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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清宫梦萦-第53部分

小说: 清宫梦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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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们又都屁颠屁颠地跑来了,早干嘛去了。”十阿哥满脸掩不住的兴奋。
    “话不能这么说,”胤禵一笑置之,“老三他想扮猪吃虎,是个棘手角色,你们留在京城得多加防范。”他眉宇间凝结了一股冷冽之色。
    九阿哥毫不犹豫颔首赞同。
    “九哥,皇上让我自拟份随军人选单子,你看看可有什么合适的人可跟去。”胤禵略欠身道。
    “好。”九阿哥闻言一口应允。
    太阳落了下去,暮色渐浓,一群群归鸟掠过天空,翅膀击拍着空气,发出“飕飕”的声音。
    庭院中,两个孩子似在争辩着什么,忻圆人小气焰高,伸出白皙的皓腕指点着弘暄。
    弘暄终究少年气盛,受不了忻圆这个小娃的诋毁,不屑道:“哼,额娘说了,你们都是狐狸精。”才说出口,便已有悔意,都怪忻圆小小年纪,小嘴比谁都厉害,他比她大五岁了还说不过她也太丢人。
    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也没有哭鼻子的声响,弘暄俯身看忻圆神色古怪,浓浓的满是怜悯。
    “弘暄哥哥,你不要难过了,我额娘说狐狸精要美若天仙,要聪明伶俐,还要善解人意,反正就是要很美很美很聪明的女人才行。所以这府里只有我和额娘大小两只狐狸精。弘暄,等以后你额娘也长得美些了,她就也可以当狐狸精了。”忻圆仰起小脸,振振有词道。
    弘暄瞧着忻圆满脸同情的看着自己,几乎没被她的话呕死。“你是笨蛋吗?只有笨蛋才会相信这种鬼话。”
    忻圆似有些愣住了,几分困惑,随即又想起般理直气壮道:“那你说为什么阿玛最喜欢我和额娘呢?你额娘是不是说他是被很美的狐狸精给迷住了。难道阿玛也是苯蛋吗?”
    这下轮到弘暄彻底傻了眼,额娘她们老嘀咕阿玛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可没说过是很美的狐狸精。他凝视着忻圆娇艳欲滴的容颜,不停闪眨的美目璀璨晶莹,笑靥如花,难道真是这样吗?
    忻圆瞧他犯傻了,扯扯他的衣袖道:“弘暄哥哥,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不说你笨了。”她珠圆玉润的嗓音此次格外甜美。
    弘暄有些垂头丧气。
    假山石后的胤禵见弘暄让小忻圆的胡言乱语给整得没了脾气,无奈的摇摇头,回首见身旁的艾薇,半笑半嗔,脸颊上圆圆的酒窝若隐若现。也罢,就由得她胡闹好了,谁叫他鬼迷心窍,偏偏就喜欢她一个,他走了出去,咳了一声。
    弘暄回首见是阿玛,慌忙正身请安。
    “阿玛。”忻圆扑上前去抱住胤禵的身子,开心的嚷道,娇躯扑挂在了胤禵身上不停的磨蹭,胤禵顺势抱起了她。
    “忻圆,下来,哪有这么大了还要抱的。”艾薇颦起了眉。
    “不。”忻圆一口回绝。
    弘暄偷眼瞥瞧,羡慕无比。胤禵略问过他两句,便让他离去。
    胤禵怀里搂抱着软绵,散发着乳香的忻圆,回首瞧见略有醋意的艾薇,心中顿时一阵心荡神驰,凑近了道:“薇薇,晚膳我要吃你做的醋黄瓜。”
    “你是小孩子吗?那么谗。”艾薇瞥他一眼。
    “可是真的好吃,怎么做的?”
    “就是新鲜黄瓜,用糖醋阉,不过糖要用桂花酿,醋用柠檬汁替,等吃的时候再洒些碎果仁就可以了。”三人渐走渐远。
    月儿弯弯,似露出笑靥的脸,满天繁星调皮地眨着眼睛
    胤禵辗转难眠,索性起身踱步至窗边,推开窗棂,让夜风吹拂他烦躁的心,就快去西南了,心底似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唤着,半响,他终于不再挣扎,披上外袍,走出去。
    天空夜鸟掠过,一只向左,一只向右,擦肩而过。
    艾薇瞧得有些入神,这一世,他们互相寻找,却不止一次的错过,总在即将相遇的时刻,选错了方向,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也许是因天空实在太辽阔了吧,也许是因为他们走的本来就是一条永无交汇点的岔路。
    胤禵走近了,正见着她仰望天空泫然欲泣的神情,忍不住出声唤道:“薇薇,怎么还不睡,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眼睛里进了灰,有些酸。”艾薇掩饰道。
    胤禵上前佯装不觉的替她吹了吹眼睛,两人又都沉默了下来,良久,彼此互视一眼,他轻轻道:“天冷了,进房去吧。”
    她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转身离去。
    胤禵怔怔停在原地,他现在是大将军王了,他们说他还会是未来的皇帝,可他心中为何还那样空虚,那秋风似一直吹入心底般凉。
    胤禵如惊醒般,追上了她,从身后一把将艾薇紧紧搂在怀里,仿佛一下填满了他心中的空虚。“今晚我留下来好不好?”
    艾薇背心蓦然一滞,胤禵转过她的身子,月光如水洒在她荏弱的脸庞,分外哀美,他一声叹息,吻上了她颤抖的唇。
    也许是月色太美,也许是彼此受伤的心无力再抗拒,他抱起了她走入寝屋。
    室内蕴红的烛光,跳跃着将两条人影映照在窗棂上。
    胤禵见她似被钉住般,挪不开步,伸出手去,不容他们之间有任何距离的拉近了她,跌倒在卧榻上,脸颊近得可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胤禵起身褪去两人靴袜,重搂她入怀,艾薇慌乱地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他怀里的身子似仍同以往般微僵着。胤禵心中怅然,难道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放不下他吗?
    她的馨香萦绕在鼻间,胤禵掌心渐涌起股热力,隔着衣衫撩动着他,他的呼吸越来越热,湿热的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他双手极缓极缓的褪去她外衫,艾薇脑中似万马奔腾,昏晕得不能再思索,她摒尽浑身的力量欲控制自己不住颤抖的身子。
    她浑身僵硬无比,他的热情、欲望高涨不熄,硬生生止住,不能,还是不能啊,胤禵溢出丝苦笑,轻拍她背道:“好了,不要勉强自己,我可以再等。”随即感到怀中人一松。
    他见她神色尴尬,便俯在她耳边故作轻松道:“薇薇,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行呢?妾身名不符实的,很委屈。”他说得哀怨兮兮,逗得艾薇嗤笑出声,双颊晕红。
    胤禵搂住她的手依旧轻柔,身侧另一只手却不为她察觉的缓缓攥紧,终有一日,我要叫你们统统知道,这世上究竟谁才是真正强者。
    她见他满目踌躇志得,心中一怮,他生在帝王之家,看虽无所不有,但有一点却与穷苦人家的孩子相同,童年都那么短暂,后者是因得到的太少,而他是因为拥有的太多,使得他们都必须过早地开始承受起生存的压力,急急地从一个孩子长成了大人,磨灭了他们曾经纯洁的童心,她无法想象当他想要的一切落空时,他该是怎样的绝望沮丧。
    “胤禵,这仗总有打完的时候,从前你不是说过‘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陇亩民’吗?我不喜欢朝堂中那些勾心斗角的事,等仗打完了,你不要象从前八阿哥那样争什么,就陪在我身边好吗?”也许她只是徒劳而试,可在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后,她已不能如从前那般置之事外。
    “好。”胤禵微微一颤,心怦然跳动,“薇薇,那你就永远都不离开我了?”他俯身将她紧贴住他心口,似寻求保证般喃喃低吟。
    她闭上双眼将脸颊偎着他的肩膀,同样的宽肩,同样的温度,触动了她心中那条思念的河流,欲哭的冲动在她的心底泛滥,她揪紧缎被,绞得手指泛白。进与退本来就在人一念之间,况太多太多的东西堆挤着她,似已无路可退。
    “嗯。”她轻轻却坚定的颔首。
    她从来高高在上的姿势,忽地这般温柔,这般顺从,似措手不及,胤禵的心房“咚咚”擂捶,幸福来得这样仓促,他有些不敢确定的疑虑,这一刻,似已等了千年万年。虽还未到春天,但却也总见绿意。可他亦知,他就像个踩在薄冰上的人,他的脚下,是那么地脆弱,那么地不堪一击。
    描金红烛哔啵燃烧,蹿升着明丽的火焰。
    窗外,秋风吹来,呜呜如诉。夜色中一双怨恨的眼眸烁烁生光,又透出如释重负的轻松。
第四十九章
    天灰蒙蒙,云压得低低,千万条银丝飘落了下来,篱笆那头二、三枝性急的腊梅,已轻吐幽香绽放于雨幕中。
    风里带来了溅翻的泥土气息,混着树木的清香,艾薇深深地吸了口气。
    “夫人,您咳嗽还没好,爷才特意让您歇着的,等下要让爷看见您站在窗口,又要唠叨了。”蝶衣轻声劝道。
    艾薇歉意的笑笑,走了开去。“天都黑了又下着雨,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蝶衣轻笑了出来:“忻圆格格说要去吃烤鸭,爷能有什么法子呢?还没见过有这么疼孩子的。夫人,您也用膳了吧。”
    艾薇想着依胤禵的脾气就算是下暴雨,也是一定会带忻圆吃完了才回来的,便颔首让人布菜。她心不在意的用毕餐。“蝶衣,我让师傅配的药,你都给爷那边送去了吧?还有皮袄、大氅什么的也备齐妥些,算了,我还是过去看看吧。”
    艾薇起身正欲走,忽地蝶衣莫名道:“夫人,您觉得很幸福吗?”
    艾薇忍不住笑了。“你怎么了?”
    “还记得霓儿吗?”
    艾薇闻言愕然的抬睫望去,蝶衣从来温顺的眼眸正冷冷地看着自己,那一股子怨恨竟是清清楚楚,容不得人不心中一寒。
    屋中人不知何时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她和她僵持着。
    “夫人,”蝶衣唤了她一声,仿是用尽全力从牙缝中摒出的声音。“霓儿还有桩事,我忘了告诉你。”艾薇窒了窒,觉到了她话中的危险,忽就有些慌乱不安,某种预感袭击了她全身,令她恐惧,她暗吸
    口气,镇定道:“你的故事还真多。”
    蝶衣听出了她的一丝嘲意,冷笑道:“是啊,如果不是认识你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故事好讲,真是要多谢夫人了。”她款步走上前来,将所有事情缓缓道来。
    艾薇面色煞白,似有寒风袭来,不禁打了个寒噤,不能置信地望着她,颤声道:“你撒慌,因为你喜欢他。”似是用了极大的力说出。
    蝶衣望向她的眼神满是不屑。“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心甘情愿让那个恶魔当着众人一次次的凌辱我。因为我喜欢他,所以即使是猪狗不如的卑微也要挣扎的活着。那么你呢?夫人,你问问你的心,我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稍停顿了下,继续道:“那日救你出来的全是他的死士,可他还是不放心,他们全都不见了,你知道吗?哦,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们长得什么样,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你昏过去了,多么脆弱啊,一觉醒了,一切不过是个恶梦,什么都可以忘得干干净净。”
    她阴郁的看着艾薇,似瞧出了她的疑惑般,讥笑道:“可他怎么会独独放过我呢?他把所有的人都抹得干干净净了,而我能活下来,那都是托你的福。”她早该在知道霓儿的事时便该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早该逃了去,可还是舍不下。凭着那一丝的念头,她又来到他府里,哪怕是做个最卑微的婢女,只要能日日见着他也心甘。渐渐地,她感觉到了他竟是想要杀了她,她怎能相信,在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后,他竟连一丝怜悯都无。总算她还有两分姿色,和那侍卫搭上后,才知那些人真的是都不见了。她不过是他手中没有生命,不懂情感,任凭他无情拨弄的棋子,最终被他舍弃是她唯一的结局。
    “若不是碍于你,他早就动手了。可我知道他终究是放不下心的。”她眸中的怨毒越加浓烈,“象我这样的奴才要活着太难了,可要找个机会寻死总是很容易的,梅林那一次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你让我真死了不是更好。”果然他因为艾薇对她有了救命之恩,见她又的确是忠心耿耿才渐渐放过了她。
    艾薇的脸色越加苍白,这是怎样刻骨的仇恨,竟能让她苦候多年,甚至不惜设计拿命相搏,那样惊人而可怕的意志。可又让她如何能相信,所有的一切竟不是命运的捉弄,而是他为了得到自己而刻意制造的。那样执着的眼神,那样款款深情,那样轻吟浅语,那样深厚的心机,这就是她宁愿丑陋也要真实的血淋淋的真相!她无法面对,只想逃离,可忻圆,忻圆,艾薇顿时惊慌无措地如同个孩子般无所适从。
    “你为什么要到现在才说出来?”蝶衣怨毒的眼神终露出了快意:“因为那时你还没爱上他,而他还没有得到过你,那么你们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痛。”哀伤涌上她眼,指甲刺进肉中。“她太傻了,她以为她那样做了,便能在他心里刻上痕迹,可结果呢?他眼里只有你,只有你!”她似要崩溃般吼了出来,又欲极力压抑着喃喃:“他这样地恨我,该忘不了了吧”然而她不明白,为什么艾薇在经历了那样多的险恶后,仍然如此轻信天真,如此善良愚蠢,如此轻而易举地便堕入她的彀中,“你真傻。”她眼神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蔑视。
    艾薇缓过神的黑眸里只有难以明言的悲悯,盯着她,良久才吐了口气道:“是,这世上象你们这样聪明的人太多了,总也需要几个傻子。”还有忻圆需她庇护,她怎能让她击倒。
    蝶衣听她声音冷静如水,完全没有她无数次幻象中的崩溃,她的失望慢慢地沉淀,泪早已干涸,心亦粉碎,再该如何继续?半响,蝶衣转身离去。
    艾薇目睹着蝶衣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浑身如抽了骨般散了开来,空气似凝结般,那样无望的窒息,她冲出屋去,伫立着,仰头望向天空,任雨点润湿了眉眼,瞬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挫败感,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心头是空落落的惊茫,却又如这雨丝般纷繁纠错,那么多年的相依相伴,点点滴滴汇成的岁月,让她已不知再该如何全身而退。
    是不是非要等看到真相时,才会发觉原来那些漏洞一直都在她眼前,可惜从前却一点也没有察觉。
    原本下得渐渐沥沥的雨骤然加剧,丝丝密如利刃,无情地割裂了所有的恬静。
    艾薇茫然地伸出手去,冰冷的雨激打在她的掌心,也打在了她的心底,慢慢的,双眸满漾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天色越加灰黯起来,暮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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