负我们。”

欺负就欺负吧,我管不了。管教沉着脸说话:“你们搞什么?嫌放风时间长了是吧?不愿意在外面呆着就滚回屋去。”

“可是他打我们。”青年辩道。

号房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发生事情,不问原由,只看影响。如果一屋子人都说你有问题,哪怕你是雷锋再世,那也确实有问题,管教先处理的一定是你。在这里,对错不重要,稳定、和平才最重要。

所以青年敢这么说,想借用集体的力量逼走白路。而在青年说话之后,其余几个人同时表示抗议。

管教鄙视地看他们一眼:“闲到了是吧?放风结束,你们几个回屋站着。”

维护稳定这个无往不利的法宝竟然失去作用?一堆老犯有些傻眼。

管教骂道:“赶紧回房懂不懂?听不懂人话么?”

自然是懂人话的,一群可怜家伙慢慢回去监舍,白路最后一个进门。

等所有人进门后,管教大声说道:“有事情找组长,别没事瞎告状,就你们有嘴?你们几个给我站好了,站到晚饭。”

管教训完人,关门离开。白路站在门口左右看看,好象看见新大陆一般走到床铺当中坐下,有个老犯靠墙坐着。

白路问:“你这是闹什么妖了?”方才放风时竟然没看到这等高人。

那家伙没明白:“什么闹妖?”

“你都带这玩意了,哦,没带手铐。”白路有点失望,左右再看一遍,到底是无聊世界,回到第一个位置躺下。

他过来说话这位仁兄的脚上带着镣铐,一般死刑犯才带这玩意。不过死刑犯带的全乎,还有手铐一个。

这家伙没带手铐,说明是另一种情况,应该是犯了严重错误被管教惩罚。

监舍里没事情做的事情,就是一帮人吹牛皮瞎聊天。因为突然过来个明星当组长,且又特别能打。很多人在琢磨白路是怎么回事,偶尔小声议论几句。

白路全当没听见,在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让老维对自己产生怀疑,一怀疑就有戒备心,有了戒备心,做什么事情都要麻烦许多。

监舍里十几个人分成四个小团体,靠墙罚站的是一个团体。在中间铺位以下位置聚着几个人,没说话,只是靠墙坐着。再往下面有两个小团体在小声嘀咕什么。除他们外。剩下的都是散人。都是一个人呆着。比如白路,比如老维。还比如一个老头。

白路躺了会儿,又坐起来左右看,看到最后面位置的老维和老头。再看看地上站着的几个家伙。说道:“你。转过来。”

罚站要面墙而站,听到白路说话,几个人都回头看。

白路指着距离他最近那家伙说话:“你。过来。”

那个人有三十多岁,落腮胡子,皮肤略黑,见白路招呼,走过来说:“到。”

白路随口问道:“不要站这么直,聊聊,怎么进来的?”

那人叫大春,是个抢劫犯,已经被批捕,等着上庭。大春说:“抢劫。”

“哟嗬,挺厉害啊,来,仔细说说,都抢谁了?”

“就抢了一个,第一次做就被抓进来了。”

“有意思么?连我也哄?重新回答。”

大春还是回答说第一次。不是他存心跟白路隐瞒,是必须得这么说,他跟警察都这么说的,万一说漏了,多判几年算谁的?

白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叹口气说道:“你运气好,在号子里。”

大春一听,怎么着?要是运气不好,你是不是得揍我一顿?想起昨天半夜的悲惨遭遇,大春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继续笔直站立。

装聋卖哑是老犯们在看守所里明哲保身的手段。有太多事情该不懂就不懂,该听不见就听不见,一定要少说话,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反正没事可干,白路行使老大权力,拍拍手说道:“坐好了,开始聊天,都说下为什么进来。”

这是聊天?所有人看向白路,如果他不是特别能打,这帮家伙马上会上演全武行戏码。

白路咳嗽一声:“该说话就说啊,别逼我动手。”

你又要动手?有个犯人喊道:“报告。”

说话还得报告?白路很满意,这才是监管单位该有的风貌,比沙漠里那个地方好多了。满面笑容说话:“说。”

“请问,你真的是白路么?”那人问道。

“问这个干嘛?”

“你是明星,为什么这么暴力?”这些可怜家伙进看守所的时间不同,对白路的认识也是不同,却是有同样疑问,白路为什么这么暴力?

白路又咳嗽一声:“会不会聊天,你怎么进来的?”

“盗窃。”那人回话很简单。

“说详细点儿,判了没?”

“还没判,其实不是盗窃,有天我上街,运气好,拣到辆汽车,然后被抓了。”

白路听的一乐,这家伙比我还能扯?笑问:“怎么拣的?”

“垃圾箱边上停辆车,车门大开,不用问,肯定是有钱人丢的,我琢磨着不能浪费,就给开走了,谁知道有钱人又反悔了,我就倒霉了。”

白路哈哈一笑:“有点意思,记住了,跟法官也这么说,一定会无罪释放。”

问过这家伙,换向下一个人问话:“那个什么大春,你打劫过谁?有没有技术含量?”

大春很不愿意回顾这段历史,可是看白路一本正经的表情,知道躲不过,只好说道:“抢个女的,那女的去银行取卡,二十万装在包里,我去抢包,没想到那女的居然是国家柔道队的,真草了。”

白路哈哈大笑:“有意思,你这故事好玩,凭这件事,我相信你是第一次了。”然后对着一众犯人大声说话:“谁的案子比大春的有意思?赶紧说,说好了有赏。”

第七百四十九章很不守规矩

犯人们无语,这位大明星一定是进来度假的,拿我们当讲相声的了。

白路等上一会儿,见没人说话,催促道:“赶紧说啊,大家聊的这么开心,要保持下去,”又说:“大家难得进来一次,一定要把握相处的珍贵机会。”

珍贵机会?这家伙胡说八道有瘾,犯人们都不接话。

白路琢磨琢磨:“没意思了啊,你们平时都干嘛?你说。”随手点个人问道。

那人回话:“用纸壳做象棋玩。”

“下象棋多无聊,做扑克多好,这么多人正好打升级,我跟你们说,打升级很斗智斗勇……”说上几句话,发现别人都是沉默不语,只好叹气道:“算了,你们下棋吧。”

没多久到晚上放饭时间,下面负责接菜的俩人站到窗口,过道里站着后面那些老犯,站成排往后传菜。

白路的饭依旧是单独一份,在放过犯人们的饭菜后,单独吆喝白路一声。从此一点可以看出白路有很强的背景、关系。

到这个时候,傻子也知道白路有来历,背后有人罩着,而本身又能打,谁会吃多了去挑衅这样一个存在,所以连原先组长那些手下也变得老实起来。

饭后有人自动过来收拾白路的饭碗,白路说不用,自己过去洗碗,放到柜子里。

监舍里洗碗是新犯该做的事情,要帮大家服务。可白路不愿意让他们洗碗,这些家伙就有点迷糊。不知道该怎么做。

好在白路对号房里谁伺候谁并不在意,刷过碗就回去躺着。

从这个时候到新闻联播开演之间的时间是自由活动,可以在屋里随意走动、聊天、玩闹什么的。但是仅限于此,活动稍一过分,马上会有管教从扬声器里警告。

白路实在呆的没意思,又得尽快搞定老维,正在想办法之时,有人小声喊他:“组长,老病号又病了。”

“什么玩意?又病了?”白路走到后面看。

最后面那块地方睡着老维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俩人都不喜欢说话。现在。瘦弱老头紧闭双眼蜷着身体。眼睛周围肌肉很用力,显得很痛苦。

白路问:“怎么了?”

“胃痛。”老头咬着牙说出句话。

看样子不像是假装,白路让人去按门口按键,这玩意是呼叫器。直接传到控制室里。片刻后。房间里的小喇叭响起管教冰冷的声音:“八监。怎么了?”

八监?还不如叫八戒呢,怎么住这么个屋子?白路听的很郁闷。

呼叫器边上的犯人回话:“管教,老病号又痛了。”

听到这句话。没过多久,管教和一名医生跑过来。医生在所里上班,和学校卫生员差不多一个作用,大病不治,小病不看,就会贴个胶布擦个酒精,再就是分发感冒药。

医生进来问怎么了,又去看老病号。见老病号确实痛的难受,跟管教商议:“送医院?”

管教恩了一声,出去跟所里汇报,十分钟后,老病号被送上车,开去市里医院。

等铁门重关上之后,白路问:“老病号是怎么回事?”

在后面位置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孩,瞧着挺机灵,走过来小声说话:“老病号是癌,医院确诊了,老病号没钱治病,故意去菜市场抢劫,然后进来了。”

“既然都确诊了,所里为什么不送去医院?”

“去医院不得花钱么?癌症啊,随便治一下就得十几万,这个钱谁拿?”小孩说:“看所里的意思,赶紧审判送去监狱,能少个麻烦还是少个比较好。”

白路冷笑一声:“监狱?菜市场抢劫能有多大罪?顶多进个短期监,如果从轻判,兴许拘留两天就放。”

“这就不归咱们管了,反正管教们想赶紧把他送走。”

肯定要送走,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喜欢这类犯人。和病号犯人享受同样待遇的,还有吸毒犯人、老年犯人、传染病犯人,这些犯人特别麻烦,同在不受欢迎之列。

看老病号离开,每个人多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进来这里的人都有危机感,朝不保夕是最完美形容,老病号的今天兴许就是自己的明天,和他一样的老无所依。

这些人里,只老维始终面无表情,静静坐着看。

这家伙还真难搞定。白路指着老维说:“说说怎么砍人的,在哪砍的,说不明白,今天你就甭想睡了。”

老维看看白路,说道:“就是砍人,他得罪我,就砍了。”说的很慢,差不多一字一顿的边疆普通话。

还真是简单。白路扫他一眼,问道:“家哪儿的?”

“边疆。”

“废话,你要是来自海南倒有意思了。”白路说:“家住哪儿?”

老维没接话。

白路脾气上来,就不信搞不定你,走过去说话:“我是塔县的。”

“哦?”老维眼睛看过来,好似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从头到脚仔细看。

白路说:“有病啊,没看新闻?老子在边疆闹出那么大事,你都看毛了?”说完这话,跟着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早出来了是吧?我那事儿刚发生没多久。”

“你说话不像。”老维说道。

“肯定不像,我爹就这口音,不让我上学,把我教成这样。”白路跟着自吹自擂:“中秋晚会看没?有我,告诉你,全国各地电视台都请我去,就俩字,不去!咱大边疆喊一嗓子,好使,嗷嗷就回去了,你没看是你的损失。”

他在乱吹牛,老维听得连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路问:“出来多久了?怎么这么瘦?咱那边出来的人,只要肯干活,基本都挺壮。”

“身体原因,长不胖。”难得的,老维肯聊上一句。

白路拍下他肩膀:“现在我是老大,有什么事儿说话。”然后很潇洒的回去一号铺躺下。

他和老维说话,边上人一听,我靠,他俩是老乡?想起前些天一直收拾老维来着,这家伙会不会趁机报复?曾经动过手的众人赶忙往远处挪挪,远离灾祸地带。

一个人经常被欺负,会对外界变化特别敏感。因为白路一通胡话,老维分明感受到其他犯人对自己的善意,会对他笑了,不再随意支使他,不用他干活也尽量不惹他。

因为总被欺负,老维心里本已有了计较,打算做件大事轰动一下,比如杀人。

从被抓起来开始,一天二十四小时被警察折腾,即便转到看守所,刑警也会经常提审,反正是没完没了的折腾。除这个原因以外,监舍里就没有一个人把他当人看,都在努力用心的欺负他。

别看老维不声不响,好象什么都能忍,其实一直在等机会,等一个能杀人的机会。

监舍要求二十四小时光亮,夜间有许多人轮换值班。老维的想法是慢慢混,混到组长放心自己值夜班以后,先动手收拾掉和他一起值班的家伙,再去杀组长,然后再有其他人,反正欺负过他的人,一个都不留。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只等运气来临就要血染看守所。可惜因为白路的意外出现,计划暂时耽搁一下,欺负他最狠的组长被调走了。

不过他没放弃计划,如果白路也欺负他,最多一起杀了就是。

虽然是老乡,虽然主动和他说话,看起来不象坏人。可是在分裂分子的眼里,好人坏人不重要,是否善良也不重要,他们要的是大业,如果你和我们有一样的信念,那才是同行战友,反之是敌人。

白路是汉族,应该不会是一条心,老维多想上一会儿,暗下主意,大不了一起杀了。反正他打过自己,还骂过自己。

凭他的罪过,虽然过堂时什么都没交代,但基本上是难逃一死,老维不肯就这样死去,太不甘心,他想在死前做件大事情。

白路的突然出现虽然让他的计划暂时落空,却也给了更多希望,一个原因是老乡,比较好说话;一个原因是白路表现的很和善,应该有门。他决定先和白路处上几天关系,等处的差不多了,让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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