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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纸牌禁忌游戏-第10部分

小说: 纸牌禁忌游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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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回复。泉不甘心,试着拨打过去,无人接听。
    她放下手机,在脑中飞快地分析,如果这是那个制造事端的人,那么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提醒我遵守游戏时间,放弃或者输掉,都可能导致可怕的后果。可是游戏的时间是多少,游戏的完结又是什么,到底还有多少张纸牌,一概不知,简直像被人拽着走,泉想到那只切下的兔头,心里一阵战栗,这个游戏的尽头,会像那个死去的学生一样,走进地狱吗?……
    下课之后,心神不宁的泉还是去了图书馆查查关于茱丽叶的资料。不一会,她的手边就堆起了高高的五本书。
    一无所获。泉把头埋在摊开的第六本书里。纸条上提示的信息太少,书上的信息浩如烟海,却对应不出完美的答案。
    也许是方向错误?茱丽叶只是虚指,指与午夜有关的爱情悲剧吗?
    泉起身再往书架后面走去,一排排顺着书脊查过去,突然看到两个女生交换眼神窃窃私语。顺着她们的眼光看过去,她恍然笑了。是站在那里抽出书来看的杨汐。
    她没有上前惊动他,只是拿了几本她要的书就回到了原位,突然她的眼睛定住了。在桌上摊开的那本书的里面,露出一段夹住的纸条来。可以肯定的是,在她离开座位之前是绝对没有的。
    那个人在附近吗?泉飞快环视了四周,大家都安静地看书或走动,没有异常。她迟缓地坐下去,把那张纸条避开旁人小心地抽出来,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小心手上有伤的人!第一印象就是这个笔迹与同纸牌在一起的纸条是两个人。这么说在这场游戏中,至少还有一位旁观者。从内容上来讲,“他”应该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不过如果是别有用心的安排就另当别论了……
    有人把书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泉惊觉抬头,本能把纸条放下关上书。
    怎么了?见鬼了?杨汐微笑着看她。刚刚看见了却不叫我。
    你有雷达天线吗?泉松弛下来,开玩笑着说,看你看书太专心了。
    杨汐笑笑,看起自己的书来。
    手上有伤?泉重新陷入自己的思索中。现在是仲秋季节,大家都是长袖衬衫制服,如果伤在手臂恐怕也难以发现。
    过了一会,杨汐从书里抬起头问,考虑好了吗?选课的事。
    泉摇了摇头。
    你有什么擅长的吗?比如演讲,表演,摄影,体育之类的。
    体育?泉听到这个词突然想起入学不久曾翻墙进入这里捉鬼,自己笑了一下,总不能说擅长翻墙吧。体育有什么课吗?她问。
    很多。球类,田径,艺术体操,游泳,击剑,空手道,明川的体育门类很全。这学期我在上排球课。
    泉想象杨汐在排球场挥汗如雨一脸阳光的样子,却又想起那个如栖息的蝴蝶一样躺在墓碑上看星星的样子,想起在开学典礼上目光悠远发言的样子。这样的杨汐,比她想象中要复杂的多。难道以为成绩优秀的人都要过自己那种单调的生活吗?泉突然觉得自己对杨汐的迷惘很是多余。
    突然短信在桌上震动了起来,泉紧张地抓起来看,现在的她大概对短信都会有些过敏。是天悦!泉松了一口气。天悦在短信上说,朕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冷落爱卿,实在抱歉。为了赔罪,送上今晚校内电影院的票两张,邀请你和杨汐一同前去,钦此。末了,一个笑脸符号。
    泉笑起来,赔罪还把自己当皇帝,这丫头。把事情同杨汐一说,他也很高兴。泉一直为天悦的事情担心,这下更开心地急于去见驾。看着桌上的一堆书,头痛起来,还得一本一本把它们放回去呢!
    我来吧。姐姐先走好了。杨汐看了出来。
    真的?多谢了,小汐。泉喜出望外。冲出图书馆门去的时候,她还顺带着想了一下那张字条。反正应该连同那本书一起送回书架,即使将来有人拿到也大概以为是废纸吧。
    这一天余下的时间里,泉全心期待着晚上的见面,有什么比和两个最好的朋友一起去看电影要开心的事呢?
    可惜这个想法在傍晚就被一个无赖的无理要求打破了。
    给。泉看着延夏河有些尴尬地递过来的一张票,没有去接,太奇怪了嘛。她问,这是什么?
    话剧的票啊,不识字吗?
    泉只是盯着他看,延夏河被看得郁闷了,一跺脚说,今天晚上有话剧社的演出,你去就是了。
    我要去看电影。
    约会?延夏河紧张地问。
    泉横了他一眼。
    不管了,不准去。电影可以下次再看,我的演出可是机遇难逢。延夏河蛮横地把票塞到她手里。
    你的演出?泉惊讶地说。她低头看看手里的票,上面用花体字印着:先锋话剧《诗人、警察与妓女》,由本校兰初话剧社及编导系新锐导演石晓峰精心打造的心灵盛宴,欢迎光临。她有些嘲讽地笑了起来,问延夏河说,你演哪个角色?诗人?警察?还是男扮女装演……?
    配乐啊配乐,你懂不懂?!延夏河的脸涨得如番茄一样,暴跳如雷。
    没兴趣。泉把票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在五米开外的地方,泉听见延夏河喊了一声,喂,如果我希望你去呢……语气出奇地平静。泉有些意外的回过头,看见那个金发的男孩插着口袋站在逆光中,表情隐没,看了她一会后转身离开。
    说不清什么原因,泉最后选择了去看那个奇怪的话剧。是那小子的最后一句话吗?不完全吧。反正她还是给天悦和杨汐都打电话说清,让他们两个去看不用管她。
    话剧在学校的小礼堂里上演,不到十分钟之后泉就知道自己的决定真是大错特错。写剧本的人大概害怕观众看懂似的,台词充满意识流,那群梦游似的演员肢体动作一样难解其意。该死的延夏河!压根就看不见他,看他个头啊。泉愤愤不平准备退场,转念一想,算了,来都来了,看完拉倒,也算对得起你了啊,她冲着舞台小小地挥一挥拳。
    可惜余下的时间里泉还是没能坚持住,头一歪干脆呼呼大睡起来。
    迷糊了多久只听一阵激昂的钢琴声起,夹着狂风暴雪般席卷全场,掌声雷动,一下子把她震醒。
    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向台上,一束孤零零的灯光打在正中的一位演员身上,配合着音乐正激动地控诉着世界,靠近舞台边缘放置钢琴的位置有一抹金色在黑暗里跳动。
    又一阵琴声如怒海波澜一样冲刷来去。全场气氛到了高潮。琴声又在尖峭的崖壁上行走,越拔越高,冲向高天,俄而一倾而下,磅礴如瀑,渐渐和缓,百川归海。演员最后一个表情动作也戛然而止,天衣无缝。
    泉在全场的掌声响过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也由衷地拍起手来。可惜谢幕的人群里没有延夏河,她即使拍手那人也看不见。
    随着人群走出场外,延夏河早在那里等她。这么晚了,自然要载她回家。
    刚刚我有鼓掌的。你又看不见。泉坐在副驾驶座说。
    不用。不鼓掌的人是聋子。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延夏河掩饰不住得意说。
    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办个人表演啊?泉撇撇嘴,试图打击他。
    被逼着办过。不喜欢。太虚荣,做作。延夏河说。
    那这个话剧社是怎么回事?泉来了兴趣。
    朋友的关系,帮他们做做配乐,幕后性质,可以说,今晚我的观众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延夏河的表情突然有些腼腆起来。
    你是觉得帮助别人比自己出名更有意思吧?泉若有所思地说。
    拜托听话抓住重点好不好。延夏河郁闷地想。
    小时候练琴一定很苦吧。泉转移了话题。
    手上都是水泡,碗筷都拿不稳,不过还是一遍一遍开心地弹下去。延夏河停了一下说,因为爸爸喜欢。
    爸爸大多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回到家里便常常待在书房,很少陪我们一起说话或者玩。我不象延立秋那么厉害,次次都拿到优秀在饭桌上受到父亲的赞赏,我的顽劣自有下人管教,他是不在意的。可是有一天爸爸弹起钢琴的时候,看到我在旁边听入了迷,便抱着我手把手地教我。从此我就努力地学习弹钢琴,因为我知道这时候的自己是被爸爸注视着的。……
    被爸爸注视着?在自己孑然孤立的童年里,他应该也在某个时刻从遥远的地方注视着我吧?泉看着前方沉默着。
    原来,父亲的不完整并不是只针对她一个人而言。身边的这个人在和自己同样大小的时候看似拥有一切,心里渴望的不过也是来自父亲目光的片刻停留。
    喂,是不是很感动啊?安静了片刻的延夏河恢复了调侃的口气。
    小孩子都那么有心计,你们家的人都这样吗?泉问。
    你……!延夏河无语,闷头开车去了。
    吃完晚饭离席的时候,泉看似随意地说了句,很好听,你的钢琴。
    什么什么?埋头吃饭的延夏河只听到一词半句。
    好话不说第二遍。泉背对他扔了一句。
    第二天泉遇到天悦又是一通道歉。
    天悦笑着说,杨汐问起你是不是约会去了。
    怎么可能?泉挥着手赶紧申辩,普通朋友而已。想想跟自己的哥哥约会,这也太扯了。那你们后来去看了吗?
    晤,天悦淡淡地答应着。
    泉也没有察觉她的脸色有些异样,仍兴奋地问,好看吗?
    不错。天悦问,你看的表演如何?
    音乐很棒,表演也算及格。泉回想着,做了一个评价。就是看不太懂。
    听说他们都是自己写的,大概是急于创新吧。名字倒是贴切。初生的兰花,娇弱自赏。不象之前的午夜,演出的都是成熟的剧本。最多自然是莎士比亚的作品。
    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的名字是罗密欧?天悦突然调皮地一拉泉的手,念着台词做深情状。
    你如果叫我爱,我就重新命名,从此不再叫做罗密欧。泉也念着台词回应着。两个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天悦你不去话剧社真是可惜人才。笑声歇住的泉拍一下天悦的头说。好了好了,我要上课去了。
    再见,茱丽叶。天悦的神情似乎期待着什么,看到泉转身之后小跑起来的背影,她吐出一口气来,眼中渐渐笼罩上一层忧愁。
    泉跑去的是小礼堂的方向。在听到“午夜”的霎那,她象被雷击中一样。柳暗花明,豁然开朗。正如纸条上不断重复的一句话:请等待你的命运。
    现在那里,又是怎样的命运静静等待着她呢?
第八章 跟踪而来的人
    一把大锁挂在礼堂的大门外。泉在犹豫片刻后绕到后方查看有没有其他的入口。一个男生正在独自往外搬动道具。泉准备往里走,被他叫住。同学,这里不可以随便进的。
    哦。泉急中生智,从包里拿出纸笔解释说,我是校报的记者,因为昨天的演出很成功,反响热烈,所以派我来采访的。
    男生听到果然很高兴,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的证件……?
    是这样。泉急急地解释,我是新人没经验,昨天又激动失眠,所以刚才发现过来的时候把证件落下了。我可以把名字班级统统告诉你,只是一定要让我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啊。说到最后声音带一点哭腔了。
    没事没事。男生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可能觉得自己太过严厉。你请进吧。
    泉随着他走进了后台。男生介绍说,后台主要有三个房间,化妆室,道具间,演员休息间。平常社员们开会,讨论剧情也在休息间里进行。
    泉打断他指着一间黑漆漆的屋子开着半扇门问,那是什么地方。
    男生推开门让光线透入,泉看到一片凌乱,舞台上颜色鲜艳的衣服挂成一排排,有些搭在背景板的边缘,箱子开着大口塞满各种奇怪的道具,长椅桌子错乱地架在一起,地上到处散落着丝巾,冠冕,珠串之类的小东西。男生用脚扫开一些走到一排服装前翻检着说道,这个房间阴暗潮湿,东西会发霉变色,所以天晴的时候就会整理一些出去晾晒。如果任由它坏就太可惜了,因为它们的做工都很精致逼真,是历届话剧社的心血呢。
    这么说,很早以前的道具都在这里罗?泉的眼睛一亮。
    大部分吧,有些不能用的就丢弃了。
    那么……泉寻找适当的措辞,有没有一些特别奇怪的道具,像石棺啦,恐龙啦,飞碟啦……
    男生哑然失笑说,同学,这里是话剧社,不是DISCOVERY频道。
    泉有些发窘地抓抓头发说,那个,我只是好奇。
    看来你挺喜欢这些的,那你随便参观,我先去忙了。男生抱了一捧衣服和纸制的刀剑出去了。泉站在门口,这个房间类似狭长形的库房,光线只照亮门口一块地方,黑暗的深处散发着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息。道具嘛,又不会咬人。泉一咬牙,走了进去。
    走着走着,她的脚突然踢到什么东西,骨碌碌滚了几下,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看清之后她像真的被咬了一口一样叫了一声。
    一个惨白的骷髅头咧着嘴瞪着她,如果有眼睛的话。
    不会吧?!连这种道具都有!她捂着狂跳的胸口,忐忑不安地想,那接着还会看到什么?突然觉得腿有些发软,心里有个声音大声说,回去吧回去吧。
    但她稍稍定下心来看向四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一座石棺静静躺在灰尘密布褪了颜色的布幔之下,在流苏处坦现灰色的质地。
    即使有妖怪跳出来也不可能让泉现在回去了。她压抑住心头的喜悦,走上前,捂住鼻子和嘴掀开了布幔,积久的灰尘受了惊吓似的到处乱飞。
    泉一眼看出这石棺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石头制成,四围和上部都是用巨大的硬纸板刷上石青色,拼接而成,那么里面呢?她试了试抬起边缘,非常轻,也许里面只是躺着一张纸牌而已吧。
    在屏住呼吸掀起盖板的一刻,她似乎听见轻轻的脚步声,是幻觉吧。
    盖板被打开,原来里面还有一口长形狭小的木制箱子,箱子与纸板的缝隙间填塞了大块泡沫,来制造石棺的厚重感。可是箱子的底部却空无一物,根本没有纸牌的踪影。
    难道是我想错了?泉有些发愣。箱子里的一些东西却吸引了注意。她伸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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