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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0部分

可爱-第9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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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颜如玉啊!

颜如玉和他燕好,这不是第一次。当然,尔后我还会将我偷窥…不,不小心看到的告知于你,可不是现在,别猴急,我们不要打扰高森的思潮。

高森一直知道如玉在等待,等待他着盛服来她家,背起她走向回他家的路,这是她这一生梦想的结局,但这可不是他高森的,否则,他不会让她空等了几年仍未将背转向她,甚至昨晚背对的也不是她,否则怎么干呢?

他不知晓昨晚她曾背对着他,更不知晓早晨面对他时为何又铁青着脸,难道得罪了她了或者柴上的表现不如她意?高森真是一头雾水了。

「男人的心,容不下两个女人。」他母亲幽幽地道。

5高森母亲的言语倒挺富哲理的,可惜高森的心,连他自己都驾驭不住,一直朝北方飞翔,寻寻复觅觅。

正是这个时候,尚在沉睡中的杜幽兰猝然惊醒,睁眼就望见天花板上驻有一只蟑螂,和它对瞪了一会,才想起刚才做的梦。在梦境中,她返回了故里,和一群朋友围着圈圈跳传统舞蹈。

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她最不愿想起偏又怎么都甩不掉的阿森;他们皆着缀饰着百步蛇图腾的盛服,且合饮丞(丞下加包)石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俩的合婚酒?但就在大伙兴高采烈之际,平空降下了一个粗悍的男人,腰系猎刀,抽出那刀就朝她和阿森中间砍去;他俩惊骇地分了手,定睛一看,那男人的脸上竟没有五官,像一片白布。

她吓得掩口,但那小手儿却被那男人一把抓住,然后硬扯着她腾空飞去。这时在云端、天际惊起闪电,接着是轰隆隆连串的响声。

由大喜转为大悲的杜幽兰给震醒了,偌大的眼瞳内撒出疲惫的眼光,以致没能将那只蟑螂射下来。思绪稳定后,首先感应到如雷的鼾声,才察觉到不知何时男人已回到身旁。

看都懒得看他,还不如看蟑螂。她坐起身子,感觉右手掌余温犹存;真的不是梦,真的和阿森牵过手跳舞,简直是最新版的台北神话。

杜幽兰顺着窗外透入的晨曦移目下望,阳光正照射到她的右掌。她轻叹了一口气,毕竟,不论是在台北、台中、高雄、屏东都没有神话;从小的宗教信仰早不知扔到哪个垃圾堆内去了。

盟洗过后,她叨了根烟出门了,像游魂一般在街市间乱逛,吸完一管又燃起一根。她要忘掉那个梦,但在心内却像走迷宫一般,弯来绕去才蓦然发觉,又回到了原点。

你有没有思乡念人到心花枯萎的地步?若有,你就会像幽兰一般,在板桥市的公园里呆坐一整个上午,路人投以诧异的眼光就如她眼前地上的烟蒂一般多。

在公园里枯坐已成了她多年来的一种习惯,是以这都市中寥少的草木聊以自慰乡愁吗?她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就更不得而知了;至少,她觉得公园是都市中比较干净的地方。

如果你不同意幽兰她这个观点,硬要说︰「我家就比公园还要干净。」诸如此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因为,你家虽在都市中却不是都市,而都市也不代表或意涵是你家。何况,你又未曾经历过幽兰的沧桑。

幽兰在三重埔当酒女的那段日子,与一班姊妹淘一同赁屋而居,过着夜出日伏的生活。姊妹们白天睡醒后,常凑一桌麻将或扑克牌来打,但她永不是其中一脚;她不会,也无意去学,每当缺一脚时就常被姊妹们指着鼻子骂,说死番婆你头壳空空,连赌博都不会,只会死去公园,等查埔来ㄆㄚ。

后来她真的被程远那日(日左加部)月(月左加部)婴仔ㄆㄚ走了,姊妹们倒不骂反而劝起她来,说姓程的是坏仔,跟着他会吃大亏,还不如跟一条狗算了。

这是什么话?将人比做一条狗,甚至比狗还不如,简直是侮辱高高在上的灵长类。不过说真格的,还真有猪狗不如的灵长类,也许就在你、我身边。关于这点,你定当会同意吧!

那些姊妹淘混江湖久矣,眼光何等锐利。

善于伪装的程远初次上那间酒家时,正是幽兰坐他的台,席间,他的朋友们粗犷地干杯狎女人唱拉卡西,独独他斯文的夹菜饮酒。

「阿兰,你是原住民对不对?」他藉了个机会起头和她聊起来。

她低垂着头,未接腔。

「我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程远赶忙说︰「事实上,你们才是台湾真正的主人,我向你致敬。」他说完竟举起杯子真的先干为敬了。

「我是鲁凯族,家在屏东山上。」幽兰悄悄说。

「那一定是个美丽的地方,我真想去看看,以后老了,在那边定居不知该有多好哩!」他一脸迷蒙的表情。

「可惜,我家人都已经死了。」

「咬呀,我很抱歉,对不起,再罚一杯。」

「不用,不用。」她按住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你的事,以后可能就是我的事。」

这什么意思,杜幽兰深深思索了一会,不过程远可没让她想太多,立即说︰「你们原住民的歌喉一向都不错,相信你也是,能为我唱一曲吗?」

幽兰点了点头,程远立刻要求朋友们退让,将麦克风交到她手中。幽兰唱的是「高山青」,唱的是时常呼唤她的雾头山;用尽了真情,全场爆出掌声。程远在朋友簇拥下,端了个盘子上前;盘中放置一杯酒,酒杯下压着一张千元大钞。

幽兰喝了那杯酒,却退还他那纸千元钞。尔后,程远跟她说,如果她收了那一千元,他就不会ㄆㄚ她了。幽兰她真恨那时没收下它,吞了它也是愿意的。

为什么呢?也许你是个新好男人,最顾家而从不上酒家,所以不瞭解,但我可是个中老手,告诉你,酒家的姑娘们坐台费相当少,所以她们得靠转台和拿小费来多赚一些,其中,上合唱拉卡西就是小费的主要来源之一;唱完之后,像程远那般的动作叫「颁奖」,有钱的大爷可是一出手就千元大钞一张,比酒女的坐台费多出二、三倍,岂有傻丫头不要之理?幽兰这样的傻丫头被程远一眼看穿,显然还是一只嫩鸡,值得ㄆㄚ,也让我这篇小说有关他俩的部分可以继续发展下去,直至终结。

这就是他俩的初会,你瞧程远的那段开场白有多心,这可不是我胡绉胡写的,的的确确是那痞子伪装的。

程远第二次再驾临时,颁完奖后,在朋友的起哄下,将那杯酒和幽兰喝了个交杯。

程远第三次光临大驾后就将她带出场了,去钓虾,钓起的虾烤了配啤酒;酒意足够后,就当她是虾钓去宾馆了。

一阖上门,他就将她推挤至墙边,强力吻下去,那精灵刁钻的舌头在她口腔内翻来卷去,将她的欲与灵搅得完全混乱了;她伸手抱住他,狂吮他的舌,要把它连根拔起似的,令他的眉头蹙了起来,下体的肉芽儿也跟着开始膨胀起来。

抽回发疼的舌头,他转而亲吻她的脖颈,用力吸吮,不用看也知道那上头多了几个瘀痕;然后他慌忙地揭起她的罩衫,直接把乳罩扯下,一手握住左边的,一嘴吮上右边的。

她的乳房颇有弹性,仿佛八分饱的皮球,一边被他吸得成橄榄形,另一边则在压挤下变幻各种形状。

她紧紧搂住他的脑袋,像母亲奶孩子那般闭着双眼,流露出满意的表情。不过没多久,他的目标就转移了,一把撩起她的裙子,三两下扯脱她的内裤,然后隔着层裤子就用下体去顶她阴部。

被架在墙边的她,被摩擦得受不了了,一边在叫着︰「程哥,爱我一次,爱我……」一边动手解他的裤腰带。

程远忽然抱起她的身体,走向化妆台,裤子立即滑至大腿下,走姿显得极为滑稽,同时内裤也被阳物顶得老高的,显得非常愚蠢的样子。他将她搁在梳妆台上,迫不及待地掏出了宝贝,用手握着,觅得了滑溜、涨满阴液的小洞穴,在门口涮了好几下,使龟头亦潮润之后,就不再犹豫地前进突刺。

她双手握住自己脚踝,张了个大开,承受着对方的冲刺,阴壁且配合他的动作吐纳,一收一放,使淫水顺着股沟满溢地流出。

他从她的脸部表情上得知她的兴奋,便再用手辅助掰开她的阴唇,让小弟弟能更深入。这一招,很快教她喊叫起来。

「再进去,再深一点,再…」

他可不是一个听话的男人,骤然抽离出来呆望着她。

「怎么了?」她问。

「你下来。」他答。

她跳下台面,他一把拦住她的腰翻了个面。这会她明白了,立即高翘起屁股迎向他。

程远举枪向前冲,一下比一下更用劲,弄得梳妆台阵阵作响,双手还紧紧掐住她两片臀股。她也用力回顶着,致使乳房层层波动。

到最后关头,他拚命前冲,俯身握住她的双乳,紧紧贴住她后背,泄了个痛快。

6杜幽兰在公园里坐到正午时分,才拎了一个便当回来喂狗吃,不,是给她的程哥买的;听到开门声,狗醒了,不,程远醒了过来。

「又到公园去看狗打炮啦?」他尚未漱口,所以满嘴的脏话︰「晚上别再乱跑,朋友请吃晚饭。」

她未置可否,其实也无否决权;而他压根也未给过她这权利,所以径自去梳洗了。

打浴厕出来,他开了电视,挪过来便当,尚未看到内容便先问︰「没有牛肉吧?」

幽兰当然记得他尚在戒食牛肉时期,不记得会倒大楣。我幼年时,脑筋不大好,总不会背书,但我爸爸每将藤条摆在桌上,我的脑筋就忽然灵光了,背得滚瓜烂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幽兰才是个好学生。

程远得戒食牛肉一个月,那是松木师下的指令。上周,他带杜幽兰远至桃园去拜见松木师,想要解解厄运。

「要算啥米?」松木师眼眶深凹,眼珠一片惨白,就像多数人的命运一般。

他总是用耳朵面对他的客户,毫不在乎里头有没有耳屎,他是个瞎子。

「我最近很背,连出门踩到狗屎打牌都照输。我想解解运。」程远对着他耳朵说,心里却想︰「妈的,厄运若解不掉,当心老子咬下你耳朵来加菜。」

「你靠过来。」松木瞎子道。在他的助手协助下,一把掐住他臂膀,上下捏捏揉揉如马杀鸡般。松手后,他靠回座椅,眼皮无意义地眨呀眨的沉思了半晌。

「汝将不良于行,有牢狱之灾。」他一语吓坏对面人,仿佛是要报复他适才的胡思乱想。

「大师……」程远站了起来,再也不敢想咬他耳朵之类荒唐事,紧张兮兮地问︰「求你解运。」

「禁食牛肉,一个月。」大师开出了方子。

程远吃完绝未含一丝牛肉的便当后,悄悄移身到到杜幽兰身畔,抚弄着她的长发。

「干什么?」她稍稍侧开身体。

「饱暖思淫欲呀!」他嘻皮笑脸地探手去掏她奶房︰「妈的,那瞎老头还真灵,你知道吗?前天我们才打完炮,按过去的经验,非大输不可,可是你猜怎么了,我竟然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现在,我再也不怕啦!」

幽兰没有躲避,任他压在沙发上。

7请吃饭的是个叫「唐老鸭」的中年汉子,带着他两个徒儿作陪,在东区旧社区一间露天的海鲜店里。

「假仙,许久没问候您啦!我先干一杯。」唐老鸭仰脖先灌了个饱。他叫的「假仙」,原来是程远的绰号。

「你才别假仙呢!」程远拍拍幽兰道︰「这是我老婆,明着讲没关系,她什么都知道。」

唐老鸭所谓的「问候」原来是暗语,意思是有事相求。

「嫂子是…」唐老鸭压低声音问身侧的程远。

「番婆啦!」他马上接口,之后也附他耳道︰「够劲呢!每天三回合,照三餐计算,老唐,你不妨也找一个,说不定功力大增呀!」

「去你的。」老唐给了他一拐子,然后端起酒杯,敬了幽兰,他的徒儿也跟进,一阵光(光左加酉)筹交错。

「老唐,话归正题吧!」他又压低声音︰「我还想早点回家办事呢!」其实他是想回场子去,趁手风顺多捞几把。

「我最近有一批货,想快点脱手,你赶紧弄几张「腿子」给我好不好?」老唐轻声道。

「要几张?」程远的舌头有些大了。

他伸出一只大巴掌︰「五张罗!」

「没问题。」程远一拍胸脯︰「凭我们交情,包在我身上,三天后交货。」

「老弟,三天不行啦!」唐老鸭有些焦急︰「这一批「轮子」恐怕有问题,我得赶快交出去。烫手的山芋吶!两天行不行了?」

「我操,老唐,你真当我是监理所了吗?就算是监理所办行照,也得要承办时间的嘛!」

「我这是走后门嘛!」

「你啊!你要走后门,我就开后门让你走。不二价,双倍。」

「全由你。」唐老鸭一拍他肩膊︰「就这么说定了,来,假仙,多用菜。」

他们谈定之后,我赶紧翻查最新出版的「黑话大辞典」,好弄清是怎么一回事。

腿子︰身份证、证件之意。江湖中人由于常走夜路,此为必备之物,不可或缺的,必要时伪造者可做为护身符。

轮子︰四轮轿车之意。江湖中人一旦不幸跑路,此为重要交通工具,必要时可将就在其上过夜。

弄明白黑话的意思后,再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反覆推敲,我终于破解了他们的密码。

唐老鸭是某个窃车集团的大家长,最近他的徒弟窃得五辆赃车,其中有的很棘手,他亟欲脱手出去,因此找上了程远。

程远「假仙」的绰号绝非浪得虚名,他是道上知名的伪造高手,不论是身份证、行照、驾照、证券、买卖契约乃至台大毕业证书,他都能以假乱真,只是还没尝试过当地下中央银行董事长印新台币而已。

这一分析,你全搞懂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了吧!只要等程远伪造好行照,那些赃车就可以借尸还魂了。

程远手风转顺,又即将有一笔收入,真是春风得意时;一高兴,就感到光喝了一肚子酒,没装什么菜饭,现下腹中在咕噜咕噜抗议呢!他夹起唐老鸭敬在他碗中的一匙铁板牛柳,张口就大嚼起来。

真香啊,好烫喔!

好不容易咽下喉,他刚想夸赞老板的手艺,幽兰就靠过来硬生生地说︰「这是牛肉。」

程远霎时变了脸色,看看碗、再看看那盘,霍然一口啐出来,站起身指着老唐骂道︰「我操你妈的老唐,竟敢给我吃牛肉。」

老唐迷糊了,也看看那盘铁板牛柳,纳纳地问︰「你不是一向不忌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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